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永恒的生命
齐秦感觉有些头疼,游戏刚刚开始一天,他们无处可去。
将椅子拉的离桌子远了一些,坐下,深吸一口气,齐秦写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梅根见齐秦情绪平稳下来,飞快说道:“第一,我们不吃人!第二,其实除了身体上的这么点小变化,其他地方我们和镇子外的人是一样的秦琪,你千万不要怕我!”
齐秦眯起眼:不吃人?
梅根谄媚的笑笑,说道:“对啊,你要不要再看看我变体后的样子?”
看到齐秦点头之后,梅根更加兴奋——他们只有两种情况下会变体,一是进食,二是交配。
这是不是意味着秦琪接受了他的追求?
梅根的脸开始出现变化,他张大嘴,下颚以超过180度的角度翻下去,嘴角的肉微微颤动,缩着舌头,含糊不清说道:“秦琪,看到了吗?”
原先长满痘痘的脸除了眉目不变,鼻子也跟着向上翻,整个脸异常骇人,正常的牙里边有一圈细长的尖牙,密密麻麻占了大半个口腔内壁。
齐秦:看到了。
把本子转向梅根后,又转回来,写到:牙齿是能缩回去吗?
梅根鼻翼收缩,牙也跟着缩了回去,被口腔里的软肉挡住,看不出一点原来的样子。
“可以啊,你看看。”
随着梅根说话,他的口水从下巴流到桌子上,黏糊糊的,和顾非烟脖子上的脓液一模一样。
齐秦:你口水流出来了。
梅根伸出舌头,舔着下巴问道:“还有吗?我平时不这样,这是要给你展示,才会流出来,秦琪,你不要嫌弃我啊。”
齐秦忍着恶心写到:不嫌弃。变体之后,身体会有变化吗?
梅根两眼放光,露出半截舌头耷拉在外边,激动说道:“怎么,你要看吗?!”说话间作势要脱衣服。
齐秦有些犹豫,这会儿作为一个“正常女性”,他是不是该制止才不会引起怀疑?
可他确实很想知道,幽溪镇的人变体之后是什么样子。
算了。
齐秦快速写到:别!你先恢复原样,然后和我说说就行。
梅根大失所望,他还以为可以和秦琪深入交流了,不过,流程还没走完,确实不能违反一直以来的规则,唉。
梅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回原样,如果不是亲眼看到,齐秦实在想不通,到耳边的裂口,是怎么经过一番变化后,平整如初的。
变回原样的梅根并没有急着告诉齐秦他身体上的变化。
活了许多年,他见识了一批又一批的旅人,见识过他们的诡计多端,虽然秦琪很合他的胃口,但是不能破坏原则。
“现在你知道了我的秘密,秦琪,我不介意你不会说话,不如”梅根握紧齐秦没拿笔的另一只手,继续说道:“我们结为伴侣,共享永恒的生命吧!”
齐秦:永恒的生命?
梅根用拇指来会滑动,心猿意马,虽然秦琪的手比他大两圈,但是又细又长,皮肤好滑呀!
“是啊!用你们的年限算,我今年应该有四十九岁?”扯了扯自己的面皮:“但你看,我还是这副青年的样子。身强力壮,再活个百八十年,不成问题啊。”
齐秦瞳孔收缩,怎么回事,幽溪镇的人不光会变体,还有悠久的生命?
既然他们自成一体,那他们知不知道,自己只是游戏的一部分?
齐秦:你们身强力壮,寿命长久,为什么不去幽溪镇之外的地方看看?
梅根不在意笑笑:“哈哈哈,外边有什么好,这里才是所有人向往的天堂!”末了,眼神一变,怀疑的看着齐秦:“怎么?你想抛弃我跑掉吗?”
齐秦了然——不管幽溪镇的人知不知道真相,他们确实没想过出去。
梅根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
齐秦写到:没有,永生很好。过去有旅人选择留在这里吗?
“有啊,你在公园看到的那个老人,她曾经也是旅人。”
齐秦:她很苍老,是因为她在这里很久,很久了吗?
梅根神秘的笑笑,把自己的手指插入齐秦的指缝,心满意足道:“也没有,她应该没我年纪大吧。”
齐秦:?不是说永恒的生命吗?
梅根不高兴说道:“你为什么一直说她?我在跟你说咱们两个的事情。”
齐秦微笑,用手指摸摸梅根的掌心:我只是接受不了变老,变丑。我要怎么才能“永生”?
“明天中午十二点,我会让你达成所愿。”
梅根重新笑眯眯看着齐秦。
只要秦琪拒绝,他就会让她知道,玩弄他的下场是什么。
如果他得不到秦琪,这个镇子上其他的变体也别想得到,到时候只能丢给那些劣种了
齐秦不知道梅根的想法,但这不妨碍他看出了梅根眼底酝酿的风暴。
齐秦:好。需要准备什么?
梅根拉着齐秦的手,再次落下一吻。心里窃喜这回终于没看错人!
吻过之后,把齐秦的手珍宝般放在鼻子下边,说道:“什么都不需要准备!明天过后,你就是幽溪镇的一份子,这里的所有你都可以取用!”
齐秦:太好了。时间不早,我要回去了。
写完之后,齐秦起身,但梅根并没有收回手,面色不虞,仰视着说道:“你去哪?今天你直接和我回家就行。”
梅根刚刚压下去的念头重新升起来,旅人果然最会骗人,这就要跑了吗?
齐秦眯眼笑着重新坐下,不急不慢写到:我得告诉我的同伴们,不然他们找不到我,会担心的。
梅根狐疑盯着齐秦片刻,见她淡定的不似说谎,恢复温和的语气:“抱歉,秦琪,我不是故意的。你说得对,该告诉你的朋友们一声,那明天你要提前半个小时,我们还在这里,不见不散,好吗?”
齐秦点点头,收好本子站起来。这次梅根没有拦着她,另外的八个人,在齐秦经过的时候目不转睛,却也没做出其他动作。
梅根看着齐秦越走越远,眼底划过一抹狠色:“钟青山?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