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织毛衣
冬天是真的冷，季娇娇没事就爱窝在屋里，其实很多人在冬天没事干都是猫冬过去的。
只是单纯的窝着实在是有些无聊了，所以赵家都是一起编些竹篓竹筐之类的到了开春，拿去集市卖。
虽然赚不到什么大钱，可也好过什么事也不干。
比起他们父子俩，赵母就多了一个其他的活能换着干，就是做鞋垫，不至于这么枯燥。
赵母手艺还挺好的，缝在上面的花跟真的似的，季娇娇看过不少的花样，赵母的手艺也一点不显得落伍。
虽然赵母教了她好一会，可针法她实在是学不来。
“赵婶子，你学这个多久了？”
赵母先是一愣，这个问题，她也没仔细算过，“从小我就喜欢织这些花样的，织到现在怎么也有二十多年了吧。”
“说起来，这些花样还是我小时候脸皮厚，才学来的呢。”
“后来都是靠自己瞎倒腾。”
明明调侃着自己的话，季娇娇还是从赵母的神态中看出了她对绣花的喜爱。
因为真的很热爱这个东西，所以很多外在的东西都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婶子，要是你这手艺都能叫瞎倒腾，那我这就是真的不用倒腾了。”
季娇娇看着自己绣的花样，要不是她绣的，她都看不出来这是朵花。
无奈只好放弃学这门手艺，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的毛线拿了出来。
会织毛衣也是因为兴趣，她学了好几年才会那几种织法，做出来的衣服也算是还看得过去。
赵母没想到，绣花女红这东西季娇娇是一点也不懂，居然会织毛衣。
现在买得起毛线，舍得花钱买毛线的人少，会织毛衣的就更少了，之前没看过织毛衣的，现在算是开了眼。
赵母手下加快了速度，绣完了自己花样，就立刻目光热切的看着季娇娇织毛衣。
季娇娇想忽视都忽视不了赵母的目光，抬头看了眼赵母。
赵母立刻心虚的收回眼神去，她这…偷学人家的技艺确实不太厚道。
季娇娇抱着毛线就挨过去，靠着赵母坐，分了一些毛线和稍微打好的样板给赵母。
“刚刚学花样，婶子你当了我老师，现在也让我收个徒弟过把瘾吧！”
赵母被逗笑了，“你这妮子，就你嘴皮子利索。”
知道季娇娇是想教自己织毛衣，可…自己也没教到她什么，白要人家教她织毛衣可就有些脸皮子太厚了。
“婶子这么大的年纪，可学不了这手艺。”
季娇娇可不信这话，缠着赵母让她学。
赵母没顶住她撒娇，还是屈服了。
赵母不愧是有些天赋的，不单绣花绣得好，学织毛衣也很快上手了。
季娇娇除了一开始教了一下赵母怎么织，赵母自己慢慢就自己上手了，都不用她带了。
除了一开始织得有些慢，手法已经记住了。
季娇娇叹了口气，果然，天赋这玩意还是很重要的。
季娇娇教赵母织的是很普通的款式，内搭或者外穿都行。
她喜欢做大件一些，这样穿着舒服。
十几天后
两人看着对方的成品都有些傻眼。
赵母是按照着季娇娇的身板来织的，因为她们两个差不多身形，她想着自己能穿她也能穿的。
没想到，季娇娇是下身长，上身短。季母则刚好反过来了。
季娇娇那衣服偏宽松，套在赵母身上跟穿短款似的。
赵母的织的毛衣到了季娇娇身上，就跟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似的，下摆有些长。
她们两个都没想到，她们织的毛衣都是为对方织毛衣，还闹了这么个笑话。
看着对方那明显“不搭”的毛衣，噗呲一声，两个人都笑了。
穿上自己织的毛衣才刚好合适。
时间过得很快，春节就到了。
赵家变得热闹起来了，不对，应该说整个赵家大队都很热闹。
杀年猪分猪肉的，大队今年养的猪都长得很好，最少都得有300斤了，是大肥猪。
杀猪声老早就在大队里回荡，可没有一个人觉得不高兴的。
按赵家大队的惯例，猪头和猪下水是分给杀猪人的。
季娇娇就很眼馋，猪头肉和猪耳朵都挺好吃的，卤过之后就更香了。
那人提着猪肉正准备回去，就被季娇娇半路拦截了，“叔，我用其他的东西跟你换猪头行不行啊？”
季娇娇从身后的袋子里，把两只野鸡和一只兔子给他看。
“哟，你这野鸡，还挺肥啊！”
其中有一只还是母鸡，看着是要下蛋的那种，只是，“妹子，你这大冬天还抓到野鸡了？”
季娇娇笑了笑，没解释太多，“叔，你就说换不换吧？”
那人有些迟疑，鸡肉确实比猪头肉好，猪头太多骨头了，只是这重量上，两只鸡还是不够猪头重。
季娇娇故作为难的从篮子里拿出一只兔子来，“不能再添了。”
那人立刻把猪头换给了季娇娇，“你拿好了啊，我可不给你换回来的。”
季娇娇没理会他那快速离开的身影。
来到赵家埋着肉的雪堆里，把猪头分开，埋了进去。
每次来割肉的都是季娇娇，肉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每次吃的时候拿一点，赵家的人都没发现肉到底还有多少。
赵母心细，疑惑过一下，但想着这多出来的肯定是季娇娇偷偷贴补的，也不好多说什么。
赵陆言的队友时不时会寄一些特产和零食给他，赵母都是第一时间把零食分给季娇娇，连赵家的孙子孙女都没有这待遇。
每家每户张灯结彩，挂着新的红对联，鞭炮声在夜里狂响。
季娇娇和赵母在一旁包饺子，赵陆言就负责剁着白菜和猪肉的馅，还有香菇鸡肉馅和韭菜鸡蛋馅的。
猪肉白菜是老大家带来的，韭菜鸡蛋则是老二家带来。
赵母看了眼把东西带过来就在一直卖力干活的二嫂于丹妮，也不好说什么。
她一直都知道老二家的有时候就爱耍些心眼，占点小便宜，但她一直都没有说过什么。
既然分家了，能经营好自己的小家，爱占点便宜就爱占点便宜，不是什么大事。
每年给赵父赵母的生活费倒是没少过，老大家给多少，老二家也是照样给的。
只是今年，吃过晚饭，到了要给赵父赵母生活费的时候，二嫂于丹妮就支支吾吾的。
碍于季娇娇在这，咬了咬唇，也不好说太清楚，只是跟赵母说，“这钱，我们过几天就给您。”
赵二哥也是低着个头，没有说什么。
赵母眉头一紧，直接就问了：“有什么事情，你不妨说出来。”
倒不是她紧张那钱，追问老二家的，只是这老二家的一向都有自己成算的，这怕不是出了什么事？
“这……”
二嫂于丹妮很为难，她都答应了不说这事……
赵母一看她那神色就知道是真的有事情，“都是一家人的，有什么不能说的。”
二嫂于丹妮隐晦的看了眼在一旁的季娇娇。
季娇娇自然是懂了，想要出去。
却被赵陆言一把拉住了，“二嫂，没事，娇娇也不算外人了，你直接说就行了。”
赵母看了眼自家小儿子那手，还拉着人家不放呢。
隐晦的瞪了他一眼，要不是她儿子，她早就把他扔出了，娇娇这么好的女孩子，真的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并不知道，在赵母心中，已经成为漏风小棉袄的赵陆言，还在脑海疯狂挣扎，该怎么跟季娇娇解释，自己不是有心握住她手的。
二嫂于丹妮犹豫了一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