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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原来写的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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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少年郎”青凝脸上溢满笑意,轻轻拍了拍李莲花的肩膀。

    李莲花点点头,将少师取了下来,紧紧握在掌心,向着山路,缓缓走了上去。

    初升的太阳,将阳光洒在李莲花身上,为他周身都镶嵌了一周金边,远远看去,恍若神明。

    他手中握着少师剑,步伐坚定,神情坚毅,一如当初初初下山的少年,那般骄傲,然而却又带着历经沧桑世事平和的淡然。

    两种矛盾的气质,却在这人身上完美融合了起来。

    他是十年前那个高高在上,心怀众生的神明,也是十年后现在这个,历经世事,红尘洗身的佛陀。

    他是神亦是佛,他就像是神佛的结合体。

    十年,造就了他,也释然了他。

    青凝叹了口气,追了上去。

    四顾门中,云彼丘被捆绑在地上,脸色木然的听着石水他们对他的审判,对石水他们说了什么,不以为意。

    他自知愧对门主,也无法做出什么补偿,所以,他甘愿赴死,以此来偿还自己所犯下的罪孽。

    看见石水持剑,恨恨的向他走来,他闭上双眼,不再睁开。

    石水看见他这个样子,以为他对自己犯下的错,毫无悔改之意。

    不由心中发狠,手持剑柄,就要向他刺去。

    然而石水刺出去的剑,被人挡住,那人站在云彼丘身前,护住了他。

    石水抬头,看向来人,不由双目瞪圆。

    “门主”石水惊呼,立刻跪了下来,“石水见过门主”。

    石水身后看台上,纪汉佛等人,猛地站起身来,看向石水身前站着的男人。

    男人一袭红色衣袍,风吹过男人你的衣角,发出飒飒的声响。

    众人不由一阵恍惚,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李相夷。

    被男人身上的气势所镇,不由低下头,单膝跪地,“参加门主”。

    山门处,江湖中的人口中惊呼,“他真的是李相夷,原来他没有死”。

    “那是,听说这四顾门门主自十年前东海一战,坠海后,发现他中毒一事很是蹊跷,于是化名李莲花。

    在江湖中闯荡,耗费了十年,终于粉碎了万圣道的惊天阴谋,这李相夷真是不简单啊”。

    “啊,李莲花,那不就是莲花楼楼主李莲花,李莲花竟是李相夷,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竟是隐姓埋名也能闯出如此名号”。

    “可不是,要不然,人家是李相夷呢”,人们口中啧啧称奇,言语中充满了赞叹之声。

    “起来吧”,这边李莲花让众人起身,众人这才站起身来,激动的看向李莲花。

    “门主,你终于回来了”

    李莲花微微一笑,看向众人,“诸位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众人心中激荡,七嘴八舌的回复着自己的激动之情。

    李莲花摆摆手,将众人声音压了下来。

    李莲花转身看向云彼丘,云彼丘看着挡在他身前的男人,一脸的激动。

    “门主,我”云彼丘声音里带着无法忽视的愧疚,“我对不起你”。

    李莲花轻轻一笑,脸上带了些许释然,“彼丘,你虽然做了许多错事,但是也不否认,你也做了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不必将所有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石水冷漠道,“他当年在东海一战前,给门主你下了碧茶之毒,导致您坠入东海,失踪了十年。

