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领证
秦淮茹想起一件事，她对柱子说，“柱子，你和一大爷说一下我们最近要去保定看你爸！”
她一本正经地瞎说道：“我有次听见贾张氏在嘟囔何大清邮局寄钱还有什么易中海什么的，我也没听清，你说她是不是看见什么了？你告诉一大爷咱们要去保定然后你观察一大爷什么反应。”
何雨柱跑到一大爷家，一大爷和一大妈正在吃饭。一大爷听说他要和秦淮茹领证了，笑得跟公鸡打鸣似的。
何雨柱说：“一大爷，周末我和秦淮茹要去保定，去和我爸说声我要结婚了。”
一大爷没有提防，脸上闪过一阵慌张，“去保定啊？要去看你爸吗？也不知道你爸现在过得怎么样？”
一大爷又高兴又担心。他多年来筹划的养老问题有了眉目，可是有一件事让他觉得惴惴不安。
何大清在去保定之前，拜托了他让他照看傻柱。他这些年照看两个孩子来不假，但是他也隐瞒了一件重要的事。何大清这些年来一直往这儿寄钱。每个月10块钱，5块钱给傻柱，5块钱给雨水。他想着反正何大清也不会回来了，就隐瞒了这件事。
傻柱辍学进了轧钢厂食堂，一开始工资不到20块钱。16岁还是个孩子的年龄，日子过得粗糙，不会打算，和雨水两人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的。一大妈经常给他们送吃的，帮他们洗洗衣服。
易中海也不是就想昧下那些钱。他就是鬼迷心窍地没给傻柱，想让他们受苦，然后给他们帮助，好让他们依赖他，对他感恩戴德。
想想易中海真是缺德。傻柱性格里的混不吝暴力冲动都是早年何大清抛弃他们造成的。何大清本来觉得他托付易中海照顾他们，他还每月寄钱来两个孩子没问题的。没想到易中海会这么缺德把钱昧下了。傻柱和雨水相依为命受了很多苦，没爹没娘的孩子受到周围很多孩子的欺负，他为了保护他们两个人，打遍周围四合院，“四合院战神”就是这么来的。
易中海翻来覆去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早拿着一个手绢包来到傻柱家，他打开手绢，里面都是十块五块的钱。
“你爸在去保定以后每个月给你和雨水寄钱。每个月10块。我怕你们两个乱花钱，就给你俩存了起来。我心思给你存起来，你结婚的时候再给你，这样你和雨水的结婚彩礼嫁妆都就有了。”
傻柱那天在易中海家已经感到他神色有异了，今天又听到这样一席话，他也不知道应该生气还是高兴！
他多年来对何大清这个爸爸憎恨异常，不愿意提及他，却没想到这个人也不算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每个月还惦记着他们兄妹。易中海是他多年来最信任的人，却没想到他心思如此不纯，把住他爸爸给他们的钱不给他们。
易中海继续说到，“从今年春天开始，你爸就没再寄钱了。一共11年9个月，1千4百10块钱，都在这里了。”
何雨柱觉得他的信念系统都混乱了，不知道要去怪谁去恨谁，谁又值得相信呢？何大清不是完全可恨，一大爷也不值得完全信任。
他都等不及要和秦淮茹见面，要和她结婚，有自己的家。
他跑到秦淮茹的车间，把秦淮茹叫了出来。“秦姐，我们去领证吧！我们去开介绍信！去领证！”
“你怎么了？” 哎吆，她们家傻柱这是受委屈了吧！肯定是知道易中海欺骗他了。
“我爸每个月都给我和雨水寄钱。易中海他都给扣下来了，一直没给我们。”
“他怎么能这么缺德！柱子，枉你对他那么信赖！”
“秦姐，我这个人小时候又傻又呆，人人都叫我傻柱，长大了，别人抛弃我，算计我，我却对他们掏出一片真心。我这些年仿佛都白活了，我就是个傻子，任别人骗我算计我！”
