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突如其来的柔情
两人再一次同坐在公司奔驰商务的宽敞后座。上车后，江适快速收起表情，闭上眼睛好似小憩。
老默的驾驶技术很稳，很快就到了他的住所。
叶堇华轻声问：“江总，现在车子已经到您家了，要不要让老默扶您上去？”
“太晚了，还是先送你吧。”江适只说了这句后，又接着闭目养神。
他身上的酒味很浓，在车厢内肆意挥发着。
今晚是她见过他喝酒最多的一次。
汽车又行驶了30分钟左右，抵达叶堇华租住的地方。
她刚准备下车，江适就先开口：“老默，你先回去吧，刚才坐车有点不舒服。我想在外面透口气。等下我可以自己回去。”
“可是……”老默似乎欲言又止。
“没关系，这点酒还不算什么。”江适看起来的确神色如常。
两个人一前一后下了车。叶堇华站在路边，感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不然，我送你上楼？”
与只送到楼下相比，好像没那么单纯了……
说罢，江适先迈开步子，他的意识非常清醒，脚步却有点发沉。他用手揽住叶堇华的肩膀，好像喝醉的是她一样。
“没事，我可以自己走。”女人的声音小得好像只有自己能够听到。
沉甸甸地走到门口，叶堇华开始在包里摸钥匙，袋子里的杂物太多，摸了半天才摸到。
她第一次觉得这个楼道是如此的闷热不通风，脸上沁出了一层细薄的汗。
锁钥终于严丝合缝地咬合，轻轻一拧，咔嚓一声，门终于开了。
她舒了一口气，先进去半个身子，又转过来忐忑地看着对面的男人说：“您还好吗，我要不要叫老默再到楼下来？他应该还没走远的。”
“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用这种老式的锁，有时间就去换一个吧。”他说话的语气听不出醉意，“可以请我进去喝杯水吗”
“好，您先进来吧。”
进门后，叶堇华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时针正好指向1点钟位置。
深夜凌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
为了掩饰慌乱，她转身去倒了一杯温水，回来只看到他的手上拿着一个小小的首饰袋子。
“送给你的。”他递过来。
“这是什么？”叶堇华问。
“害的你没有鲜花收了，所以买个小礼物补偿一下。”男人的表情似有一丝局促，接过水杯后喝下一大口水。
叶堇华狐疑地打开袋子，是梵家的经典款。她知道这牌子，细如发丝的链子加一个简单的吊坠，就要2w＋的价格……
“我这几天都带在身上，盒子不太方便，就装到了袋子里了，一直想找机会给你。”江适轻描淡写地说。
“无功不受禄，这不合适吧……”叶堇华垂下头，不敢跟他对视。心中却升起戒备。
怎么，这才来公司多久啊，难道按耐不住想潜规则下属？
江适没有意识到她脑子里的千回百转，只看到了她不经意地低头咬嘴唇，可爱又诱人。
他忽然想到在哪里看到过，美人其实并不知道自己美，真正的感性在骨子里，性感也在骨子里。
这一刻，他懂得了自己这段时间克制的、别扭的小情绪。
“你在选择性忽略我……”江适心里想着，鬼使神差就说了出来。
酒精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能让平时克制的心情无所遁形，汩汩地往外流淌。
少女的房间充满了软绵绵的、香甜甜的味道，让他的身体和思想，都一点点变得滚烫。
说起来他在清醒的时候总是保持紧绷和成熟冷静。连衬衫的扣子也恨不得把最上面的扣子扣好，今晚却变了一个人似得。
“我没有……”叶堇华小声地说。
“may i kiss you”他的声音是如此地好听。
怔怔地，她没有来得及同意，也没有拒绝。
他开始吻她，他的气息和嘴唇都是温热的，开始一寸一寸轻轻地吻。修长的手指甚至无意中碰到了她的通红的耳朵。
“别这样。”叶堇华只感觉脑袋嗡嗡作响。
对方的反应显然是意犹未尽。
她胸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抗拒：凭什么？就凭你是老板，我是员工，就凭你送了一件礼物，接下来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自尊心战胜了情不自禁，她的身体开始严肃地拒绝。
“对不起，我吓到你了吗。”江适的脸上有一种犯了罪急于洗白的神色。
叶堇华心不由地软了几分，“没有。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太突然了。”
“如果我说这不是我们的第一次kiss，你信吗？看来你那天是真的喝断片了。” 江适的嘴角挤出一丝苦涩的笑。
他在说什么？！
她睁大了眼睛，难道那天晚上送她回家的人是他？
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对不起，今天是我喝多了。我该回去了。”江适看着叶堇华回避的样子，尴尬地起身告别。
离开的路上，江适的脑子里跟过电影一样回忆起了那天晚上。都说酒是色媒人，喝多了容易刺激神经中枢，人会变得很兴奋，然后就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那晚她喝了挺多的，絮絮叨叨说起了学校的事情，像个小女孩一样喃喃自语。他主动送她回到家，正准备安顿到床上的时候,一个平衡没有把握好，被她用手轻轻一扯，就一起倒到了床上。
她的粉嫩的嘴唇还在一张一合说着话，而男人只感觉全身的气血直直地冲到头顶。
耳边的喃喃细语，正在扰乱他的意志，到后面讲的什么内容已经听不清了。
终于，什么劲儿莫名地升腾起来，他难以克制地亲了上去。带着酒味的她有一种莫名的清甜，让人忍不住想去品味。
她感觉到了放松和舒服，干脆闭上眼睛，双手攀着他坚实的后背。
房间的空调是老式空调，制冷效果不佳，屋内的燥热让人心跳莫名加快。
思想斗争了几轮，江适才克制住了欲望，他扯开她松软的手臂。转身来到卫生间，用凉水冲了冲脸，直到整个人清醒了才走出来。
坐怀不乱，乱的却是心。
安顿好女孩准备离开时，才发现这个房子的大门非常老式，只能从里面反锁，如果从外面锁的话一定需要钥匙。
他只看到她从包里拿出来的那把钥匙，考虑到安全问题，决定守在门口的楼道。
就那么坐着静静守了几个小时。直到天亮后里面传来声响。
她也真够大条的，早上没发现门没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