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原来写的13
单孤刀心中畅快至极,只觉得多年夙愿今日终于得偿,他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
他将子痋唤醒,子痋清鸣一声,发出了嗡嗡的声音,在场的人,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
头疼至极,单孤刀也同样如此,头疼过后,他一脸得意。
“不愧是可以掌控天下人的子痋,果然很是不凡,不过有母痋在手,子痋永远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单孤刀手里抓着放着母痋的盒子,一脸得意之色。
“恭喜主人,贺喜主人得偿所愿,掌控天下,指日可待”众人见状,纷纷恭贺单孤刀。
单孤刀一脸笑意的将称赞全部收下。
“过了今日,这天下就全在我掌控之中,谁也无法阻止我,这天下终于是我的了”。
单孤刀看到太阳升起来,越发得意,“快了快了”。
“是么,我怎么觉得,你不会成功呢”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殿中人听到声音,往门口看去。
李莲花四人,现在门口,正往殿中走来。
“李相夷,又是你”单孤刀愤恨的看着李莲花,“你又想要坏我好事,我告诉你,没门”。
“有没有门,总得闯闯才知道”李莲花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你”单孤刀闻言气愤不已,立刻飞身,拔剑向李莲花杀去。
李莲花手持少师迎了上去,与单孤刀打了起来。
二人你来我往,不多时便是十来招过去。
单孤刀,被李莲花打的爆退,怒火中烧的转过头,看向其他人。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一起上,杀了他们”。
万圣道的人这才恍然大悟,抄起家伙,就向青凝方多病笛飞声打了上去。
青凝他们见状,四散分开,一人分了几个万圣道的人。
运起轻功将万圣道的人逼在一起。
众人各显神通,将万圣道的人纷纷打退。
笛飞声运起悲风白杨心法,将手中刀挥舞的蹭蹭作响,刀风密集,将周围的人纷纷打了出去。
方多病也拿着剑,挥舞着他自创的多情公子剑法,一剑一个将向他迎来的敌人,全部打飞出去。
而另一边的青凝,却是一边用剑将敌人挑飞出去,一边不时用手撒出一片,不知是是什么的药物。
方多病见状,不由问道,“青凝姐,你撒的都是什么啊”。
青凝趁着将人击退的空档,回道“不知道,大概是一些毒药,至于是什么毒。
“那就只能让他们自求多福了,我也不知道,我撒的什么”。
青凝声音中带着笑意,围攻他的人听到这话,不由迟疑的后腿的几步。
“这女人有毒”众人猛地推后,与李莲花打斗的单孤刀,大喊“谁允许你们推后的,上,杀了他们”
围攻的人,胆战心惊的想着青凝又攻了上去,这次却有些畏手畏脚,不时的。
就飞身离开,躲避青凝撒出来的不知名毒药。
一时之间,很是疲惫。
方多病见状,很是痛快,“青凝姐,你这招不错,下次我也可以试试”方多病看到这一幕,笑出了声。
“那下次,也得给你备些药了”青凝笑着说道。
李莲花见状,连忙制止青凝说下去,“你别教坏了小孩子”。
青凝冷哼一声,“兵者,诡道也,对付这些人做个君子有什么用,当然是要将他们制服,才是正道”
李莲花说不过青凝,只能闭嘴。
单孤刀见他们与他们打斗还能聊天,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李,相,夷”单孤刀大叫道。
猛地攻向李莲花,就要置他于死地。
李莲花反手一挡,将单孤刀挡了回去,单孤刀被李莲花一脸挑飞。
撞到了殿门,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李相夷,你武功倒是比上次精进不少”。
“过奖过奖,上次不过是动用了一成功力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李莲花一脸谦虚的回道。
