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失身
“你们多注意着景安公主,我要活的。”北招大军入景之前,北门成浩因为率兵攻打红云城,不曾有时间去策州的行宫,所以提前让手底下的人好好关照着子书云秀。
因着北门成浩的关系,子书云秀在往北途中并未受太多的苦,旁人都羡慕她可以少受奔波之苦,她却快疯了。
她之前在茅草屋里用匕首自刎,不曾想,一睁眼自己竟还没死,还被人看管了起来,歇息了几日之后就被绑着日日赶路,除了吃饭睡觉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
她被绑期间发现其中有不少北招口音的人,她便知大事不好,常找机会寻死,却终是求死未果,心中越发忐忑不安。
战事平息,这一日,北门成浩赶上了押送俘虏北归的队伍,欢喜的想要见到那个思念多年的人,急急忙忙找自己的手下原名问话,原名说那人自刎,他吓得冷汗直冒,又是愤怒又是惋惜:“我…本王不是让你们护住她的吗?”
原名认真道:“殿下不必担忧,人没事。属下当时带人一路追到了策州城外一处村落…与陈家的人打了一架,公主殿下那时刚生完孩子,所以没有走,属下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自刎了……可能…可能是没力气……抹偏了……”
此时正单膝跪地的原名缓了缓,把头埋的更低了,固执的保持着自己严肃的形象,试图把威扬的嘴角抿成直线:“…属下找到她的时候她虽然人事不省,但还有气,若不然等血再流,怕是救不回来了。”
“得王爷令,属下原本追上了陈家那帮人,可是他们的援兵到了,属下无能,没抓到陈家那几个孩子,让陈家那帮人带着跑了,请殿下降罪。”
原名心中忐忑,主子可是让自己要把景安公主的孩子带回来,日后主子与她相处才不会那么麻烦,只要她的孩子在这儿,她自然会乖乖的依附于主子,主子便能得偿所愿,可现在那个人的孩子被人护着跑了。
“你说她抹脖子抹偏了?”北门成浩哭笑不得,看了看单膝跪地的人,叹了口气:“何罪之有?此次,本王让你私自行动,并未跟随大军。罢了,没抓着就没抓着吧,本王本就不屑于用孩子威胁人,只是希望她能乖乖待在本王身边,乖乖做本王的女人,莫如她母后一般极端……再加些人手,莫让她寻死了。”
原名无声退了出去,北门成浩浑身疲累 ,不曾卸甲,倒头躺在木床上呼呼大睡,睡醒之后直奔关着她的小屋。
北门成浩推开门见到子书云秀,头发绑于后脑的她已然被惊的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脖子一侧是翻起来的肉,此时已经结了疤,身上飘着浓浓的草药味,眼神警惕。
看着她脖子上的疤痕,他敬佩又心疼的嗤笑一声,果然是抹脖子抹偏了。
那匕首划的位置是脖子的一侧,而且还是斜斜的,肉是划掉了一大块,可完全达不到自刎的效果,怕是胡乱割,没把自己割死…
那匕首他之前看过了,虽然外观样子看着普普通通,可是个行家就看得出来,那是把极好的武器,可惜呀,可惜女人不会用武器……
“你是谁!”被送往北方的路途中,她是过得最舒坦的大景公主了,可她现在每天十二个时辰被人盯着,就连吃喝拉撒也被跟着,毫无隐私。
之前没死成,怕是日后也死不成了,想到这些她就怕,害怕日后自己成为历史洪流中那样倒霉的亡国公主……
“好久不见!”北门成浩跟她搭话,眼神温柔。
看着眼前温文尔雅的男子 ,已是亡国公主的子书云秀警惕的问:“你是谁?”
“你不认识我?”北门成浩很惊讶,自己记得她,可是她居然不认识自己,她怎么能不认识自己?她怎么能把自己忘了,自己都记了她那么多年。
“你不记得我了吗?是我,我们当年见过的啊,我是青城来上贡的……”话说一半他又说不下去了,当年只匆匆一面,她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怕是真不记得了。
子书云秀没有答话,半坐在床上,一双凤眸紧盯着他。眼前的男人她不认识,完全没有任何印象,哪怕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她仍是记不起。
“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呢?是我救的你啊…”北门成浩笑脸相迎,却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你有什么目的?”床上的人儿冷冷的说,袖子里的手攥成拳头,心中万分忐忑。
她虽不知眼前之人有何目的,可断然是好不到哪儿去的,自己现在身旁连个顺手的东西都没有,身上半点锋利的东西都没有,自己现在孤身一人,什么都没有。
此时此刻,子书云秀只恨自己那一下没经验没力气。
北门成浩自信的说道:“我呢,很早之前就爱慕你了,你现在无路可走,跟了我吧,我会对你好的。”
子书云秀只觉耻辱万分,羞愧的低着头不说话,造孽啊,自己怎么没死成呢?
接下来的几日里,北门成浩几乎每日都来待半个时辰,子书云秀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任他在旁边巧言花语许诺再多,她都当没听见。
她天真的以为这样就可以守住自己,她想,如果那人要强来的话,自己就去死,可她寄人篱下,哪能防得住什么?
这日,北门成浩喝的醉醺醺,然后被手下扶了进房,迷迷糊糊躺下,床上躺着个投怀送抱的美人儿,他自是欢喜,两人便好好的云雨了一番。
次日晨起,尚未睁眼的子书云秀嘴角洋溢着满足的笑,一睁眼,直接惊恐万分的坐了起来,如巨雷轰顶一般迟迟回不过神。
看着身旁多了个男人,又看着自己与他衣衫不整,看着身上的痕迹,顿觉耻辱万分,一瞬沉默中泪流满面,双肩颤抖,说不出一句话。
“啊…”
她羞愤欲死的裹紧了衣裳,双臂抱着膝盖,崩溃的叫了一声,这声音不大,可身旁的男人已被吵得悠悠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