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分开就分开
这句话打乱了二人之间的尴尬,齐天定示意杜安去提水。
一刻钟后,当秦瑶把药液倒入木桶时,看到齐天定一改往日的严谨,竟然当着她的面开始脱衣服。
男人赤裸的上身结实挺拔,小麦色的皮肤光滑细腻,勾勒出完美的肌肉线条,散发着男子特有的阳刚之气。
秦瑶压下心中想要上去摸一把的冲动,在心中默念着着非礼勿视,闭上眼,朝着屏风口大步走去。
一头撞进了齐天定的怀里,她想要跳掉的心情急切,脚下的力度用得偏大了一些,碰到阻碍,人受惯性的影响反弹的向后倒去。
身后是放满了药浴的木桶,这要是一头扎下去,岂不是成了鸳鸯浴?
秦瑶慌了神,本能的想要抓住些什么,来停止身体的后仰。
齐天定弯下身子,伸手托住她的后腰,把人成功的拉了回来。
秦瑶那不顾一切乱抓的手,似是遇到了救星,快速环抱上了他的脖子,死死的贴了上去,然后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她安全了。
齐天定怀里抱着如八爪鱼般,无死角捆在身上女人,又闻到了那股清丽的薄荷香,低头看向她的眼中变的有些炙热。
秦瑶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她放开手,想从齐天定的身上下来,却发现被对方死死的箍在了怀里。
抬眼去看,正对上那双如湖水般深邃的眸。
呼吸骤然一顿,身体在莫名的躁动,她本能的想逃,伸手去拉他扣在她腰上的手,却被抱的更紧了一些。
耳边传来他低沉又充满压抑的声音,“别闹,乖乖的。”
鼻吸撩过她的耳畔,他离得这样近,近得可以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心跳,呼吸缠绕间亦有雾气散开。
他是王爷,是她惹不起的存在,想想后院中那一群的女人,秦瑶把自己向后推了推,手中的银针扎在了自己的大腿外侧,强迫自己从迷恋中清醒了过来。
“王爷!你没事吧?”她的面色依然桃红,声音也比平时显得娇柔了几分。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眸深深的看着怀里想要回避的女人,俯下身,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啄,又把人抱进了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说:
“你别走,我不再逼你就是。”这一刻齐天定觉得自己变的很卑微,他问自己,为什么要娶这样一个女人回来
这女人不仅在背后调查他的信息,还要挑拨他与下属之间的关系,他应该在解毒之后,立刻把人赶出王府才对。
可为什么他总是希望,这一切全都是误会。这女人搅乱了他本已平静的生活,而他却如此的甘之如饴。
“虽然我有事瞒着王爷,却从没想过伤害你,我是真的看到了她们在交易着什么信息。”秦瑶的心中就是一疼,他是王爷,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一个女人,她想他是真的喜欢自己的。
秦瑶想试一试能不能利用这点喜欢,让他相信自己,对危险有些的警觉。
她满眼真诚的说:“你相信自己的属下多于信我,这无可厚非,那就请王爷让府中的亲卫多多留意布成府上的动静。”
齐天定的手,放开了秦瑶的身体,原本还深情的双眸渐渐的变得凝重起来,他问:“你非要如此吗?到底是谁控制了你?”
