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打劫了压迫我的同窗们
然后我当天晚上就去提交了退伍申请——才怪。
可能是逛街逛的太累了晚上我倒头就睡,然后做了一整晚的噩梦,第二天醒过来整个人都精神有些萎靡。
我慢吞吞,带着点不情愿地走向训练场。
可能是海军大部分都是加班狂,八卦传播的速度比我想象中更快,我走在路上已经受到了一波又一波各色目光的检阅。
大部分人的目光先是好奇,然后愣一下,接着恍然大悟,最后甚至带了十万分的理解与痛心疾首。
我:“……”
我发誓,我一点也不想知道这帮白痴脑子里在想什么。
波鲁萨利诺和萨卡斯基像是完全不受影响的样子,像往常一样走在我两旁,讨论今天的课程,并且顺带揉一把我的狗头。
等到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克服了外界的目光时,我们终于到训练场了,面对着我朝夕相处的各位同窗燃烧着八卦的目光。
我:“……”
对不起,果然我还是不能克服。
好在泽法老师拥有完美的表情管理,正常开始上课,让我很快又满血复活,被萨卡斯基追杀追的上蹿下跳。
说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萨卡斯基和波鲁萨利诺,我的月步领略的非常快,紧跟在他们之后,当我第一次被萨卡斯基追的上天之后,我愣了大概两秒钟,砸了一下拳,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月步!”
然后我就开始往下掉,波鲁萨利诺轻松跃起把我接住,我脚一落在地上就立刻开始张狂,放狠话要把他们两个打的叫爸爸。
当时波鲁萨利诺轻轻笑了一下,萨卡斯基呵了一声,泽法老师有些不忍地闭了闭眼。
然后我就被他们撵的上天入地,叫天天不应,喊爹也挨揍。
从前我只是在地表挨揍,现在我已经可以飞到天上挨揍了,人生啊,果然是不逼自己一把永远不知道我能用什么姿势挨揍。
事后我老老实实接着喊他们爸爸。
……
挨完揍以后我一下子心胸又开阔了,觉得这等毒打我都挨过我还怕什么八卦,于是我会在他们传我的八卦的时候凑上去一起喝着茶听,不时发出“嚯!”“居然是这样!”“真难以置信啊。”等等的感慨词,毕竟,故事已经被扭曲成了我也不认识的样子。
此时距离事发当晚已经过去了三天,按波鲁萨利诺的推测是已经传到了新世界,然而我却丝毫不担心,因为我非常肯定等我的八卦传到新世界估计除了名字什么玩意都对不上,本人站在他们面前都认不出来,话说名字应该不会传错……吧?
第七天,我听着“两个男人争斗之下一死一伤,女人悲痛欲绝流血小产,孩子父亲竟另有其人”的离奇八卦故事淡然地喝了口茶。
嗯,完全没有威胁了,连名字都传没了。
第十天,我看着波鲁萨利诺扔给我的报纸上“两位四皇针锋相对,原因竟是她?”的文章,由衷地感慨世界上还是白痴多,并且觉得情报贩子一定很难做但特别赚钱。
总之,除了我在泽法老师,战国大将,卡普中将和鹤中将面前社会性死亡之外,没有什么其他更可怕的后果,虽然这个后果已经非常可怕了,但是生活要往好的方面看。
又是一节游泳课,我看着波鲁萨利诺漂亮的仰泳,聪明的大脑突然诞生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我跟萨卡斯基说,“萨卡斯基你看,如果我真学不会游泳其实也问题不大,我可以坐在波鲁萨利诺身上让他带着我仰泳啊!”
萨卡斯基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我,“为了偷懒你还真是什么都敢做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的波鲁萨利诺把毛巾盖在我身上,“我倒是没有问题哦,格洛莉娅,不过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我眼神飘了一下,“毕竟我还在长身体。”
波鲁萨利诺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我摸了摸鼻子,默默裹紧了身上的毛巾,心想最想长的身高没长多少,胸怎么又大了!
于是我喝牛奶喝的更加勤奋了,早上一杯中午一杯晚上一杯。
这一天吃晚饭的时候,我吨吨吨又灌下去一杯牛奶,打了个牛奶味的饱嗝,波鲁萨利诺支着头看我,突然伸手摸了一下我的嘴角,然后慢条斯理含了一口,我眼尖地看到他手指尖上的奶渍,原来是牛奶粘在嘴角了,于是立马伸出舌头舔了舔,估摸着波鲁萨利诺可能是天天看我喝怕我长得比他高,于是跟他说明天我也给他带一瓶。
萨卡斯基笑了一声,“你喝牛奶喝了多少天了?”
我掐指一算,“快一个月了吧,一天喝三次,怎么啦?”
萨卡斯基凑近了一点,在我脖颈处闻了闻,我又晃了晃牛奶瓶子确定没有遗漏,听见他说,“怪不得你现在身上一股奶味儿。”
我呆了一下,“诶?????!”