“你”单孤刀气血上涌,又是一口鲜血吐出,在他看来,李莲花这是赤裸裸的炫耀。
李莲花用着一成的功力,和继承师父全部功力的自己打斗,都能不相上下。
现在李莲花不过是稍微动用了一点内力,他就招架不住,不由的显得他一切谋算都是白费。
“哈哈哈,李相夷,岂是你的碧茶之毒早就解了吧,亏的我将忘川花藏的死死地”
“还是你棋高一着,看来你早就从角丽谯那里将忘川花找到了吧”单孤刀自嘲的看向李莲花。
李莲花见单孤刀将他身体的碧茶之毒归到忘川花上,没有反驳。
开口笑道,“单孤刀,你我武功之间本就差距甚大,即便我未曾解毒,你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哈哈哈,枉费我骗的师父将他的功力全部传给我,可惜,还是不是你的对手”单孤刀又是吐出一口血。
“不过那又怎样,武功不如你,这天下还是属于我的,你阻止不了我,哈哈哈”单孤刀张狂的笑着,声音中带着无比的得意忘形。
“是么”方多病出声,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将罗摩鼎拿在了手里。
方多病看了李莲花一眼,朝他点了点头,将手拿起来,放在罗摩鼎上。
之前众人从角丽谯从一品坟中得到古籍中得知,母痋只有用制作者和其后代的血液,才能使母痋死亡。
单孤刀见状,慌忙就要向方多病攻去,李莲花一剑将他抽了回去,单孤刀倒在地上,只能看着,方多病将手指划破,将血液滴在母痋身上。
“不不不,你们不能这么做”单孤刀口中不由发出疯狂的怒吼。
却也只能看着方多病的血液滴入了鼎中。
一滴浑圆的血珠,慢悠悠的从方多病掌间滚落而下,在众人迫切的视线里,坠入了鼎中母痋的身上。
母痋颤颤翅膀,将血液扫落而下,众人所期待的母痋死亡却没有出现,方多病有些不可置信,又滴入一滴血珠,还是没有反应。
“难道”方多病疑惑的抬头看向单孤刀,李莲花见状,身形一动,飞向单孤刀三两下将他制住。
方多病走来,李莲花手一动,将单孤刀手掌划破,放在罗摩鼎上方,这下应该可以了吧。
众人心想着,血液在众人眼中成了慢动作,缓缓滴入滴入鼎中。
众人屏息看去,血珠滴落在母痋身上。
“嗯?”众人见母痋还是不为所动,怎么回事,众人只觉得一脸懵逼。
方多病怀疑的看向单孤刀,怎么他们的血都不管用,这母痋不会是假的吧。
上方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的望着众人的万圣道二把手,也是南胤蛊师的后人封磐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不可能啊,这不可能,主人的血怎么会不管用呢,明明主人是百年前宣妃的血脉无疑的”。
“怎么他的血液会没有用,不会的,不会的,必然是哪里出了错吧”?封磐质疑的目光看向罗摩鼎中的母痋。
单孤刀见他的血液无法将母痋消灭,一时有些愣住了,他也有些难以置信。
不过很快反应以来,脸上逐渐浮现出大大的笑容,“哈哈哈,李相夷,母痋你消灭不了,我看你拿什么跟我斗”。
单孤刀笑的张狂至极,他见局面反转,简直要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手舞足蹈起来。
青凝一脸懵逼的看向这一幕,“怎么会这个样子,说好的后代血脉也可消灭母痋呢,难道”。
青凝眼神一凝,看向单孤刀,“难道这是个假的南胤血脉,那当年”。
青凝不由猛地看向李莲花,当年李莲花与单孤刀一起被师父漆木山收养,在这之前,他们都是流浪的乞儿。
按照一般小说的套来看,如果单孤刀不是那南胤公主的后人,那,那。
青凝看向李莲花“说不定那后人是他”青凝一脸诡异的看向李莲花。
李莲花感知到青凝的目光,看了过来,眼中带了些疑惑。
青凝笑笑,表示无事,李莲花这才转头去。
“应该不会,这事现实,哪有那么狗血的发展,”青凝将自己的怀疑咽下去。
众人正对现在的情况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远处飞来一人,那人直直的向方多病飞去,取走了单孤刀手中的罗摩鼎。
