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愚民蒙昧奉猪为神
这乌将军抱着露出森森白骨的断腕，嚎叫着在地上打滚，地上的青砖都被他压碎了好几块。
“嗷~嗷~疼死了！”
“你怎么砍我的手！嗷~嗷~”
“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呀！”
“小黄小紫，快来扶本将军！”
乌将军嚎叫着，呼喊着黄衣和紫衣小吏，四个小吏匆忙的跑进院子，看了眼前的情况，也不敢多做声，一人抬起乌将军的衣肢，惊慌地逃走了。
我看着眼前的情况，心悸不止，本以为对方人多势众，我砍了乌将军的手，还不得跟我血拼，没想到对方居然匆匆逃走。
我拿出包袱里的青衫，缠住那血淋淋的断手，走出大门，向外四处张望，望着乌将军来时的路，已经毫无人影。
黄土官道上，居然连车马带过的烟都看不到，只能看到黄土路上淅淅沥沥的血迹，因为刚刚滴下不久，有的还没有凝固，分外鲜艳。
这么一会的功夫，这些人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要不是手上拿着乌将军的断手，一股血腥气扑鼻，我一定以为这只是我一个人的臆想。
想着柳五儿还躲在房里，我走回院子，打开柳五儿的房门，以一种好莱坞电影里英雄硬汉的身姿，注视着柳五儿，手里挥舞着包裹着乌将军断手的小包裹。
“五儿，我剁了那黑将军的手，现在他的断手就在我这个包裹里。”
“一会我跟着他的血迹，去找他藏匿的地方，他肯定活不了，你就可以活命了。”
“五儿，这下你放心了吧，出来喝点酒水，吃点东西，我知道你一晚上都没吃什么，放心吧。” 我温柔地跟柳五儿说。
柳五儿听了我的话，好似一颗心终于放进了肚子里，移动着金莲，迈出门槛，噗通一声跪倒在我的面前。
“妾从小长到这十七八年，何曾有人对妾如此体贴，今日柳五儿对天发誓，以后定为仆妾，服侍官人。”
“五儿，起来！快起来！” 我用手拉起柳五儿叩拜下去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柔软如风中杨柳，清水中之面条。
乡野之中，居然有如此标致的女子，而其父母居然如此不怜惜，居然为了几斗米，就把这么如花似玉的女子作为贡品去献给妖人。
我心里暗暗为柳五儿不值，对待柳五儿也就更加温柔，款款地安慰着，用手掌为柳五儿抹去脸上的泪水。
我凑过去扶柳五儿的时候，柳五儿樱桃小口上抹着的胭脂，也不知道是什么野花野草研制的，香气扑鼻，诱人啃食。
一时按捺不住，我把脸对着柳五儿的脸压了下去，嘴唇直不楞登的贴上了柳五儿的嘴唇。
作为一个母胎单身，我只在电视、宿舍电脑的小电影上，看到过情侣们接吻的样子，从未有女生和我“操练”过，又如何懂得其中的细节。
虽然电视里，男女接吻都是侧着脑袋，我这个理工直男加童男子，由于激动，直直的把鼻子压在了柳五儿的鼻子上。
也不知道如何接吻，只是凭着本能，吸吮着那扑鼻的香气，品味着口中的柔软。
直到感到怀中的柳五儿捶打着我的胸膛，憋得喘不过气来，我才放开柳五儿。
只见柳五儿满脸娇羞，大口喘气，用手捧着烧红的双颊，一双瞳孔却放射出喜悦的，未经人事的光芒。
“官人，你” 柳五儿欲言又止，两腿似乎无力般跌坐在太师椅上，一边娇喘不止。
“五儿，不用害羞，我是喜欢你才这么做的。” 柳五儿的粉嫩唇瓣，被我吸吮得格外红肿，甚至口鼻边，有一个圆圆的，淡红色的印子。
“是，官人奴妾本也是官人的人了，自是任凭官人”
