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贾东旭出事
“老易，贾嫂子刚才在我们后面跟着，进了医院后就不见了。”
“我去太平间看看。” 易中海怕他一个没看住，贾张氏这个惹祸精再闹出事来。
很显然，贾张氏已经闹过一通了。太平间里，轧钢厂的人和医院的人面色通红青筋突暴地在生气。
贾张氏阴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一声不吭。看见易中海进来，她嗷的一声就扑上去了，一顿乱抓一顿输出，“我把孩子交给你，给你当徒弟，易中海，你怎么没死？你是怎么照顾我的孩子的？你还我的孩子！”
易中海躲闪着贾张氏的魔爪，恼羞成怒地压低声音说，“老嫂子，贾东旭是酒后操作，违反工厂操作规定。这次事故报废了工厂一台机器。按道理工厂会向你们要求赔偿损失！”
“你血口喷人！东旭是个老实孩子，他怎么会喝酒去上班？还不是你这个师傅没教好他！”
“贾嫂子，我本来还想跟工厂争取赔偿。我不管了！你愿意和谁闹就和谁闹吧！医院都有检测报告，谁也做不了假。”
易中海一甩袖子就想走了！贾张氏抓住他的袖子，“你是东旭的师傅，你不管谁管？1000块赔偿金，一分都不能少！”
“好，贾张氏，你这么能，你自己去谈吧！”
这个贾家真是个甩不掉的麻烦，但是作为贾东旭的师傅，还真不能甩手不管。不论是在四合院还是在轧钢厂，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一个师傅不管因公去世的徒弟，不管事实是什么样的，这个师傅都会被认为是冷血不值得信任的。易中海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不敢不管。
看着贾张氏不说话了，易中海走过去，苦口婆心的给她掰开来说，“老嫂子，东旭酒后操作，医院有检测报告。我豁上我这张老脸，看在我8级钳工的面子上，厂里或多或少会给点补偿，但不可能太多，去年厂里一个因工恤职的才给500块。东旭一个失误操作的能有多少？不让赔偿机器损失就是厂里大度了！我到时会给你们家争取一个工作名额，到时每个月有工资，恁家生活就有保障了！”
“行，你明天去跟厂领导谈，我要和你一起去！”
“老嫂子唉，你可不能闹腾了，不要因小失大啊！”
“你甭管我，我明天和你一起到厂里。”
这个贾张氏可是真难缠，但愿明天不要出什么乱子。
……
医院里，秦淮茹醒来。
“淮茹啊，你醒了。”
“一大妈！”
“秦姐醒了！” 傻柱从病房外进来。
“柱子，一大妈，我怎么了？东旭怎么样了？我婆婆呢？”
傻柱的脸色不好看，“秦姐，贾大妈不知道哪里去了，可能跟丢了。东旭哥没了。你别哭啊，秦姐！”
一大妈轻轻握住秦淮茹的手，“唉，人死不能复生啊，你还年轻，你得保重啊！你不知道你怀孕了吧，孩子流了。可你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呢，他们刚刚没了爸爸，你得赶快好起来啊！”
“一大妈，柱子，多亏了你们送我来医院。我没事。谁在张罗东旭的身后事呢？”
“恁一大爷在张罗。你就安心养病，快点好起来，别操心这个了。”
“幸亏有一大爷，幸亏有你们照顾我们一家，要不我们可怎么活啊？东旭走了，我们一家老小以后怎么办啊？”
秦淮茹心想，我怎么越来越秦淮茹了！不过还好我住院了，不用在四合院面对贾家一家子，也不用处理贾东旭后事，要不我真是眼前一抹黑，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啊。
傻柱和一大妈只以为秦淮茹在悲伤不已。
一大妈想，“这一门两个寡妇，也是可怜人啊！” 转念一想，“再可怜她以后还有两个孩子可以依靠，我连个孩子都没给老易生下！” 她悲人及己，也拉着秦淮茹抽泣起来。
