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哥哥的弟弟没了!
回到“地”字号永乐客栈,余沧海呵退弟子将所有窗户紧闭。
他先是将《辟邪剑谱》火烤,然后滴醋,最后泡在水盆里,上面依旧空白一片。
他缓缓脱下了衣服,只见上面的余沧海大腿只有半截,膝盖以下没有小腿,屁股坐在一个人的肩膀上,两个人就这样叠罗汉似的站着,而下面站着的那人没有双臂。
平常两人合体,上面的余沧海就骑在下面那位的脖子上,显得他总是躬着腰,形态猥琐。
此时客房里上面那位跨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下面的坐在床沿上。
“说吧,余人彦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
下面那位舌头早被剜去了,为了避免他受伤会发出声音。
他坐在床沿上一边摇头,一边用脚比划着。
上面的可不相信,他可太了解自己的哥哥了,只见他腾跃而起扑到床上,一手掐着哥哥的脖子一手制住了他的穴道。
哥哥流着泪点头,用脚比划着
‘我也是男人,我也有需求,你抢来的女人那么好看,我总不能一直干看着,有一次我趁你喝醉就’
“那为了我们的儿子,我们的门派,为了我们两个能继续活下去,你愿不愿意?”
弟弟以前为了变强那样求自己,甚至不惜斩断了两条小腿求自己。
直到弟弟当上了掌门,他突然性情大变,开始变本加厉。
有次跟人比武,大腿被刺中他痛呼出声,弟弟把人杀了,回去却割了自己的舌头。
后来弟弟更是斩断了自己的双臂,以求在外形上减少破绽。
弟弟抢了七八个漂亮的婆娘当老婆,可是每次行房自己都只能干看着,直到弟弟喝的大醉自己才抓住机会有了儿子。
跟着他好歹还能每天看到自己的儿子,离了他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况且这是弟弟,从小自己便照顾着他,小时候的他是那样的懂事
儿子没有完成任务,差点就被弟弟赐死,那个时候自己真的是万念俱灰,幸亏弟弟没有完全丧失人性。
弟弟简单帮他包扎了一下伤口,剑谱摊开放到他面前问翻开问道
“上面写了什么?”
哥哥用脚揉了揉眼睛然后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你想偷偷学会了对付我?”
哥哥依旧摇头,不断用脚比划着,样子十分的急切,弟弟也不是很确定了。
“叫贾人达进来!”
贾人达被推搡着进了余沧海的房间,他一脸惊恐,之前他跟余人彦办事不力本该自裁,谁知道余人彦抢先戴罪立功,自己以为跟着逃过一劫,没想到还是被师父叫到房间里。
余沧海笑吟吟的坐在床上,叫他靠过来,床边一个水盆,上面的纱布浸着血渍,直看的他心惊。
“人达,师父待你如何啊”
“师父待我恩重如山!“贾人达急忙跪倒在地。
“起来起来,莫怕。”余沧海温和的将他扶起。
“师父知道,你很有武学天赋,是人彦这个逆子拖累了你,今天师父有个好机会想跟你分享。”
说罢便将辟邪剑谱摊开放在贾人达面前。
“师父,这”
“这等好机会,弟子受之有愧,弟子才疏学浅,天分也差,实在是愧对师父的栽培。”
“那里的话,人达,你之前跟人彦事情没做好,这是你戴罪立功的机会”余沧海眼神逐渐变冷,杀意浮现。
贾人达叹了一口气认命了,把衣服一件件脱下放在太师椅上,揪起来却迟迟下不去刀,眼泪止不住的流。
“来师父帮你”
犹豫间余沧海已慢慢走到贾人达身后握住了他的双手。
只一刀,鲜血迸溅,余沧海死死捂住了贾人达的嘴巴,贾人达浑身颤抖个不停,脖子上青筋乍起,额头满是汗珠。
待他平静下来,余沧海将剑谱拿给他看。
贾人达看后依然是茫然的摇了摇头,余沧海怒不可遏的掐住他的脖子,眼睛瞪得很大。
“写出来,上面说了什么”
贾人达只是摇头,余沧海松开了手,贾人达开始咳。
“师父,您不是也自宫了吗,我怎么敢骗您,这上面就是没有字啊!”
余沧海一脚碾着贾人达的伤口一边逼问他。
“告诉我上面写了什么!”
“师父,您给我个痛快吧,上面真的没有字。”
长剑划过,贾人达瘫软下来。
“来人,贾人达已自裁,把他抬出城埋了吧”
金盆洗手仪式的前一天,林平之穿回了自己的衣服,带着令狐冲做着紧张刺激的排练,他们训练自己能闭着眼睛从金盆洗手的大厅一路走到北城门。
北城门是通行人员最少的一个门,也是住户逐渐稀少的的城门,两侧山壁收缩成一条小路,不好藏身,不好追赶。
令狐冲不由得发问
“林兄弟,连你我都能看出来这是一条撤退的好路,左冷禅怎么会不知道,只怕到时候这里还有其他高手坐镇,我们不是自投罗网?”
“令狐少侠,我问你,为什么左冷禅敢动这衡山派的二把手刘正风?”
