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素衣少女

    我与意意沉默良久，我自知意意此话不假，这承诺是如今还是以往都已不必深究，纵是万境皆幻，缘之一字如空花幻月，我也不得不去。

    意意已知我的心意，金色大手向上一抬，我瞬间便从一个四五岁的小金人变成一个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一身白衣如素，广袖长袍和风归元身上的倒有七八分相似，如墨黑发披在肩头，明眸皓齿，和琼州之境里的人很是相像。意意抬手抚过我的眉眼说道：“你真的回来了，芽儿。”我刚想问意意这是什么意思，祂却只是差点了一下我的额头说“去吧，他在等你。”说完意意就将大手一翻阿凰和阿落便出现在金阶之下，阿凰和阿落同时扇动着翅膀神光四射，山河大地，日月星晨，花草树木，亭台楼阁立时在此境被化现而出皆具神气，我看着这虚幻美景一步步走下金阶朝着风归元而去，阿凰阿落见我已下金阶立时飞过来以灵光环绕着我，我的白色素衣被金白之光浸染一朵朵金白相融的莲花像刺绣一样出现在白衣长袍之上神光溢彩。

    我一步步的走着，看着不远处的风归元，突然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像一个巨大的空洞要将我吞噬，熟悉又陌生，那里好像有一个被时光掩藏的秘密，寂寞而又漫长的守望着它的主人，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适，不得不闭眼停下前进的脚步。我想我应该停下，我靠在旁边的一棵树下休憩，一根枝条拂过我的手指，像是在安慰我。我轻抚过枝条上的叶片，一片一片的抚摸就像意意以前抚摸我时一样充满着爱意，这枝条上突然长出无数新芽，靠着的树干极速生长直至与日月比肩，刚才不过几米的小树已然长成参天神树，树冠已成遮天蔽日之相。日光星星点点的透过树叶的缝隙像是在树叶上跳舞一样，很美很美让人一下忘记了刚才的不适。

    风归元站在不远处看着站在树下仰望神树的少女，金色的日光散在少女如梦似幻的衣袍上神圣无比，如墨黑发像瀑布一样披在身后，少女站在树下一动不动像是他记忆里被时光遗忘的最美的画卷，记不清楚也翻不过去。直到那画卷里的人一转头望向他时，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叫他顿痛不已。“芽儿，芽儿，元芽儿。”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口中的芽儿是谁，只是看着她就想到了这个名字。

    “芽儿。”我奇怪的看着风归元，难道是在叫我，我左右也无名，刚才这神树长了新芽，倒也应景，芽儿也不错。我慢慢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的双眼说

    “那好，我就叫元芽儿了，多谢赐名。”风归元看着这个明眸皓齿，灵气四溢又纯真率性的少女，心里很是喜欢，与端立金阶之上的神圣又有些许不同。微微低头一笑“芽儿喜欢甚好。”

    阿凰阿落，元芽儿声音一出，神鸟和飞蝶立时出现在他俩身边，元芽儿指着风归元像阿凰和阿落做了介绍，并让阿凰和阿落选择自己的性向喜好和时间准备化为人形，自己则计划着以此境充沛灵气看能不能助风归元打开心结，遂带着风归元日日于此境中游山玩水，参悟禅机，如此又过了3百万年，风归元与芽儿日日相伴，感情愈加深厚，阿凰阿落亦是相随二人，四人亦是情同手足，意意自送芽儿下金阶之后亦不曾消失，常年立于金阶之上一动不动，只要芽儿一抬头就能看见。芽心每日都会在金阶之下站上一时片刻看着意意也不同意意说话，然后又离开，如此反复终年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