秦瑶苦笑了两声,没有回答。
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轻声道:“无人指示,王爷可以不信我,那就放我出府好了,我保证在一个月之内治好王爷 的病 ,你许我把嫁妆带走就行。”
齐天定沉下脸来:“想走?没门。”
秦瑶轻咬了下唇:“王爷相貌俊美,威严持重,即使不身为皇子,也足配得上让世人夸一句,公子如玉,乃人中龙凤。
何必与我这小小庶女如此的纠缠不清,何况我身上还有这样多的污点无法洗清。
您应该现在就让人把我关到一个独立的院中,紧密的看管起来,在我为你解毒之后,立刻赶出府去,才是正理。”
齐天定翻身进了木桶,让水慢慢没过了自己的全身。
他知道,她说的对,他现在应该把她圈禁起来,在她为他彻底解毒之后,宣布和离的消息,可他做不到。
房间里变得安静起来,静的只能听到秦瑶稀稀疏疏的操作声。
一炷香后,秦瑶为齐天定施针时,她加大了药的用量,并把电流也微调了一些。
齐天定能明显感觉到,有一股比平时更有力的暖流,蔓延到了全身。
他没有躲,更没有开口去问,看向秦瑶的眼中已恢复了清明之色。
直至治疗全部结束,齐天定把卫忠叫了进来,吩咐道:“把王妃送回自己的院子去。”
又吵架了?卫忠的眼中带着疑惑,却不敢问,只能点头应是。
秦瑶笑着屈了屈膝,莲步轻移地向大婚时住的正院走去。
卫忠的眼中开始变的肯定起来,这小两口绝对是闹脾气了。
齐天定直直的杵着没动,木讷的看着秦瑶走出了院子,把目光移向四周,才发现她随身用的物品还在自己的房里。
他叫来了小佩,一边让她收捡秦瑶平时惯用的东西,一边告诉十三帅去搬她的箱笼。
卫忠从没见过自家主子,对一个女人能关心到如此的地步,却又觉得他有点可笑。
他凑上前去,把嘴贴在齐天定的耳边劝道:“小爷糊涂了,您这样一股脑的把东西全送了过去,王妃会误会您,不想让她回来的。”
“误会!”齐天定没明白卫忠的意思,在听懂了之后道:“忠叔,这里没什么可误会的,让她回去住,就没打算让她搬回来。”
卫忠摇着头,还想劝劝王爷,不要说气话。
话还没有出口,人就被两道门板关在了屋外。
他叹了口气,转身回到院中,对一排等着吃瓜的亲卫,训道:“小崽子,还不快睡觉去,小心我赏你们几百个蛙跳。”之后自己背着手向秦瑶的院子走去。
月儿爬上了树梢,照进屋,让本有些空旷的房间,更显出了几分的清冷。
齐天定独自躺在床上,只觉得这心里空落落的,好似缺了点什么。
秦瑶让送东西的丫头把铺盖留下,便把人都轰了出去,一头扎进被窝里,想去逃避今夜发生的一切。
她是有多蠢,才会自以为是的感觉,在定王府内偷看一些信件,是不会被人知道的。
明明这段时间已经取得了齐天定的信任,一鼓作气的走下去,他必会成为她复仇路上的帮手。
而现在,她只得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不调查原因,直接杀死真凶。
这样自然也算是为原主报了仇,只不过这薄家灭门一事,怕是要永远的成了一个谜。
卫忠来到秦瑶的院子时,正看到秦瑶把丫头都轰了出来,他又摇起头来,只得灰溜溜地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一切并有引起王府其它人的注意,毕竟在大家看来,王爷本就不该是只属于王妃一人的。
新婚过后,二人各回到自己的院中生活,这才是各王府中的常态。
现在离他们大婚已超过了百日,齐天定也算得上是一个长情之人了。
接下来的日子,齐天定每日上衙,下衙,按时回府,过的十分的有规律
秦瑶天天都会去书房里看书,看累了就拿着册子,清点自己的嫁妆,每隔一天她会去给齐天定治疗一次。
二人除了日常的对话之外,再没有过多余的交流。
这日,秦瑶刚吃过早饭,一个丫头进来回话道:“王妃,今日一早,秦将军的府上送来消息,说是曲姨娘病了。”
“好好的,怎么会病了?”
丫头自然是知道秦瑶的出身,这曲姨娘是谁就不言而喻了,她不敢怠慢的细细回着话:“秦府只说是受了什么花毒,人就昏了过去。”
花毒!曲姨娘院里就只有曼陀罗是有毒的,可曲姨娘早就给她打过了抗毒疫苗,她不可能会中毒。
秦瑶拧了眉,叫来小佩,吩咐人去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