    前些日子,他又将你绑了去,送给角丽谯,去讨那女人的欢心,如此一个不仁不义的叛徒,有什么可原谅的”。

    石水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冷漠和气愤。

    李莲花制止了石水的话,沉默片刻,开口道。

    “当年彼丘确实做错了事,这十年,”李莲花有些沉默,但还是接着说了下去。

    “这十年,已经过去了,一切不必再提了”,李莲花已经释然了那十年,也希望他们能从那十年中走出来。

    十年太久了,久到李莲花都有些记不清,当时他的想法,但一切都不重要了。

    石水还想说些什么,李莲花摆摆手,阻止她说了下去,他转过身去,面向台下的众人。

    “十年前,云彼丘虽被人所惑,下毒于我,然而十年时间已经抹去了一切”。

    “那之前云彼丘还将李门主你绑去了金鸳盟那妖女手中,这又是怎么说”。

    台下的人却有些不买账,之前那十年前的下毒一事,既然人家正主都不介意,那他们这些看客自然也无话可说。

    可不久前的事却是涉及很多人,他们也定要讨个说法的。

    李莲花压下台下众人的声音,开口道,“云彼丘,虽做下错事,但是他也将功补过,他将给金鸳盟设计的机关图纸,设计的错漏百出”。

    “只要懂机关之人,就能明显看出其中要害之处,这也在与金鸳盟一战中,救了我等,将功补过,此事就此了结”。

    台下人议论纷纷,不知真假,李莲花见状,向小宝示意。

    方多病会意,将从金鸳盟中拿到的机关图纸,交给众人验看,懂机关的人一看,果然如李莲花所说,这才相信。

    李莲花手持剑柄,利刃轻轻在云彼丘身上一划,将捆绑云彼丘的绳索解开。

    “起来吧”,李莲花将手伸出去,云彼丘看到李莲花伸出的手,心中震动不已。

    “门主”云彼丘声音中带着颤抖,李莲花又伸了伸手,示意云彼丘起来。

    云彼丘将李莲花的手拉住,微微用力,站了起来,“多谢门主”云彼丘向李莲花行了一礼,李莲花扶起他,没再说什么。

    二人,一起离开了此处,不参与之后对金鸳盟和万圣道的审判。

    方多病看见李莲花和云彼丘离开,很是不解,转头问青凝。

    “青凝姐姐,他们”,方多病挠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想知道,那就跟上去”青凝好笑的看着吃醋的方小宝,轻笑一声,跟着李莲花走了。

    方多病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跟上去,“青凝姐姐,等等我”。

    两人在一处房门口口,停下,青凝制止了方多病想进去的动作,示意方多病听。

    方多病耳朵一动,果然听到,房间里传来李莲花和云彼丘的声音,不由的安静下来。

    房间中,李莲花与云彼丘相对而坐,中间茶桌上,放着两盏茶盏,茶盏中倒了两杯热茶,冉冉升起的热气。

    蒸腾而上,将二人的眸色遮掩,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门主,这十年,你都在哪里”,半晌云彼丘有些沉默的开口。

    “你们不都知道么,拉着莲花楼,种种菜,做做饭,养养狗,给人治治病。”李莲花笑了笑,“拉着莲花楼到处跑,不知见了多少美丽的景色,我这十年活的不亏”。

    “门主,你不该是这样的,是我对不起你”,云彼丘声音中带着无法忽视的愧疚,情绪淹没了他。

    “门,门主,这十年,你,你有没有恨过我”,云彼丘声音越发小了,最后几近不可闻。

    李莲花端起茶杯的手,不由得顿了顿,半晌,慢慢的将手中的茶杯放下。

    缓缓开口,“说实话,十年前,我中着碧茶之毒,被笛飞声悲风催八荒击中,痛不欲生的从东海爬了出来”。

    李莲花目光中带着幽深,“我带着一身的伤,忍着碧茶之毒发作的剧痛,一步一挪的回到四顾门”。

    李莲花闭闭眼继续说道,“却不料,四顾门中苍夷一片,满是伤员和百姓对这次大战的抱怨”,

    李莲花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之色,“我拖着身体,走回了四顾门,站在门外,有些不敢进去,只听到”,

