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的同窗是不是做了什么奇怪的事
一来二去，我和白胡子还有香克斯已经很熟了。
晚上我跟波鲁萨利诺又通了电话，我趴在桌子上，戳了戳电话虫，“我好无聊啊，波鲁萨利诺，没有人陪我玩的日子真的太寂寞了。”
“真是难得，你居然也会觉得无聊吗？”
“你把我说的好像没有玩具的小孩子。”
“这个嘛，你确实是。”
“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说啊。”
“还有别人也这样说吗？”
我把那天酒馆里白胡子跟我说的话挑挑拣拣说了一遍。
波鲁萨利诺似乎叹息了一声，“莉亚啊，总是能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做出人意料的事呢。”
我把脸在桌子上滚了滚，“不管怎么说，我现在真的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
“那么，你要来找我吗？”
我有点心动，但是又迟疑了一下，“不太好吧？”
“请个假就好了，我们两个不是很近吗？”
我确实很想找波鲁萨利诺玩，但是又有种说不上来的危险预感，那种预感很奇怪，让我有点犹豫，但是最后出去玩的心情压倒了一切。
“好耶！那我三天后去找你吧！”
他笑了一声，“我派军舰去接你，刚好过几天这边的镇子上有节日。”
我挂了电话就开始兴致勃勃挑选要穿的衣服，日夜盼着，在我的望眼欲穿里，军舰终于来了。
我挥手跟过来送行的海兵们告别，“我出去玩两天很快就回来啦！”
“白鸟大人一定要快点回来啊！”
“没有您的笑容我连吃饭都没有力气了！”
“呜呜呜呜一定要记得回来啊！”
我:“……”这也太夸张了吧。
真是的，只是出去玩两天而已，居然哭成这个样子，我叹了口气。
“莉亚在哪里都很受欢迎呢。”一个影子笼罩住了我，我回过头，万分惊喜，“波鲁萨利诺！你居然来接我了哎！”
他笑着抬手把我的发丝别到耳后，摩挲了一下我的脸颊，仔细地看了我一遍，“真是奇怪，每次见面莉亚都更漂亮了，是错觉吗？”
我毫不谦虚挺胸抬头，“当然不是啊！美少女本来就是要越长越好看的！”
波鲁萨利诺挑了挑眉，弯腰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那么我有这个荣幸请美少女共进午餐吗？”
我把手搭上去，眨了眨眼，“当然了。”
虽然说是午餐，但其实现在时间还早得很，波鲁萨利诺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些甜点，我坐那吃小蛋糕，他靠在椅子上，拿过桌子上一个崭新的皮筋，轻轻地把我的头发拢了起来。
我很配合地往他那里靠了靠，“诶？你哪里来的小皮筋哎？好漂亮啊。”
他用手梳理着我的头发，“偶然碰到的，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下来了，喜欢吗？”
我弯起眼睛里对着他笑，“当然喜欢啦！”
我甩了甩头发，波鲁萨利诺扎的不松不紧刚刚好，“你说会不会短头发更方便点。”
“长发吧，我很喜欢莉亚长发的样子。”
“诶？难道我短头发就不喜欢了吗？波鲁萨利诺也太过分了吧！”
他眼睛里带着笑意，透过茶色的太阳镜直直看着我，看着我，“怎么能这样说，莉亚什么样子我都喜欢的很。”
我觉得有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干脆放弃了思考，“波鲁萨利诺一定很讨女孩子欢心，看起来我不用担心你的婚姻大事了。”
“你担心的事情有点多啊，莉亚。”
“可能这就是未来本部大参谋？什么都要担心一点。”
“鹤中将可是一点没担心。”
……
我们的距离确实很近，中午的时候就到了。
我们两个从军舰下来，脱下了正义披风，走进了一家装修很好的餐厅，服务生把我们领进了包厢，我靠在波鲁萨利诺身上，跟他说我遇到的有趣的事情。
吃完饭后我们就溜溜达达去逛街了，“我总觉得我们好像很久没有这么悠闲的逛街了。”
“是啊，上次还是在马林梵多吧？”
“饶了我吧，我现在都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马林梵多逛街，说好要去花街，结果——”
我捂住了脸，“真是悲惨的经历。”
波鲁萨利诺把我的手拉下来，“说起来，莉亚还没去过花街吧？”
“没有，我哪里有机会啊，你是不知道，我身边的副官。”我想到有一次我无意中问了问花街，身边的副官惊恐又羞愧的样子，“怎么能让这种事传进您的耳朵！真是太失礼了！”