“师娘”李莲花与单孤刀不由惊呼。
漆木山之妻芩婆,将罗摩鼎拿在手里,正当李莲花不知他师娘想做什么时。
芩婆飞身至李莲花身旁,将李莲花手臂抬起,一个用力,妗婆用银针刺破李莲花指尖。
李莲花指尖冒出一滴血珠,芩婆将罗摩鼎放在李莲花手下,将他的手反转,那滴血珠就顺着滴落的力量,掉入了罗摩鼎中。
青凝看着这一幕,心中发出一声呐喊,不会就是她想的那样吧。
随着血液滴落在罗摩鼎中的母痋之上,母痋猛地颤抖了几下,众人屏住呼吸。
向母痋看去,母痋这次却逐渐停止了动作,突然沙沙的声音传来,众只见母痋化作一阵飞尘,随风飘散了。
在场的众人只觉得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看向李莲花,然而李莲花自己也是十分懵逼。
单孤刀直呼“不可能,这不可能,他怎么会令母痋消失,明明我才是南胤后人,我才是”。
单孤刀急切的看向封磐,想要寻求一个肯定,此时的封磐,看着这一幕也是十分的茫然无措。
“这不可能啊,当年我很小心验证过的,胎记,信物,年纪都没有错,不可能出错的”。
他很是不解。
“真的验证过了么”芩婆冷笑道。
封磐的脑中一片混乱,不知在想些什么。
单孤刀将信物南胤玉佩从怀中拿出,看向封磐,“这是你当年确认过的信物,南胤皇室的玉佩,还有”,
单孤刀将袖子薅起来,露出了手腕上的疤痕,“还有这胎记,当年,你不就是因为这些才确认了我的身份么”,单孤刀看着封磐,有些咬牙切齿道。
封磐也很是疑惑,是啊,信物与胎记都没错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芩婆的声音传来,“当年,漆木山与相夷父亲是好友,相夷父亲为救一个人得罪了附近山上的山匪”,
“山匪下了山,将相夷父母杀尽,而相夷父母只能将他们的孩子保下,送了他们离开”。
“李相夷于是就同他兄长一起流落街头,成了小乞丐”。
李莲花听到这话,喃喃道,“我还有兄长”,表情中似喜似悲。
“没错,当年,相夷你与你兄长流落街头,你兄长很快就得了重病,未曾撑到你师父去寻,就离世了”。
“你兄长离世前将当时不到四岁的你,托付给了与你们一起乞讨的单孤刀,并将玉佩作为谢礼,送给了他”。
“等漆木山找到相夷时,就发现相夷哥哥已经去世,只留下了相夷一个人,而此时,你,单孤刀正好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后,记忆全无”。
“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漆木山看在你照顾了李相夷的份上,也一起将你带回了云隐山”。
芩婆轻笑着将当年的事,说了出来,“所以,单孤刀,你根本不是什么南胤后人,你只是漆木山捡回来的小乞儿罢了”
芩婆哈哈笑着,只觉得造化弄人,当年漆木山将单孤刀带回来只是为了为了报那点照顾之恩,也是给李相夷找个玩伴,叫他不至于太孤单。
可惜他没有想到,单孤刀将李相夷算计成现在这副模样,连漆木山自己也被单孤刀算计,将他全身功力,传输给单孤刀,最后走火入魔而死。
“你师父真是白养你一场,如此狼心狗肺之人,根本不配做他漆木山的徒弟”。
芩婆呵斥道,看向单孤刀,脸上充斥着冷漠。
单孤刀却哈哈大笑出声,“我不配?你以为我很想做他徒弟么,他那么偏心李相夷”。
单孤刀脸上带着恨意,“什么武功都只教给他,而轮到我,一句你天资不够,轻轻的一句话就将我打发了”。
芩婆冷笑一声,李莲花不由开口道。
“师父为人从未偏心,他交给我的,也同样交给了你”。
“不可能”,单孤刀反驳道,“方才你击败我的可不是你的相夷太剑,那不是那老东西,偏心教给你的是什么”。
单孤刀冷笑的看向李莲花,心中满是愤怒,脸上更是带着怒意。
李莲花默了默,还是开口,“师兄,方才那套剑法,是师父教给我们的第一套入门的剑法,所以,我才用这套剑法来打败你”。
”不可能,那根本不可能是那老头教的,不然你怎么可能用一套入门剑法,就能打败我”,单孤刀一脸不可置信,惊叫出声。
