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课堂晕倒
给图乐的生日礼物，米歌纠结了很久。
化妆品，包包，冬天的围巾手套帽子，手链之类的小饰品，还有文学书籍……
大堆东西摆在床尾，她苦恼的靠在书桌旁，考虑选哪个作为生日礼物最合适。
方棠端牛奶进来见满床的东西，疑惑：“这是干什么，都要睡觉了，床铺还这么乱。”
米歌谢过妈妈为自己泡的牛奶，咕嘟咕嘟喝完才把图乐生日一事告诉她。
方棠从床上拿起一个四方小盒，打开竟是串淡粉色珠子手链。
“这是什么材质，像玻璃。”
米歌回答：“是琉璃珠，它色泽比玻璃更光润通透。”
“很贵吧？”
“我不知道，也许吧。”放21世纪并不贵，许多精品店都有。现在嘛…，她拿不准现在有没有。
毕竟物以稀为贵。
“妈妈喜欢就拿走”，她爱美，空间里大把琉璃珠囤着，不光琉璃手链，925银，甚至黄金首饰都有不少。
方棠摇头，“我年纪大了，戴不来小姑娘的东西，我看，你拿这个送图乐就很好。”
“好”
隔天清晨米歌吃完妈妈准备的早餐，系上围巾戴好帽子手套，出门上学。
方棠洗完衣服过来收拾碗筷，只见餐桌上摆放着一个植绒质地的长条首饰盒。
首饰盒里装的是花瓣形的黄金项链。
细细链条，精致繁美的黄金吊坠，摆在手心反复观赏，却是越看越喜欢。
昨夜化雪，早晨的空气干冷寒峭，米歌插着兜小心翼翼行走在湿滑的地面上。
阳光打在肩头，时而刮过冷风，她仰起干净的面容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冬天的早上既冷冽又清新。
她慢吞吞的像只乌龟，踩点进校门时，手握保温杯的保安大叔不由调侃，“诶哟，今天不是最后一个进校的，稀奇。”
“还有谁？”
保安大叔朝她身后扬扬下巴，米歌随之回头，惊奇道：“张漾”。
整整一个学期，从来没在上学路上碰见过他，而且每回她进教室前，张漾就已经坐在桌位上了。
今天怎么？
张漾推着自行车与她并行，说：“今天起晚了。”
“哦～”
没有魏文博在中间活跃气氛，两人一路无话到了教学楼。
图乐见她进教室，立即冲她挤眉弄眼，用食指点点自己的课桌，对口型说：有好东西。
米歌比ok手势，路过她课桌去自己位子。
摘掉手套，指尖碰触到冰冷的书本和文具盒，肉眼可见变通红。
她冷的吸气，牙齿都在打颤，两只手放在课桌底下不停揉搓。
隔着过道的魏文博偷偷把一个枣红色的热水袋递给她，悄声说：“张漾给的，拿着。”
米歌越过魏文博，将视线放在他旁边穿黑色棉袄的少年身上。
少年敏锐的偏过脸庞，两人目光交汇，静静对视。随后少年笑了，唇角抿起的皱痕慢慢波及面颊，眉眼。
米歌收回视线转而投向踏上讲台的英语老师，在英语老师的指令下翻开教材书，开始上课。
那不太标准的美式发音，听在耳里有些难受，她盯着课本直愣愣的发呆，思绪早已神游太空。
怀里的热水袋把双手捂得暖烘烘，视线内的单词开始出现重叠，幻影，渐渐模糊。
好像有人在叫她，声音忽远忽近，她费劲地抬头望去，大脑和双眼仿佛被一层迷雾覆盖，无法辨别出真实的景象。
沉甸甸的困意袭上眼皮，又带着天旋地转般的炫目，不管了，失去知觉的最后一秒，她张开嘴无声喊了句妈妈。
“米歌，你怎么啦？”同桌被她猛然趴下的动作吓一跳，忙去推她也没反应。
摸上额头探测温度……天呐，滚烫滚烫。
同桌惊慌失措的模样引起老师和全班同学注意，英语老师走过来问：“怎么回事？”
“米歌好像发烧了，额头好烫。”
老师弯下腰，用手背贴贴她额头，果真很烫。
魏文博和张漾担心的对视，图乐更是直接离开自己座位围上前来。
学校没有医务室，张漾站起身对老师道：“最近流感严重，应该立即送米歌同学去附近医院。”
英语老师赞同的点头，当机立断说：“你来背她，图乐，你去办公室告诉你们班主任，让她打电话通知米歌家长。”
附近只有一所医院，步行过去的话需要十分钟。
魏文博毛遂自荐，表示他可以和张漾一起送米歌去医院。
然而老师果断拒绝他，并蹙眉斥训：“你添什么乱，休想逃课。”后又想起什么，叫住图乐说：“你和张漾陪米歌去医院”。
“班主任那边……”
“换魏文博，他热心肠，喜欢跑腿。”
逃课的心思被戳破，魏文博垂头丧气地跟在张漾图乐身后走出教室，目送他们下楼梯，才提步跑向班主任办公室。
这边三人刚出校门口，天空就下起飘雪。图乐踮起脚尖给趴在张漾背上的米歌收拢围巾，边问张漾：“你还行吧？”
张漾瞥她一眼，没吭声，两手牢牢把住米歌的腿弯，轻轻往上一颠，确保她不会滑下去。
十几岁少年背着差不多年纪的女生，又是在雪地里行走，确实有点吃不消。
咬牙坚持进医院，把人放到急诊室的座椅上后，他顿时感觉自己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
图乐要顾着昏迷的米歌，抽不出精力去扶他，就说：“诶，你在这儿坐着休息！我陪她进去看医生。”
此时护士过来了。
跟图乐一起，一边搀扶一只胳膊，将米歌架入看诊室。
经医生检查，米歌之所以昏迷是因高烧引起的病毒感染，导致短暂性休克。打两针退烧针，再输点抗菌消炎药即可。
方棠接到学校电话，匆忙赶来医院。先去的普通门诊，没见着人后又来发热门诊，一路问护士才找到女儿输液的病房。
“歌儿……”
病房里的病患都在阖眼休息，她不由自主的放轻声音，靠在床边一声声呼唤着女儿。
“阿姨您放心，米歌已经打了退烧针，医生说再输两瓶消炎药，等她醒来就可以走了。”少年的声音很轻柔，让方棠焦急不安的心跟着安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