波鲁萨利诺心情很好地笑了起来，很随意地问我，“还想去吗？”
我的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揪住他的袖子，“这能行吗？”
他低头，拍了拍我的脑袋，镜片上反射了一下太阳光，“有我在，没关系的。”
于是我们吃过晚饭，换好衣服以后就溜了出来，我抱住波鲁萨利诺的胳膊，紧张到结巴，“真真真真要去啊？”
“嗯？你要是不想去的话我们就去别的地方玩。”
我咽了口口水，摸了摸脸上波鲁萨利诺买来的动物面具，“不！就去花街！”
波鲁萨利诺没说错，今天镇子上确实有节日，不少人都戴着面具，绝对不会有人认出我来！
虽然说被人认出来也没什么，但是总归还是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我们走进了花街上最高最漂亮的那个楼，还有女人打开窗户，探头往下看，我紧张的不行，但是又好奇的要死。
一走进楼里，我就被扑面而来的脂粉味呛了一下，一楼大厅里，我只来得及瞥了一眼，看到不少人怀里搂着女人喝酒吃饭，台上也有女人在那吱吱呀呀弹着小曲，我第一次见到这种情景，感觉脸上烫的要死，有点不好意思看但是又新奇地很想看。
没等我别扭回来再看看那个弹琴的女人，波鲁萨利诺就伸过手来，把我的头往他怀里摁了摁。
我觉得有点遗憾，同时又松了口气，很顺从地往里钻了钻，波鲁萨利诺笑了一下，估计是觉得我胆小，其实我也觉得我胆小，错过这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下一次。
他把我打横抱了起来，我听着耳朵里时不时传过来的，女人甜腻的笑声，男人的调戏声，还有曲子的声音，有点不舒服地皱起眉。
随着波鲁萨利诺走上楼梯，那些声音很快消失了，看来隔音做的不错，我动了一下想探出脑袋来看看，又被摁了下去。
好吧，我心想，小气的波鲁萨利诺。
很快，“这边请。”另一个声音传过来，然后是开门的声音，“花魁很快就到，请稍作休息。”
波鲁萨利诺坐了下来，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拍了拍我，“好了，出来吧。”
我立马钻出来，这是个挺典雅的房间，角落里插着花，我有点莫名的没安全感，又缩回了波鲁萨利诺怀里，“一会花魁要来吗？”
他拿起茶杯闻了闻，喂了我一口水，又放了下来，“是啊，你应该很想见吧。”
我咳嗽了一声，“也就，那么一点点吧。”
这个时候有人敲了敲门，一个很好听的女声响起来，“妾身可以进去吗？”
波鲁萨利诺重新盖了盖我脸上的面具，把我放在怀里，漫不经心地说，“进来吧。”
我睁大眼睛，看着低垂着头的花魁，她对着我们行了个礼，开始弹奏曲子。
曲子我听不懂，但是花魁我好歹看见了，确实挺好看的，听着听着我就开始百无聊赖了。
转过脸我又看向波鲁萨利诺，结果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他一只手支着脸看我，另一只手揽住我，四目相对，我冲他眨了眨眼，拉过来一只手，在他手上写字，“就这？”
他无声地笑起来，也学着我的样子在我手上写字，还挺痒的，“你还想看点别的？”
“还有别的？”
“你要是想看的话。”
我激动地握了握拳，“看看看。”
他弹了一下我的脑袋，终于出声了，“跳支舞吧。”
花魁弹曲子的动作顿了一下，柔顺地应了一声是，拿起一旁的扇子，开始跳依然让我看不懂的舞，一边跳一边还在唱着什么。
虽然说跳舞比弹奏曲子有趣一点，但是我看了一会就又觉得没意思了。
很有些不耐烦，但是花魁确实跳的很认真，我耐着性子看。
百无聊赖之下我又开始跟波鲁萨利诺写字，“真无聊，早知道就去逛街了。”
“不盼着来花街了？”
“不盼了，没意思。后悔了，我们能溜出去吗？”
“真是任性的小鬼。”
波鲁萨利诺抓住了我的手，叫停了花魁，随后我们真的就溜出去了。
一直到走出花街，波鲁萨利诺才把我放下来，听着我的抱怨，“就这点东西，真不知道为什么我偷听的时候，他们提到花街的时候那么兴奋，一点都不好玩。”
波鲁萨利诺摸了摸我的头发，“是的是的耶。”
不过好在好吃的东西还是不少的，我一路吃下来终于又把心情吃好了。
波鲁萨利诺问我还有没有什么想玩的，我想了想，跟他说，“我还从来没有住过旅馆哎！”
他看着我，揪了一下我的鼻子，“那我们就去住旅馆吧。”
我立马又兴奋了起来，跟着波鲁萨利诺，脸上还带着面具，左看右看，旅馆的条件还不错，至少很干净，波鲁萨利诺就住在我隔壁的房间，跟我说过晚安后就走了。
我自己站在房间里，挠了挠脸，看了一眼浴室，挺干净，但是不想洗，算了，反正早上已经洗过了，又看了看床，很大也很柔软，我脱了鞋躺上去。
