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奇怪小弟弟
“墨公子,你无碍吧?”慕隐说。
“无碍。”
“又在怪我袖手旁观?我一直是这个样子,墨公子还是少生些气,免得气坏身子。”
“呵呵,让我气坏身子的人至今还没几个。”墨暝假装生气不与他说话。
“无尘,我们走吧。”宁祺玅说。
“宁公子,等等。”墨暝叫住了宁祺玅。
“墨公子有何事?”
“没什么,只是跟你说声谢谢,方才给你添麻烦了。”
“不必客气。”
女岐剑的丢失,沧澜派女子的神秘死亡事件,并不影响武林大会的开展。
玉莲带玉丹来到了一片杳无人迹的竹林。
“玉莲师姐,我们不是回沧澜教么?是不是走错路了?”玉丹问。
“哈哈哈哈!”
“玉莲师姐,你怎么了?”
“他说的没错,沧澜教之人果真是贪生怕死,无情无义的小人。”
“玉莲师姐,你在说什么?玉丹听不懂。”
玉莲阴险一笑,“玉丹师妹,你心里的疑惑等到阴朝地府,再去问问阎王吧。哈哈哈哈,玉丹师妹,谁叫你好心跟过来的。师姐没办法,只好送你下黄泉。”
玉丹一声惨叫:“啊!”她倒在了血泊上。
“哦?做得不错嘛,够心狠手辣。”近处传来一道神秘的声音。
玉莲冷笑道:“我哪有你心狠手辣,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舍得下手。”
“哈哈哈哈,心爱的女人?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她!把她千刀万剐都不能解我心头之恨!我恨她,我恨沧澜教所有的人,若不是他们,我就不会变成如今的样子。我要杀了沧澜教所有的人以泄我心头之恨!”
玉莲看着他抱起玉隐的尸体,疑惑问道:“你不是对她恨之入骨?怎么不把她的尸体丢在这里喂狼狗,岂不更好?”
“呵,与你无关,你莫要多管闲事,倒是你,还是好好想想回去该如何面对沧澜教之人吧。”
玉莲用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刀,“看来只有说我们遇到下蛊之人的追杀,我被一路追杀。否则无人相信我所说的话。”
另一边墨暝找白菱谈话。
“宫主,你找属下有何事?”白菱问。
“白菱,竟敢私自做出决定,偷取女岐剑,害得我差点被诬陷。你还对沧澜教之人下蛊?你该当何罪?”墨暝目光冷漠。
白菱跪下道:“宫主明鉴,属下从未做过此事。”
“真的不是你?”
“属下并未做过此事。属下也是今日才知女岐剑丢失,至于沧澜教的女子被下蛊,与属下更是毫无瓜葛。”
“会是谁呢?”
“属下也不知。宫主,此事是否要属下亲自去调查?”
“罢了,此事我自己会解决,你先下去吧。记住,无论何时,莫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属下谨记宫主的教诲,属下先告退了。”
月明人静,墨暝出门就看见了一名少女的背影。
“好像是今日污蔑我的那名侍女,她怎么神神秘秘的?”墨暝心里这样想着,只见黑暗中走出一个人。
“我要的东西呢?在哪?”红袖说。
“给你便是。怎么,你在紧张什么?”
“我第一次做这种事,未免,未免心有不安。”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可万一小姐知道是我偷的女岐剑,她会不会?”
“哦?那是你的事情,你要所有人相信,剑是她偷的,如此一来,便坐实了她的盗剑之名。”
墨暝淡然地看着这一切,说道:“果真是你们干的好事!”
那人说完此话,欲离开。墨暝一个箭步,飞到他们面前。
墨暝看着他们两个人,轻笑道:“呵,今日本公子运气可真好,一出来就抓到小偷。”
红袖故作镇定,“墨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你们方才说的话本公子都听见了,你们是要自己去和欧阳姑娘坦诚呢?还是要我带你们去?”
“笑话,就凭你?”神秘人说。
墨暝衣袖轻挥,手中幻化出一把琴,把神秘人击退了。由于动静过大,把欧阳家的人给招来了。
“谁在那里?”景桓说。
“快过去看看。”欧阳婉君边走边说。
“糟糕,有人来了。此地不宜久留。”墨暝见侍女欲逃走,疾手快抓住了她,“你慌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墨公子,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来者正是欧阳维夏、景桓以及欧阳家的影卫。
红袖躲到欧阳维夏身后,“小姐,墨公子说红袖诬陷她,方才欲对我杀人灭口。”
“我若是对你杀人灭口,恐怕你也活不到现在。欧阳姑娘,你的婢女正是盗取女岐剑之人,方才被我撞见。欲把她绢拿归案,却被她反咬一口。”墨暝淡定道。
“你胡说!”
墨暝抓住她的手,故作惊讶:“姑娘,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看样子是解药,红袖姑娘,你中毒了?”
