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钱
“这是什么酒，也太香了吧。”
陆谦嗅到酒香味，直接瞪大了眼睛。
“来，尝尝。”
刘裕又倒了一杯递给陆谦。
“咕咚。”
“噗！咳咳。”
习惯了刘怀敬敬酒一饮而尽，陆谦也变得豪爽，刚刚一杯下肚，马上被浓烈的酒气给逼了出来。
马上用茶水漱了漱口，这才缓过气来道：“呼，这酒也太烈了。”
刘怀敬嘲笑道：“哈哈，谦哥你这酒量不行啊。这么大一杯都浪费了。”
陆谦不忿道：“你来试试？这酒入喉就如同一把钢刀一般，谁能一口下肚？”
“舅舅，来，我敬您。”
陆谦话音落，刘裕端着一杯酒仰头。
赵伦之大笑：“哈哈，那舅舅也来尝尝这如刀的烈酒。”
“咕咚。”
一口下肚，赵伦之立刻感觉一股烈焰从喉头一直烧到心肺。
赵伦之面色通红，半晌才赞叹道：“好酒啊！饮了此酒，才知道以前那些东西就跟白水一般。这酒叫什么名字？”
刘怀敬笑着接口道：“还没起名，暂时我们就叫它烧刀子。”
“烧刀子？”赵伦之咂摸一下点头道：“确实恰如其分。”
“不仅是它入口似烈焰，而且这酒真的能够烧刀。”
刘怀敬说着话，把腰间的匕首抽出来，伸进酒碗里沾了一下，然后将刀剑伸到烛火上。
“呼。”蓝色的火焰真的出现在了刀尖之上。
“我的天！”
陆谦和赵伦之同时惊讶。
“怀敬老弟，这是怎么办到的？”
刘怀敬吹熄火焰，摇摇头道：“我也搞不明白，你还是问寄奴哥哥吧。”
“这没什么神奇的，酒精本来就会燃烧。”
“酒精？”
“没错，酒之所以有酒味，就是里面含有酒精。酒精的浓度越高则代表酒就会更烈。”刘裕端起酒杯解释道：
“如果把这一杯酒分成一百份，其中酒精的含量就代表了酒的度数。如果一百份里有三份是酒，那么我们就可以说这是一杯三度的酒。
现在市面上最烈的酒也不过十二三度，而我手里这杯是三十六度。
因为酒精含量很高，所以才能造成凭空燃烧的景象，其实如果把市面上的酒弄成三十六度，也会遇火而燃。”
“原来如此，又跟姐夫学到了。”陆谦了然道。
赵伦之又品了一口烧刀子，笑着问道：“寄奴，你这次说的大买卖不会是这个吧？”
刘裕笑道：“这只是其中一部分，我手里还有四十度，四十二度，五十二度的烧刀子，您觉得这算不算一桩大买卖？”
赵伦之点头：“当然算，只不过这酒你仙客来完全可以自己卖啊？何必要通过淮扬商号呢？”
刘裕回道：“楚国的生意自然不用通过商号，仙客来自己的渠道就能打响名头。但是要销往北方，关中。仙客来就力不能及了。
我知道商号这两年打通了不少北方各国的渠道，所以这才请你们过来，咱们研究一下。而且除了白酒，北海郡这边还有一些其他东西要外销，仙客来更加不能插手。”
“什么东西？”
刘裕淡淡道：“军械。”
陆谦赶紧摇头道：“什么？这可不行，这不是里通外国吗？万一这些人强大起来，挨揍的不还是大楚吗？况且你青州还是北方前线，怎么能这么干呢？”
刘裕叹气道：“没办法，青州太穷了，又缺钱又缺粮。我只能出此下策。否则不用北方异族来攻，我们自己就得饿死。”
“上书朝廷救济呢？”
“救济个屁，淮北各州哪个不是一穷二白，都等着朝廷救济呢。我和王氏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国宝现在是中书令，能给我批？”
“那你也不能卖军械啊，就算有了钱，你手下兵丁连个兵器都没有，那还不是一死吗？”
刘裕失笑道：“想啥呢，我又不是要卖铁壁营的军械，都是我自己造的，新军械换装，老旧的军械自然要淘汰。”
陆谦再问：“那你把这些东西卖给朝廷不就完了？”
“卖给朝廷？那能有几个钱？万一王国宝知道我大规模换装，一定以为我财大气粗，还不得让青州交重税？”
刘裕白了一眼陆谦继续道：“反而是北方，现在七国混战，军械必然奇缺，哪怕是一根不加枪头的白蜡杆，那也能卖上好价钱。”
赵伦之点头道：“话倒是没错。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过，商号势力庞杂，万一此事传扬出去，你会招致口诛笔伐的。”
“正因为如此，我才要找商号来啊。淮扬商号的大股东是北府军，倒卖点儿军械那不是正常的吗？”
“姐夫，你这可太鸡贼了。这是准备让幼度先生当大头顶着，你自己坐收渔利啊。”陆谦笑道。
刘裕摇头道：“我哪敢骗老师啊。我已经和老师去信了，他是同意我这么干的，北府兵现在也缺钱。”
赵伦之脸上露出笑容道：“既然如此，那就问题不大了。北府军声名赫赫，倒卖点军械的罪名根本不算什么，谁能说北府军里通外国？”
陆谦也点头赞同：“那倒是，北府军要是造反，大楚朝廷估计也就完蛋了。说不定因为这事儿，幼度先生还能上书要点军费呢。”
刘裕指着刘怀敬道：“青州的军械，还有这烧刀子都在北海郡，统一归刘怀敬管理，所以具体的事情你要和他谈。”
刘怀敬闻言看向陆谦道：“财神爷，以后请多多关照，我再敬你一个。”
陆谦赶紧摆手道：“别别别，这烧刀子我可享受不了。”
刘怀敬端起酒杯道：“青州老话说得好，真男人就得干烧刀子，米酒那是女人喝的玩意儿！”
陆谦闻言骂道：“这酒刚出来几天啊，哪特么来的青州老话。你就是想看我出丑。”
“唉，哥哥这话怎么说的，老弟是那样的人吗？”
“”
就在两人插科打诨的时候，刘裕对赵伦之道：“舅舅，我想让你来青州。”
赵伦之闻言道：“什么意思，我这不是来了吗？”
刘裕摇头道：“不是这个意思，我希望您辞去淮扬商号的位子，来青州帮我一下。”
“你要干什么？”
刘裕低声道：“我准备新成立一个青州商号，想让您来负责。商号直属刺史府，掌柜是有品级的官员。”
“让一个商人当官？”赵伦之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