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九尾狐
秭归不解，涵虚子道，“原来你是那女子之子！”
这涵虚子虽是逍遥仙的师弟，但这静逸清冷之貌却比那云霄师兄更胜一筹。
“涵虚师叔，您认识我亲生母亲，他现在在哪里？”秭归难掩内心激动之情。
“在我逍遥宗五年，你这七情六欲却不见一丝消减！”涵虚子似是有些无奈之意，但语气却平静得有如止水。
秭归不可否认，在逍遥境这些年，虽习得不少仙门法术，但这内心皆空却不及逍遥宗弟子万一。
看秭归急切，涵虚子接着道，“我与你母亲在十几年前有过一面之缘，当年我云游至镇南，正逢城中大旱，你母亲气若游丝，我授其精血，得以保命”
秭归听后，即行了三跪九叩大礼，“秭归躬谢涵虚师叔救母大恩。”
“秭归不必如此，我逍遥宗皆不问世俗凡事，那日不过只是一念恻隐之心罢了！你若留在逍遥境也好，回玄虚门也罢，无事也不必再见了！”说罢，涵虚子飘然离去。
“师叔”秭归还想在问些生母的事。
“你也不必唤他，三界之内自有命数！”逍遥仙道。
“师伯，弟子还要一事不明！”秭归并未起身，仍跪在地。“我师父当日羽化升仙，可还有生还之机？”
“这涵虚子说得没错，你这内心牵扯甚多，虽有慧根，恐难修成正果！玄虚子虽为我同门师弟，可他心不在修仙养道，一心只为芸芸众生，哪怕不因此次腹虫之乱也无法修得长生，那仙寿几何有何区别？”
“可这世间罪业如此之深，难道就任这天谴吗？”
“你也说这罪业太深，这罪业何来？上古神祇创世，人神妖共世，人可为仙，因人心净。而万年过去，人心浊罪业生，神祇皆已弃世归入混沌，我等修仙只为度化自己，多享极乐。世间罪业自有因果循环，与我修仙人何干？玄虚子逆天而为，未有善果，不过也是他的选择罢了。秭归你既身在逍遥境，就不必再想那世间污浊，不值不值啊！”逍遥仙的声音渐渐远去。可这些话却在秭归脑中挥之不去，“玄虚子师父所做的一切真的不值得吗？”
走出殿外，秭归的记忆深处依然都是玄虚门师父和师兄的音容笑貌。
“秭归”，是云霄师兄在等他。
“师兄！”秭归甚是无助。
“世间万事皆由心生，我逍遥宗弟子为何逍遥？因我心如此，也或许玄虚师叔的逍遥只是与我们不同而已！”云霄师兄星目流转，清濯如莲。
秭归目光里稍有了神色，不过他亲生母亲究竟是何人？是否还在这世上，他还是要想弄清楚，至少也要报了这生育之恩。
他拿出锦囊里的新月玉佩：“师兄可知这图腾？”
云霄接过玉佩仔细瞧了瞧，摇了摇头，“此乃九尾狐，你倒是可以去问问云羽师弟他可见过？”
而此时在逍遥境的凌霄峰上，逍遥仙与涵虚子正在下棋。
“为何不告知秭归生母之事？”逍遥仙问。
“师兄何时也开始关心他人之事？”
“哈哈哈，不问便罢了！”白子显然占了上风。
“三界之事皆与我无关，我又何需多言！”黑子下定，棋局扭转。
而这一厢云羽拿着玉佩翻来覆去。
秭归更是不解。
“小师弟，这九尾狐可是上古灵兽，因得神祇喜爱，在这三界外另辟一隅给九尾狐居住，后来但凡灵兽或动物修得真身也都在这妖域，而这九尾狐便是这妖域之王。这妖域与三界都互有结界，互不干扰也互不往来，我虽平日喜欢驯养些灵兽，但这里的这些也都是普通神兽，还不能称之为妖。你这玉佩上确是九尾狐无疑，不过也可能是一些种族信奉九尾狐，将它做成图腾也未可知。”云羽解释道。
“云羽师兄，你说人能修成神吗？”
“据我所知，普通人身是不能修成神的，上古神祇都是创世之神，我们师父的修为也只能称之为仙。可长生有仙法，但不能改变天道轮回。你我亦如此啊！”
其实在九重山的时候，秭归也曾问过相同的问题，几位师兄的回答也大致如此，只是那个时候，他还不能理解其中奥妙罢了。
秭归收好玉佩，他想也是时候离开这逍遥宗了，不论将来如何那也是以后的事，可眼下心中还有牵挂之事未做了结。
如何来的，也如何走，也没什么特别需要收拾的东西。
秭归心中十分舍不几位师兄，不过师兄们对于他要离开似乎也没有特别的意外。没有赠言，也没人相送。
秭归带着溪边，正准备出逍遥境。
“秭归！”
是云霄和云绮师兄
秭归心生酸涩之情，“秭归多谢两位师兄几年的照顾与教导！”
“修行本无定所，也无谓分合，你也不必伤感。师父有件器物要我们转交给你！”云霄师兄将一锦盒拿给了秭归。
秭归打开，是一串玲珑念珠。
“师父说，此念珠为祖师修行所在的昆仑山万年冰鉴所制，可净心养魄。这也本是师叔祖让师父带给玄虚师叔的一件法器，不过因种种原因一直留在逍遥宗，玄虚师叔已不在，这念珠就交给你了！”
“秭归，这逍遥宗虽漂浮于三界外，但如何来去你已知晓，之后随时都可回这逍遥境。”云绮师兄说话总是带着笑意，不像云霄师兄，虽不至于冰冷，但总还是有距离感。
秭归点点头，他四周望了望，这里有他五年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