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入狱
刚出房门,便见冯盼雨仍站在原处,她倚靠墙边低着头兀自想着什么,脸上的忧色自未散去。
待刘千河走近时,她才发觉抬起头轻声问道:“怎么样?说清楚了么?”
刘千河无奈摊了摊手,“他们定要请我去执法营做客。”
冯盼雨住秀眉微蹙,“你……你要去执法营?”
刘千河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莞尔一笑,“没事,我过去玩玩,很快就回来。”
冯盼雨忧心忡忡目送刘千河下楼,旋即便走进了行动部房间。
执法营是銮城律法主体,主管城中律法。其地理位置处于銮城中心地带贵华街的中段,离公会楼并不远。
刘严二人一前一后走了不多时便来到了营门口。
营门很气派,雕龙画栋,朱门金匾,门前还蹲着两尊神态威严的石狮子。门口有士兵看守,见到严队长回来,二人恭敬行礼,后者则没有理会二人,领着刘千河径往里去。
营内面积很大,刘千河跟在严队长身后东转西绕又走了一盏茶功夫这才停在一间屋前。
这屋是间石屋,墙壁都是由大石砌成,墙壁之上有不少碗口大小的洞,门是漆黑的精铁门,门前也有士兵把守。
严队长走上前去,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出示给守卫看。守卫瞧清令牌后,便即打开铁门。他回头对刘千河一笑,“刘大师,这段日子便委屈你住这儿了。请吧!”说罢伸手作请。
刘千河打量一番石屋,面无表情也不说话,径直走进屋里。
进屋便是一条闭塞的甬道,壁上烛火轻轻摇曳。没走几步左右两侧石壁之上便都出现了一个半人高的洞,洞底贴于地面,洞口有铁门拦封。
“这是把犯人都当作狗?”刘千河望着狗洞一般的洞,心里兀自想着。
严队长脚步不停,直往里走。两人又走得一会儿,已走到尽头,尽头处并非石壁,而是一扇铁门,这门高度寻常,不似狗洞。
严队长走到门前将门上锁链解开,然后打开铁门,伸手又作请,“这间便是特意为刘大师留的,里面环境还不错,刘大师请吧!”
刘千河仍没有说话,径直走了进去。但见里面昏暗潮湿,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严武关上铁门锁上铁链,冲刘千河笑道:“若是有什么需要,刘大师尽可找我,下官能办到的定会帮你办到。”说罢,便即转身离去。
他步子刚迈两步,忽地顿住,又转过身来,走回铁门前,说道:“对了,差点忘了件事。”话音未落,突然伸手朝刘千河腰间抓去,动作迅捷无比。
变故突起,刘千河心中一惊,待反应过来闪避,腰间已觉空了一物。
严队长提起手中的乾坤袋摇了摇,笑道:“这可是个好东西,只可惜非修行者不可用。”目光转向刘千河,“放心,我们只是检查一下里面的东西,若是没有发现丢失的银子,立刻便还你。”说罢,这才转身真的离去。
刘千河却兀自愣在原地,盯着那道身影直至消失才收回目光。他心中疑惑不已,“这人似乎没有修为,怎么刚才一下便将我乾坤袋夺了去?”虽说刚才是姓严的突袭,但以刘千河此时的修为,身体素质不知要比普通人强出多少,当然便包括力量,速度,反应等……
“莫非这家伙是个隐藏修为的大佬?不过看样子也不像啊!”他摇摇头,仍是想不明白。
石壁高处开有一个碗口大小的洞,此时屋外清月高挂,夜色正浓,皎洁月光从洞口照进来,在潮湿的干草堆上映出一个圆圆的光圈。夜风也携阵阵凉意从洞口窜入。刘千河只觉后颈一阵冷意,回过头便看见了月光。
他这才着眼打量室中环境——昏暗,潮湿,简陋,四方光洁石壁里空无一物。
环境之恶劣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本以为再怎么着,也能给间房间住,没想到竟被直接囚入石牢中。看来这幕后棋手来头不小,而这阵势也非同小可。
“究竟是谁呢?”他毫不嫌弃一屁股坐在草堆上,心中思绪飞转,“我来这里时日不久且一向低调,根本就没有惹什么仇家。与我有过节的倒有两人,一个是朱岩,一个是陆老头。前者是他惹的自己,自己都不认识他,也还没有开始反击。后者不过是想坑我些钱罢了,应该不至如此。莫非真是朱岩那小子?我坏了他的好事,便想将我除去。倒是有这个可能。不过也有可能是藏在暗处之人,那些……我没有注意到的人……”
他伸了伸懒腰,“管他呢!先在这儿待几天,看他下一步棋落哪儿再说。若势来得凶猛,我便只得先脱离此地再想对策。”
想罢,他仰身躺下,思绪浮动中渐渐睡去……
这一夜他做了个奇怪地梦,梦见自己是个古代商人,正傻傻站在一间亮室之中,忽听有个声音说道:“大雪将至,你选择购入a煤炭,b白酒过冬?”不知为何,他竟鬼使神差地回答选择b白酒。然后那声音又道:“天寒地冻,白酒价格暴跌,你选择a买入,b出手?”他没有丝毫犹豫选择了b。那声音紧接着道:“出售白酒获得少量资金,你选择建造a豪华府邸,b破木屋?”这次他倒想选择a,但显示资金不足,无奈只得选择b。然后便见自己身处一间四处漏风的破木屋里。北风呼呼从四面八方钻进屋内,冻得他瑟瑟发抖……
第二日清晨,在生理闹钟作用下,他五点多便醒了。
睁开眼,阴暗清冷的石牢景象映入眼中。他忽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并不是环境,而是自身。他感觉眼皮有些沉重,头有些晕,身体有些乏力。
他用力坐起,深吸一口气,只觉全身虚脱无力,脑袋晕沉沉的,像是发烧一般。下意识抬手探了探额头,果然有些烫。
“我靠,我不会发烧了吧?”他心中十分诧异,“似我这等修为怎么还会发烧?”
但身上的感觉却做不得假,坐了没一会儿,就觉浑身酸胀疲惫不已,他只得又躺下,嘴里有气无力地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喊了半晌,却哪里有人回应。
这时他才隐隐察觉到不对劲——这石牢或有古怪!
他用力撑起头,再次仔细打量起室中来。此时是清晨,太阳尚未升起,室中有些昏暗,不过相比晚上却要明亮不少。目光扫去仍同昨晚一个模样,四面是厚重石壁,地上铺满潮湿的干草,除此别无他物。
他微微眯眼,忽然想起什么,目光投向石壁之上,这次他瞧的仔细,只见深褐色石壁之上竟有着许多密密麻麻的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