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你不是林不语!
十五度?她昨晚不是调到了二十八度吗,她一向怕冷怕热,空调都要调到二十八度。
好像半夜醒来又调了温度,结果调错了。
“来喝点热水,我煮了汤,饿了就起来吃,我要去上班了,你一个人在家好好啊。”
“嗯。”她喝了口水缩在被子里点点头。
听见关门声,感觉到房子里空空荡荡,没有声音,她心中空落落的。
或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她不想一个人在家,想要有人陪在身旁。
她敲响房门,陆羡之打开门,看着脸色苍白的颜程玉。
“程玉,怎么了?生病了吗?”他用手贴在颜程玉头上,“好烫。”
他揽过颜程玉,顺手将门关上,将她扶到沙发上。
拿了一床小毯子盖在她身上,“我去给你冲药。”
他将杯子递到颜程玉手边,“喝了就没事了。”
“嗯。”她小口小口地喝着,滚烫的水顺着喉咙流到胃里,暖暖的。
“要不要吃点什么?”陆羡之摸了摸她的发尾。
“不要,我什么都不吃。”她摇摇头,向陆羡之靠去,“林不语,我好难受,我不想一个人,你就在陪我好不好。”
陆羡之喉结微动,点了点头,“好。”
“去床上吧,靠在沙发上也难受。”
“嗯,你不要离开我。”
“好。”
颜程玉回到自己的床上,手却紧紧地牵住陆羡之。
因着生病的缘故,她更加的依赖陆羡之。
“林不语,我睡了,你别走。”她脸在他的手心蹭了蹭。
“好,我不走。”
颜程玉没在意昨晚的梦,她太难受了,需要给更多的休息。
桃花树开满整个山头,她缓缓睁开眼,看着身前的两个男子。
“程玉,你醒了?”青色衣服的男子想要扶起她,却被她按下手。
她看了一眼白色衣服的男子。
“你们谁才是林不语?”她疑惑地看着两人。
“程玉,是我啊。”白色衣服的男子率先开口。
“程玉,是我。”青色衣服的男子说着,语气坚定。
她看着两人一样的容貌,想着明明昏迷前是不一样的。
她盯着两人,视线在两人中间来回徘徊。
忽然她看到青色衣服男子脖颈间的那颗痣。
指着白色衣服的男子的说,“你不是林不语!”
“你不是,你不是。”
她猛地睁开眼,窗帘透出丝丝光亮,她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两点了。
她捂着跳得飞快的心跳,额头上满是汗水,她用手背擦了擦。
精神好了些,回想到梦里的场景,是有两个林不语吗,一真一假。
她咽了咽,叫着林不语的名字。
陆羡之立马开门走进。
“你去哪了?”她声音带着一丝委屈。
“我去熬了点粥,要吃吗?”
她这才发觉有些饿,点点头,“咳咳,要。”
陆羡之喂着她,她却看向他的脖颈处,“林不语,你脖子上的痣呢?怎么没了。”
他脑中警铃大作,装作淡定的样子,继续喂着她,“我一直都没痣啊,你是不是记错了?”
“是吗?是我记错了吗?”她吃着粥,歪着头很是不解。
她都有些记不清了,脑海里的记忆太乱了。
“是啊,还要吃吗?”他岔开话题。
“不要了。”她摇摇头。
傍晚七点,门被敲响,陆羡之打开了门。
颜程玉明明听见了声音,却听见声音。
她走出房间,看向房门外。
“咳咳。”她捂着嘴咳嗽,“顾清?”
两人眼神齐齐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先进来吧,咳咳。”
“程玉,你生病了。”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他没在意她叫他顾清,没有改口的事,而是走到她身前。
“嗯,感冒了。”颜程玉点点头,退了一步。
陆羡之从林不语进来后就一言不发,紧紧地拉着颜程玉的手,不安充斥着他的内心。
“程玉,这个给你。”他递给她一盒曲奇。
颜程玉疑惑地看着他。
他才缓缓开口,“为了感谢你昨日给我的曲奇饼干。”
说完他瞥了一眼一旁的陆羡之。
“这有什么,咳咳咳。”她脸都咳红了。
“她身体不太舒服,你改日再来吧。”陆羡之站起身,眼神盯着他。
“不好意思啊,我今天不太舒服,改日来找你吧。”
她转头看着他,扯出了个笑容。
“嗯,行,那我就先走了,程玉你好好休息。”
颜程玉抿了抿嘴,继续说着,“林不语你也走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陆羡之愣了愣,点点头,“好,有什么事叫我。”
“好。”颜程玉点点头,她是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她的头很痛,就像梦里那般,如果在和两人待在一起,她就快要分不清他们俩。
门被轻轻关掉,门里颜程玉难受地捂着头,门外是两个男人无声的硝烟。
“林不语?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别名。”林不语眼神晦暗,看着身前的陆羡之。
“颜程玉对我的称呼罢了。”陆羡之好不畏惧地看着他。
“是嘛。”林不语心里想着称呼两字。
“可我好像记得,我叫林不语,一直都是,和颜程玉叫你的称呼撞了呢。”
他淡淡开口,“你说,是凑巧呢,还是有人霸占了我的身份。”
他眼神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什么意思?”陆羡之瞥了他一眼。
“虽然有些事我记不起来了,可是终归会有记起来的那天,程玉也是。”
“别惦记不属于你的东西。”他收回在陆羡之身上的眼神,下了楼。
陆羡之握紧的手又松开,耳边听着越来越小的脚步声。
他闭上眼,掩盖住眼里的情绪。
不会的,程玉是喜欢他的,程玉不会离开他的,法则也是这样的,他们是天生一对。
缓缓睁开眼,眼神已经平静。
颜程玉跪坐在地上,浑身已经被汗打湿,紧紧地捂住头。
林不语,林不语。
她整个人如离开海水在沙滩上濒死的鱼,肩膀上的疤痕好疼,疼得她止不住地流出泪水,甚至想要放声大哭。
“呜呜呜,好疼。”门被敲响,她随意擦了擦,往门方向走去。
“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