第45章:废太子
六皇子和那位徐婕妤,两人跪着不发一言。
还能传来女子柔弱的哭声。
“本王妃的名声可不是这样任由人诬陷的,想用这样的下作手段来毁掉别人,这样的德行真的让人作呕。”
姜羡鱼看着站在一旁的五皇子,还在那里装作无知的样子,一副坏人心思早就摆在眼睛里了。
她直接踹过去一脚,祈敏德被迫跪了下来,想站起来反抗,始终是不能。
“二皇子,你其他的证据呢?”
姜羡鱼问着,仿佛今夜此刻是她在处理事宜。
璃王祈礼看了一眼父皇,又看着自己带过来的太医,“这位太医在太子殿下、六皇子以及陆姑娘的杯子里都查出了催情药,太子殿下与六皇子都是此次被迫害的,没人愿意拿名声陷害别人。且刚才的宫女在外面,声张的是太子殿下与景王妃厮混,五皇子与陆三姑娘厮混,六皇子与徐婕妤苟合。”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这心思倒真是恶毒。
他们三位都出了事情,这自然一切都将指向他。
他又因此得了陆三姑娘,得了陆侯的庇护支持,一石二鸟之计倒是让人心惊。
这话一说,众人又想起那宫女过来禀告的时候,说的确实是这样。然而他们来玉兰宫,看到的却是太子与陆三姑娘在一处,衣衫不整意乱情迷的模样。
而又听得另外一间房里传来的令人不耻的声音,两人正在行那巫山云雨之事。
“太子与陆三还没有整理好吗?”
东临皇没有质问五皇子,反而是问起了太子,今夜他需要太子给自己一个交代。一国太子,未来的储君,夜宴被害,与人有染,这传出去名声还要不要。
他似乎完全忘了太子也是被人暗害。
他话音刚落,外面便进来两人,穿着干净的衣衫齐齐跪了下来。
“父皇,儿臣无能,被小人暗害至此地步,有失一国颜面,自请废黜儿臣太子身份。且儿臣中迷药,与陆三姑娘发生这般事情,自请求娶陆三姑娘为正妃。”
祈照跪在地上,言语坦然。
自请废除太子之位是一步险棋,他在赌多疑的东临皇有几分相信,又有几分疼爱。
“荒唐,一国储君,如何能废?”
东临皇震怒,甩了衣袖,心里在暗自盘算着,面上却一派怒意。
“臣认为,太子德行有亏,礼应当废。”
礼部尚书跪了下来,请求废黜太子,如今是最好的时机。太子平日里行事滴水不漏,如今被五皇子暗害,六皇子也被害,他们三位都在皇帝中失了圣心。
那最有可能被封太子的便是璃王,他是璃王一党。
“臣等请求,废黜太子。”
璃王党、五皇子党、六皇子党此刻都站出来了几位,平日里相互作对的异常团结。
便有许多大臣跟着站了出来。
“陆侯,你认为呢?”
“失了清白的是臣的女儿,女子名声何其重要,还请陛下重罚奸邪小人。”
陆侯看着跪在地上的五皇子,就这种孬货心思不正的歹毒小人也想娶自己的女儿,他也不照照镜子,自己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异想天开的狗东西,若是眼神能将人千刀万剐,此刻这贱人该死了。
“父皇,儿臣真的没有啊,儿臣也不知道那宫女为啥要冤枉儿臣与陆三姑娘,儿臣是清白的啊。”
祈敏德跪在地上,此刻心凉了半截,他不知道今夜的事情是如何败露的,二皇子又是如何查出来的,陆三姑娘又是如何与太子搅在了一起,这不是他的本意。
他本来只是想让太子与景王妃有染的,这样太子自然得不到景王的支持,而他跟陆三姑娘在一起,既得了这样精明能干的女子又得了陆侯的支持。
谁知道,自己一过来便被人打晕了。
他跪在地上试图抬着头看向太子和璃王,到底是他们两个中谁干的。
“这般荒唐,你还说你清白,宫女都招认了。”
东临皇气得当即踹了一脚,狠狠地踢了过去。
“皇上,敏德他还小,他也只是,也只是一时糊涂。”
淑贵妃迅速过来跪在地上拽着皇上的衣角,事到如今,事情早已败露了,她必须要保住自己的孩子。
“十七也不小了,我十七岁的时候,在君子馆与一众君子探求大道。东临皇宫这出好戏,倒是让本王刮目相看,手足相残也就罢了,坏女子清白这等恶行,在我南川可是按律当诛的。”
姬砚站了出来,轻飘飘的声音,但是都能听得极清楚。
众人都带着探究的目光看着地上跪着双眼无神的陆三姑娘,顿觉得极其可怜,这般能在席上论辩为女子声张正义的人葬送在了阴谋里。
无辜且可惜。
东临皇祈谙回过神来,才发现姬砚也在这里,真是国威尽失,顿时气得口吐鲜血。
太监上来递着帕子,安抚着震怒的帝王。
“今夜之事,任何人不得声张。太子御前失仪,德行有亏,故废太子为昭王。五皇子暗害手足,品行不端,禁足三月,无令不得出。徐婕妤浪荡不堪,秽乱宫闱,幽闭冷宫。陆侯之女陆三着封为昭王正妃,择日成婚。”
东临皇口颁圣旨,废黜了太子。
甩了衣袖,他预备回宫,却突然倒了下来,口吐白沫。
一时之间,场面有些失控,众朝臣惊慌失措。
“御医,神医,您二位赶紧来。”
昭王扶着女子从地上起来,喊来御医神医为东临皇诊治。
其他一众人等各自退下。
众人回到了宴席之上,但是都无心喝酒,担心圣上安危,直至昭王前来宣告东临皇是悲痛过度,暂时无碍,晚宴到此结束。
虽惶恐万分,他们还是闭上了嘴,当作不知今日发生何事。
回景王府的马车行驶在宫道上。
看了一场闹剧的三人彼此坐在马车上,相顾无言,心思各异。
良久,温词率先打破了这道宁静,“东临皇这是欣喜过度,再加上纵情酒色,故而昏了过去。看来太子的确让他担忧了许久啊,天底下做父亲的如此忌惮自己的孩子,真是伤心至极。”
东临皇早有废太子之心,只是找不到理由废了太子,今夜算是拔除了心里的一根刺,故而高兴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