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法力蜕变
“都说墨门善守，看来也有守不住的时候。”
将剑气控制在六指黑侠能够抵挡的极限便收手，乔松将建木在臂弯处一搭。
任谁也看不出，这件看上去只是用于把玩的艺术品是方才差点取了当代墨家钜子性命的兵器。
“……”
六指黑侠沉默不语，只是喘着粗气平复气血与内力。
“……”
乔松同样沉默不语，静静地望着六指黑侠。
发现乔松的眼神有了变化，六指黑侠目光微变，拔出墨眉就要抵挡。
但乔松这次所使用的，并不是用墨眉能够抵挡的手段。
“南无摩罗天子……”
拗口陌生的咒文自乔松口中念出，六指黑侠虽然认不出这是什么招式，但脑海中还是浮现出几种类似的道家和阴阳家秘术。
不能让乔松念下去！
纵然六指黑侠能够无比清晰地认知到这一点，然而事实却是他在乔松手下自保都很艰难，何况他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只能赌一把了，赌乔松施展这个招式的时候无法动手！
六指黑侠勉力强催内力，无形剑气破空朝乔松袭去——
“嗤——”
落到建木上的剑气连一片叶子也没能击落，彻底力竭的六指黑侠也只能绝望地看着乔松。
“嗯？身为墨家钜子，这个心性未免有点太差了……”
乔松发现自己只念了一小段他化自在天魔咒，六指黑侠就已经深陷幻象无法自拔，忍不住摇了摇头。
“让我看看，墨家的秘密吧……”
过往的经历宛如一本回忆录，被双全手的蓝手一页页翻开。
除了钜子本身一脉相承的传承，政墨的思想、侠墨的武功、工墨的技术，作为名义上统领三脉墨者的钜子，六指黑侠掌握的三脉传承恐怕比如今三脉的传人还要完整。
除此之外，有关墨家总部机关城的信息也被乔松尽数知晓。
“嗯？这是……”
继续翻看六指黑侠的记忆，乔松惊讶地发现了一处禁制。
这个世界居然有其他能够对记忆进行处理的人？
在六指黑侠的记忆中仔细翻找了一番，乔松才确认了这禁制究竟是什么。
这道禁制，名为天志。
墨子曾经提出以天志代替天命的思想，也就是富贵贫贱并非天定，上天确实有其意志，但这个意志只会赏善罚恶，没有主观思维。
但天志之说属实虚无缥缈，这种对众多王公贵族并无好处且反而督促他们行善的思想不出意外的几乎无人认可。
对此，墨子并没有气馁，毕竟天志是否存在他这个提出天志的人再清楚不过了。
于是，墨子创造了一种被命名为明鬼的奇术，能够强化精神力，墨子想出的办法就是通过增强精神力的修为，将自身彻底转化成一种能够以精神力的形式存在的人，也就是天志。
最终墨子可以说成功了，也可以说失败了。
成功了，是墨子确实将自己变成了精神力状态。
失败了，则是墨子发现这种状态下的人无法存活，这种状态下的人无法摄取能量但能量始终在消耗。
无奈之下，墨子只得将精神力状态下的自己封印起来，作为墨家钜子的一样后手。
了解到这里，乔松松了口气，还好自己用的是他化自在天魔咒，而且六指黑侠飞速中招，否则六指黑侠要是把墨子给请出来，他还真不一定是对手。
整理完六指黑侠脑内的信息，乔松又开始对六指黑侠的记忆和意识动手脚。
‘墨家这边，原本并未算在盟友一方，结果反而意外的顺利。’
乔松扶起已经被彻底治愈，精气神都恢复原样的六指黑侠，心中暗暗思量。
‘只是将来秦朝实现一统之后，抗秦势力终究需要一个核心，到时候是利用墨家的力量一起围剿抗秦势力，还是以墨家为饵料，让抗秦势力聚集起来再一网打尽呢？’
不管最终如何，还是先把墨家这个烂摊子整理一下吧。
六指黑侠趁着夜色朝临淄城内的墨家据点赶去，而乔松则是继续骑上金丝，往稷下学宫的方向前进。
第二日
“感觉如何？”
乔松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公输翼。
“唔……有点奇怪。”
公输翼退出盘膝而坐的状态，仔细感受自身体内多出来的那股力量，
“暖暖的，有点奇怪，和内力有很大的差别。”
“哦？你依旧有内力？”
乔松目光微微闪烁。
“是啊。”
公输翼一脸的理所当然。
“是这样啊……”
乔松伸出手，掌心处此时正汇聚了一大团法力。
公输翼在修行的时候，炁与内力之间确实泾渭分明，并非他的感知有问题。
可是，他却并非如此……
在这个副本里，自从第一次修炼过后，他的法力就自然带上了内力的性质……不，甚至用法力来形容乔松体内的能量已经有些不妥。
在接受了第一个世界的修为之后，乔松的法力就已经有了炁的性质，具体表现为能够较为轻易地放出体外，对自身的身体素质有较大加成等等。
法力、炁、内力这三者在乔松的初步研究之下发现，虽然它们都是由精气神修炼而来，但分别侧重于人身三宝中的神、气、精。
法力偏向神，首重悟性，操纵的精度最为细微，几乎能够随心所欲，却也最难突破体外，乔松在星辰观中修炼这么多年也没能做到脱手释放素金剑气。
炁偏向气，天赋比悟性和体魄更重要，操纵的精度较之法力稍低，在对战吕慈时乔松对炁的操控比不上吕慈近百年的熟练，如果换成法力，那么剑气随心而动，就不存在素金剑气可能打不到吕慈的情况了。
炁想要突破体外，难度比起法力要轻松许多，但反过来，炁要做到内缩的境界，才算是真正的高手。
最后是内力，偏向精，好的体魄修炼起来事半功倍，操纵的精度最低，因此要进行精细的动作时需要深厚的内力基础，同时内力想要突破到体外，是三者当中最容易的。
当然，以上三者并非绝对。
比如横练的异人功法在精、气二者的偏向上就没有太大的侧重。
但大致上是没有问题的，而此时乔松的……还是依旧以法力称之吧，却兼具了三者的优点，而没有保留三者的缺点。
能够如同内力一般发出至四面八方极远之地，却依旧如法力般能够随心控制，也能够施展出炁的妙用……
抛开那些额外的奖励，难道这就是历练副本的真正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