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何大清 回四合院
从上海回来以后，每个人又回到了他们本来的轨迹。晨曦在准备上大学的事情，晨晨在给她传授经验。晨星已经是高二的学生，再过一年也要准备高考了。
秦淮如在他们都去上学后也要准备再去收一波蔬菜。现在收蔬菜比第一年要容易多了。自从大家承包了土地之后，很多人在自家的承包地里不光种粮食也开始种起蔬菜。每次她去村头，大家都推着小推车来卖菜，不再像开始两年你家一篮子她家一篓子的。所以她现在每到一个村子每次至少能收到一两千斤菜。
每年冬天她也不多卖，就卖3万斤，所以她一般五六月份收个八九天，八九月份再收个十来天就可以了。
柱子现在代理厂长，去年冬天正好建楼计划批下来了，他忙于传达那个计划，没有时间做别的。秦淮茹也没打扰他，所以去年冬季蔬菜的采买还是延续了杨厂长的做法。今年冬天也不知道厂里采买蔬菜要不要变一变，到时和柱子商量商量。
……
大家都各忙各的，秦淮茹在四合院这里迎来了一位让所有人没想到的人。
当她看到何大清的时候就觉得最终还是来了啊，她一直担心的那只靴子落地了。何大清彻底成了个糟老头了。他衰老得厉害，眼皮有点浮肿，脸色发黑，堆满了皱纹。
她热情地打招呼，“何叔，这得二十多年没见到您了吧！得二十四五年了吧！您挺好的？您这是回来探亲？”
何大清瞪了她一眼，耷拉着眼皮，“我回家！”
“您是回家来看看柱子和雨水？柱子得过会儿才能下班，您先进屋等等啊！”
三大爷跟在后面，“老哥，我刚才就觉得像是您，没敢认！”
何大清抬了抬眼皮，没接话。
一大爷和一大妈也出来了。看见何大清，一大爷完全没想到，他愣了一下，本能地觉得自己十拿九稳的养老的事受到了威胁。他张了张嘴，好容易才说出话来。
他勉强挤出个笑容，“这不是何大哥吗？”
一大妈问：“何大哥，白寡妇呢，没跟着回来？”
何大清像唱戏似的拖着长音，“死了！”
“奥！” 众人没有说话的了。
秦淮茹很体贴地安慰他说：“何叔，您也别伤心，我知道您和白姨情义深重，但人死不能复生。幸好您还养大了她两个儿子，白姨肯定一直教导她两个儿子不能忘记您的养育之恩。幸好有那两个孩子，看着他们，您也能想起白姨，对您也是个安慰。”
何大清指着她，也不耷拉眼皮了，怒目圆睁，“你！”
三大爷好为人师，“秦淮茹，你怎么还叫何叔啊！这多不合礼数！”
她皮笑肉不笑地道歉，“是我的错！我这么多年没见到何叔，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要改口！那我就改口了啊，爸！”
这个院里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两个人，一个何大清一个二大爷，一个抛弃自己亲生孩子去养别人孩子，一个不把自己亲生孩子当人看，动不动往死里打。
何大清哼了一声，“傻柱呢？”
“柱子还没下班呢，先进屋坐坐吧！三大爷，一大爷一大妈，以后再到家里坐啊！&34;
她进了门，何大清也跟着进来。她给他倒了一杯水，指了指椅子，“爸，您坐，我先去做饭啊！”
晨晨晨曦都住校，晨星一会就回来了，刚回家那么饿，先给她做个肉夹馍好垫吧垫吧。炖肉家里还有两块，那就出去买几个火烧吧。
火烧还是热乎的呢，她买了10个。提溜着布袋子从外面回来，看见贾张氏在门口坐着呢，她过去递给她两个。
“刚才怎么没看见你呢？”
“在家看热闹呢！”
真是的，幸灾乐祸，她回家了！
“我都替她发愁，要养那么多孩子，又来一个要养老的！” 贾张氏自言自语。
秦淮茹把肉热上，切了一个青椒，芹菜叶子摘去洗好切段。
晨星回来了，一推门正要喊妈，看见何大清，“您是谁啊？”
“我是…” 何大清觉得这应该是柱子的孩子，可是他都不知道柱子有几个孩子，这个孩子又是谁？
晨星见何大清不说话，就笑了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迈脚又退出去了。她推开厨房的门，“妈，那是谁啊？有吃的吗？”
秦淮茹把肉拿出一块，和青椒一起切成小丁，浇上汤，烧饼从一头切开一个口，切成一个口袋，塞上带着汤汁的肉丁，递给她。
然后给自己也做了一个。
“那是你爷爷！”
“奥！”
晨星他们几个都知道爷爷的故事，柱子没对他们隐瞒。
“那我要叫他爷爷吗？”
“叫，他就是你爷爷嘛，当然要叫了。他当年抛下你爸爸姑姑是他不对，可是你要是不叫他爷爷就成了你的不对了。”
“知道了，妈妈！”
“而且他肯定是回来让你爸爸养老的。白寡妇死了，我估计啊，她的两个儿子就把你爷爷给撵出来了。”
“啊，他们多没良心啊！”
“人啊，还是别做没良心的事！你看老天爷会饶过哪一个？你爷爷以前做的那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老天都看不过眼呢。
你长大了，也有是非善恶的判断。人不能太善良，太善良容易让别人欺负。但也千万不要做没有良心的事！”
“那爷爷以后就在我们家住下了吗？”
“唉，如果不让他住下，不给他养老，那还真能眼睁睁看他流落街头吗？他毕竟是你爸爸的亲爸，我们良心上也过不去啊。再说你爸爸也算有身份的人，那样会让人戳脊梁骨的。”
生活啊，这就是生活，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有那难念的经。
柱子回家了，看见何大清，他愣了一会儿，叫了声“爸”，指了指厨房，“你还没吃饭吧？”
何大清摇了摇头，“还没。”
“雨水知道你过来了？”
他又摇了摇头。
“你回来有事？”
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开口，欲言又止，最后终于说话了。
“白寡妇死了。”
“奥，她儿子不养你了？”
何大清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把你给撵出来了？”
还是没说话。
何雨柱想用最刻薄恶毒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怒火和委屈，“你拉帮套了将近40年，就这样被人家撵出来了？你就这么被卸磨杀驴了？你40年前想过有这么一天吗？你被撵出来了，就来找我，你把我扔了，现在老了，就来找我！”
秦淮茹听着柱子暴怒的声音，心想让他发发火也好，要不憋屈着容易生病。
她又做了四个夹肉烧饼，递给晨星一个。
丝瓜刮皮切滚刀块，做了个丝瓜鸡蛋汤。切了肉丝，炒一个芹菜。菜准备的有点少，再炒个鸡蛋吧，这个快。
然后把饭端那屋去。那两个人都像斗败的公鸡，无精打采的。
“吃饭了！爸，柱子，去洗把脸，吃饭了！”
大家默默地吃完了一顿饭。吃完了饭，她觉得柱子的脸色要好看些了。他调节能力还挺强，可能也不得不接受了。
晚上房间得重新布置一下了。让何大清先住晨晨的房间。晨星住在中院也不合适了，让她和晨曦住后院。
以前让她们住在这里是因为这屋有张餐桌，可以写作业。这样搬到后院后得给后院买张书桌。她们的被褥挪到后院，晨晨住她们原先的屋，周日之前得给晨晨置办一套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