“柱子，你别难过！人哪里有白活的，你今天开了窍，以后都为自己而活！以后你有我，我们是一家人！” 她抱了抱他，“以后我为你掏出真心！”
“秦姐，我们去开证明，去登记结婚吧！”
“好！” 依着他吧，自己的对象，就顺着他一回，领证反正也是迟早的事。
“你在杨厂长那儿有几分面子，去找他开证明吧！我怕李德胜会使坏！”
杨厂长很痛快地给他们两个开了介绍信，签了字。两个人跑到民政局，几对新人都坐在长板凳上迫不及待地等待着。很快就轮到了他们，何雨柱激动地把介绍信给了坐在办公桌前的同志。2分钟之后，结婚证就干脆利落地给办下来了。
2张像奖状似的结婚证上写着：
何雨柱 男 28岁
秦淮茹 女 30岁 自愿结婚。经审查合乎国家婚姻法关于结婚的规定，发给此证。
1963年12月10号
两个人各拿一张结婚证就出了民政局的大门，何雨柱高兴地叫住秦淮茹，“媳妇！”
“柱子！” 要不是在大街上，秦淮茹都想挂在何雨柱身上了。毕竟是她自己选的老公，毕竟也算是她人生第一次结婚。
“今天中午我想吃好的！”
“好，你想吃什么咱马上就吃！” 都是自己媳妇了，必须得满足一切要求啊！
“我想吃涮羊肉！”
“那咱们就去吃东来顺！”
东来顺也不远，朝着王府井方向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
“柱子，我们买辆自行车吧！雨水上高中住校，要是有自行车的话，周末我们可以去接她回家。平时我们骑着车去哪里都方便！”
“好！” 安排上安排上，只要媳妇想要的都安排上！
东来顺大堂里热气腾腾。每张桌子上都铺着雪白的桌布，一个大铜火锅放在桌子上。火锅里热浪翻滚，白气蒸腾。旁边盘子里放着摆着整整齐齐的羊肉片。那羊肉片可真是薄如蝉翼，都能透过肉看到盘子上的花纹呢！
现在在饭店里吃饭，只要饭票，不需要肉票，所以想吃多少肉只要付钱就行。他们两个坐下，先点上两盘羊肉。豆腐白菜粉条也都要上。
羊肉不柴不膻，蘸上调料后鲜美异常。先涮上一盘羊肉，又把白菜粉条豆腐放了好些进去。白菜豆腐粉条也沾染了羊肉的香气，放进调料里，一筷子下去捞上来各种食材，放进嘴里就觉得打过霜的白菜也甘甜，豆腐吸足了汁水，粉条软软糯糯也粘上了肉汁的味道。
心情好加上吃的也好，秦淮茹觉得这是她吃的最舒心的一顿饭。
“柱子，以后我们经常出来吃饭吧！” 还没恋爱呢直接就结婚了，她想和何雨柱先过足恋爱的瘾。
“我们也没一起去看过电影。” 除了吃饭，一起看电影，逛公园和商场，一个都不能少。
“我陪你去看！”
这甜蜜的气氛比羊肉要油腻的多了。
“媳妇儿，你知道这羊肉怎么能切的这么薄吗？”
“你说说！”
“他们是一斤羊肉要切55片，一片都不能少，所以才能那么薄！前几年刚公私合营的时候，东来顺买不到他们一直用的内蒙古羯羊，而且切肉师傅也改成一斤羊肉切30片。肉本来就不是以前的好肉，还切的那么厚。味道肯定不如从前。大家都觉得东来顺不好吃了。
后来你知道吗还是最大领导发话让调查怎么回事，之后东来顺又能买到他们一直用的羊，又恢复了以前的规定，味道又和以前一样好了！”
这东来顺的发展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呢！
她悄悄地和他说：“柱子，说不定有那么一天，又让私人开饭店了，到时我把我们家的钱都拿出来，让你去开一家饭店，和东来顺一样好的饭店！”
“好的！” 何雨柱虽然高兴地点头，但他根本就没想会有那么一天。
秦淮茹却在心里合计开了，以后柱子开饭店，她就是老板娘，做个有钱的酒店老板娘，这个未来计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