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女歧剑丢失及施蛊之事
翌日。
“你听说了吗?小姐的女岐剑丢了。”
“怎会丢呢?”
“听说是昨夜被人盗走的。”
墨暝经过后花园时,听到两个侍女的谈话。
女岐剑是欧阳家的传世宝剑之一,欧阳家有三把宝剑,分别是若华剑,女岐剑和列星剑。
列星剑主人是景桓,女岐剑则是欧阳维夏之佩剑,若华剑至今未有主人。女岐剑在武林大会期间丢失,可是件大事,墨暝便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客厅里,众多武林人士已到,大伙看到墨暝来,目光不由的投向他。
墨暝疑惑不解,“欧阳姑娘,景少侠,为何这般看我?”
欧阳婉君面容严肃,“墨公子是第一次来我欧阳府,我欧阳府可有对不住你之处?婉君只想问墨公子一句,为何要偷我的女岐剑?”
“欧阳姑娘为何怀疑我?”
“因为昨夜有人亲眼看到女岐剑是墨公子所盗。”
“是谁亲眼所见的?”
一名黄衫女子颤颤巍巍地从人群中走出来,“我亲眼所见,墨公子潜入小姐的闺房,盗走女岐剑。”
墨暝淡淡一笑,“呵,我若是盗剑者,为何留还在这里,等你们发现?”
路人说:“因为你想消除自己的嫌疑。”
景桓出声质问墨暝:“墨公子,昨日夜深人静时有人看到,你还在园子里,不知在做什么?你可知,婉君的闺房就在园子边。”
墨暝面不改色说:“欧阳姑娘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昨夜只是随处走走。”
说完,他的语气变得强硬:“只是我想不到欧阳家之人如此是非不分。”
景桓急得眼睛发红,“墨公子,你!你昨夜跟谁在一起,有谁可以证明你的清白?”
昨夜,慕隐可以证明墨暝有不在场的嫌疑,但是墨暝知道他是一定不会站出来替自己说话的。
慕隐反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他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是对他有利益的。
还有可以证明墨暝清白的,就是宁祺玅和他身边的侍卫无尘,他们昨夜见过。
墨暝看着无尘,他则一脸冷漠地看着墨暝。
宁祺玅听到屋内如此喧哗,走过来询问:“诸位怎会在此?发生了何事?”
慕隐沉声:“昨夜子时女岐剑被盗,有人亲眼看到是墨公子所为。”
宁祺玅说道:“我可以证明女岐剑不是他所盗。”
路人质问:“宁阁主,你有何证据证明不是他偷的?”
欧阳婉君大惊:“宁大哥……你说什么,你昨夜子时和墨公子一起?原来你和他认识?”
“昨夜子时,我和墨公子在园子赏月。”
欧阳维夏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亦也被他的言行吓了一跳。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宁祺玅生性极为冷漠,对他人的事情都漠不关心。
景桓自然是相信宁祺玅的,说:“既然宁公子说昨夜墨公子与他在一起,那盗剑之人定不是墨公子,我相信宁兄的为人。”
欧阳婉君表示赞同:“我也相信宁大哥说的话。”
墨暝并不感到意外,说:“欧阳姑娘,请给我一些时间,我定会查出是何人盗走女岐剑。完璧归赵,还自己清白。”
“好,决不能让真正的盗窃者逍遥法外。”
墨暝看了一眼转身离开的宁祺玅,“欧阳姑娘抱歉,失陪了。”
墨暝默默跟上宁祺玅,“宁公子,方才多谢你。”
“不必言谢,你之前救了我一命,我们两清了,以后再无相欠。”
“是我多管闲事,以你的武功,那群人自然不是你的对手。只是没想到名动江湖的剑术高手竟会帮我。我真的很开心呢。”
慕隐看见墨暝在与宁祺玅说话,便走来,“墨公子,原来你在这里。”
“你来做什么?”墨暝感到不悦。
宁祺玅见状,施礼道:“墨公子,抱歉,失陪了。”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哎,宁公子。”
正当墨暝追上去的时候,慕隐出口阻拦:“他就是这样的人,强留也无用。你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
墨暝冷冷道:“慕隐公子,你为何眼睁睁看着别人诬陷我,一言不发?”
“不是有人替你作证了吗?”
“若是宁公子那时不出现呢?你会站出来为我说话么?你不会。慕隐,你是怎样的人,我不清楚吗?你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帮我对你有何好处,无益处,你自然不会帮我。”
“墨公子说得对,我慕隐就是一个惟利是图的之人,从不做无益于自己之事。所以昨夜未站出来替你澄清,我站出来是情分,不站出来是本分。我之所以这么做想告诉你,这个武林如此残酷。我这次,是可以站出来替你说话,下次,下下次,你再遇到类似的情况,该如何是好?没有人会一直帮你的,与其依靠别人,倒不如靠自己。”
“你说的对。”
墨暝内心:慕隐啊,慕隐,我若是不故作生气,又怎会让你降低对我的戒备之心?
前面人山人海的,人头攒动。
“前面怎会围着那么多人,莫非出了何事?”墨暝蹙了蹙眉头,不由的说。
“不如我们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也好。”墨暝内心有点小无语: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爱凑热闹。
只见一名橙衣女子面部表情极其痛苦,犹如发狂的野兽般冲向他人。
玉莲十分焦急,声音颤抖着:“玉隐,你怎么了?别吓师姐呀。玉隐,你醒醒啊。”
沧澜教男弟子拦住她,“师妹,别过去,危险!”
