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豁然开朗
翌日中午，赵一凡来到保密招待所，周正早已等候多时。
“师哥，我还在上班，你干嘛叫我过来？”
“你上班是为了什么？”
“破案啊。”
“我叫你过来干嘛呢？”
“讨论案情吧，难道不是吗？”
“一凡，我看你最近的状态简直是低迷，脑子都锈掉了，整个人都犯迷糊。”
“我现在既要弄公司那个软件改造，麻烦事特别多，王总还天天催我。又要想办法侦查，天天思考。晚上回到家，还要继续弄网络监控数据。师哥，请问我能不迷糊吗？”
“别抱怨了，大家都辛苦，算你最辛苦。”
“辛苦怕什么？我就怕到时候，依然当不上警察。”
“会的，有我在，放心吧。”周正这句话说得有底气，当然是来自于吴力告诉他升职的秘密。
“我知道你会帮我，但我如果做不出来成绩，照样没戏。”
“所以我叫你过来，就是商量怎么办，争取早日有突破。”
“太好了！赶快说吧。”赵一凡的精神立马大振。
周正先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又把现在对蒋超的监控升级说了一下，最后又特别提到吴力的指示。
“师哥，蒋超目前的嫌疑只是偷窃，至于咱们五个人都盯他一个人吗？”
“当然值得，他是突破口。”
“万一真像你刚刚说的那样，他根本不愿意替那个老板偷财务报表，咱们盯他也没用。”
“我们判断蒋超暂时不会行动，但什么事都可能有意外。万一他发神经，不按常理出牌。明白吗？”
“的确如此，师哥，我真不知道苏婳干嘛说那些屁话，真是坑死人不要命。我——我真想给她一耳光。”
“行啊你，这么牛，竟然敢打女神二。你现在打电话，让她过来，我看看你咋表演。”
“师哥，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我也就是表示一下生气的态度。”
“生气也不行，我刚刚已经转达过吴支的指示，他可是表扬了苏婳。”
“行，算她厉害，但她的确坑死咱们了。”
“虽然如此，但你千万别在她面前有任何怨言。”
“你觉得我敢吗？”
“我就知道你小子，吹牛不打草稿，还想给人家一耳光。哎哟！你是真够呛啊。”
“别说了，师哥，我回家之后，我好好表扬一下她。”
“屁话！绝对不能当面表扬，默许就算了，你还想让她给咱们添麻烦吗？”
“对，对！师哥提醒得及时。”
“不说这些烦心事了。你现在能接触到蒋超吗？”
“从没见过他，就见过你们给的照片和视频，反正我一眼就能认出他。”
“你有没有办法去集团上班？”
“别做梦了，不可能。”
“为什么这么绝对？”
“我之前告诉过你，王钢现在经常去集团上班，负责盯那边的网络和服务器改造。而且那边的技术部是独立的，不直接跟我们软件公司打交道，所以我一个人都不认识。”
“但你们总有升级软件的时候，也不需要你们负责吗？”
“不需要，都是王总经理独立完成，绝对不会让公司员工参与。”
“看来这个集团真是有点奇怪。”
“我也觉得是，但也能说得通。大飞天集团毕竟就是个家族企业，老板根本不相信外人。”
“真是麻烦啊。本来安排你再次打入进去，是希望你能通过网络查找线索，结果网络直接被隔断，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查不到。”
“师哥，还不单是这些。我现在变成真正的程序员，那么大的软件系统改造工程，我天天……”
赵一凡说到这里，突然大惊失色，大叫一声，“坏了！”
“怎么了？怎么了？？”周正吓得水杯都掉到地上。
“师哥，我忘记汇报一件事，我以前觉得没什么用。”
“快说！！！” 周正两眼放光，说话的声音加大一倍以上。
“我们公司一个组长，他无意中告诉过我，王钢偷了他之前工作的那家公司的软件系统源代码，用来开发公司现在使用的软件系统。”
“啊！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隐瞒不报。”
“师哥，我觉得这件事与咱们侦查的事情无关。”
“行了！之前的确无关，此事到此为止。”
“不能到此为止，肯定有关联。”
“我是说你隐瞒不报的事，明白吗？”
“谢谢师哥的海涵，否则我彻底玩完。”
“这么来看，案情豁然开朗。”
“你的意思是说，蔡强是为了查找王钢偷源代码的证据，是这样的吗？”
“应该就是这样的，应该没问题。你等一下。”
周正赶紧给小朱打电话，说了一下最新的发现。让他再去调查蔡强现在工作的那个软件公司，看看那个公司销售什么样的软件系统。
“师哥，我直接问一下王钢，或者那个组长何为，立即就能搞知道他们之前在什么公司上班。”
“不能打草惊蛇。”
“对，现在的人智商都太高，不得不防。不过，如果的确如此，说明蔡强背后的老板的确就是成续缘。”
“你啊，又来了！”
“师哥，对不起，我实在是太累了，脑子一时短路。蔡强背后的老板的确不是成续缘，但成续缘可能是那个幕后大老板。”
“这样推理还差不多。我们之前分析过，蒋超背后的老板有可能和蔡强背后的老板是同一个人，但蒋超干嘛去偷财务报表呢？”
“师哥，我想起来了啊。”
“快点说！”周正以为赵一凡又有隐瞒。
“我之前看过一个电视剧，而且一本小说中也有这个故事情节。说的是一家公司的老板，他偷另外一家公司的软件源代码，后来被判刑三年多。而且附带的民事赔偿，是根据公司的收入多少计算金额，好像就是说五年财务报表。”
“那就明确了。蒋超的幕后老板，应该跟蔡强的幕后老板是同一个人，而且就是为了偷窃软件源代码的事情。”
“这么说来，蒋超和蔡强有可能认识。”
“肯定不认识，那个幕后老板跟他们俩都是单线联系。只是有一点奇怪，查找偷窃源代码证据的蔡强，他可是伪装快两年的时间，而蒋超才刚刚打入大飞天集团。”
“这很简单，肯定是蔡强没有机会拿到财务报表。”
“也许吧，这样解释也可以说得通。”
“师哥，看来这个幕后老板挺有能量啊，竟然能控制蔡强和蒋超两个人,这就说明那个幕后大老板更有能量。”
“我知道，你又想说那个幕后大老板就是成续缘。”
“八成是他。”
“行了，今天就到此为止，等小朱明天的结果。”
“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沉住气，这点小事。”
“行，我明天还这个点过来。”
“行，明天见，我先走了。”
赵一凡心中的兴奋不言而喻，他想今晚肯定会做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