青凝见状不由轻笑出声,“用入门的第一套剑法打败单孤刀,在花花看来是为了给他师父报仇,证明他师父并无偏心之举”,
“可惜,在单孤刀看来,正是他自己又被花花比了下去,他竟连一套入门剑法都招架不住,让他怎么甘心啊”。
单孤刀果然无法接受,自己是被一套入门剑法打败的事实,很是崩溃的大喊大叫。
而一旁的封磐,也是无法接受,“这么多年,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他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大悲之色,他望着自己的双手,
“我不仅认错了人,还不断的加害我真正的主上,更是将南胤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错了错了”。
封磐看着自己的手,抬起头来,“一切都错了”。
他崩溃的看向李莲花,“原来你才是我的主上啊”,他不由崩溃的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液,浓稠而腥臭。
双眼大睁着,身体倒了下去,心中凄凉不已,这些年原来自己就是一个笑话,哈哈哈,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就差那么一步啊。
他不甘的看着李莲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双眼大睁,望着蔚蓝色的天空,死不瞑目。
单孤刀疯了,彻底疯了,他爬向台阶上的大殿,那里本是他今日登基的大殿。
“我的,都是我的,谁也不能跟我抢,都是我的,我不是小乞丐,我不是小乞丐,我是这天下最珍贵的血脉,我才是”
单孤刀哈哈大笑,声音中却莫名的带着无尽的凄凉和悲切。
最终单孤刀爬到台阶上,他欣喜一笑,却在下一刻,身体猛地僵住。
他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只听得砰砰砰的声音,他的身体仿佛支持不住一般,从身体里不住的迸发出血液来。
李莲花与方多病见状,焦急的上前一步,却被芩婆拦住。
“他身体里满是你师父的功力,可惜他掌控不了,功力在他身体里乱窜,撑爆了他的穴孔,他已经没有救了”。
芩婆摇摇头,无奈叹息一声,果然,单孤刀身体抽搐着停了下来,悄无声息的倒在了亭台上,慢慢的再没有了声息。
李莲花和方多病他们看着单孤刀,倒在台上的身体,不由心中溢出悲伤,他们闭了闭眼,将心中的悲哀压了下去。
“呵,原来这都是一场虚假的现实么”李莲花讽刺的大笑。
“原来不止师兄的死骗了我,原来我的存在,也注定了是一场阴谋的开端么”。
李莲花接受不了因为自己的身世而引发的这一切,恍惚中只觉得自己的存在仿佛是一场最大的错误。
青凝见李莲花有些不对,赶忙拉住他的手,“花花,你听我说,这不是你的错”,青凝直直的看向李莲花的眼睛。
“真的么”,李莲花恍惚中,听到青凝的话,喃喃的说道。
青凝给方多病和笛飞声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先离开,方多病和笛飞声担忧的看了李莲花一眼,还是离开了。
“这不是你的错,即便你是南胤的皇族,这些事也与你没有关系,你的身份只不过是他们实现野心的工具”。
青凝缓声,“即使没有这南胤血脉,他们也会因为另一个理由,而控制不住自己的野心,而走上这条不归路”而南胤血脉只是个引子罢了。
李莲花也知道什么南胤血脉,其实重要,也不重要,这些都不过是他们实现野心的工具罢了。
他只是,只是有些为自己那十年叹息罢了,这十年,他过的茫然,无措,支撑自己的信念,无非是师兄罢了,可惜到头来都是一场空罢了。
李莲花苦笑一声,将思绪收回心中,闭闭眼,看着担忧的青凝。
微微一笑,“别担心,我没事。我可是李莲花,没有什么可以打败我”。
青凝直直的看着李莲花的眼睛,李莲花坚定的看向她。
青凝不由呼出一口气,也是他可是李莲花啊,不管是从前的李相夷还是现在的李莲花,他都不会是会被轻易打倒的人。
