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无头之谜
秭归听到此处还是被吓了一跳,他稳了稳心神,继续问道:“那现在轩辕镖师的尸首?”
“嗯,我家老爷临走也没得个全尸!呜”娘子这会儿的哭声实属伤心至极。
“轩辕娘子,您别太伤心,逝者已逝,您还是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秭归也不大会说安慰的话。
“我现在就想弄清楚老爷的死因!若查清何人所为,我必让他偿命!”
“我倒是可能可以帮忙!”
“二娃你有何办法?”
“我在玄虚门学过符画之法,可以画个招魂符试试看能不能把轩辕镖师的魂找回来,当面问问他究竟发生了何事?”其实这符化之法秭归也不确定究竟能不能成功,毕竟他也只学月余,但就此情形,他也只能试试。
接下来几日秭归都在练习招魂符和招魂诀,生怕出了错。不过青云师兄一直说他有仙根又聪慧,学得比他们师兄弟都要快上许多。
七日回魂夜,秭归准备了生米和画好的符,他与轩辕娘子在灵堂内等到子时便开始念咒施法,可念了几次,符都用了几张,阴风倒是吹来不少,就是不见轩辕镖师的魂回来。
就在秭归将要放弃时,忽然乌云遮月,一阵风将房门吹开,连点在灵堂的长明灯都给吹灭了,尘土把秭归眼睛都吹得睁不开了。
“道长!”一声低沉的男声仿佛从地下传来,借着门口的白灯笼的光,似是有个似人非人的暗影站在角落。
“老爷!”轩辕娘子也看到了角落的异样,朝那边走去。
“夫人,不要过来,我怕你会害怕”
轩辕娘子也听话不再往前走,“老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那一晚,秭归也大概了解了押镖当日的情况:这月初十,轩辕镖师带着队伍押着镖往幽冥山的方向走,带队的是苗老爷的管家。经过三日的日夜兼程,他们终于到达了山脚,再往山里走,路就没那么好走了,山里瘴气多,方向也不好辨认,还好有个领路的,又艰难的走上半日终于到了苗氏墓葬。不知是否瘴气有毒,管家在打开墓门的时候,轩辕镖师就感觉头脑昏沉,看东西也模糊,他让大家小心,硬撑着跟着管家往墓门里走,可走进墓门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其实轩辕镖师是如何死的?在哪里死的?为何没了头颅,他自己都不清楚。
秭归问镖师这一路有何不妥之处?
镖师想了一会告诉他们,唯有可疑的地方就是总能听到冥婚的新娘棺材里偶尔发出阵阵的声响。他也问过管家,管家只道因新娘病死,这冥婚也配的突然,许是因为新打的棺材所致。镖师当时也未多想,新木材打的棺材未放置一段时间,却是会因天气的变化而膨胀发出声响。
秭归仔细回想了过程,目前看来,最可疑的也就是苗家了,那只能从墓葬查起了。
送走了轩辕镖师的魂魄,秭归决定第二天启程到幽冥山走一趟,轩辕夫妇对自己和母亲有恩,这件事,他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也就休息了一个时辰,天刚亮,秭归正准备带着溪边启程,只见轩辕娘子领着轩辕谯来了,轩辕谯脱了斩榱换了身素服,还带了佩剑。
“二娃,不,秭归道长!我让谯儿随你一同前往!”
“娘子,此行凶险,断不敢让小儿前去冒险啊!”轩辕镖师横死,只留这么一脉,秭归自身都不能保证安全,如何再保护轩辕谯。
“道长莫小看了我!”轩辕谯一身傲骨。
“道长,你却真是莫小看了谯儿,他三岁习武,五岁拜在剑侠展御门下,如今已是展师傅最得意的门生,你为查他父亲死因而冒险,谯儿自当随你同去,两人也相互有个照应!”轩辕娘子与往日无异,虽为女子,却还是那个心生大义之人。
秭归无理由推脱,有个轩辕谯在旁边确实也是比只身前往更有胜算得多。
两人拜别轩辕娘子,就朝幽冥山走。
“道长,我昨日去苗府打探过,带领父亲去幽冥山的苗管家也没有回来,不过没有找到尸体!”轩辕谯尽量提供一些他所知道的线索。
“嗯!”秭归其实也能猜到,不论苗家是否有问题,这带路的管家都不会再出现。假若没有问题,镖局一行人全部遭难,那管家自然也是无法脱身。若是确有问题,苗家也会将管家藏起来,以免他人心生怀疑。
“道长,你说那管家究竟是死是活?”
“是死是活对我们都不重要,死活都没办法开口说话了!”秭归的脚步明显比轩辕谯快很多,每走一段,他就要停下来等上那么一会,“还有,不要再叫我道长!”
“不叫道长叫什么?叫二娃二娃兄?”轩辕谯只听见母亲一直唤他作二娃。
“叫二哥吧!”秭归并非忌讳道长二字,也不是不想修仙求道,只是他自觉道行甚浅,还不配被唤声道长,他想起玄虚门的师傅和各位师兄,那些才是真正的修仙得道之人,不过他对自己似乎也慢慢有了信心,没想到不过几个月的光景,他竟然也能日行百里,甚至招魂都行。也许正如师父所说,他不同凡人。
押镖要三日的行程,秭归与轩辕谯不足一日就到了幽冥山脚,山下树木林立,烟雾缭绕,果然都是瘴气。两人来前就有所准备,在入林前都在嘴鼻处绑上了泡过苍术的绸巾。他们手里还拿着用高度雄黄酒熏过的火把,一边举着一边往前走。这雄黄除了能解瘴气之毒,还能驱虫驱蛇。
溪边走在前面,虽说它不是狗,但是嗅觉极其灵敏,由它带路,应该不会走错方向。
果不其然,刚走一个多时辰,就隐约看到远处墓碑林立,再往前走,只见一条石路,石路两边有很多珍奇异兽的石雕,悬龟、虎蛟,其实大部分秭归都不认得,只是偶有那么一两个有在玄虚山门中的山志中翻到过,秭归认识的字也不是很多,但是对于图画,他还是记得深刻。
“这是狗吗?狗也是珍奇异兽吗?”轩辕谯指着前方的一个石雕问秭归。
“嗯,那个,我原本也是这样认为,但是,它不是狗,是溪边!”秭归用嘴朝溪边努了怒。
“你是说你这黑狗不是狗?”轩辕谯确实也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