我心中暗暗发笑，古典的女子就是懵懂体贴，驯服温顺，到底和现代女子不同。
这时，天色已经开始逐渐泛白，大厅里的灯火也逐渐燃烧殆尽。
我想起缠裹的乌将军断手，虽是在古书里，但我毕竟从未伤害过别人，第一次就让人断腕，心中似乎有所不忍。
我慢慢打开小包袱，里面居然是一只长满黑毛的猪蹄！
“啊！这家伙，难道是一只猪？”
“猪妖？”
“猪八戒？”
“我看的不是《玄怪录》吗？难道这个书里面还能穿行？穿到了《西游记》里？”
正当我独自纳闷的时候，屋外传来了哭哭啼啼的声音。
“哎呀！我的五儿啊~”
“你死的好惨啊！你是为了全村人才舍弃了自己啊！呜~呜~呜~”
“五儿啊！爹娘对不起你啊！”
“五儿啊，弟弟妹妹都感激你啊！要是没有你，我们家都活不下去啊！呜~呜~呜~”
“五儿，爹娘也是没法子啊，你做了鬼也不要回来啊，赶快找个好人家投胎去吧。”
门外传来一阵阵哭喊声，由远及近，估计是柳五儿的父母兄弟和村里的相亲，来给柳五儿收尸入殓。
“官人，村里人和我爹娘来了，如何是好！” 柳五儿听着外面的声音，想着自己脸上的红印，掩面羞愧。
“五儿，不怕，有我在呢。” 我安抚地拍了拍柳五儿的手，拉着她，并肩做到对着大门的长椅上。
“吱纽~” 随着大门的推开，我看到了一群目瞪口呆的男女老少。
“五儿，你没死？”
“五儿，这是谁？”
“你们俩是活人还是鬼？”
“请问这位官人，村女柳五儿怎么还活着？乌将军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头目一样，貌似村长、里长一样的中年瘦子跑到我勉强，打了一个喏，向我问道。
“这位是里长？”
“小的是！”
“里长，在下山西临汾郭元振，赶考回乡路过此地，昨夜借宿在此，您说的乌将军，我遇到了，还一起吃了酒，他吃了酒就离开了。”
“啊？这位郭大官人遇到了乌将军”
“他们还一起吃过酒？”
“乌将军没跟今年的姑娘圆房？那&39;贡品’&39;祭祀’‘来年收成’”旁边的乡亲议论纷纷。
我从他们之中传出来的一个个词，已经大概猜测出他们的担忧。
“乌将军，那个猪妖，没有采了他们今年进贡的祭品柳五儿，来年收成可能不保，村民都会饿肚子甚至发生饥荒。”
“里长，各位父老乡亲，你们所谓的‘乌将军’，不过是一个妖怪！” 我朗声对着村民宣布。
“胡说，乌将军是本地的神，怎么会是妖怪，官人是路人，不知者不怪，但不要乱说。” 里长面露不悦。
“真的，里长和各位父老乡亲可知道他是个什么妖怪？” 我举着手中的小包袱。
村民和里长不知道我包袱里放着的是猪妖的断手，只是纳闷的看着我，有大胆的村民小声的议论。
“难道乌将军真的是妖怪？”
“那我们每年进贡的‘新娘’”
“我家的翠儿啊呜呜呜你死的冤啊”
我看村民已经开始将信将疑，为了让他们更加定心，一下子打开手中的包袱，带着黑毛的一只巨大猪蹄，一下子暴露在所有村民的面前。
“这就是那个乌将军的手，我砍下来的时候是一只手，一会的功夫，就变成了一只猪蹄，你们敬畏的乌将军，他只是一只猪！”
“里长，各位父老乡亲，你们的乌将军，是一只猪妖！他是妖怪，根本不值得你们敬畏！你们都被他骗了！”
我洋洋得意地大声宣布，心里预想着得到这些村民们欢呼雀跃，为我降妖除魔的喝彩声和欢呼声。
“这位官人，你如何残害我乡尊神！”
我预想中的欢呼喝彩并没有出现，我对上的是里长和村民愤怒的目光，咄咄逼人的逼问。
几个身高体壮的村民，居然握紧了手中的锄头。
难道
这些村民
他们要
要群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