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等着，我要投诉你
沈燮被带进了审讯室，瘫在椅子上还在干呕。
盛棠坐在他面前，一脸无奈地把水推过去：“你够了啊，没见过坐摩托车也晕车的。”
“我要投诉你，等会儿我出去就投诉你。”
“(ˉ▽￣～) 切~~”
盛棠打开笔记本，开始问：“五月十九号晚上七点，你在做什么？”
五月十九？
沈燮愣了愣，才想起五月十九就是他穿越到十九身上那天。
七点钟，是原主和司岚喝酒的时候。
所以不等盛棠问，他就口若悬河说了：“我跟岚姐喝酒呗，喝了三瓶洋酒，把她喝醉了。
她走之后，我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到卫生间的时候遇到曹遵，跟他打了一架，谁知道那家伙是个畸变人，哎呀妈呀你是不知道……”
“停，谁问你这些了？”盛棠用笔记本拍了下沈燮的头，“屁话那么多。”
“不是你要问这些吗？”
“我问你，你是不是跟司岚去开房了？”
“……警察姐姐，不是我和岚姐去开房，是她在兰若酒店开房让我去，这两者有区别的。
还有，我就跟她说了几句话就走了，什么都没做，我们之间很清白……”
“但司岚死了！”
盛棠冷冷一句话，打住了沈燮。
“岚姐死了？”
沈燮不信，却不得不信。
虽然他和司岚没有那种关系，但那么漂亮一个小姐姐，对他也挺好的，死了好可惜。
盛棠道：“司岚是被人强x了之后，挑断了手脚筋，丢在卫生间的浴缸里淹死的。”
“不是我干的。”
“她当时跟你在一起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现场点了蜡烛，开了红酒，还有没吃的牛扒。”
“你们是在找凶手？有嫌疑对象吗？”
“有，你的嫌疑最大。”盛棠冲沈燮抬抬下颌，“你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说了不是我！”
沈燮态度不太好，他很气氛，也很着急。
看盛棠眼神冷幽幽的，又解释道：“岚姐是我的客户，我为什么要杀她？我真要睡女人的话，招招手能排到省城去，用得着去强她？”
“那你说说那段时间你在做什么。”
那段时间，应该是沈燮看到戚风杀人的时候。
但他对罗洋说了，没看到马路上的惨案。这会儿要是说了，罗洋会不会又怀疑他什么？
“怎么，在想如何忽悠我吗？”
“那段时间我在公寓里看热闹。”
“哦？”
不得已，沈燮就把戚风杀人的事说了。
他说得非常详细，包括戚风变成巨无霸，蛇头吃人时从哪里开始，形容得两人作呕。
“后来我还报警来着，谁知那接线员是个神经病，问东问西的，就那么点时间人都吃完了。”
沈燮顿了顿，很唾弃地道：“我跟你说，要不是我大度，高低得投诉那个接线员，真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盛棠瞅了他一眼，扭头对门口喊道：“阿秋，这家伙要投诉你！”
门被打开，伸进来一颗头，面红耳赤的：“谁接到报警不问清楚啊，万一报假警怎么办，你这人有病！”
沈燮也懒得跟她计较，反正人都死光了，再说还是几个混子，活着也是浪费社会资源。
盛棠又问：“既然你目睹了凶杀的经过，为什么不提供线索？”
“我怎么没提供？我第一时间就报警了好吗？再说了，抓坏人不是你们的本职吗？凭什么得我提供线索？”
沈燮被问得有些不耐烦了，态度也冷了许多。
盛棠冷冷瞅着他，又问：“你和曹遵为什么打架？”
“我怎么知道，他嫉妒我行了吧？”
“你对他做了什么？”
“哎我说你有病吧？明明他是畸变人，是他对我做了什么，怎么到你这儿是我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啊，我正当防卫啊，难不成我要等他来打死我？你们问完没有，我能走了吗？”
盛棠微眯着眼看着沈燮，若有所思。
她调查到的十九是个没有任何武力值的人，他在夜场长袖善舞，深得女人们的喜欢。
所以以他的能力，不可能对付曹遵那种级别的畸变人。
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
旋即，盛棠拿出手机，翻出微信二维码放在沈燮面前：“扫一扫，加我，随时联络。”
沈燮似笑非笑：“姐姐莫不是想泡我？”
“我对牛郎没兴趣。”
“(ˉ▽￣～) 切~~我对你们这些人也没兴趣。”
沈燮扫了二维码后，便气呼呼离开了审讯室，出门遇上那个接线员，还用手点了点。
“你得好好升级你的业务能力了。”
离开警局，沈燮坐了地铁，兴致索然地往朝爵那边去。
司岚的死，让他心里很是膈应。
他在想，是不是因为他把她的畸变基因吞噬了，才导致她被残害时没有还手之力。
毕竟，司岚的战力值是500+的存在。
沈燮这等于，是间接把司岚害死了。
本身司岚也没有要害他，只是想得到他身上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呢？
沈燮洗澡的时候仔仔细细看过这具身体，并没有任何基因突变的地方，连纹身都没有。
序列19，到底是什么畸变基因呢？
沈燮好奇极了，于是给罗洋打了个电话：“罗队长，你们悬赏的一万块还作数吗？”
“当然作数，你要提供犯罪嫌疑人的线索？”
“我有线索，不过我有个要求！”
“哦？”
“我想参观一下你们的安全屋，可以吗？”
“行啊，那你现在过来司监局一趟，我正好还没下班。”
沈燮查了下手机，在距离司监局最近的地铁站下了车，扫了个共享车往那边骑。
下过雨的天色，瞧着有些阴嗖嗖的。
马路上那些路灯，老远看去跟黄泉路上的引魂灯似的，无比瘆人。
还没到司监局门口，脑中忽然传来系统的声音：
【警告！警告，您已进入核畸变最严重的区域，请注意防范。】
【一公里处扫描到核畸变地下安全屋，负八十八层，总面积三十万平方米，等级三。】
【安全屋等级：1，高危；2，中危；3，低危。】
【低危安全屋，接收序列1-20的畸变人。】
没想到这小小的南城地下，居然还有个三十万平方米的低危安全屋，也不知道关押了多少畸变人。
沈燮把车子停在司监局门口，便看到罗洋已经在门口等着，后面还跟着两个全副武装的特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