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老头子的谈判
我跟黑鬼成两个人被抓到这座豪华的住宅到现在，一直都弄不清楚眼前的这个老头子到底是谁？
在我询问他为什么不让他自己人去帮她除掉他想要除掉的人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
“其实有些事，是需要交给外人来做才行，我们自己人不便插手。外来人身份干净，没有背景，很难被查到幕后主使，如果是我的人做的话，万一失败了，只会坏了我的计划。所以我才想要请你们两位帮我这个忙。”
我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们两个就能做成这件事？还有你刚才一直在说，想要我们帮你除掉一个人，你也没说这个人是谁。不过我想应该很棘手吧，不然你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用这种方式请我们两个过来。”
不过黑鬼成在一边倒是听的很起劲，他好像对这种事情有些兴趣。虽然他不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要我们去除掉谁，但是他听到这老头子能够付给我们一笔丰厚的奖金，他还是心动了。
他看着老头子，说：“其实这件事吧，不是我们两个不想做，而是就像阿进说的，你都没说对方是谁，我们怎么去帮你做这件事？”
“哦，看来这位小伙子有些兴趣啊。哈哈。”
我看了看黑鬼成，示意他不要乱说话，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到底会给我们挖什么坑，他看起来能力也不小，想要让我们去做这件事，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我继续问：“我们两个没有什么能力，都是无业游民，你怎么知道我们就能够帮到你？”
那老头子对我们两个说：“我知道你们两个有这种能力的，不然的话，像查莱这种人，你们又是怎么杀掉他的呢？”
我听了老头子的话，顿时睁大了眼睛，看了看黑鬼成，而他也惊讶地看了看我。
我们两个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而且也没有对谁说出这件事，这老头子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我假装不明白地问那个老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查莱，我根本没听过这个人。”
那老头子听到我说的话，哈哈大笑，继续在茶几上的茶杯倒上了水，又冲了三杯茶之后，对我们说：
“别说是查莱，就连那个大背头那几个手下，我也知道是你们干的。你们不就是因为意外得来的海洛因，被大背头给吃了才怨恨在心的不是吗？你们总以为事情做得天衣无缝，可是你们还是太年轻了。我承认，你们两个是有这种能力，但是处理事情的善后，却不怎么样。实话跟你们说吧，在泰国曼谷这座城市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只要我想知道，没有什么事情是能瞒得过我的？”
老头子的一番话，将我跟黑鬼成两个人的底掏的一干二净。没想到他不仅知道查莱的事情，就连我们跟大背头的过节他都一清二楚，我越来越好奇，眼前的这个老头子究竟是谁，他的能力居然这么大，连泰国警方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居然能够查的一清二楚。
我跟黑鬼成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四目相对，没有再说半句话，因为我们现在的把柄，完全掌握在眼前这个老头子手上，他就像我们两个人心里的一面镜子，把我们所有的事情都给反射出来，这让我感觉有一丝恐惧。
那老头子见我们没说话，便看着我们，说：“你们两个不要这么紧张，虽然我知道是你们干的，但是现在你们还是安全的，不然的话，你们觉得你们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跟我谈话吗？怎么样？我刚刚请求你们帮忙的事情，可以给我一个答案了吗？”
黑鬼成本身就对这件事情有些兴趣，何况再加上老头子的一番话，他的心里早就已经被眼前这个老头子给击垮了，他对老头子说：“我们难道还有的选择吗？”
老头子说：“当然有，你们也可以选择拒绝我，不过，你们可要想好，拒绝我之后，一旦出了这个门，下一次你们被抓上面包车的，可能就不是我的人了，而是大背头那边的。”
听到这个老头子对我们的威胁，我对他说：“你到底要我们除掉谁？”
他看看我们，闭了一下眼睛，应该有5秒钟吧，之后他睁开眼睛，对我们说：“我要你们做你们想做的事，就是杀掉大背头。”
黑鬼成显得有些激动，说：“哎，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他，这还不容易吗？我们心里早就想要干掉他了，就算你不说，我们自己跟他的事，也会找时间跟他算账。”
我有些不明白，就这么一个大背头，连我们都有好几次机会可以直接干掉他了，为什么他那么大能力的人，还需要找我们来了，并不是我们办不到，而是实在想不明白，他自己为什么不自己动手？他手下的人看起来能力都不弱啊。难道真的像他说的，不能让人知道是他手底下的人干的，还是说有其他隐情。
我跟他说：“你前面说了这么多，就只是想让我们去除掉大背头吗？我还以为，你要我们去杀掉美国总统呢。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的手下那么多人，难道就真的没有一个合适的吗？我觉得这件事情难度也不是很大，你怎么就担心会露出什么马脚呢？”
他对我这个问题没有多说什么，而且似乎也根本不想回答。我知道我没有让他回答的权利，因为现在是他让我们去做，而不是我们问他为什么让我们去做。他可以回答，但是也可以不回答，在他面前，我们两个就是没得拒绝的棋子。
我见他根本不想跟我们多费再多的口舌，只是一个人继续在旁边冲着茶。我看他没有什么反应，知道他现在心里肯定很不爽，于是我只能继续问他：
“你想要我们怎么杀他？有什么要求吗？事成之后我们能得到什么？你能保证我们事成之后，你不会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吗？”