玉隐发出痛苦的惨叫:“啊啊啊啊!”
女子的尖叫声,人群的骚动声,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已。
“快把她抓起来!”不知是谁大叫一声,在场的人忽然醒悟,欲抓住那发狂的女子。
橙衣女子似乎感觉到有人要抓她,目光愈发狠矣,再次攻向人群。
玉莲哀求着:“别伤我师妹!不许抓她,你们住手!”然后她又看向沧澜教男弟子,泪流不止,求助道:“师兄,怎么办?快救救师妹。”
沧澜教男弟子咽了咽口水,脸色有些害怕,“玉莲师妹,依照玉隐师妹现状,冒然上去,只怕……”
“师兄,她可是我们的师妹,你怎能袖手旁观,不行,我得去找师傅。”
墨暝了解情况后便与慕隐谈话。
“是沧澜派的女弟子。”墨暝对慕隐说。
“看样子此人必定被他人施了蛊。”
“何以见得?”
“观她的神情便知,你看她此刻正捂着心口,表情痛苦不堪,不断攻向他人,以此发泄自己的痛苦,想必此刻应该是生死蛊发作之时。生死蛊下蛊的代价则是自己折寿十年,若控制不了其术法,自己则会被此术法吞噬,何人与她有如此深的仇恨,不惜承受此番后果,也要在她身上种下此蛊。”
“为何这么多人都抓不到她?”
“此人已经被施蛊之人控制,欲借他人之手除掉自己的仇人。”
“我们要救她吗?”
“呵呵,此事与我无关,也与你无关,墨公子还是莫要多管闲事的好。”
“与你无关,与你无关,哪天火烧到云笙楼,届时看你怎么说出此番话。”
“烧了就烧了,大不了再建一个。”
“是么?若真有一天火烧到云笙楼,我肯定会加把柴火,让火烧得更旺。”
墨暝和慕隐正说着,只见橙衣女子突然冲向一旁毫无防备的女子。
“姑娘,小心!”墨暝纵身一跃,橙衣女子全力攻向他。
墨暝一挥衣袖,细针落在那名橙衣女子肩上,封住她的穴道。
他对沧澜教的人说道:“我已用针暂时封住她的穴道,你们先把她送回屋里。”
一旁的路人纷纷夸赞。
“好厉害的针法,我还没反应过来,她的穴道已经被点住了。”
“是啊,真厉害。”
墨暝转身欲离去,却未曾注意到橙衣女子的目光又多了几分狠矣。
“墨公子小心!”慕隐喊道。
原本打在橙衣女子身上的细针莫名掉落,她挣开沧澜教的人,攻向墨暝,墨暝来不及看发生了什么,突然被一股力量推开,似乎有一双手紧紧抱住他。
待墨暝看清此人,反应过来,“宁公子?”此时他的内心:很好,计划之中。
宁祺玅未说一句话便放开了。
墨暝低头一看,细针竟然回到他手中。这针的神奇之处在于一旦离开人的穴位,便会自动回到主人手中。他想:有人对我的针做了手脚,会是谁呢?
路人们拍手叫好。
“好好好!”
“传闻宁公子武功高强,轻功一流,果真名不虚传。”
宁祺玅手一挥,那橙衣女子便倒在地上。
只见沧澜教掌门和景桓等人走向人群中。
景桓问道:“宁兄,发生了何事?”
“这位姑娘似乎被他人施了巫蛊之术。”
”先是女岐剑被盗,接着是有人中巫蛊之术,莫非是有人想趁机破坏武林大会的如期举行。也许是有人故意针对义父,会是谁呢?”
玉莲推开人群,抱起地上的人痛哭:“师妹,师妹,你怎么了?师妹,你醒醒。师妹,你别吓师姐。师妹,你醒醒啊。”
玉莲怒道:“宁祺玅,你杀了我师妹!”
无尘见有人诬陷自家公子,解释道:“这位姑娘,你师妹是中蛊而死,她的死与我们家公子无关。”
“呵呵呵,是么?你们说的话你以为我会信么?”
沧澜教男弟子出声劝阻:“玉莲师妹,你冷静一些。”
“哈哈哈,我冷静,你叫我如何冷静?”,“师父,你要替师妹讨回公道!”
墨暝说道:“玉莲姑娘,你师妹的确是中蛊而亡。她的死与宁公子无关。”
沧澜教掌门听到,有些不信,“哼,一丘之骆!玉莲,你莫要心急。”
沧澜教掌门走上前,查看玉隐的伤势。他眉头微皱,“玉莲,玉隐之死,确实是因中生死蛊所致。”
沧澜教男弟子不解:“师傅,怎会这样?玉隐师妹平日里并未得罪任何人,怎会被他人施蛊?”
“此事蹈跷,还需好好彻查一番,玉莲,快向宁公子道歉。”
玉莲不服气说道:“宁公子,抱歉,方才玉莲多有得罪,还请宁公子见谅。”
“无妨。”
玉莲对沧澜教掌门说:“师傅,我想先把师妹的尸体送回沧澜教。”
沧澜教男弟子看着师妹的尸体有些心疼,“玉莲师姐,我陪你一起送玉隐师姐回沧澜教。”
“好,诸位告辞。”
两人离去,大众一脸怅然。
“何人如此恶毒,竟对一个女子下生死蛊。”
“不会是幽冥教或者浮光宫之人吧?”
“很有可能。”
墨暝看着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他不由得心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