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
是夜。
霍璟炎心事重重的开车带着江悦卿溜了一圈儿之后就回去了。
把江悦卿送回洋楼之后,霍璟炎马上召集了自己的人。
“三少。”张肃带着士兵赶来。
霍璟炎下了车,双手插兜靠坐在车旁,神色冰冷的注视着眼前这些人。
“张肃,你带着人,马上彻查通往南方的火车站,汽车站。苏城方向的车要仔细的查,把阮迎溪给我抓回来。”
“是,三少。”
“如果发现了人,给我毫发无伤得带回来,无论她怎么反抗。”
“明白。”
张肃得了命令,带着队伍马上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
霍璟炎没有跟着去。
他枯坐在车里,点了根烟。
云雾映衬着他极致俊逸的容貌,紧抿着的薄唇使得下颌线更加明晰硬朗,可眼底那抹不为人知的落寞却在无限蔓延着。
一根烟过后,霍璟炎面无表情的起了车,去往火车站的相反方向。
他对阮迎溪的报复之心,早已远远超过了心头怒火。
一路上,霍璟炎将车开的飞快,但目的地未知,反正是与张肃的搜寻范围相反的方向行驶。
终于,他抵达了迷城的火车站。
火车站的人很多,来来往往都是出行的百姓。
车子停靠在路边,霍璟炎就这么坐在车子里,敏锐的盯着一波接着一波的人群。
终于,他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阮迎溪拎着箱子,紧忙的赶路,就快要进火车站了。
她猛然间的抬头,吓得箱子掉在了地上。
霍璟炎已经出现在了不远处,鹰视狼顾般的目光像是要将她拆吞入腹。
阮迎溪惊恐的望着他,一再的后退着步伐。
人太多,跑不掉了……
阮迎溪无措的任由着霍璟炎一步一步的朝着她逼近。
功亏一篑,束手就擒。
“阮小姐,这是要去哪儿啊?”霍璟炎的微笑里带着屠人的狠厉。
阮迎溪:“我……我没有……”
霍璟炎二话不说,上前将她扯了过来,粗鲁的直接将她按进了车里,任凭阮迎溪如何挣扎。
随后,霍璟炎也马上上了车。
他开车的速度变得飞快,时不时在用后视镜盯着后座上的阮迎溪。
“你长能耐了?”他问。
“你不是之前让我走吗?为什么现在又不肯了?”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
他的车开的越来越快。
霍璟炎的眼底充满了戏弄,透过后视镜看阮迎溪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仅属于自己的掌中之物。
“知道为什么来这儿找你吗?”
阮迎溪美目中死气沉沉,无话可说。
霍璟炎:“我知道你喜欢苏城,所以特意让所有的人去苏城方向的火车站去查。但我又想到了一件事……”
阮迎溪就这么盯着霍璟炎。
霍璟炎的语气里明明冰冷,可:“我想到……苏城是你的心之向往,可我才是你的避之不及啊。只要从这里坐火车出去了,就再也不是江北的地盘儿了,对吗。”
车中的气氛无限冷凝,阮迎溪问他:“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放过?呵。”
霍璟炎的车子在迷城的街道上一路疾驰,疯狂到几次三番差点儿撞到了来往的车子。
能在江北地盘上这么猖狂的,也就霍家三少了。
阮迎溪越来越怕,坐在后座位上隐隐发慌,声颤道:“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让你乖啊……”
一路上的颠簸狂奔,让阮迎溪看不清楚窗外。
终于,汽车停在了一处荒无人烟的野外。
霍璟炎气势汹汹的从车上走了下来,奔着后车座去了。
他欺身而上,一把抓住了阮迎溪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按在了车座上。
“你干什么?霍璟炎你是疯了吗?”
阮迎溪的反抗,霍璟炎充耳不闻,只见他一把扯坏了她的旗袍,光洁的腿暴露在外。
霍璟炎扯着衣领,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不是想跑吗?跑啊,继续跑给我看!”
阮迎溪的身体被他完完全全的钳制在了车座上,动弹不得。
他的吻霸道专制,不给她一点点反抗的机会。
毕生贪恋,唯有她的身体。
阮迎溪的手竭尽所能的扒在车窗上,所有的力气全都倾注在了车窗,希望能有人来救救她。
荒郊野外,树叶因风动而摇摆,暗黑的夜色诉尽沉沦。
车中的氛围如摇曳春色,深邃的星空静谧璀璨。
事后,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霍璟炎理好了衣物,若无其事的坐在前车座上。
阮迎溪双目无神,耳下脖颈处还印着红色的痕迹,双颊的潮红到现在都没有褪去。
她一语不发的望向窗外,哪怕荒郊野岭,也是她纯粹的向往。
二人相继沉默着,最终是霍璟炎先开了口。
“我能忍受的底线,是你留在霍家给老爷子治腿,其他的都免谈。”
阮迎溪凝目:“你当初答应我的,要放我走。”
“我不打算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你。”霍璟炎勾起唇角,冷冽的笑容随之浮现。
“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阮迎溪有气无力的问。
他的回答,似乎比他刚才的行为还要更加残忍:“除非沈曼宁复活,不然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当一辈子替身吗?”
霍璟炎眸光渐沉:“当然。”
霍璟炎正在精心勾勒了一个牢笼,想要圈禁她的一生。
见她神色落寞至了谷底,霍璟炎又说:“参加一下我的婚礼,不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吗?”
“我同意了,也不跑了。还请你不要这样羞辱我。”
“如果你再敢造次的话,我不介意公开我们俩之间的关系。”
霍璟炎的羞辱,让阮迎溪真的很想要放声大哭。
可是自己现在已经很狼狈了,就连含在眼底的泪珠都没有勇气流下来。
或许,霍璟炎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曾爱他至深。
转过头来,一切都是笑话。
车子又继续开动了。
霍璟炎一只手搭在车窗边,另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在暗地里注意着阮迎溪。
她望向窗外,面无表情。
霍璟炎的车驶出了荒郊野外,在街道上平稳前行。
已至深夜,迷城的街道上已经人烟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