萨卡斯基拍了拍我的狗头,我愤怒的捶了一下桌子,“等休假我就去买香水,香料,香薰,牛奶必须喝,味道不能有!”
在我没看到的地方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波鲁萨利诺竖了根手指在嘴边,萨卡斯基淡淡点了点头。
……
等到又一次休假我立马跑去商业街继续买牛奶,以及——我对着一大堆香水陷入沉思,就在我犹犹豫豫把手伸向主百合花味的香水时,凭空伸出一只手拿起了一瓶红色包装主蔷薇花味的香水,放在我手里,另一只手则是拿起了黄色包装主小苍兰味道的香水,我都不用回头,就地翻了个白眼,咬了咬牙,“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我、想、买、的香水吧?”
波鲁萨利诺的声音慢悠悠响了起来,“不要做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啊,莉亚,事实证明我们的品味可是比你要好一点呢。”
萨卡斯基拍了拍我的头,“而且有我们监督还能提醒你及时补充新的。”
虽然我对波鲁萨利诺的话并不认同,并且私以为他们的品味差的没边,但我没怎么犹豫就决定三瓶全买了。
小孩子才做选择,有钱人全都要。
从那天开始,屈辱的压迫开始了,一三五身上是蔷薇花味,二四六身上是小苍兰味,只有周日我才能含泪换上百合花味。
虽然因此我每天都痛心疾首控诉他们,但是我必须要说他们选的味道确实挺好闻的:-d
我们三个几乎是整天厮混在一起,勾肩搭背,称父道儿,啊不是,称兄道弟,但是泽法老师时常会用一种很诡异的目光看着我们,我以为那应该是泽法老师对宠爱(?)的学生们的期待和欣慰,毕竟我现在虽然没有另外两个变态但好歹也戴上了“小怪物”的名头。
不过这个小就让我很迷惑,并且十分气愤,并且在两位当事人面前掰断了一根黄瓜表示不满,波鲁萨利诺当时看着我咔嚓咔嚓啃黄瓜的样子,懒散地往后一靠,一只胳膊搭在我身后的椅子上,另一只手挑了我的头发在那玩,“那不是挺好的嘛,小怪物可能是因为你年纪小,还显得很可爱啊。”
他微笑地看着我的侧脸,“而且你本来不就是‘大怪物们的小怪物’吗?”
萨卡斯基从我手里轻松抢下了我正在啃的半根黄瓜,咬了一口,在我不可置信的眼神里说了句不好吃又还给了我,我看着被咬下去好大一口的,我鲜嫩的小黄瓜,仿佛看到了我被压迫的日日夜夜,不由悲从心中来。
气抖冷,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反对压迫,从狗男人开始。
说干就干,第一天我抢了波鲁萨利诺的太阳镜,吹着口哨戴在了自己的脸上,非常挑衅地冲他扮了个鬼脸,抓紧跑路。
第二天我抢了萨卡斯基的帽子,在手里转了个圈,从这只手滚到那只手,秀了个杂技,得意洋洋戴在了自己的头上,立马溜走。
第三天他们看着我衬衫上挂着的眼镜,手里拿着的帽子,溜溜达达耀武扬威地从他们面前走了一遍,又走了一遍,脸上很一致地露出了相当微妙的表情。
泽法老师在不远处翻了个白眼。
等我第三遍从他们面前走过时,我一脸难以置信地质问他们,“你们为什么不生气?”
波鲁萨利诺的眼球轻轻转了一下,从他的太阳镜移到我的脸上,状若无意地用手肘碰了一下萨卡斯基,慢慢露出一个笑,“啊,我们确实,很生气呢~”
于是日常上演的校园霸凌事件再次发生了,我被追的上蹿下跳,但是这一次我心中充满了一种属于胜利者的骄傲,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冲他们做鬼脸。
可能是心情太好以至于我发挥超常,他们居然一个都没有抓到我。
当天下午我兴致勃勃地跟泽法老师说了这件事,并且等着他对我夸奖一番,结果却收到了他仿佛看傻子一样怜悯的眼神,下一秒他就收起了眼神,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鼓励我再接再厉。
我有些茫然,但还是高高兴兴地走了。
泽法在后面望了望天,心想小鹤还想要她,这孩子的智商能接她班吗?跟卡普倒是一路货色。
ps
如果没明白的话,小小的解释一下
男人的占有欲是很重的,波鲁萨利诺和萨卡斯基都想在莉亚的身上留个烙印,就跟雄性动物留下自己的气息宣示主权一样。挑香水就是这个原因。
结果他们万万没想到莉亚这傻子傻到主动抢了个章盖身上,他们为了让这个章一直盖着就假装生气,因为这样莉亚反而会把章视为战利品,自动自觉地一直带着。
啧。
差不多该到了库赞的场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