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出宫
“不行!”三个男人异口同声。
舒航垮下了脸,“那瘟疫传染性极高,你去能干什么!”
耿滦也想说话,被殷景锡抢了先,“你又不是大夫,又不是钦差,去能做什么?”
邬璇挑眉,“我就想去。”
邬璇进来之前,已经听见了寇文轩的名字。
寇文轩确实是个犟种,他与邬挚,是年少至今的挚交,高陵打压他,也有几分邬挚的原因,邬璇懒得与他们说。
邬家南下南甸,路过富水县,寇文轩热情招待了邬家,一路送行,恨不得能送他们到南甸,是邬守业发了话,寇文轩方才返回。
邬璇看向殷景锡,“随便给我个妃位,我与你要派去的钦差一路就是,你放心,事情结束,我就回来。”
殷景锡并不答应,“胡闹,妃位是随便就能封的?”
邬璇自己拉了椅子坐下,“那就不封了,让我去就行。”
殷景锡看向了耿滦与舒航,“你们两去,缺什么人手,缺什么药材,自己备好,即刻出发。”
耿滦与舒航领命退下。
邬璇见人走远,走上前去,勾住殷景锡的脖颈,跨坐在他腿上,“我要去。”
殷景锡扣住了她的腰,“没得谈。”
邬璇轻咬他的耳垂,“我保证自己的安全。”
“为何非要去?”殷景锡将她的头摆正,不许她再动。
“寇文轩,是邬挚挚友。”邬璇挑眉,“你许我去,我替你折断丞相半只翅膀。”
殷景锡眯眼,“现在三党牵制,正是平衡,我并不想折断他的羽翼。”
邬璇伸手轻轻按住他的眼睛,“你每次想要算计人,都会眯眼,可真是不好的习惯。”
殷景锡拉下了邬璇的手,“此事你不要想了,我不会答应的。”
“人活一世,总有那么几件真心想做的事情,你若是不允,那便算了,我继续搅合你的后宫就是。”
殷景锡无奈一笑,“你又逼我?”
邬璇搂住了他的脖子,“我知你想补偿我,但总要给我些时间。”
殷景锡不语,两人沉默了许久。
“去吧,将白芷,芍药与杜鹃带上。”殷景锡先服软。
邬璇本不想带她们去冒险,但这是殷景锡的退步,她得识趣。
“好。”
“不许胡闹,保重好自己。”
“好。”邬璇轻轻亲他的唇,殷景锡克制住了自己,将人抱起,稳稳放在地上站好,“去收拾东西,我会秘密送你们出宫。”
邬璇点头。
舒航只带了药材,耿滦带了自己最得意的两名武侍,陈沽与陈湛。
舒航见殷景锡将邬璇四人送出宫门,瞬间黑了脸,“简直胡闹!”
白芷向舒航行礼,“舒大人。”
舒航眉头皱得更紧,“简直胡闹!这是上山打虎吗!这可是瘟疫!要死人的!”
耿滦往地上呸呸呸吐了三口,“尽说瞎话!”
为出行方便,四人皆穿男装,白芷能看得出来是女扮男装,其余三人雌雄莫辨。
邬璇从小顽劣,混迹沙场,是男装专业户,芍药与杜鹃自小就是影卫,一直穿着男装,伺候邬璇起才换作的女装,三人扮作男子,雌雄难辨。
邬璇扶了白芷上了马车,车上装有药材,除了白芷,其余众人皆是骑马。
殷景锡看向邬璇,“记得你答应我的,平安归来。”
邬璇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丢给了殷景锡,“还给你。”
殷景锡接在手里,看清是龙佩,勾唇一笑,眼眸温柔。
虽不是凤佩,但总归是有进步。
先帝为两人定下娃娃亲时,定做的龙凤佩,殷景锡持龙佩,邬璇持凤佩。
邬璇刚入宫那时,将两块玉佩对调,非要殷景锡的龙佩,将凤佩给了殷景锡。
两年前,邬璇离宫,将龙佩随意丢在了床上,殷景锡那时才知,她是真的死心了。
她对他所有的心思,都没了。
邬璇回宫,殷景锡将龙凤佩都放在了庭芳宫,由她挑选,自己再去拿她挑剩的,但邬璇一直未拿,任由它们放在梳妆台上,并不搭理。
邬璇策马转身,并未回头,与众人一道出发。
殷景锡一直目送,直至人影消失不见。
“阿璇,我等你。”
几人从皇宫西门出发,行迹隐秘,一路相安无事。
赶了三天路,到的富水县附近。
耿滦要直接进城,邬璇拦住了他,“先抓县令,不然进不去,进去再想出来也非易事。”
芍药往前一步,送上了纸条,邬璇看了看,对着耿滦与舒航挥了挥手,殷景锡已将县令的位置告诉他们了。
邬璇看向众人,“芍药在此保护舒家兄长与耿滦,还有白芷,陈湛与陈沽,杜鹃,随我去。”
耿滦还未说话,舒航最先不同意,“那怎么行!那可是虎口!”
耿滦表示复议!
邬璇挑眉看向两人,“你们能一起去打架?”
耿滦道:“我好歹是个王爷!我有令牌!”
邬璇嗤笑,“直接杀了你,就地掩埋,谁会知道?”
耿滦红了脸,“他们敢!”
邬璇正经了脸色,“敢不敢你往后就知道了,不必再说了。”
耿滦还想再说,舒航拉住了他,“听璇阿妹的,我们仨都不会武功,只会拖累他们。”
耿滦垂头丧气,“陈沽!陈湛!你们得保护好娘娘!”
陈沽与陈湛领命。
邬璇与三人策马离去。
与邬璇所料不错,县令将县衙一半以上的衙役都调来了,只为保护自己。
富水县不算大,当差衙役仅十人不到。
还未走近,别庄里的丝竹之音已经传了两里地。
邬璇等人走近,五名衙役迎了上来,“什么人!”
邬璇打量了五人,“城里民不聊生,你们倒是在这里助纣为虐,不错不错,是懂安逸的。”
邬璇翻身下马,“给你们两个选择,一,到一边去,别管我生擒那畜生,二,留你们个全尸。”
带头的衙役往前一步,“你究竟是何人?”
邬璇掏出了耿滦的腰牌,“滕王部下。”
五名衙役面面相觑,带头的狠狠咬牙,“这令牌是假的!上!”
邬璇冷笑,“他是给了你们多少卖命钱,若是你们真有苦衷,说与我听听,指不定饶你们一命。”
最边上的衙役看了看领头人,“张大哥!那令牌怎么可能是假的!横竖都是死,倒不如老实交代了!”
“混账!你不想你家人活了!”张泽冲怒瞪那小衙役。
邬璇挑眉,“是不是县令与你们说,只管保护好他,你们的家人就有被救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