听到我对这件事情也来了兴趣，想要跟他谈条件了。他便继续开口说：“怎么杀他是你们的事，我只要他死就行了，名杀暗杀都可以，但是最好就是不要那种意外死亡的，因为那样的话对我来说根本没意义。至于你说的能得到什么，我刚才已经说了，能给你们那批被大背头吃掉货同等价值的金钱。至于你们所做的事情嘛，我当然可以保证不说出去，如果我真的要说的话，那你们之前所做的事情，早就传遍整个曼谷了。”
其实我根本不是在担心事情做成之后，他会不会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而是会不会过河拆桥，杀人灭口，把我们两个也暗中给杀了。因为我们两个根本就是无名小卒，就算我们两个第二天被发现死在路边，或者浮尸湄公河，也不会有人多看我们一眼。
我跟黑鬼成两个人小声嘀咕了几声之后，便跟老头子说：“这件事情我们接了，我们会按照你说的事情去办，不过如果我们需要什么帮助的话，我希望您这边能够尽力协助一下。”
“你们需要我帮助什么？”
我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可能需要提供一些信息或者资料，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们调查了大背头很长一段时间，都查不出他出没的地方，就算我们真的想做，也找不到人啊。还有，我们可能会需要一些工具或者提供一些方便我们做事的东西。”
老头子点了点头说：“这个简单，如果你们需要什么东西的话，可以随时跟我说，只要我能提供的，我一定可以提供给你们。”
这件事情差不多是谈成了，老头子看起来好像心情还不错，又跟我们喝了几杯茶，还跟我们谈起了关于茶叶的一些知识。不过我对这些兴趣不大，倒是黑鬼成跟他聊得有些起劲，可能也是因为他对茶叶这方面有一些兴趣吧。
谈完之后，我感觉时间也差不多了，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再聊下去了，是时候应该离开这里了。
我用脚踢了一下黑鬼成，又用手指敲了敲我手上的表，他看到我这样做，也是心领神会，于是我便跟老头子说：“李先生，今晚跟你聊这些茶叶知识，让我学到不少，不过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得回去研究一下我们今晚所谈的事情，恕我们不能继续奉陪，下次如果有机会的话，希望还可以跟您一起再探讨探讨。”
听到我们要回去了，他也点了点头说：“那好，今晚的事情就到这里吧，希望你们能一切顺利，不过今晚的事情，就算我不说，你们也知道一定要保密的，这件事情一定不能泄露出去。”
我跟黑鬼成两个人一起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就在我们两个要走出门口的时候，他继续补充了一句：“你们两个在完成这件事情的期间，我可以保证你们两个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说完之后，他就让人把我们两个送回了我们原先来的地方，不过这一次不是坐面包车，而是他住宅里停着的一辆奔驰。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经过大背头的洗浴中心，我朝那里看了看，大背头的车好像还停在那里，不过我没有让司机停下来，而是看了一眼之后，又转头看向了黑鬼成。此时他也在车里，到处看着外面的风景，好像还蛮享受这一刻，这跟我们平时坐计程车的感觉有些不一样。可能是因为他是第一次坐在豪车里吧。
我问他：“你真的对今天晚上那个老头所说的事情很感兴趣吗？”
他反过来问我：“你说的是哪一件事？”
“你就别装蒜了，我在说什么，你肯定知道的。”
他的眼睛继续看着车窗外，对我说：“你说的是除掉大背头的事情吧，老实说，这件事情本身就是我们要做的，只不过现在有人出钱又出力，何乐不为呢？”
我问他：“难道你不好奇老头子为什么要找我们做这件事吗？”
他听了之后，转过头来看着我说：“他不是说了吗，这种事情他那边不好自己下手，所以才让我们去做的啊。”
我摇了摇头说：“你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我是说，他为什么要对大背头下手，他跟大背头之间有什么过节？我想你也应该看得出来，那个老头子的实力肯定是不输大背头的，按理来说，他想要干掉大背头，简直轻而易举，而且，按他那种实力的地位，怎么会跟大背头这种人扯上关系呢？”
黑鬼成想了想，说：“这个我倒是没有想过，不过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是，会不会是因为他们两个有什么仇恨，或者是大背头哪里得罪他了，他想要除掉他这个眼中钉。总之，这种事情不应该是我们考虑的，我们只要拿钱办事就行了，而且这一次，也算是拿他的钱，来办我们自己的私事。”
确实，那个老头子做这种事情背后的原因，我们也不好去了解，我们只能将我们需要做的事情做好就行了，有时候知道太多，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车一直往前开，就在快要到达出租屋的时候，我让司机停下了车，跟他说我们在路边下车就好了。
下了车之后，黑鬼成还有些意犹未尽，他对我说：“没想到坐豪车的感觉这么舒服，你发现没有，我们来的路上，马路边很多人都在看着这辆车，我能从他们的脸上看出羡慕的表情。”
我对他说：“那是你的虚荣心在作祟，豪车每个人都想要有，不过那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等你哪天发达了，你想要坐什么车就坐什么车。对了，说到车，我还没问你呢，我上次给你的钱让你去买车，你买了没有。”
听到上次我让他去买车，他才想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摸了摸头，尴尬地笑着说：“你说这个事情啊，我确实给忘了，不过等到这件事情办完之后，我马上去买。”
“为什么得等到这件事情办完之后？”
“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你倒是说啊。”
“因为上次我去赌场的时候，不小心连你给我的钱也一起捐给赌场了。”
“什么？你小子竟然。。。”
“诶，你别生气呀，我当时是没意识到，我也把你的钱一起带在身上了，不过那一次我不是也吃亏了嘛，被大背头的人给绑了。不过你放心，等办完这件事情之后，我一定给你买一辆比你给我的钱还要更贵的更好的车。”
我看着黑鬼成，有些生气，举起拳头，作势要打他。他见状，赶紧朝着出租屋的方向跑去，我也跟在后面追，一直追到了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