青凝不由大大的呼出一口气,将心放了下去,紧紧拥住李莲花的腰身,将头靠在他怀里。
李莲花将青凝拥在怀里,眼中闪过释然,就这样吧,一切都在在这里结束,挺好的。
他不由轻笑一声,揽住青凝,往门外走去。
天空晴朗,点点白云晕染其上,李莲花身影挺拔,步伐矫健,轻盈中带着沉稳。
一如十年前那个站于武林巅峰,风华绝代,骄傲如风的少年郎。
他好似变了,又好似一切都没有变,一切都终结在这里,一切也将重新开始。
另一边,众人齐心合力将万圣道的人全部打败,捉拿起来,准备押回四顾门再行审判。
方尚书感激的向李莲花等人道谢,谢谢他对大臣和皇宫中的援手。
李莲花将方尚书扶起来,方多病一脸的笑意,“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啊,对吧,李莲花”。
李莲花笑笑,默认了方多病的说辞,方尚书将这边的事了结。
就一脸焦急的往宫中行去,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皇帝了,还不知皇帝有没有事。
这般想着,方尚书加快脚步,脸上浮现出了焦急之色。
方尚书紧赶慢赶,入了宫,求见了皇帝。
这时,皇帝刚刚将宫中叛匪肃清干净,方尚书求见皇帝。
进入大殿,只见皇帝坐在上首,脸色还透露着一些苍白。
方尚书见皇帝脸色还好,焦急的心慢慢的放了下来。
“陛下,臣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皇帝摆摆手,让方尚书起来,“方尚书有个好儿子,倒是将这场祸事,消匿于无形了”,
方尚书松了口气,皇帝又转头说道,“这方多病,好似与那叛贼单孤刀有些牵扯,方爱卿,可有此事”。
皇帝的声音中带着些肃然,方尚书眼神一凝,神情有些肃然。
“小儿多病,顽劣不堪,自小长在我膝下,他虽玩闹,但绝不是那等,不知尊卑之人,请陛下明鉴”,
说着方尚书重重的跪了下来,头猛地磕在地上,方尚书声音中带着惶恐不安。
上首的皇帝沉默良久,不知在想些什么,“方爱卿,朕不敢随口一说,不必如此惊慌,起来吧”
方尚书胆战心惊的跪在下方良久,终于听到了皇帝开口说话,不由深深输了口气,又叩了一首,这才缓缓站了起来。
“此事到此为止,只是我希望没有什么不该传出的事情传了出去,方爱卿,你可明白”。
“是,臣明白”,方尚书再一次鞠了一礼。
“行了,叫外面等着的人进来吧”皇帝摆摆手,让方尚书退下。
方尚书退下,看到李莲花走了进来,不由有些担忧,李莲花给了方尚书一个安抚的眼神,就走了进去。
李莲花在书房中,和皇帝谈了许久,与皇帝达成了共识,他将会永远离开京城,也永远不会将自己的身世告知别人,所有的一切,都会随着他的消失而消失。
李莲花双手从袖中掏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着解毒圣药忘川花,将盒子递给皇帝,皇帝接过来。
“你真的就对着皇位没有想法”,皇帝将忘川花小心的收进盒中,看向李莲花。
李莲花轻笑一声,“十年前,我是江湖中四顾门门主,统领着整个江湖,甚至于是整个江湖中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
李莲花语气中带着轻笑,“那种站在巅峰的日子,我也尝试过”。
“可”李莲花语气一转,“这十年我从东海跌落,从死亡中夺回了一条命,突然明白了,那高处也没什么好的”。
李莲花淡淡的笑着,“那高处我已经去过了,没甚好的,我现在的日子,就很好”,李莲花想到青凝,眼中溢满温柔。
皇帝定定看着李莲花,看着他真诚的眼睛,好半响,皇帝才开口。
“你最好这么想,如今天下,我也不想再生波澜,我想你亦是这般想的,李神医”。
皇帝说着话,显然他将李莲花只当成李莲花,而不是什么南胤后人了。
李莲花勾起唇角,与皇帝达成了共识,“在下亦然”。
皇帝开口赶人,显然他并不想与李莲花多待,他也不想想起那些糟心之事。
李莲花见状,识趣的转身,朝屋外走去。
内殿大门打开,门外,青凝,方多病正焦急的等待着李莲花。
终于看见门开了,李莲花走了出来,青凝方多病忙迎了上去。
