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有点眉目
当晚十点，周正把小朱和小秦叫到办公室，三个人一起讨论这个突发情况。
“周探长，我们并没有追踪到蒋超和什么人见面，但肯定之前见过一个人。”
“小朱，蒋超今晚去见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他的幕后老板，也就是那个想偷大飞天集团财务报表的人。”
“这很简单，我现在跟小秦去把蒋超抓回来。”
“胡闹！线报说得很清楚，蒋超幕后的老板背后还有一个有钱的大老板，那个人才是关键。”
“对，我有点草率。”
“如果现在打草惊蛇，线索就会彻底断掉。”
“周探长，我觉得蒋超就是个愣头青，根本没有反侦察的能力，抓回来就行，他肯定会供出那个幕后老板。”小秦估计是立功心切，突然插话。
“小秦，我看你才是个愣头青。即使蒋超肯配合咱们的工作，咱们把那个幕后老板抓住，但有用吗？那个幕后老板能供出他背后的那个大老板吗？说不定他即使想供出，也很有可能根本没见过那个大老板。”
“周探长批评得对，我以后再也不随便插话。”
“好好跟小朱学，知道吗？”
“知道了！我一定好好学。”小秦态度挺好，非常诚恳。
“小朱，你说说看。”
“周探长，我觉得事情太复杂，一个个新的情况露头，但咱们依然没有一点眉目。”
“不能这么想，其实已经有点眉目。”
“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不是没看出来，你是根本没有好好想。这样吧，你先给小许打电话，让他务必盯住蒋超，防止他中途离开酒吧。”
“如果他中途离开呢？”
“那就跟上去继续盯。这么简单，还要我教，真是头大。”
周正的确有点着急上火，趁着小朱打电话，他也正好休息一会。
“周探长，已经安排好，等咱们开完会，我立即过去。”
“行，我继续说……刚刚说到哪了？”
“有点眉目。”小朱看一眼周正，挤眉弄眼一下。
“首先，今天的情报足以证明蒋超的问题很大，那个幕后老板虽然还没有浮出水面，但我感觉不会太久。小朱，你说其次。”
“其次，那个幕后的大老板才是关键。”小朱赶紧接话。
“没了？”
“周探长，我就判断出这么多。”
“这是我刚才的判断，还不如不让你说。其次，咱们想找到那个幕后大老板，必须首先抓住蒋超幕后的老板。”
“这等于没说。”
“行，小朱，你真行，我继续说。我说到哪了？”
“有点眉目。”小朱又看一眼周正，又挤眉弄眼一下。
“目前的情况很明显，坐实蒋超是打入大飞天集团的卧底，是否只是偷财务报表，不能就此下结论。但，我可以判断那个幕后大老板，他一定与大飞天集团有关，这就是最大的收获，所以说现在已经有点眉目。”
“周探长，你就直接说咱们接下来怎么侦查就行。”
“咱们三个，再加上小许，咱们四个人轮换盯紧蒋超。”
“你就确定他肯定会有所动作吗？”
“暂时保密。”
“这有什么需要保密的？”
“满嘴胡话！刚刚都说过了，这是个线报，你难道想让我告诉你线人是谁吗？”
“别！千万别告诉我。”小朱当然知道纪律，这可不会忘。
“算你懂事！以后不许再不动脑筋就开口。”
“收到！”
“你们赶紧去跟小许汇合，协商好跟踪计划。”
“明白！小秦，咱们走。”
小朱和小秦离开之后，周正在椅子上坐了好一会。
他在反复思考，那个背后的大老板会是谁，难道是成续缘？怎么可能是他？如果是他，问题就变得太复杂。
他又想了好久，依然没有头绪。
他想，暂时还是先不跟吴支说自己的怀疑，毕竟自己都无法确定成续缘到底是什么动机。
而且之前已经排除掉他是杀手，也绝对不是追查的犯罪嫌疑人。难道有其它的案件？难道还有更大的阴谋和罪恶？
算了，还是暂时打住，不能再继续想下去。
现在去找吴力吧，汇报一下今晚的情况。
来到吴力的办公室，周正一眼便看到他在闭目养神。
“吴支，你现在天天陪我们熬夜，钱大姐该不会……”
“打住！说正事。”
“那个苏婳啊，真是没经验。我建议把她撤掉，换一个咱们自己的同志打入酒吧。”
“为什么？她又怎么了？”
周正赶紧把今天监控蒋超的情况，还有苏婳在酒吧获得的情报，一一作了汇报。
“吴支，苏婳竟然跟蒋超说，让他不要去偷大飞天集团的财务报表，说那很可能是犯罪。我担心蒋超有可能真不会干，他也就不会再和那个幕后老板见面，咱们的线索也就断掉了。”
“不是可能，是肯定。”
“为什么？”周正简直不敢相信。
“这就是女神的杀伤力。”
“根本听不懂。”
“我看你啊，在家里是大男子主义惯了，所以根本不懂。那个蒋超肯定对苏婳有好感，所以肯定会听她的劝。”
“哎哟！苏婳真坑人！”
“你就别抱怨了，苏婳也算是挽救了蒋超。从某种意义来说，苏婳是好样的，做得非常正确。”
“吴支，我当然知道，预防犯罪和打击犯罪同样重要。可是咱们办的是大案要案，不能因小失大。”
“但现在已经木已成舟，只能另想办法。”
“我现在一时半会没有想好，只能等蒋超再次行动。”
“这样太被动，还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而且，刚刚都说过，他肯定会听苏婳的劝，暂时肯定不会去找那个幕后老板。”
“吴支，你肯定有办法。”
“一遇到这样的情况，我就知道你会说这句话。”
“看来吴支对我了如指掌，谢谢啊！”
“别跟我瞎贫。苏婳暂时不能撤出，毕竟她刚刚了解到情况，立即就撤出，很容易让人猜疑。”
“对，对！是我考虑不周到，否则她真会有危险。”
“还是让你的‘舔狗一’上阵吧，从大飞天集团内部想办法，争取有所突破。”
“行，我明天就安排。”
“对了，你给小赵取这么难听的代号，他怎么会同意？”
“是他自己取的。年轻人嘛，就那样，逗比。”
“逗比？什么意思？”
“没啥，就是好玩的意思。”
“改一个！”
“请吴支指示。”
“就叫‘咸鱼一号’吧。”
“吴支，这更难听啊。”
“就这样，我喜欢。”
“也行！让他时刻记住，必须努力翻身，否则当不上警察。”
“就是这个意思。”
周正回到办公室，赶紧给赵一凡打电话。指示完工作，又告诉他启用最新的代号。
赵一凡根本不明白为什么换代号，但也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