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够胆你就切,好不好?
“金盆洗手,羊入虎口,家破人亡,魔王乱走”
一进到衡山城,四人便听到一群小孩子手里拿着糖葫芦,很有节奏的唱着怪异的童谣。
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对所有来客都是极尽欢迎的,凡有名有姓的,在入城的册子上登记一下,便按身份尊卑由衡山派弟子发放四种令牌,在所属的等阶住宿饮食一律免费。
林平之叫住了兴冲冲的令狐冲。
“再等等,我们还要再等一个人。”
说罢林平之脱去僧帽,将头发别到耳后,站到了马背上。
不远处的林中宝辨认了出来,欣喜的骑马过来。
“少镖头,真的是您,您怎么当了和尚,老爷知道要生气了”
“说来话长,我交代的事情你办的不错,这歌谣还挺押韵的。我给你的东西都带在身上吧!”
“谢少镖头夸奖,一刻未敢离身。”
“很好,你先跟我进城,吩咐其他人去买二十匹马,稍后我跟你联络安置。”
说罢林平之便又掏出一些换好的碎银子予他
“少镖头,临行前总镖头已经给小的很多银子了,您不用再给了。”
“我爹给的算工钱,办事的钱不用你自己掏,拿去!”林平之硬塞给了他。
林中宝身份按令狐冲的下人登记,林平之按福威镖局的少镖头登记。
“这华山派的面子这么大?”
看着手里的“玄”字令牌,再看看令狐冲他们三人手里的“天”字令牌,林平之愤愤的说道。
“为了保险起见,我跟令狐少侠睡一屋吧,中宝你最好不要睡我那屋,辛苦你另外找个地方过夜。”
“不打紧,少爷,小的穷苦出身,再说很多不入流的也来参加这大会,我可以随他们花钱食宿。”
“辛苦你了,等这件事办完,你还是赶紧离开吧;我这里太凶险,你很可能已经暴露,别再跟着我了,会有生命危险。”
“你不可以跟我师兄睡一屋!”岳灵珊突然冲出来
“为什么?你担心我吃了他?”
“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师兄寡身多年,我怕他犯糊涂!”
“那怎么办,我跟仪琳小妹妹一个房间?”林平之笑呵呵的看着岳灵珊
“不可以不可以,师傅知道会打死我的!有损清规戒律和门风,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仪琳当了真,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我跟仪琳一个房间,你自己一个房间!”
“你干嘛不跟令狐少侠一个房间?”林平之笑得更开心了
“我爹知道也会打死我的,要是他在群雄面前丢脸”岳灵珊羞红了脸
很快就围了一群人对着林平之指指点点,他登记的时候肯定不少人看到了他的头衔和名字。
这正是林平之想要的,他这边闹得动静越大,他父母那边就越安全。
“听说他就是林平之,为了活命竟然当了和尚”
“听说辟邪剑谱就在他手上,青城派出动了掌门和青城四秀追杀他”
“听说了吗,就是他重伤了罗人杰,还打伤了余沧海!”
“看着不到二十岁,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能打伤余沧海?”
“要不怎么说辟邪剑法厉害呢!真是英雄出少年!”
“那你说,他来这里做什么?找余沧海报仇?听说余沧海灭了他家七八家分号,林镇南被逼的逃到了洛阳。”
“那他身上带着辟邪剑谱吗?”
“听说是带在他身上,华山的令狐冲护送他来的,怎么,你有想法?”
“我可不敢,先不说能不能打得过他的辟邪剑法,就是他旁边的令狐冲我也不敢。”
林平之带着《辟邪剑谱》到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城,也传到了余沧海耳朵里。
“个龟儿子跑的真快,路也不绕,真是好大的狗胆。要不是我中了这龟儿的圈套,早就把他杀了,还敢自投罗网!”