    李莲花有些不想说下去,但顿了顿,还是开口,“四顾门中,你们正在争吵着要解散四顾门,各奔东西,你们说门主已死,四顾门也没有必要存在了”。

    云彼丘惊呼,有些不可置信,脸上露出了难堪之,“门主,那,那时,你竟就在门外么”。

    云彼丘不敢相信那时在四顾门门外的门主心中多么崩溃。

    李莲花嘲讽之色越发浓了,“我当时就想冲出去,想告诉你们,我没死,想问问你们为什么连找我都不曾,就认定我必死无疑”。

    “那时的我呀,想到自己身上的碧茶之毒,又想到自己中毒的时间,简直恨不得杀了所有人”,李莲花眼中闪过一丝泪光。

    “但,但后来看着你们在那里议论分割四顾门,又觉得自己可笑至极,中了碧茶之毒的我,武功尽失,只留了那么一成功力,艰难的护住心脉”,

    “连活着,都觉着困难的很,又有什么资格出现在你们面前呢,所以我离开了,也只能离开”,李莲花自嘲一笑。

    门外偷听他们说话的青凝和方多病心中紧了紧,心中也有些悲凉。

    “我从四顾门离开,倒在了沙滩上,被赶来的普渡寺住持捡了回去,他用梵针,为我从阎王那里捡回了一条命”。

    “十年,十年,看起来很长,其实也很短,但我也知足了,毕竟不是谁都能在阎王手中争命的”,李莲花语气中带着骄傲之色。

    “当时,我从普渡寺离开,走在街上,想着这样活着也不错,离开了江湖纷争,说不得,会更安稳”。

    “可万万没想到,打败我的第一件事,竟然是银钱”李莲花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

    “想要过平常人生活的我,竟是囊中羞涩,全身上下竟是找不出一个铜钱”。

    李莲花轻轻吐出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些许揶揄。

    “我当时摸遍全身上下,什么也没有,就只找出来小心收在怀里的四顾门门主令牌,我看着那令牌,在当铺前停留了很久”。

    “还是走了进去,没办法,即使是曾经的四顾门的门主,也是要吃饭的”李莲花苦笑一声。

    “当时,我走出当铺门,回望着那门里,也有些不可置信。

    我竟有些想不到,原来那在江湖中呼风唤雨,赐生则生,赐死则死,

    可以号令整个江湖的四顾门门主令牌,也只当了五十两银子”。

    “在那偏僻的东海小镇里,平和安宁,看不见一点江湖的气息,自然也没有人认得那能够号令天下的令牌。

    我当时拿着那五十两银子,心中想着,等自己攒够五十两银子,就将令牌赎回来”。

    门外青凝叹了口气,从袖中拿出一个令牌,方多病拿起来一看,看向青凝“这是那个令牌”,青凝点点头。

    屋里李莲花声音顿了顿,又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我又回了东海,将那在战斗中毁去的属于金鸳盟的楼船,

    一块块的将那些木板捡了回来,一点点的将它们拼凑成了一座楼的样子,又用几匹马将楼拉起来,小心的试探能不能将马车拉起来”。

    “好在我运气不错,用一堆破木板修修补补出来的楼车,竟意外的能够走起来,倒是省了我不小的一笔房费”。

    李莲花轻轻笑出声,陷入了回忆里。

    “于是,我又学着开始种菜”,

    云彼丘艰难的看向李莲花,不敢置信门主种菜的样子,他,他是李相夷啊,怎么能种菜呢。

    可那时的李相夷,已经低到了地底下,他别无他法,他得想办法活下去,想办法养活自己。

    那时的他从至高点,猛地跌落凡尘,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跌入凡间,成为一个为了柴米油盐每日发愁的的普普通通的凡人。