“你放开我!”
欧阳婉君诧异看着她,“红袖,墨公子说的是真的吗?”
红袖跪下道:“小姐,红袖错了,红袖一时糊涂,红袖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景桓毫不客气道:“来人,把她抓起来!”
“小姐,你饶了奴婢吧。”红袖求饶道。
欧阳婉君有些不解,“慢着。红袖,你跟随我多年,我可曾有亏待过你,我把你亲姐妹,可你是怎么对我的?女岐剑真的是你所偷?”
“小姐,那人说如果不盗走女岐剑,就杀了奴婢,还对红袖下了毒。小姐,红袖也是被人所逼。”
景桓不爽道:“哼,女岐剑乃欧阳家传世宝剑,即使你有十条命,也不够赔。”
“小姐,少爷,你们行行好,饶了红袖吧。”
欧阳婉君问:“红袖你可知,让你偷女岐剑之人是谁?”
“红袖不知,红袖什么都不知。”
“罢了,我们会追回女岐剑的,看在你也是被人所逼的份上,此事我不追究了,但你以后有事切不可再瞒着我。”
“谢谢小姐,红袖愿意一辈子留在小姐身边做牛做马。”
红袖转向墨暝磕头,“墨公子,红袖因私欲而诬陷你,你要怎么处罚红袖都可以。”
“欧阳姑娘尚能原谅你,我若再怪罪于你,岂不显得我未免太没度量?罢了,我原谅你便是。”
欧阳婉君说:“红袖,你先起来吧。”
“多谢公子和小姐网开一面,红袖再也不敢做出这番事了。”
“墨公子,婉君代红袖说一声,抱歉。”欧阳婉君说。
“无妨。”
景桓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婉君,此事就这么算了?”
“红袖与我情同姐妹,此事错不在她,况且丢的可是我的剑,我说了算,景大哥莫非有异议么?”
“婉君,你心地这般善良,以后在江湖上可是要吃亏的。”
“婉君不是还有景大哥和爹嘛,能吃多大亏啊。”
景桓戳着欧阳婉君的脑袋笑道:“你呀。”
“不过当务之急是先引出盗剑之人。”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一切有景大哥,我放心。”
“婉君,你就这么信任景大哥?”
“在婉君心里,景大哥和爹爹都是最厉害的人,因为没有你们做不到的事。”
墨暝看着景桓和欧阳维夏有说有笑,一时间有些尴尬。
欧阳婉君尴尬一笑,“你看,我们光顾着说话,竟忘了墨公子。”
墨暝行礼道:“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欧阳姑娘,景少侠,在下先告退了。”
慕隐一脸笑容迎接墨暝,“恭喜墨公子,贺喜墨公子,终于得以洗刷罪名。如此机智,慕隐佩服不已。”
“在下何德何能,能让云笙楼楼主佩服不已。天色不早了,慕隐楼主,告辞。”
不远处,夜色下有两个身影。
“公子,我就说嘛,墨公子很不一般。”无尘对宁祺玅说。
“他比我想象中的厉害多了。”
墨暝回到房间。
“宫主,是否要属下去教训她一番?”白菱问。
“不必,既然我已经当着她的面原谅她了,你若教训她,我岂不出反尔?如果是平时,我肯定不会就此作罢,装好人真难。白菱,我明日就要离开了,欧阳家的一举一动,你可要看紧了。”
“明日武林大会不是才开始么?宫主这就要离开?好戏还在后头呢。”
“我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有的事情过之而不及,恰到好处即可。那些人在哪里?”
“宫主,他们在外面等你。”
“上次醉仙楼出手太重了,这笔账得和他们好好算算。”
墨暝来到后山。
“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动手伤我。”墨暝怒道。
“不是宫主说的,要我们演得真一点,如果太假,会被宁阁主看出来。”
“我看你们演得真一点是假,想置我于死地是真。”
“宫主,属下不敢……”
“很遗憾告诉你们,你们失败了。我不满意你们这次的所作所为。我知道,你们也想过着沈星野,傅崖湘他们那种锦衣玉食。他们有姿色,所以我多疼他们几分。你们容貌比不上他们,只有在其他方面多多努力,方能博得我的欢喜。去吧。”
“是,宫主。”
待被墨暝教训的刺客离开后,墨暝正要前往欧阳家。突然,一只失重的机关鸟从天而降,机关鸟上坐着一个少年。
“公子!快闪开啊!快闪开!”少年喊道。
哐当一声,那只机关鸟上的少年摔了个四脚朝天,当场昏了过去。地上躺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喂!醒醒!”墨暝把手凑到他鼻子之间,还有呼吸,没死。
少年长叹一声:“啊!又失败了!怎么又失败了!”
“喂,你怎么了?还能站起吗?”
“不能,哥哥,你扶我起来好吗?”
