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铜墙铁壁的安全屋，负88层
“十九兄弟，咱们又见面了，没想到你还能给我们提供线索！”罗队长上前跟沈燮握了下手。
他立即大言不惭：“我思想觉悟提升了嘛，本着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冒险过来提供。”
“哈哈，请进请进。”
罗洋对沈燮还算客气，另外两个特勤对他就很是鄙视，看他顺杆爬，不约而同翻了个大白眼。
沈燮当没看到，跟在罗洋的身后东张西望。
司监局占地面积很宽，除了基本的办公楼、宿舍楼和训练营之外，还有一栋特殊的医务大楼。
这是专门救治畸变人的医院，不对外，也不针对正常人。
在这里工作的医生，每天上班都穿着防感染的特制衣服和头罩，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罗洋把沈燮带进办公室，给他泡了茶，营造了一个很轻松的聊天氛围。
也没寒暄，直接问：“十九，你说吧，有什么要提供的？”
“我刚被叫去警局，说是之前我一个客人遭到侵犯，还被人挑断手脚筋泡进了浴缸，死了。”
罗洋点头：“我知道，死者叫司岚，极风集团的董事长。”
“她是畸变人害死的吗？”
“警方还在查，如果是畸变人干的，案子会移交到我们这边。”
罗洋抿了口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是害怕被畸变人盯上，才想着来提供线索？”
沈燮有些尴尬：“罗队长，你在否定我为人民服务的满腔热血。”
“哈哈哈，是，我错了我错了，来，说出你的线索。”
“事情是这样的——”
沈燮把那日看到戚风杀人的事又原原本本说了一遍，随后才提到重点：“后来我在朝爵看到了他。”
罗洋大惊：“你确定是他？你住的公寓距离马路那么远，那么黑你能看得清楚？”
“当然确定，他一下子变成了巨无霸，我怎么会看不清楚？再则，他的声音我也记得。”
罗洋神色戒备起来。
5序列的畸变人对他们来说，是十分棘手的存在，单凭司监局的特勤根本对付不了，得请示上面。
沈燮又道：“我听说，那人叫戚风，是省城的舵爷，名下有多家酒吧和赌场。”
“戚风这人我倒是听说过，他是省城地下圈子的大佬，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很开。只是没想到，他是5序列的畸变人。”
罗洋眉头紧锁，焦躁地在会客室走来走去。
好几次他忽然转头想跟沈燮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沈燮想起自己的19序列，问道：“罗队长，你这里有关于我的资料吗？”
罗洋点头：“有的，蓝星所有降生的新生儿都会录入系统，进行基因检测，我记得你一出生就查出有隐性的畸变基因。”
“隐性的畸变基因是什么意思？”
“就是基因结构与正常人不一样，却又查不到一样，达不到送去安全屋的标准。”
“那我这样的情况多吗？”
罗洋摇摇头：“不多，就全球来说，目前还没有发现第二个隐性畸变基因的婴儿。”
他说着拍了拍沈燮的肩，“所以你一旦有什么异样，就早点来司监局报备，别耽误治疗时间。”
“治疗？你们能改变人体畸变基因？”
“无法改变，但能控制到正常程度。我国已经有畸变人经过改造后，重新回归社会的成功案例。”
“那不成功的，是不是直到死都住在安全屋里，就不怕他们造反吗？”
“这没有办法。”
罗洋无奈地叹了声，“畸变人的破坏力你也看到了，如果任由他们在社会上活动，恐怖将不可控制。”
沈燮沉默不语。
其实说恐怖不可控不算准确，因为到最后，极有可能是皇族统治蓝星，人类被替代。
罗洋又道：“而且畸变人的寿命比正常人长，我们关进安全屋的畸变人，二十年没有任何变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们有永生的能力？”
“还未知，研究所那边提取了一万个畸变人的基因细胞进行观察，发现他们的细胞非常活跃，再生能力是正常人的百万倍。”
“百万倍……”
这等于是永生的能力吧？
沈燮做了个假想：
如果畸变人一直不死，且在不断繁衍，那最后生活在蓝星上的，必然全是畸变人。
包括沈燮自己。
那他会永生吗？
“走吧，我带你去安全屋转转，见见世面。”
罗洋放下水杯站起来，径直离开了会客室，沈燮紧跟着。
就在这时，系统又在提醒：【警告！警告！您已进入核污染高危区域，小心，小心。】
沈燮没理会这奶萌的系统。
安全屋的入口就在医务大楼的右侧，门口是一道沉重的钢结构大门，边上是智能控制室。
两人换上特殊制服，戴上头盔，这才往大门走去。
罗洋扫描了虹膜，输入密码和指纹之外，似乎还有一种密令。
反正足足验证了两分钟大门才打开，里面的地道、墙壁清一色都是最坚硬的钢结构制造。
但人走在上面没有声音，做过特殊处理。
通道大约五六百米，两侧墙壁上介绍了畸变人1-20序列的特征，分析得很细致。
除了序列19的说明那里一片空白。
沈燮慢慢看过去，问罗洋：“罗队，之前你们遇到的s级畸变人不在这上面吗？”
“南城的安全屋只能接收低危畸变人，s级是高危，不在这里。”
“哦——”
通道尽头又是一道沉重的大门，罗洋刷了权限才打开，里面居然是电梯间，一共五部电梯。
沈燮跟着罗洋进了电梯，看他直接摁了负八十八层，才解释道：“负88层是控制室。”
“……为何把控制室建在最下面？”
“那是安全屋的神经中枢，也是……”罗洋顿了下，笑道，“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大概是机密，沈燮也没问。
安全屋的电梯像云霄飞车似的，特别快，下88层还不到四十秒的时间。
随着“叮”的一声轻响，电梯打开，正对着的就是控制室的大门。
一个电脑合成的女人的声音传来：“您已进入安全屋控制室监控范围，正在安全扫描。”
而后是一阵“滴滴，滴滴”的声音。
大门开启时，两个漂亮的女孩走了过来，客气地道：“罗队，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带人来参观一下，去准备一些茶水。”
“好的，这边请。”
沈燮仔细女孩笑得恰到好处的脸，才发现她们居然是机器人，但做得惟妙惟肖分辨不出。
罗洋笑道：“十九，是不是很神奇？”
“是有点儿！”
“为确保绝对安全，我们指派在安全屋内活动的都是机器人，包括四处巡逻的特勤。”
“罗队，你不是说这里的人是低危感染吗？”
“对啊，他们身上的畸变基因稳定的情况下，的确是人畜无害，可一旦爆发，破坏力无法估量，我们也不敢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