    那时李莲花,才明白,这世上,每一个人都活的不易,每个庸庸碌碌的人,都在尽他们最大的努力,艰难的活在这世上,没有什么谁比谁高贵。

    他们都是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人。

    “我学着种萝卜,种青菜,种一切可以吃的东西,我拿着锄头一点点的将荒地开垦出来。

    将种子虔诚的撒了下去,每天期待的看着它们,为它们洒水,施肥,看着它们一点点的从土中冒了出来”。

    “当时,我只觉得它们长得好慢好慢,慢的我银钱都要花完了,它们才有了成熟的迹象,我看着那萝卜成熟,

    欣喜的将它们从地里挖出来,心中安稳,第一个想法,竟然是,

    我终于不用担心自己会饿死了”李莲花声音中带着笑意。

    云彼丘手紧握成拳,是他将门主害成这样的,他心中愧疚蔓延开来,将他整个人淹没。

    “慢慢的,不知不觉,我手中的银钱已经攒到了五十两,我拿着那银钱站在那当铺门口”。

    “竟突然发现,距离那场大战,已经过去了几年,原来我已经离开江湖很多年了”,李莲花有些恍惚。

    “我拿着银子走进当铺,令牌在这样的小镇子了,无人问津,所以,掌柜的还保存着,只是”,

    “当我再次拿到那令牌时,心中竟有些迟疑,我,我竟有些不想赎回那令牌了,

    也许是舍不得那我辛辛苦苦攒了很久的银子,又或许我不想在当回那个四顾门门主。

    总之,我离开了当铺,没有带走它,我想着将它留在这里也不错,挺好的”。

    “我学着种菜,养家,还养活了一条狗,心气也在一天天看着菜苗慢慢长大的日子里被磨平了。

    心中的戾气也被一点点消磨,逐渐的,我不再想起江湖之事,仿佛那只是我的一场梦罢了。

    梦醒了,一切都结束了,除了一身时不时痛彻入骨的伤痛,

    提醒着江湖的存在,其他的什么也没留下”。李莲花敛下眼睑,声音如在梦中。

    他站起身,向屋外走去,“你问我有没有恨过,自然是有的,

    只是在一日日的等待中,我早已经忘记了怎么去恨,所以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李莲花不再迟疑,走出房门,离开了。

    房中,云彼丘心中晦涩不已,有些话想说出来,却又说不出来,“十年么”,他轻声呢喃道。

    青凝走进去,看着云彼丘,轻声道,“他原谅你了”,

    云彼丘听见声音抬起头来,看向青凝。

    “可是,我忘不了,你们将四顾门解散的情景,

    更忘不了再次见到花花时,他发病痛苦的模样”,

    青凝从怀中拿出一颗血红色的药丸。

    “这是从李莲花身体里的碧茶之毒中提炼出来的”,

    青凝见云彼丘怔忪的看向那放在桌上的药丸,有些茫然。

    “这毒折磨他了很多年,你害他痛苦了这么多年,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他,就吃了这颗药丸”。

    云彼丘迟疑的看着那红艳似血的药丸,目光久久未动。

    青凝说完转过身,“放心,这药丸已经毒不死人了,只会让你感受到李莲花他毒入骨髓的痛苦,既然他不想让你死,我自然不会让你死的”。

    说完,青凝走出房门,方多病凑了上来,“云彼丘会吃么”。

    方多病有些不信,青凝回道,“他会的,如果他真心悔过”。

    方多病有些不信的回头看去,正好看到,云彼丘迟疑的将那枚药丸,放进了嘴里。

    “真吃了,不会有事吧”方多病看见云彼丘真的吃了那药丸,又有些担心。

    青凝一边走一边回道,“放宽心,那药只会让他感受到花花毒发时,痛彻心扉的痛苦,可毒不死他,如果他连这么一次都挺不过来,

    那花花那被碧茶之毒折磨的痛不欲生的岁月里,岂不是更加苦不堪言”。

    方多病想了想,觉得也对,“便宜他了,叫他感受一下李莲花的痛苦,

    不然他还以为李莲花这么些年,过的有多么好呢”。

    “走吧,去寻花花,估计,他都等急了”,青凝焦急的向山门赶去,方多病忙跟了上去,“青凝姐姐,等等我”。

    果然,在山门那里看见了李莲花,李莲花看见他们,走了过来。

    “回来了”李莲花轻声问道。

    “嗯”青凝回了一声,方多病看见李莲花想说些什么,被青凝一胳膊肘怼了回去。

    方多病揉揉被怼的地方,嘿嘿笑了笑。

    李莲花向青凝伸出手,“拿来吧”