“小弟弟,你这声哥哥叫得真甜,我就大发慈悲,扶你起来。”
“谢谢哥哥,你真好。”
“你在做什么?”
“在我试我的机关鸟,没想到又失败了。”
“你很喜欢研究机关术?”
“我不止喜欢研究机关术,我研究的东西很多。哥哥,你竟然不认识我,看样子你不是朔城的人?”
“我确实不是朔城的人。”
“在下萧望。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墨暝。”
“噢,漂亮的暝哥哥,谢谢你救了我。”
远处传来一道少女洪亮的声音,声音带着怒火:“萧望,你别跑!给我站住!”
“完了完了!她追来了!”接着萧望对墨暝含情脉脉道:“哥哥,就在你刚刚救起我的那一刻,我发现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
“你这人打的什么主意?”
那位少女的声音再次响起:“萧望,你别跑!给我站住!”声音越来越清晰。
墨暝问:“小弟弟,莫不是在哪里欠下的风流债?被人上门追债?”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哥哥,哥哥,你若是帮我的话,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哥哥~你就帮帮我吧~你帮我,你不会吃亏的~”萧望开始撒娇。
“好啊,萧望,你果然在这里,你躲啊!你躲啊!我倒要看看你的机关鸟能带你飞多远。”只见一名红衣女子风风火火跑到萧望面前。那名女子叫辛薇。
萧望不满道:“母夜叉,怎么,你想干嘛?”
辛薇甩了几下鞭子,“你为何要逃婚?”
“为何要逃婚?本公子美如宋玉,貌似潘安,才不要娶你这个母夜叉呢。”
辛薇挥鞭,“本姑娘才不信你说的话,快说,你为何要逃婚?”
“因为我已经移情别恋。”
“胡说八道!”
萧望把墨暝推上前,“就是他嘛。”
辛薇一时有些恍惚,因为眼前的男子姿色太过出众。
辛薇如梦初醒,“哼,此等荒唐之言,你以为本姑娘会信你的话么?你们认识多久了?”
“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但是我对她一见钟情了。”萧望说完又死不要脸往墨暝身上凑。
“他比你漂亮,比你温柔。”萧望又说。随后萧望跌进墨暝怀里,“你看,我这样,他没躲。怎么?你还不相信我爱上他了?”
“好你个萧望,你给本姑娘等着。”
“本公子就在此处等你,看你能拿本公子怎么样。”
红衣少女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墨暝感到疑惑,问萧望:“小弟弟,你和这位姑娘是什么关系?”
“我爹和她爹是世交,我和她指腹为婚,指腹为婚。哥哥可知我有多不乐意?本公子帅到惨绝人寰,怎能娶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子,真是天理不公啊!”
“我帮你解决了眼前的难题,你打算怎么报答?”
“我家里有很多发明,哥哥有看上的,拿走就是。”
“我好像都看不上,这该如何是好?”
“你都不去看,你怎么知道看不上了?那你看上什么了?”
“我看上你了。”墨暝觉得这人挺有趣的,便逗逗他。
“看上我了?”萧望捂住自己的胸口,“我不卖身的,我跟你讲,也不是……我很贵。”
“你刚刚不是说,你对我一见钟情吗?哦,原来都是假的,那我把你的未婚妻叫回来。”
“不要!我宁可报答你,都不要让她回来。”萧望仰天长啸:“我守了十八年的清白啊,就这么给一个才见了一面的陌生人。”
“想开点,我是你的恩人。”
“哥哥,要不你去我家看看吧,一定有你喜欢的东西。”
“行,下次我去你家看看。先这样了,后会有期。”
待墨暝离开后,萧望突然清醒过来。想起跟墨暝的初遇的种种表现,笑得合不拢嘴,“我萧望可是方圆几十里人人闻风丧胆的小恶魔,示弱、求饶、害怕是不可能的事。嚣张、狂妄、不可一世才是我的本性。看来自己研制的能暂时改变一个人的性格的药物,成功了。”
不久之前,萧望研制出了一种新药物,暂时改变一个人的性格的,但是苦于没人试药,他不得不亲自试药。所以才有了被墨暝调戏时仰天长啸的一幕。
如果是他真正的性格遇到刚才的情况,墨暝说看上他之类的话,他肯定连夜拉着墨暝到他家共度春宵。
然后用他的奇奇怪怪的发明折磨人,让墨暝跪地求饶,叫他一声爸爸,看以后还敢不敢调戏他。
“丢脸丢大了,要是让朔城的人知道我今夜求过别人,那我萧望的一世英名就保不住了。好在和他有约了,下次把他哄到我家来,给他吃下失忆散,让他暂时忘了这件事。这样,就没人知道这件事了,我可真聪明。管你是男是女,是美是丑,惹到我小魔星萧望,就等着倒大霉吧。”萧望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