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初战告捷
011 初战告捷
凌晨不到四点，肖基树将手扶拖拉机开到了村口。
招呼肖基树进屋吃过早饭，众人就将王富贵准备好的八个大竹筐摆放在堂屋中间。并在筐里覆盖上两层地膜，四边压好，上方用细绳固定住。每个竹筐长12米，宽05米，高有08米。
自从前几天得知王雨航打算要包拖拉机运田货，王富贵就叫上几个老伙计进山砍竹子依照拖拉机车斗的尺寸制作了这几个竹筐。
从阴井里提上田货分类装进竹筐中。竹筐装得满满当当的，泥鳅和黄鳝各装了三个大竹筐，田螺装了两个大筐。剩下的部分还有十多斤的黄鳝、四十多斤的泥鳅、三十多斤的田螺。王雨航再找出三个木桶装好，正好分给爷爷带到城关市场十字路口摆摊售卖。
众人抬着竹筐分两层装上拖拉机车斗，中间用厚木条隔开。上面再左右两边用粗绳绑牢固。驾驶座木板顶蓬上也放置了三桶田货。
王富贵和王德成两人爬上车斗，分别站在车斗两边的二十多厘米宽的护板上双手抓紧顶棚的铁栏杆子。王雨航侧身坐上驾驶座的右侧边上，右手向上抓紧顶棚铁栏杆子保持身体的重心。肖基树使劲摇响拖拉机，坐上拖拉机驾驶座，抓离合、挂档、松离合、给油，拖拉机轰鸣着稳稳地驶出肖山冲村。
拖拉机的前大灯照亮了远方，土路旁的草叶上缀着点点露珠，在灯光的照射下亮晶晶的，晶莹剔透。夜风轻轻吹送，露珠一串串地滚动着，推推搡搡，好不快活！不慎滑落地上，便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抹湿痕。似乎被“轰、轰、轰”的拖拉机引擎声所惊动，它们纷纷掉落了下来。排气口喷出的浓烟瞬间让草叶都折了腰！沉睡中的鸟儿也被惊醒，叽喳叫着纷纷飞出栖息的树木。
过了龙乡，天边微微发亮。
渐渐地，东边的天空，那云朵，那远山，那村落，那原野，已经镀上了一层金色。
恰似一首田园交响曲，又恍如一幅乡土水墨画，使人感到心神荡漾。
穿过城郊镇，拖拉机载着满满希望驶过崇武溪大桥轰轰轰地开进城关。在市场十字路口放下爷爷和三个装着田货的木桶，再递给爷爷售卖田货的一应物品，爷爷王富贵就开始摆放田货准备售卖了。昨天晚上王雨航就将摆摊卖田货要注意的事项告诉了爷爷，包括交摊位费等等。
王雨航在旁边的小店买了一条蝴蝶泉香烟，放进挎包内。又买了一条采茶灯香烟，拆开包装，转身取出三包烟分别拿给开始摆摊的爷爷、车斗上的父亲和驾驶座上的肖基树。肖基树摆摆手示意不要，王雨航直接就塞进他的上衣口袋中。剩下的几包烟又放进挎包里，坐上驾驶座侧边。而后肖基树驾驶拖拉机朝县供销社开去。
来到县供销社才早上七点。在大门口，王雨航让肖基树停下拖拉机，走进门房，跟门卫大爷打了声招呼。大爷认得王雨航，说道：“小伙子，今天可比昨天早啊。今天送货来了？”
王雨航笑着说道：“是啊，就不知道会不会打搅到你。”说话间就取出一包采茶灯，撕开包装盒抽出一支烟递给了大爷。大爷接过烟正打算打火点烟，王雨航顺势就就把剩下的整包烟拍在大爷的手上说：“大爷我也不会抽烟，这烟留给您抽。”
“这怎么好意思。”说完大爷将香烟收进了口袋。
“大爷，我先去水产公司收购点了，您先忙着。”王雨航说罢就让肖基树将拖拉机开进了供销社大门来到红砖楼收购点门前。
一楼仓库大门开着，仓库里边停了一辆蓝色的柴三轮，陈蒙胜左手夹着一个公文包，正在那儿指挥着几名水产职工卸货，见仓库门口停了一辆拖拉机就走了出来。
“陈哥，您早啊！”王雨航对着陈蒙胜挥挥手说道。
“小王，你们来得蛮早的啊，怎样，田货运来了吗？”陈蒙胜问道。
王雨航指着拖拉机车斗上的大竹筐说：“都运来了，陈哥，请您验收。”