    青凝无奈的白了李莲花一眼,一脸不愿得将怀中的四顾门门户令牌拿了出来。

    “这可是你的东西,做什么要给他们,他们也配”青凝皱眉看着李莲花。

    李莲花无奈的笑了笑,“青凝谢谢你将它赎回来来,只是,我已经不是李相夷,我只是李莲花了。

    这令牌对我而言,已经是过去了,就让它去该去的地方吧”,李莲花闭闭眼,手不舍得摩擦着令牌,注视了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手拿着令牌,往亭台上走去,脚步一点点从凝重,变得洒脱起来,仿佛将身上的重担一点点放了下来。

    他走上台,在众人的视线中,将令牌举了起来,四顾门的人见令牌,纷纷跪倒在地,“参见门主”。

    李莲花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

    ”今日,诸位,我李相夷正式卸下四顾门门主之位,将门主之位交予有德之人,希望在场诸位,不忘四顾门初建之心,锄强扶弱,匡扶正道,还江湖一个清明”。

    李莲花说完,就将令牌交给了旁边的纪汉佛等人,不再理会众人的挽留,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众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怅然若失,仿佛看到了一个英雄的落幕,也看到了一个不平凡的开始。

    李莲花脚步轻松的,向青凝方多病走去,心中所有事放下,他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只觉得阳光明媚,天气正好,鸟语花香,连大门边把守的侍卫,都觉得他一身清风朗月,形如微风,飘渺而过。

    青凝上前,拉住李莲花,“都解决了,没有什么遗憾吧”,

    李莲花看着她,微笑应了一声,“那走吧”?

    三人往山下走去,突然,一个人向着众人飞了过来。

    看见李莲花向他施了一礼,“李门主,在下替我们盟主送来战帖,望李门主接下战帖”。

    那人双手朝前一递,将一个金红交接,华丽无比的战帖,递给李莲花。

    李莲花嘴角抽了抽,旁边方多病和青凝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李莲花无奈的看向青凝方多病,“看我干嘛,接呀,别让人等久了”。

    李莲花只觉得很是头疼,这笛飞声就不能忘了这事么,怎么一天天的就是心心念念的总想着找他干架。

    他只好伸手,将战帖拿下,“回了你家门主,我会去的”李莲花将战帖收进袖子里,朝来人笑笑。

    那人见李莲花收下战帖,不由狠狠松了口气,他可是和盟主打了包票的,可不能出岔子,他又行了一礼,向他们告辞,赶紧离开了。

    那模样好像害怕李莲花下一刻就会后悔似的。

    “看来,这次不好糊弄了呀,战帖都下了”方多病一脸的幸灾乐祸看着李莲花。

    “不如,这战帖给你,好歹你是我徒弟么,有事弟子服其劳,你说是吧”,李莲花将战帖拿出来,就要塞给方多病。

    方多病连忙拿手挡住李莲花,“我可不要,这战帖可是给你的,我可无福消受,嘿嘿”,方多病嘿嘿笑了两声,赶紧先离开了。

    “行了,收好吧,你们都是倔的很,看不见结果,就一直不罢休,比一场,阿飞就不会再缠着你了”,

    青凝白了李莲花一眼,将战帖塞回他袖中,拉着他走了。

    “真的么,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能这辈子都摆脱不了笛飞声了”,李莲花双眼有些发直,心中忐忑。

    “你在那里说什么呢,快走啊”青凝看着李莲花,站在那里不动,不由唤道。

    李莲花哦了一声,跟了上去。

    七日后,东海海畔,笛飞声还没有到,就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连昭翎也跑来凑热闹,她踮着脚不住的往远处看去,“怎么还没来”,焦急的转着圈圈。

