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常规操作”四个字一出，让师生四人都默了默。
实在想不到看似谦虚温和的艾翘也有凡尔赛的一天，而他们也确确实实地被“凡”到了。
艾翘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脸无辜。
什么凡？什么赛？
她明明没有炫耀的意思。
而是本情况就是如此。
华国的冤魂厉鬼可不像是咒灵一样有自己的评判标准，一级就是一级，二级就是二级之类的。
冤魂厉鬼这种东西很难准确地辨认他们的级别等级，也很难判定他们具体的杀伤力。
大约是他们生前都是人类的关系，而人类也就意味着有无限的可能，随着执念和怨气等客观因素，他们攻击力的强弱也无法客观判断。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天师出任务要比咒术师难多了。
除非真的是有一身本领又无所畏惧的人，要不然在接下任务之后，谁都不敢保证自己会百分百安全归来。
所以在身上带平安符就是他们的正常操作。
毕竟鬼怪这种东西都是无形无影的，有个平安符带在身上也好防身，在关键时刻会有警示的作用。
要是实在是不行也能趁着这段时间逃走，不至于丧命。
总而言之，平安符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他们的保命符，自然得随身携带。
大多天师身上也不会只带一个平安符。
五条悟对这个东西很感兴趣的样子，问：“能抵挡多大的伤害？我的一击可以吗？”
艾翘一脸为难，这个不好说啊。
因为这么长时间她也没见这位五条老师动过手。
伏黑惠见状就说了句，“五条老师，不要难为人家。”
五条老师摆出无辜脸，摊手道：“我就是好奇嘛。”
虎杖悠仁也插了一句嘴，“这东西很难得吧？”
“还行，我自己就能画出来。”艾翘十分谦虚地说道。
虽然别人总说她的黄符效果好，但她觉得那是因为他们都没见过自家姐姐画过的黄符，那才叫厉害呢。
一般来说平安符这种东西能抵挡一次攻击就很不错了，但艾翘姐姐亲手画出来的平安符至少能使用三次。
也就是说能抵挡三次攻击，要是真遇上了事，这可是多了三条命呢。
就她来的时候带的各种黄符，除了个别一些比较常见的黄符是她自己画的以外，其他的都是她姐姐亲手画的。
“哦哦！那你可真的太厉害了！”虎杖悠仁一脸惊叹。
钉崎野蔷薇忽然道：“按照你说的话，在陌生环境中，这东西也能给我们预警是吧？”
“按理来说是这样的。”
就是不知道对咒灵有没有用，但她觉得理论上是可以的。
“这东西你卖吗？”五条悟开口问。
艾翘顿时眼睛一亮，她确实是有这个想法来着。
毕竟她在这里上学，总不好总管她姐姐要钱，能自食其力还是得自己来。
五条悟见她点头，直接大手一挥：“先给我来五十张。”
艾翘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这虽然是个大买卖，可她身上带的所有的平安符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
“暂时没有那么多，我得回去画一些。”
“没事，反正到时候能给我就好，至于价钱你到时候说个数就行了。”
他都没问一张黄符多少钱，也并不关心，谁让他有钱呢。
只要东西是好东西，花钱买下就不亏，他可是知道的，海对岸那个国家有很多普通人想买都买不到呢。
艾翘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价格还真是不好说，先不说汇率的问题。
只单说她面对不同人的时候就会有不同的价格，面对有钱的人，就会多要一些，面对没钱的人也会少要一些。
当然了，她收下的这些钱多半数都会捐出去给一些有需要的人。
这就是她姐经常在口中说的积功德。
尤其是对于他们天师这行来说，功德就格外重要。
不能说因为看不见就忽略它的存在。
一般来说积攒的功德越高，人的气运就越好。
可不要小看人的气运，在危急关头时，气运好的人往往会更容易逃脱危险。
更何况在天师中一直流传着三弊五缺的说法，虽然对于厉害的天师来说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但能圆满为什么不做呢。
而且他们也有这个能力。
把自己赚的钱再捐出去也是最简单的办法。