陈蒙胜说：“好的，我马上组织人员验收。昨天晚上刘经理一到省城就给我来电话了，要我今天收好田货后第一时间就要发车运往省城。我还担心你路途远耽搁了时间呢。想不到你比城郊镇的那些个养殖户还赶早！”
完说，陈蒙胜对着仓库里的水产职工喊到：“大伙儿先停停，先卸这辆拖拉机的货。小郑，这是收购规格要求，按这上面的要求验收。”说完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递给了小郑。
那位叫小郑的年轻小伙接过陈蒙胜给他的文件，就安排着几名水产职工开始爬上拖拉机卸田货。
每卸下一筐田货过完地磅，就倒在一张两米见方的大竹席子上。职工们挑选出极少量不合规格的田货放回原先的竹筐中。然后再将大竹席上的合格田货倒进打氧水产箱中。二十多分钟后八筐的田货就全部验收完毕。扣除掉竹筐与不合规的田货后还有黄鳝420斤，泥鳅568斤，田螺430斤。
小郑将收购验收单交给了陈蒙胜。陈蒙胜对王雨航说：“小王，你的田货合规率很高啊，看来你是下了很大的功夫。走，我们上二楼办公室。”
“好的。”王雨航随后陈蒙胜之后进到了二楼办公室。
刚落座，王雨航就递上一支烟给陈蒙胜，并为陈蒙胜点上了烟。
陈蒙胜吸着烟说道：“小王，你等下，财务一会就过来。”
王雨航说道：“没事，陈哥，不急。”
一会儿，收购点财务就敲门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叠的钱放在王雨航面前的茶几上说道：“这位老板，早上收购的这批田货中黄鳝420斤777元，泥泥鳅568斤5396元，田螺430斤258元，共15746元。这些钱你数数。”
王雨航将这叠钱数了一遍，无误。在财务的支领单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财务随后就离开了办公室。
王雨航人生中第一次拿着这么多钱，看着陈蒙胜一时说不出话来，身体微微的发颤。
陈蒙胜说道：“小王，我大儿与你差不多大。他现在还每天向我要钱花，你却自已想着法子赚钱了。这人与人真是不能比啊！”
王雨航将钱收进挎包夹层里说道：“陈哥，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好。对了，这条烟我原本买给我爸抽的，可是最近他不喜欢这烟的味道，寻思着不能浪费啊，就觉得陈哥与刘经理对我好。也没什么好感谢您。这条烟不知道您抽得习惯不？”说完就从挎包里取出小店买的那条蝴蝶泉，递给了陈蒙胜。
陈蒙生收下烟说道：“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刚把烟放回抽屉，小郑就就走进了办公室对陈蒙胜说道：“陈经理，要发车了。您安排谁跟车？”
见陈蒙胜有事要忙，王雨航就告辞了，走出办公室下楼。王德成见到儿子下楼就迎上前去心情紧张地问到：“雨航，怎么样？事情办完了吗？”
王雨航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都办完了，一切顺利。咱们接爷爷回家去。”
王德成与王雨航二人将八个竹筐叠放在车斗后部，最上面的竹筐里面还装有挑选下来的几斤小泥鳅、小黄鳝就不卖了，带回家自己吃。
父子二分别坐在车斗前部的护板上，肖基树发动拖拉机就开出了供销社，一会儿就到了城关市场十字路口。王富贵也卖完了所有的田货，正坐在路边抽烟打发时间呢。
接上王富贵，将几个桶轻放在竹筐里，拖拉机就像一匹骏马飞快地驶向肖山冲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