    方多病被她转的头晕,“你转什么呢”,

    “我这不是急么”昭翎有些急促。

    “又不是你比武,你急什么”方多病斜了她一眼,无语凝噎。

    “咦,对哦,我又不比武,我急什么”昭翎一脸恍然大悟,安静了下来。

    远处一身红衣,霸气外露的笛飞声,冷着脸飞了过来,站在了海边的巨大礁石上,背着手,开始等待李莲花。

    “哎,笛飞声来了,李相夷什么时候来”,一旁好事之人见笛飞声出现,更是兴奋不已。

    海边逐渐寂静无声,只听得到海浪此起彼伏的波涛汹涌拍在海岸上的声音。

    突然有人听到,吱吱呀呀的声音,方多病心中一动,只见远处驶来一辆四马拉动的楼车。

    方多病一脸兴奋的跑了过去,马车停下,房门打开。

    众人期待的看向那房门,窸窸窣窣,一阵响动,一只黄色的小狗跑了出来,看见方多病,迎了上去,围着他转起了圈圈。

    “嘿,狐狸精,你也来了”,方多病欣喜地揉了揉狐狸精的狗头,狐狸精舒服的汪了一声,尾巴摇的飞快。

    青凝走出来,“这么早,就来了”?青凝一脸问号。

    “可不是,这里的人一大清早就跑过来,看天下第一的相夷太剑,说是不想错过这一次的盛事”,方多病一边揉着狗头。

    一边不住的往莲花楼里探头探脑,“李莲花人呢”。

    青凝好笑的看着方多病,她看他也是期待极了吧,“马上就出来了”。

    这时,一个男人从莲花楼中走了出来,他身着一身白色的长袍,温润如玉,气质如松。

    站在那里,人们仿佛看见了一株生在悬崖边的劲松,沧桑中带着坚韧。

    倒是一点不像一个江湖人士,更像是一个饱读诗书的文人,气质温和,胸怀若谷。

    “原来莲花楼楼主真是从前的李相夷,这看着一点都像是江湖中的大侠,看起来和那隐世的高人似的”。

    “可不是”,人们惊讶的看着李莲花,议论纷纷。

    远处笛飞声尖李莲花来了,飞了过来,“呦,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没想到啊”。

    笛飞声一脸的意外,李莲花嘴角带着一抹笑,“那我走”说着就要离开。

    笛飞声赶忙拿刀拦住他,“来都来了,还想跑,呵,没门”。

    他顿了顿,“李莲花,我很高兴,你能来,我很高兴”,他反复说着这话。

    笛飞声心中莫名的期待莲花的到来,仿佛他来了,就能确定他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可是李莲花又没有什么事,他为什么会有些胆战心惊的害怕李莲花不来,笛飞声皱皱眉,有些不解。

    “当然了,笛大盟主亲自下了战帖,我怎么敢不来”,李莲花轻笑道。

    笛飞声将心中奇怪的感觉甩开,看向李莲花,眼神一凝。

    “既然你来了,那我们就开始吧”,说完不等李莲花说话,就率先往东海飞去。

    李莲花在他身后招了招手,他还没说完呢,见此,也只能无奈的,将少师拿上,飞身跟了上去。

    青凝就着莲花楼的门槛坐了下来,朝方多病招了招手,“坐一会”。

    方多病坐过去,“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打完”。

    “这么多年,没有动手了,估计时间不会短,总的尽兴吧,由他们去吧,有我在,没什么事”

    青凝拍拍方多病肩膀,拿出一盘瓜子,“吃么”。

    方多病抽着眼角,看着青凝拿出来的瓜子花生,水果,茶水,准备的这么齐全啊。

    那他就不客气了,这么想着,手就伸了出去,昭翎跑了过来,也抓了把瓜子。

    “你不看了”,方多病见她过来有些奇怪,

    “嗐,高手过招,我又不是高手,我可能啥也看不见,重在参与吧”,昭翎一脸的我来了,那我也是参与过了,看不看的见,无所谓了。

    方多病无语的看着昭翎,“你这可真是重在参与啊”昭翎笑了笑,也坐在门边,嗑她的瓜子去了。

    东海之上,李莲花与笛飞声二人相对而站,猛烈的风吹在二人的身上,将他们的衣摆吹的飒飒作响。

    那波涛汹涌,滔滔不绝的海浪声,为他们伴奏出一曲自然的背景乐来。

    随着海浪声越来越大,气氛逐渐紧张起来。

    突然,李莲花与笛飞声同时动了,身影一闪,行如疾风,两人碰撞在一起,发出铛的巨响。

    二人都未曾拔出刀剑,只用了刀剑的外身相击,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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