就像是她姐姐现在就已经很有钱了，可如果算上曾经捐出去的那些，她姐姐现在会更有钱，说不准还会上个富豪排行榜什么的。
毕竟当他们天师这一行，如果是真的有本事的人，想要赚钱简直太容易了。
艾翘想了想，便翻出自己的手机，让五条悟在自己的某宝小店上下单。
五条悟一看就挑了挑眉，“你怎么还开网店？好麻烦，你就在我面前，我们面对面直接交易不行吗？”
艾翘一脸苦涩的摇头，“不行啊，得交税啊。”
五条悟一脸问号，还真没想到竟还要交税？
天师也要交税？
至于吗，这都是一种什么精神？
“以前确实是没有交税的，但自从我姐提了之后，天师这一行当就都开始交税了。说是要加强内部管理，只要是天师就必须交税，必须同意被管理，如果不同意就只能当个无执照天师，被人举报了就会有人去抓。”
“这么正规？”
“倒也不是正规不正规的问题，而是经常有不靠谱的假天师坑蒙拐骗，这样管理严格之后就鲜少出现这样的情况，受骗的人少了，真正天师的名声也好了，一举两得。”而天师也就是稍微麻烦一点，得去考个证。
虽然有些天师桀骜不驯，并不想折腾，可大势所趋之下他们不这么做的话，就显得他们很另类。
像是这一届天花板艾鹭、德高望重张道长、还有其他有名有姓的天师全都去考了证，他们要是不去，就是狂妄自负，不知所谓。
不管是跟从上面人走，还是为了不让自己成为无证天师一流，都得去考一个。
所以这段在天师内部发布的法令就这么被执行下来。
“那举报的时候说什么？说看到了假天师？”伏黑惠好奇，就随口问了句。
“……不是，是举报宣扬封建迷信。”
伏黑惠：“？？？”
五条悟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真的假的？你们国家的人可真是太棒了！”
艾翘露出一个尴尬的神情。
这话听起来确实有点怪，分明有那么多不科学的生物，但上层依然在宣传禁止传播封建迷信。
这就有点两面派的作风。
钉崎野蔷薇也是一脸“你们在闹什么呢”的表情。
虎杖悠仁则是一副好像听懂又好像没听懂的样子。
倒是五条悟笑够了之后直起身，摸着下巴说：“其实可以理解，他们的做法是没错的，在可控制范围内，最好不要向大众宣扬这种灵异诡异事件，以免造成群众的恐慌。就像是我们出任务的时候要放‘帐’一样，都是不让其他人看到。”
这么正经解释的五条悟看着倒有点老师的样子。
除了艾翘之外的三个学生齐齐点头，表示明白了。
五条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把手机收了回去，说：“我回去再研究看看。”
钉崎野蔷薇凑到艾翘的身边，小小声地问：“一张多少钱？”
艾翘比出一个数。
钉崎野蔷薇倒吸了口冷气。
这么多？
五条悟脚步轻快地往后一转，伸长胳膊搭在伏黑惠和虎杖悠仁的身上，说：“走吧走吧，我请你们吃饭，想吃什么？”
钉崎野蔷薇立刻被吸引回注意力，眼神狐疑：“你确定？这次不会又是去其他地方祓除咒灵吧。”
“真的，这次绝对是真的，想吃什么？”五条悟笑着道，一副脾气特别好的样子。
“寿司！”“最贵的！最好的！”
五条悟扭头看向他唯一的留学生学生，问：“你呢，你想吃什么，吃正宗的日式料理？”
艾翘摸了摸鼻子，说：“我们去吃自助餐吧。”
“诶——？不要嘛，老师好不容易请客吃饭，要吃最贵最好的！”
“五条老师很有钱的。”伏黑惠补充一句。
五条悟笑看学生们叽叽喳喳，只是站在他们身后双手插兜，对于学生们把自己当成冤大头的态度也毫不在意。
艾翘：“……那什么，其实我挺能吃的。”
五条悟一手揽着艾翘的肩膀，说：“没关系，老师有钱，走吧。”
艾翘心道：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客气了，反正给过你机会了。
等他们坐在一家高档的寿司料理店后，师生四人才知道艾翘究竟有多能吃。
空盘子一个又一个。
心大无比的虎杖悠仁和无所畏惧的“最强”五条老师面上毫无变化。
而伏黑惠一脸惊讶，钉崎野蔷薇手中的筷子都被吓掉了。
虎杖悠仁也就算了，他天生运动神经就分外发达，又是半大的小伙子，能吃也是应该的。
但是艾翘啊，这可是艾翘。
看着瘦瘦小小一小只，怎么胃口也这么大？
她把东西都吃到哪里去了？
她的胃是链接了黑洞？
钉崎野蔷薇忽然开口：“可恶！为什么我就没有干吃不胖的技能？！”
伏黑惠：……这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