这衡山城一派繁荣景象,只要手执令牌,给对方看正面的等阶和背面的名字就能享受相应的服务,卖糖油饼的,炸虾饼的,臭豆腐和烤肉串的摊位热火朝天,一边的布匹茶叶店铺也是络绎不绝,不远处各色的饭馆茶馆戏馆都人满为患。
一部分是不入等阶的好事者来消费能提供资金,另一方面这衡山城是靠吸取周围县城和本地商贩工人居民的血液维持这副假象。
诚然以后可能会吸引更多人来旅行,促进了当地商业发展。但对于周边大多数其他县城没有任何益处,甚至对居民和工人也只有损害,衡山派收上来的税金就这样浪费了。
余沧海施展轻功在屋檐间腾跃,身法比余人彦高明数倍,他料定林平之不敢独居,抢先一步在天字号客栈荣福居门口拦住了四人。
“小兄弟,你身上有我的东西。”
余沧海没带脸谱,他的个子看上去比他的徒弟们要高一截,只是相貌过于猥琐,四肢也显得短小,有种唐氏的美。
“我怎么不知道我拿了你什么东西,是你抢到我家里去了吧。”
因为有左冷禅做靠山,即使在衡山派的地盘,余沧海也丝毫不给面子。这次抢夺《辟邪剑谱》的任务必须成功,不然屠杀福威镖局其他分号的镖师这等罪责会落到自己头上,到时候成为左冷禅口中的武林败类,青城派也会被清剿或者收编。
然而任务一旦成功,左冷禅成为武林盟主,无论是对青城派还是自己都有好处。
只见他运功伸手一扯,林平之全身的衣服都被他褪了下来。
“辟邪剑谱!”
余沧海果然翻找到了一本封面写着辟邪剑谱的旧书,他急忙翻开,扉页写着&39;欲练此功,必先自宫&39;
他皱着眉头继续翻,后面却都是空白页。
剩下的东西有一些碎银子和几张银票,其中还有六封自己与林大种来往的书信,不过都带着信封,在场的人看不到内容。
“余沧海,你可真不要脸,这衣服是仪琳小师妹的,银票也是,你速速还给她!”
余沧海既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然将僧袍与银两抛了回去。
他一派掌门不缺钱花,除了弟子孝敬,随时可以打劫当地的官府和富商。
有道是:武功高强,邻居送粮。
“哎,余矮子,你是不是也看不见后面的字啊,这武功要想练,必须要先自宫的!”
余沧海看过林平之的身子,知道他没有自宫。
“你考虑好了吗,我爷爷是祖父的养子,这你是知道的吧,他说只有自宫以后才能看见后面的字,你不会舍不得吧?”
余沧海转头恨恨的看了他一眼,林平之又叫住了他。
“我说余矮子,余人彦小脸长得那么好看,到底是你的儿子,还是你下面那位兄弟的儿子啊,哈哈哈!”
林平之一边调侃一边将衣服穿好,丝毫不在意周围的目光,他仔细将银票清点收好。
“你看你都把我衣服脱光了,要不你也把衣服脱下来让大家看看你有几个脑袋?”
林平之作为“穿越者”,余沧海的老底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也就是为什么余沧海比周围徒弟个子高出一大截的原因,也是他能胜过他师傅长青子的倚仗。
因为余沧海本就是两个人,一上一下藏在他黑色的长袍里。
“你!”
余沧海气的脸谱几度变换,黑色红色白色一闪而过,最后是一张绿脸。
余沧海是真的想一掌杀了林平之或者掳走他,可这不是在他的青城派,也不是荒郊野岭,金盆洗手大会来了众多武林豪杰,青城派的地位也远低于五岳剑派,他不能在这把林平之怎么样。
余沧海发誓等金盆洗手大会结束,大家都散了,他一定要抓住林平之好好折磨拷问,然后再将他碎尸万段!
“哦,我知道了,余人彦是你下面那位兄弟的儿子!”
哄笑声中余沧海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林公子,那辟邪剑谱可是真的,你怎么连我们都没说?”岳灵珊问道
“怎么可能是真的,我记得还在福州,但是不在镖局里,余沧海来之前肯定把镖局翻遍了”林平之凑到岳灵珊耳边小声说。
“那你说,他会练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余沧海是两个人,留一根就够了,他坏的很,说不定随便抓个弟子阉掉,再逼弟子把看到的剑谱写给他。”
余沧海拿到辟邪剑谱的事情很快传开了,大家也都知晓了修炼这门功法苛刻的条件。
余沧海也知道,现在可以抓一个弟子来阉掉让他写出后面的文字,再把他杀掉。
但这是在衡山城,不是他的青城派,不是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地方。
况且教派门规虽无情,但都有理有据,自己这样破坏门规会严重影响门派稳定,弟子将离心离德不再忠心。
时间非常紧迫,嵩山派已经派了嵩山十三太保中的三人来打头阵,其余六位太保悄悄潜入了城中扮作普通游客。
一旦处理完刘正风,到时候不交出辟邪剑谱死的就是自己。
他为左冷禅做了很多肮脏的事情,左冷禅野心很大,先是渗透了泰山派,又盯上了衡山派,自己如果惹他不快,恐怕下一个被血洗的就是青城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