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初入军营

    春去秋来，一年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合训学舍和幕僚学舍的学子经过三年的基础学习，所有人均通过考核即将进入军营，情报学舍的学子则开始外出负责任务。

    合训学舍共四十人，十人去了镇北军，十人去了镇南军，十人去了安西军，十人去了河西军，学舍考核前十名拥有优先选择权。

    唐琦刚好第十名，选择去了镇北军。去镇北军的其他九人包括：秦穆、傅成、曹松、谷柏、卫蛟、李成、贺淼、茅开、郭信。

    幕僚学舍也有十人前往镇北军，蒋江、杨锐都在其中。

    镇北军驻守在大宁北境，离京城有千里之遥，光是从京城赶到大宁北境就花了两个多月，镇北军主力大营驻扎在临淄城。

    一行二十人在驿站住了一夜后，于到达北境的第二天早上进入临淄城内的镇北军大营报到。

    接待学宫二十人的是大将军的一名副将，名叫姜元，也是他们此次军营学习的教习。

    姜元：“吴太师特意打过招呼，你们学宫的这二十人虽然可以出入大将军军帐参知军事，但配备的是低阶武官校尉的待遇。北境苦寒，物资紧俏，跟京城可没法比，你们受得了这份苦吗？”

    二十人齐声道：“当然受得了。”

    姜元：“那就好，受不了也得给我受着，不满三年你们是出不了这个军营的。听说你们当中还有一个女的，是哪个？站出来。”

    唐琦出列道：“报告长官，是我，我叫唐琦。”

    姜元点头道：“不错，长得倒是雌雄莫辨，还有一副轩昂结实的身板。我们军营里是没有男女之分的，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知道吗？”

    唐琦大声答道：“是。”

    虽说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但因为军营里只有唐琦一个女的，考虑到她和其他将士住在一起不方便，还是给唐琦设了一个单独的小帐，虽然比起大帐简陋了些，但唐琦已经心满意足了。

    除了秦穆和傅成，剩余十八人都是初入军营。

    前三天，姜教习让秦穆、傅成先教授给剩余十八人镇北军的军规和鼓声指令。

    秦穆：“镇北军军规一共有十七条。第一条，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第二条，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第三条，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第四条，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第五条，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

    第六条，所用兵器，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第七条，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斩之。第八条，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第九条，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淫妇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第十条，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第十一条，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

    第十二条，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第十三条，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第十四条，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

    第十五条，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第十六条，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十七条，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这些便是镇北军军规，各位要牢牢记住，绝不能触犯。接下来由傅成给大家说一下军旗和鼓声号令。”

    傅成：“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镇北军军营的情况，镇北军军营分为前营、后营、左营、右营、中营五个营，每个营都有不同颜色的军旗。前营用红旗，中营用黄旗，左营用蓝旗，右营用白旗，后营用黑旗。

    行军时，旗手举青旗，表示前方有山林树障，需要开路；旗手举红旗，表示前方有烟火出现，需要防范敌人火攻；旗手举白旗，表示前方出现敌兵，需要我军集结应战；旗手举黑旗，表示前方出现水源，需要做好取水准备；旗手举黄旗，表示前路畅通，可以安心行军。

    开战时，旗手举红旗，那么前营将士要准备听取号令指挥变动；旗手举黑旗，是要后营士兵做好准备；旗手举青旗，是要左营士兵做好准备；旗手举白旗，是要右营士兵做好准备；旗手举黄旗，是要中军士兵做好准备；五旗同举是要全军做好战斗准备。

    鼓声指令，击鼓则进，鸣金则止。军中的鼓分为擂鼓和步鼓，擂鼓一响，所有将士就必须冲锋；步鼓每敲一下，步兵就前进十步。鸣金一声，所有士兵立即停止进攻，鸣金两声，所有士兵缓步退回本部。

    每当到了饭点，伙头兵把饭做好后听到两声唢呐声，各营在各自营区吃饭，听到三声唢呐，说明饭点已过，所有士兵回到营地听候指令。

    这些你们都要牢牢记住，做到令行禁止。”

    学宫的二十人学习能力都非常强，只教一遍便会了，不到两天时间所有人便都掌握了。

    军营生活很是枯燥，谷柏和贺淼是京城世家子弟出身，刚开始有些不适应，尤其是此时正值北境寒冬，他二人手上长满了冻疮，又因为军营没瓜果蔬菜等生鲜食物，二人皮肤开裂，跟刚来时完全变了个样。

    众人围在一起吃饭时，贺淼羡慕地看着毫无变化的唐琦道：“这北境的气候真是鬼天气，竟然如此湿冷，还有这军营的饭菜，真是难以下咽。

    不过，唐琦，你一个女子，为什么看起来丝毫不受影响？反而是我和谷柏二人皮肤干裂，长满冻疮。你是不是背地里偷偷吃了还是用了什么好东西了？”

    唐琦：“哪有什么好东西？我天天和你们一起吃饭，吃的都是一样的。不过你们两个的手看起来真的冻得挺严重的，去找军医看看啊。”

    贺淼：“看过了，军营说我们从小在南方长大，刚过来都这样，不用担心，涂些膏药，慢慢适应就好了。唉，秦穆，听说你从小就在镇北军中长大，你刚来的时候是不是也和我跟谷柏一样受不了啊？”

    秦穆：“我八岁就到镇北军了，不过我从小就不怕冷，刚来的时候还挺适应的。”

    贺淼：“你真不愧是将门之子。你——”

    突然，三声唢呐声响起，吃饭时间结束，众人回营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