“刘师叔武功高强,又广交朋友,为人仗义疏财,门下弟子众多,按理说左冷禅没那个胆子敢打他的主意,你看这金盆洗手大会,多少人卖他的面子?这就是铁证!”
“令狐少侠,我爹林镇南算不算是朋友众多又仗义疏财,家里镖师多不多?我家被余沧海险些灭门,你看有谁来搭救?”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呀”
“嵩山派敢动手,就是知道刘正风结交魔教的曲阳,不但得不到衡山派和其他五岳剑派的支持,魔教更不可能来搭救他!杀他全家也没人敢找后账!”
“说实话,嵩山派是想逼莫大掌门动手,或者是刘正风的其他好友动手,这样左冷禅就占了理,进而控制衡山派。“
”杀刘正风一家根本不是他的目的,一个计划退出江湖的人,杀了除了用来立威,更多的会引起其他门派的恐慌和反感。但是若能逼的莫大出手,顺势杀了莫大,再扶持有问题好拿捏的刘正风上位,嘿嘿,衡山派这庞大的家业”
林平之连珠炮似的回答惊得令狐冲目瞪口呆,他心中的快意江湖逐渐变得模糊,转而变的勾心斗角,他渐渐有些看不清。
“令狐少侠。”
“怎么了?”
“谢谢你信任我。”
“圣姑也很信任你”
“我也很感谢她,虽然不知道是因为用曲子做交换还是她真的相信我”
“她消息灵通,早就知道些内情。”
“也是,她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余沧海那边怎么办,你这样戏耍他?”
“他本来就没打算让我活着,我做什么都不过分。”
“那余人彦到底是谁的孩子?”
一转眼就到了金盆洗手大会,各路掌门纷纷带着贺礼来到,其中岳不群的礼物最为寒酸,只有一个小盒子,但是衡山派依然很给面子。
“华山派掌门岳先生到!”
一声接着一声,众人纷纷侧目,刘正风一路小跑出来迎接。
只见来人头戴纶巾,身穿长袍,左手一把纸扇,腰悬佩剑,一副儒生模样,跟其他江湖草莽格格不入,剑眉星目,目若朗星,步伐稳健,柔中带刚,看着就很像名门正派。
“岳师兄,岳师兄您竟然亲自来了,欢迎欢迎,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刘正风穿着紫色的绸缎,头上顶个小帽,长得白白胖胖,脸上堆笑的时候显得憨态可掬,宛然一个小员外,他如今不再佩剑,更不像是江湖中人。
“哈哈哪里的话,刘贤弟金盆洗手,封剑归隐,从今往后这天地间又多了一位世外高人啊。”
“唉,师兄,是我贪图安逸,选择出江湖入朝堂,现在正是朝廷用人之际,便允了我一个小小的川西理塘参将”
“正所谓:命里有官,书不用翻,哈哈哈。”
“师兄谬赞了,您暂屈尊架,来我这客栈下榻吧。”
说罢两人笑呵呵的进了客栈。
土木堡之变让明朝武将蒙受了重大打击,军户制度又让明军极度缺乏战斗力,即使不受拖饷欠饷的影响,明朝也难应对养精蓄锐的后金。刘正风这等武功高强的人,正是他们所需要的,即使他没有读过半本兵法。
这刘正风专属的客栈名为‘衡山客栈’是整个衡山城最豪华的客栈,里面的字画都是真迹,摆放器具都是古董,位置接近衡山的山顶,建造难度大,空间却很宽敞,由宫廷出来的建筑师亲自设计,每个房间的视野都很开阔,平常只接待达官贵人和各派的重要人物,一晚的价格就要普通工人一年的工钱。
“令狐冲呢!把令狐冲给我交出来!”
一进门内,岳不群就遭到了恒山和泰山两派掌门的声讨。
“令狐冲掳走了我的小徒弟仪琳,昨天进城,有人看见她跟令狐冲和几个男人喝酒,还穿着男人的衣服,你把他交出来!”
“令狐冲跟淫贼田伯光喝酒,两人还合伙伤了我的天松师弟,现在他还在卧床养伤,你必须把这个江湖败类交出来!”
躲在楼上会客厅的林平之和令狐冲听了不禁哑然,这帮人颠倒黑白的能力实在是太强了,不知道是不是有心人在故意扩大矛盾。
不过岳不群脸上无奈的表情和微抿的嘴角让林平之想起了自己的两任导师,都不少次给闯祸的自己擦屁股。
一行人控诉着刚上得楼来,就听到外面余沧海也赶过来了。
“令狐冲暗算我徒弟罗人杰,杀我徒弟贾人达方人智,于人豪到现在生死未卜,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必须叫他出来跟我说个明白!”
一桩桩一件件,岳不群眉毛都要拧成一股麻花,他知道自己大徒弟生性顽劣,但是本性绝对不坏,他可能犯点小错误,但是这样的事情绝对是对他的栽赃陷害,当务之急是怎么处理好这些事。
到这里,林平之也不需要隐藏什么了,他率先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余沧海,你灭我福威镖局八家分号九百余口,还有脸在这里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