傻柱看着两个伤心的女人直挠头，“一大妈，秦姐，你们别哭了，对眼睛不好！你们都没吃饭，我去给你们买点饭吃。”
秦淮茹说：“柱子，一大妈，我没事了，你们都回家吧。别为了我们家都把你们自己的事都耽误了。”
一大妈坚持晚上要给她陪床，傻柱一个大小伙也不好在这儿太久，给她们打了饭后就走了。
医生来巡房，检查了术后没太大问题，就是继续输液消炎，估计两天就可以出院。
四合院里。
贾家门口搭了个小灵棚，放着贾东旭的灵柩。
贾张氏寸毛不拔，一到买东西时就装听不见。易中海无可奈何直摇头，不想一个人当冤大头，他就决定开全员大会。
中院的一头摆好了八仙桌，三个管事大爷各占一边围坐着。
易中海端起印着红星轧钢厂奖字的大茶缸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说：“贾家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了。” 他指了指另一头的灵棚，“贾东旭去世，留下了孤儿寡母。一家四口，老的老，小的小，还都是女人，生活难啊！秦淮茹她们母子3个都是农村户口，这几年都吃高价粮，一家只有贾东旭一个挣钱的，日子过得紧巴，也存不下钱。”
他看着大家心有戚戚的样子，觉得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说到：“我们四合院历来有互帮互助的传统。一家有难，全院来帮！大家伸出援助之手，帮贾家度过这个难关！出钱多少根据大家心意！不论多少，贾家老少都会感激不尽！今天大家帮助贾家，明天你家有难，大家齐心协力帮助你家！来，我先来！我出5块钱！”
易中海是轧钢厂的8级钳工，工资每月99元，实属这年月工人阶级工资天花板了。二大爷刘海中是7级钳工，工资每月85。三大爷闫富贵是个小学老师，这个年代老师的工资还是比较低的，他家3个孩子全家5口人靠三大爷325元的工资过活。
二大爷对一大爷的位置觊觎已久，他的工资又不低，所以马上跟上，也拍出5块钱，“我也出5块钱！”
三大爷恨得牙根疼，这个老易，也不提前说声，这不是把我放火上烤吗？我出多少钱合适？我们家比贾家还困难呢。每次开全院大会你都让我们帮助贾家，老贾家各个吃得白胖白胖的，你看他们是需要帮助的吗？要不是做这个三大爷每月还有两块钱的补贴，他才不要做呢？今天又是破财的一天。“我们家比较困难，比不了两位大爷，我出1块钱！”三大爷瞅着拿出去的一块钱，恨不能再拿回来放回口袋里。
傻柱站出来，拿出2块钱。“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人不饿！秦姐家困难，我出2块钱！”
他抬头看到许大茂。他俩从小就不对付，见面就掐。傻柱从小就能打，在轧钢厂食堂做大锅饭练得两只胳膊更粗壮有劲得很，许大茂打不过傻柱，可每次见面还总忍不住挑衅！
“傻柱，你每月375块钱的工资，你才出2块钱！我工资没你高，我也出2块！”
这次捐款每家都出了，其余人家也都出三毛五毛的。主要这次情况特殊，毕竟有丧事，人一死，孤儿寡母确实可怜，按照习俗，有丧事时，邻居之间也要随礼。
贾张氏在家里从窗户里往外偷看，看到桌子上那一堆钱，冲了出来就扑上去。一大爷心想，“我就防着你这一手呢！” 他把钱拢起来，塞给了三大爷。
“老嫂子，这些钱是要帮助你们家度过难关的。买棺材，明天出殡都要花钱。三大爷会记好账。剩下的钱会一分不差的交给你！”
大家伙都出钱了，贾张氏连句感谢的话也没有。大家也无可奈何，她就是这么一个浑不讲理的滚刀肉。这么多年的邻居，谁不知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