“没事吧”,青凝伸手将李莲花上下摸了个遍,才放下心来。
李莲花有些尴尬的任由青凝上下其手。
“我无事,当今圣上圣明,不会与我计较的”。
“那就好”,青凝长出一口气。
这时,太监总管走了出来,手中拿着明黄色的圣旨。
展开圣旨,念道,“朕观方尚书之子方多病心在江湖,心有大义,朕特将方多病封为监察游使。
代朕行走江湖,肃清不平之事。方多病与昭翎公主婚事择日再议,钦此”。
太监将圣旨交给方多病,方多病接下旨意,松了口气,看来事情已经完结了。
昭翎公主却有些不忿,冲出去想要去和他父王理论,被方多病一把拦住。
“方多病,你拦我做什么,我要去父皇理论,为什么要将我们的婚事无限期延后”。
方多病拦住昭翎公主,低下头,“公主,我身为单孤刀的儿子,已经不再适合与你成婚了”。
“陛下,未曾追究我的身份,已是大恩,我们之间,大概是有缘无份的”。
方多病有些怅然若失,心中沉闷不已,向昭翎请辞离开。
昭翎在他身后,不由得喊住他“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以后都在江湖中,那我,那我,可以去找你么”
昭翎语气中带着些羞涩,方多病离开的身影一顿,忽而转过身来,“我自然是欢迎的,至于我们的婚事,以后时间那么长,谁有说的准呢”。
方多病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轻松的离开了。
昭翎在他身后,看着他的笑容,脸上也不由浮现出发自内心的微笑。
众人一身轻松的走出皇城,步伐轻松极了,脸上带着笑意。
“哈哈哈,终于将这些破事弄完了,接下来,我们去哪里”方多病一脸终于将包袱甩脱的表情。
他转头看向李莲花青凝和笛飞声。
笛飞声一脸的平静,“我要回金鸳盟,一趟”。
方多病一脸赞同,“正是,正是,你那金鸳盟,可得好好整理整理,跟个筛子似的,全是角丽谯的人”。
“等整理好了,记得来找我们啊”。
笛飞声白了他一眼,“还用你说”,他看向李莲花。
“我与李莲花还有一战,没有完成,我不会放过他的,这次你别想逃”。
笛飞声给了李莲花一个你敢逃就试试的眼神,李莲花抽抽嘴角,一脸的无奈。
“你怎么总惦记这个,我可告诉你,你是打不过我的”,李莲花一脸的骄傲。
“哼,打不打的过,那得打了才知道,我可不希望,某些人不战而逃”。
说完笛飞声不等李莲花回答,转身就离开了,身形中透露出无比的洒脱。
青凝看着笛飞声离开的背影,“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青凝看了看李莲花,恍然大悟。
笛飞声与李莲花待久了,与他都有些相像了,那洒脱的模样,倒是与李莲花如出一辙。
“我们果然是一类人”,方多病得意的笑了笑,看向李莲花。
青凝无奈的看了看二人,“好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去哪”方多病一脸的兴奋。
“四顾门”,李莲花回道,“有些事该了结了”,说完当先一步,拉着青凝的手离开了。
方多病在身后追赶,“你终于要去四顾门了,这太好了”。
一行人路过天机山庄,架起莲花楼向四顾门驶去。
四顾门,很快就要审判在此次中犯罪的万圣道中人,还有上次将李莲花抓去金鸳盟的云彼丘。
李莲花在途中听闻此事,加快了脚步,到了四顾门山脚下,让方多病先行上山。
方多听话的往山上而去,李莲花打开衣柜,一番翻找。
双手捧起了一身红色的衣物,青凝看着这身熟悉的服饰,突然眼中有些湿润。
“想通了,不排斥了”,青凝将目光转向李莲花。
李莲花默了默应了一声,“嗯,想通了,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有些事拖的太久了”。
李莲花将烈阳如火的红色衣衫,换好,青凝看着他,突然仿佛看到了十年前鲜衣怒马,风华绝代的少年郎。
不由走上前,替他梳理好头发,整理好属于李相夷的战袍,也是属于李莲花的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