没有玩偶，怀里空荡荡的，也没有熟悉的气息，我翻了个身，又翻回来，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
过了一会，隔壁的门被敲响了，波鲁萨利诺打开门，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格洛莉娅站在门外，冲着他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
我有点不好意思，说要住旅馆的是我，结果半夜反悔的也是我，而且——我看了一眼波鲁萨利诺，他看起来好像是刚洗完澡，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头发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
“进来吧。”他把我放了进来。
我立马得寸进尺，很殷勤地拿起一块毛巾，把他摁在床上，站在一旁给他擦头发，“今天晚上我能不能跟你一块睡啊。”
“当然，可以啊。”
我坐在床上，看着波鲁萨利诺只穿着内裤从浴室里走出来，“哇哦”了一声，给他比了个大拇指，“身材真棒。”
“这可不是面对一个男人该有的态度，莉亚。”波鲁萨利诺慢慢朝我走了过来，我“哦”了一声，没放在心上，心想当年你穿泳裤的时候我又不是没见过，“那你能给我讲睡前故事吗？”
他坐在床头，拿过被子盖了一下肚子，又把我扯过去，“只有小孩子才会听睡前故事。”
我很懂事地叫了一声爸爸，顺从地被他扯过去，趴在他胸膛上抬头问他，“爸爸，你能给我讲睡前故事吗？”
他笑了起来，胸腔也跟着震动，一片黑暗里，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可以啊。”他这样轻轻的说。
然后我就听到了海上战士索拉的故事，我想着这不是北海的故事吗，于是就问他，“波鲁萨利诺出身北海吗？”
“不是耶，只是知道这个故事而已。”
我点了点头，继续听他讲，波鲁萨利诺声音很慢，腔调也是他一贯的腔调，讲起睡前故事来，意外的居然很有催眠性，我刚有点困意，忽然听到了他的声音以外的，奇怪的声音。
我竖起耳朵，抬头张望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讲故事的声音也停了，“怎么了？莉亚？”
我还在寻找声音的源头，“你听，有奇怪的声音。”
最后我把目光放在了墙壁上，“好像是隔壁的声音。”
波鲁萨利诺抬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没有说话，话说他好像一直都挺喜欢摸我的脸，我跑下床，来到那扇墙壁那里，把耳朵贴了上去，慢慢皱起了眉，那是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让我听不太清。
我又跑回床上跟波鲁萨利诺说了这件事，“你说我要不要用见闻色听一下，不会是有什么变态在隔壁折磨女人吧？”
他又笑了起来，拍了拍身边示意我躺过去，我立马躺了过去。
波鲁萨利诺用一只手环住我，慢慢凑了过来，他的胸膛紧贴着我，额头贴着我的额头，灼热的气息扑在我脸上，“莉亚真的特别想知道吗？”
我的危险预感跟催命似的响了起来，我们以前不是没有过特别亲密的时刻，但是这一刻，我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亲密和亲密，是不一样的。
我咽了口口水，吞咽的声音格外清晰，隔壁那个女人的声音又断断续续响了起来，让我心烦气躁，“也，不，不是那么想知道吧。”我结结巴巴地跟他说。
“我倒是觉得你应该知道一下。”他没有动。
我也不敢动，眼睛到处乱转。
突然，他弹了一下我的额头，“好好睡觉吧。”
我莫名松了口气，犹豫了一下，“那你还能接着给我讲故事吗？”
波鲁萨利诺:“……”
“你还真是不长记性啊。”
我又趴了回去，接着听他讲海上战士索拉与邪恶的反派杰尔马66，讲到故事高潮处，我握着拳义愤填膺，“卑鄙的杰尔马！”最后慢慢睡着了。
波鲁萨利诺停下了声音，他抬起手慢慢摸着格洛莉娅顺滑的头发，没有理会自己起了反应的地方，眼睛看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又从月光移到了怀中人的脸上。
良久，他的声音在空气中突兀地响起来，“再饶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