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超级乱

    “快进来。”华原王一声呼唤，一名驿卒边喊边冲进来。

    “吐蕃瓦剌入寇西府，已进入盩厔县境。”

    “什么？”华原王全身都在颤抖，双手紧紧抓住椅子上的扶手，气喘不已。会场里响起无法平息的杂乱议论声，潘育龙一时间也震恐无措。

    “什么吐蕃？什么瓦剌？”黄宜良见华原王半天不说话，赶紧追问。

    “有一股骑兵，混杂了吐蕃人和瓦剌人，突然出现在凤翔，西府各县没准备，都乱套了。”

    潘育龙回过神来问到:“这些人怎么跑到凤翔的？”

    “传言是从松潘、武都潜越而来。”

    此话一出，大声议论的人增多了。

    “潜越，又是潜越？松潘节度使怎么没有反应？”

    “当初宁夏节度使也没有反应啊！”

    “青海瓦剌和漠西瓦剌结盟了？”

    “不是结盟吧，可能只是趁火打劫。”

    “这些胡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潜越能走这么远？都到了西京治下了！”

    “停！”回过神来的华原王制止了议论。

    “现在的问题是，固原兵马已北上，西京也抽调了人去延绥，现在守城的兵力不多啊。”

    潘育龙也顾不上和华原王说话了，自顾自说:“请问胡人可有攻破城池？”

    驿卒回答:“没有，虏以骑兵来犯，绕城而走，漂移不定，速度极快，难以推测其究竟有多少人马。”

    “如此，则虏大概不会来攻打西京，就算要来，殿下发动城内军民团结守卫，也能保证长安府不失。”

    “如此便好，全赖潘军门筹划。”华原王长舒了一口气。

    “但是……”

    “潘军门有何担忧？”

    “胡人必然在城外抢掠，生灵涂炭。”

    “潘兄不必担忧！”

    突然，会场中一位长时间保持沉默的武官起了身。

    “城外的秦川大地，有我西京五营的子弟，男儿皆可骑射，女儿可于寨中防守。何惧胡人。”

    说话的人是西京前锋营制将军金泌，开国功臣金声桓之子。

    顺太祖打天下时依靠的五营，在坐天下时依然保留，作为世袭的营户。营户日常耕田习武，战时三丁抽一，为国效力。营户采取均田制，户户都是自耕农。他们是大顺最忠诚可靠的兵源，是大顺参加武举和从军的主力。此外，朝廷还专门设置营科这一特殊的科举考试，使得一些五营子弟成为文官，因胡马窥陵而自尽的两位节度使，都是营科进士出身。

    现今的五营实际上是十五营，在京畿生活的是营户，由京师前锋营、京师左幅营、京师右翼营、京师中吉营、京师后劲营管理；在关中平原生活的营户，由西京前锋营、西京左幅营、西京右翼营、西京中吉营、西京后劲营管理；在江汉生活的营户，则由南京前锋营、南京左幅营、南京右翼营、南京中吉营、南京后劲营管理。南京即襄阳。

    此外，由于营户中有些随着战事居住到了其他地区，五营制将军难以管理，而一些本非营户的参军立功者也能得到相当于营户的待遇，这些人及其家庭则由各省的权将军管理，他们和营户享受一样的田产、科举待遇，承担一样的责任，被称为府兵。府兵和营户并称为世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