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序1
沉默不语的心啊,飘浮在大地之上,找不到根的人啊,无法将自己埋葬,无常的命数啊,无声而压抑着走向死亡,行走在大地上的族类依然彷徨…
"不吃饭,一个人低头写什么呢?"佛枝的肩头被人轻拍了一下,立即回头看了下拍自己肩头的人,将近1米60的身高,身上穿着紫红色运动棉服工装,一双本就又大又圆的眼睛在眼妆的衬托下更是大的惊人,头发也因为工作要统一发型被束成高马尾,主打一个运动风,萧音也就是个刚刚20出头的女孩自然穿什么都精神好看。这女孩长得脸型圆润大气一看就是个性格不错的姑娘,事实相处近五个月来看,佛枝对她的第一感觉确实没有出错。再一次印证了她一眼看人的直觉,虽然她从没有找过这其中的原因,但本能会告诉她有些人就是有些隐藏的东西,他们伪装的很好更甚至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在伪装,一切都是混乱而有序的看不见摸不着,只剩第一眼的直觉。
"没人来,划着玩。"佛枝低头将柜台上的那张刚刚写了寥寥几句的白纸拿起毫不在意的撕成碎片随手就丢进了脚边的垃圾桶,將自己放在旁边的暖手袋递给正将手缩进衣袖的萧音手上"刚充好电,我进去吃饭了。"说完就转身进了后面的储物间,拿出早上从家里做好的蛋炒饭放进微波炉里加热,简简单单又是一餐。
"大中午的你就吃这,叫你老妈给你送呀,你嫂子上班离你就几分钟又不远,你妈妈天天给你嫂子送饭就不会顺便给你也送一份,又不是多麻烦的事。"萧音抱着热手袋不知道什么时候半边身子斜靠在门边,眼睛看了一眼佛枝手里的蛋炒饭又马上回头盯着店门口,怕有客人进来没人招呼。
"是我以前就叫她不送的,她身体不好,我家楼层高她爬上爬下怕她的不方便所以沒叫她送。”佛枝刚咽下一口还算可口的炒饭,微微沉默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又转头看自己的萧音,她知道这女孩心好在为自己鸣不平,可是在平静的生活中就是有许多这种让人咽不下又说不出的平常小事,让人不甘不解到窒息,爱与不爱就是在这种琐事上体现到极致。
"那她给你嫂子送饭就不用爬楼了吗?不一样吗,你说不送就真不给你送了,我阿姨就算裝装样子也会时不时给我送一顿好吃的。"
"你不是说你阿姨一直对你和你弟挺好的吗,怎么今天听着不太对劲儿的样子。"佛枝将吃完饭的饭盒盖好,又放在布袋中准备等下班回去再洗,冬天水冻人的很,这几天身体可能要到特殊情况了要是处理不好受罪的只有自己,那种疼的天旋地转眼冒金星的时刻真不想再经历了。佛枝放好布袋走出储物室,双手插在棉衣口袋中向店门口走了几步,拿出右手将一只刚刚被风吹落的装饰汽球捡起来又插在了陈列柜上,又将手放在衣兜回到店里面躲着门口的冷风。
"看着是挺好的呀,反正就那么回事呗,她不对我们好点,我爸也不能和她在一起,我和我弟就当认了一个阿姨,她不为难我们我们也不为难她,就这么糊涂的过呗,又不是我亲妈我又没期待她能对我们有多好,反正现在她也不逼我们改口说叫阿姨也挺好,我爸有点钱又年轻总是要找一个的,那还不如现在这个。”萧音想起那个在她十岁左右就和她爸离婚远走异乡的亲妈,一下就低落了下来,她妈妈虽在异乡却总是念着萧音姐弟给萧音打钱让她吃好穿好,萧音从小手上就比同龄人有钱,又爱到处交朋友渐渐在外人看来她似乎是个大气开朗又热情的女孩,如果她不说一般人很难看出她是单亲家庭成长出的女孩,那些隐藏的对于亲生母亲的渴望与幻想被埋藏的很好。可在每一次萧音对佛枝妈妈对佛枝不公行为的批判中被暴露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