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神秘的老头
看来大背头已经知道我们找上他了,虽然他可能不知道我们找他是因为什么事,可是他也会因此加强防范。
我跟黑鬼成两个人从洗浴中心逃开之后,连夜赶回黑鬼成所住的出租屋。
正当我们打算在出租屋里进行下一步计划的时候,黑鬼成的手机又响了。
他看了看手机,又是一个陌生的来电。我让他把电话接起来,可是电话的另一边却迟迟听不到有人说话,既然对面不说话,我也让黑鬼成不要出声。在两边僵持了有2分钟之后,那边率先挂断了电话。
我们两个感觉很奇怪,也不知道是谁打电话过来的,一般有陌生人打电话给他,都是要下套问出黑鬼成的下落,可是这一次,电话里什么话都没有说。不过这件事我们也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我们把重心都放在了接下来的计划上面。
在商量不出最终的结果之后,我只能先打道回府,离开出租屋回到酒店,约定好第二天我再过来。
到了第二天晚上,我们俩已经像昨天一样,对着大背头的事商讨了一天,感觉两个人的脑子都快炸了,还是想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法。只能在黑鬼成的出租屋里抽着烟。这时候,屋子里的门传来了几声敲响。
我跟黑鬼成两个人四目相对,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我们也没有叫外卖也没有听说会有人上门来盘查。
我拿起手枪,悄悄地走到门后,从猫眼里看到门外面空无一人,也不知道是谁在敲门,我躲在门旁边,把枪打开保险对着门,预防有人突然强行闯入。
可是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整个门再也没有被敲响过,黑鬼成走到我身边轻声地跟我说:“会不会是有人恶作剧?”
我说:“我也不清楚,但是如果偏偏在这个时候对我们恶作剧的话,那外面也太巧了。我建议还是谨慎一点好,如果这个地方真的被发现了,那我们今天晚上就得离开这里,你到我那边去吧。”
黑鬼成点了点头,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先去收拾一下东西,今晚就过去。”
黑鬼成走进屋子里拿了几套衣服,还带了一把枪,还多拿了一些子弹,就跟着我一起躲在门后。
我再次从猫眼里确认了门外没有人,便拿起手枪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又蹲下身子,快速地从门里跳出去,准备从下盘对外面可能存在的人进行反击。
当我双腿一蹬,身体朝上拿着枪对着门的两边指去的时候,发现门外一个人都没有。我把外面的状况跟黑鬼成说了一下,他手提着装着衣服的袋子,立刻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我们两个把枪别在腰间,直接从楼梯走了下来。等到我们走到一楼大门的时候,四周跟往常一样一片漆黑,我们想走到路口,拦一辆车,准备打车回酒店。
就在我们穿过漆黑的巷子,快要走到路口的时候,刚好经过一辆面包车,面包车的侧边车门一下子打开,有一个人拿着手电筒对着我们的眼睛就照了过来,我们来不及反应,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导致我们看不见任何东西。面包车里下来几个人,让我们团团围住。我正想伸手去拿出腰间的手枪的时候,车里下来两个人立刻拿出他们自己的手枪对着我们,顺便还把我们给缴械了。
我们举着双手,一言不发,也不敢轻举妄动,之后他们把我们拉上车,给我们两个人头上都套上了一个黑色布袋。
我看不见任何东西,只听到面包车关门的声音,而黑鬼成则在旁边一直用泰语,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听他的语气,我想应该是在询问对方的底细吧。
可是那些抓我们上车的人,不管黑鬼成说什么,他们整个过程中都一言不发。
见黑鬼成说了一通都没有得到什么回应,他只能在旁边气得骂娘,嘴巴一直说着脏话,他还跟我说,这一次,我们可能要没命了,因为他们可能是大背头的人。
我也猜到了可能是他的人,不然的话,我想不出其他能对我们下手的人。
黑鬼成一边破口大骂,一边使劲挣扎,我在旁边都被他推了好几下。终于那些抓我们上车的人,被他搞得很不耐烦,大声嚷嚷着让他老实点。
黑鬼成见事情已成定局,也不再反抗了,跟我一样静静地坐在车子里,等待面包车停下的时候,默默接受两个人最终的结局。
我被套上袋子之后,也想到了最终的结局,那就是小命不保,不过我不知道在死之前会不会再遭受一番非人的折磨。
由于看不到周围的一切情况,所以根本判断不出车子到底走了多远,过了多长的时间,不过,我总感觉在车上的这段时间过得比一年还要漫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缓缓停下来了。我听到车门被拉开的声音,接着我们两个人一起被拉下车,我下车的时候,双脚还踩空了,摔了一跤。
那些人架着我们的双手往前走,感觉有走了几百米的距离吧,被黑色布袋套着的头突然能感觉到有些光亮,而且脚底下的脚步声突然变得清脆了,是皮鞋踩在瓷砖上的声音,没错的话应该是在室内。
不久之后我们就停下来了,停下来之后,我们头上的黑色布袋并没有被马上拿下来,而是站在旁边静静地等待着。
刚开始周围一片寂静,慢慢地,我听到有一阵脚步声从远到近向着我们走来,可能是大背头吧。
等到那阵脚步声在我们身边停下来之后,我们的头套就被取了下来。
头套被取了下来之后,突然的光亮让我有些睁不开眼睛。等我慢慢适应过来的时候,我看到站在我们面前的,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一个老头子。
说是老头子,但是精神状态很好,他西装笔挺,胸口的口袋还装着一条手帕,故意露出半个角,里面还穿着一件马甲,完全没有大背头那种油腻的感觉。反而给人一种气场非常强大的感觉。
我跟黑鬼成两个人互相看了看之后,我问他认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他摇了摇头说不认识。接着黑鬼成用泰语问他到底是什么人我们从来没见过。
那个老头笑了一下,随后让身边那几个架着我们双手的人松开我们,他自己则坐了下来。
到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我们身处在一个非常富丽堂皇的大厅里,大厅上方吊着一个巨大的水晶灯,底下是一整套名贵的沙发,最旁边还有一个装满酒的小吧台。整个大厅少说也有150个平方。
那老头子坐下来之后,看着我们两个人,也没有招呼我们坐下,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一旦乱动可能就是当场被杀。
过了一会儿之后,那老头居然用普通话跟我们说:“你们都会说中国话,所以我也直接用中国话跟你们说了。你们不要紧张,我用这种方式把你们带过来,实在是有些鲁莽,不过,我觉得这样是最好的方式了。”
我没想到他居然也会说普通话,而那个大背头也会说一些生硬的普通话,这让我不禁联想到他们俩可能是一伙的,可是如果是一伙的话,为什么是他把我们绑到这里来呢?而且还是在这个看起来是住宅的地方。
我们很不自然地俩站在一边,听到他说完之后,我跟他说:“您是哪位?为什么把我们绑到这里来?我不记得我们之前有见过您,还是说我们在哪个方面得罪您了。”
他听完,微笑着对我说:“你们确实没见过我,而且一般人也很难见到我,但是我知道你们,你们现在正在躲避那个大背头的追杀没错吧。”
我说:“这么说您也是在帮大背头找我们的下落?”
他听完之后,露出不屑的一笑,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在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摆弄着茶盘,之后倒了三杯茶,伸出一只手,让我们品尝一下他的茶。
我被他这一套搞得一头雾水,但还是走上前去,伸手把茶端了起来,并且点了一下头,向他表示感谢。
我们两个走过去的时候,旁边的人显得有些紧张,好像是怕我们伤害到他,不由得靠近我们,看得出来这些人很尽职尽责。
我们俩喝完茶之后,把茶杯放回原来的位置。那老头子让我们坐下,不要显得太拘束。可是在那种情况下,说不拘束那是假的。
我们俩一起选择坐在他侧面的长沙发上,黑鬼成更是将双手插在了大腿间,虽然屋子里开着空调,温度正好,但还是感觉有些发抖。
喝完茶之后,他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他说他叫李明成,是个华裔,所以才会说出普通话。他是个生意人,至于做什么生意他没有明说,我想应该是做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同时他也跟泰国政府方面有一些交情,在军政两方都有一些关系。
我好奇地问他:“可是这关我们什么事呢?我们俩只不过是普通人,为何要把我们带到这里来。”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的话,而是拿起水壶,用开水对着我们刚刚喝过的杯子重新洗了一遍,接着又泡了一盏茶,倒进了我们刚刚喝过的三个杯子中。接着又是伸出手,让我们喝茶。我们见状,也只能又端起茶杯,说了一声谢谢之后,把茶喝完了。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茶吗?”老头子问我们。
黑鬼成说:“我知道,这是福建炭培铁观音,我有时候会喝。”
我则摇了摇头,说:“我在喝茶这方面没有什么研究,也喝不出不出这到底是什么茶?”
老头子点了点头,说:“这个小伙子说的没错,这是铁观音,我本人祖籍也是福建的,我一直以来都喜欢喝这种茶,这让我感觉有了一些家乡的味道。”
我实在搞不明白,这个老头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难不成把我们两个抓过来,就是为了跟他喝这一杯茶吗?不过很显然,他有自己独特的品味,从他身上所穿的衣服,以及他的言行举止来看,他这个人跟大背头那种花天酒地,酒色财气均沾的作为肯定不是一个档次的,或者说,他的社会地位比大背头高很多。可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找我们这种底层人呢?
我心里装着太多的疑问,迫不及待想要问他,可是我又不能着急地问出口,因为看他的样子,显然不是很想要急着说出他的目的,而是要先来一出“前戏”。
我只能耐着性子,遵从他的旨意,慢慢地跟他喝茶,听他讲一些大道理,普及一些茶叶知识。
在喝了几冲之后,他开始进入正题。
他对我们说:“这一次找你们过来,虽然是以这种方式,但还是想要托你们帮个忙。”
我看到他终于提起抓我们此次来的目的,便问他:“托我们帮忙?我们只不过是两个底层的小喽啰,哪里担当得起帮您的忙呢?不过既然您这么开口了,我倒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让我们这么荣幸能够入您的法眼。”
他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你们帮我除掉一个人,不管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免费做这些事情的,该给的酬劳,我一分不少一样会给的。”
“我还是有些听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
他继续说:“那我就说白了给你们听吧,我有一些人想要除掉,想要请你们帮忙,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出手相助?”
我听完,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看了看刚刚还把我们抓过来的几个人,指了指他们,说:“虽然我不知道您想要除掉的是谁,可是我看您手下这么多人,而且他们看起来也不像是一文不值的样子,我们能帮到的事情,我想这些人,肯定也同样能办到。更何况,我们也不是专业做这些事的人,您怎么能确定我们就能帮得上忙呢?”
他又一次没有正面回答我的话,而是又继续洗起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