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新线索
春节假期一过，苏婳明天就要回到公司上班，酒吧得等到元宵节之后才正式营业。
下午五点，他来到招待所找赵一凡，两个人自然又是小别胜新婚。
“小婳，你在成老板父母家有什么发现？”
“毛线。”
“我就知道，你肯定什么都侦查不出来。”
“行，你比我厉害，可惜也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咱俩彼此彼此。”
“对了，我这几天突然想起一件事。”
“快点说！”
“我们公司那个蔡强，你知道的啊，他写程序就是个菜鸟，但他有一个代号叫猪头蔡。”
“错！那是外号。”
“不是一样吗？”
“虽然代号和外号只相差一个字，但意思差了十万八千里。你真行，竟然这都能搞错，正常人根本不会用错。”
“你说得对，意思的确大不同，不过也有可能用错。”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样吧，我给你打个比方。不过，不过就是有点恶心人，我看还是算了吧。”
“你以前打比方恶心人多了去，我早习惯了。快点说。”
“这么着急啊。比如你吃屎，跟吃饭只差一个字。”
“一凡，你！你……”苏婳这才发现上了大当。
“跟你开个玩笑，小婳，别生气了。你说说看，那个蔡强有什么问题吗？”
“就是我升职的第二天，我偶然发现他偷偷摸摸地去楼梯打电话，而且用的不是常用的那个手机。”
“那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或许人家跟女朋友聊天，爱情专线电话。”
“不对！他说自己没有女朋友。”
“他的话能信吗？”
“那倒是啊。不过，我总感觉他有问题。”
“那你把疑点都说说，我帮你分析一下，我可是周探长的高徒，未来的赵探长。”
“真能夸自己，真是长见识。”
“别废话，说重点。”
“我那天觉得他很神秘兮兮的，所以我就查阅他过去写的所有程序，我竟然发现有一个算法写得非常精妙。你是不知道啊，我根本写不出来，他用的是一个少见的数学方程式，绝对是数学高手才知道的。”
“竟然有这样的事，你为什么不早汇报？”
“我当时觉得他就是一个菜鸟，说不定是抄袭的。”
“这倒有可能，明天上班之后，你再试探他一下。”
“不用你教，我已有妙计。”
“这可是个重大疑点，一有情况，立即汇报。”
“明白得很！”
第二天到公司之后，苏婳故意找茬。
“猪头蔡，不对，蔡强，你今天帮我测试一段程序。”
“我不会，你可别找我，我就是你的助手，我只负责和其它组联络的工作，这可是王总通告中说的。”
“行！你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即可。看来只能我自己测试了，这个程序可是王总安排的，竟然还能监控公司的网络数据包。”
苏婳边说边装模作样地仔细看程序代码，他用眼睛的余光看到蔡强正偷偷摸摸地看她的电脑屏幕，于是心中窃喜。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故意假装很慌张地去找王钢，然后破天荒地请他出去吃饭。
两个人来到上次王钢请她吃饭的那个快餐店，王钢立即感觉不妙。
“小苏，你竟然请我来这里，肯定是对我有意见。”
“王总，你想多了，我知道你喜欢在这里吃饭。”
“没事就行，那就随便点一些吧。”
“我能有什么事呢？就是这刚过完年，想感谢一下你。”
“谢谢你，小苏，我没看错你。”
“王总，郑姐今天怎么没来公司？”
“她去集团开会，过几天才来这里上班，反正也没啥事。”
“王总，咱们集团公司这么大，主营业务是外贸，为什么非要成立一家软件公司呢？如果是在集团大楼上班，作为集团的一个部门，既能省很多成本，还不用郑姐两边跑。”
“有长进，看来给你升职很对，有前途。”
“王总，你别这么夸我，我感觉你像是夸你自己。”
“没错啊，我本来就是伯乐。”
“行，你厉害，我最佩服你。可是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无可奉告！”
“算你狠！就当我没问。”
“点菜吧，我都饿晕了。”王钢说话显得有气无力。
“行，为你服务，我真荣幸。”
苏婳其实是随口问的这个问题，纯属瞎聊天。
但她的确问到了王钢的痛处，这让他思绪万千。
其实公司之前就是在集团大楼办公，就在他和郑芊结婚不久，集团董事长郑飞天便成立这家软件公司。
当时计划开发出一套商用的供应链云系统，既可以自己使用，也可以对外提供运营服务。
但是，郑飞天后来发现王钢根本就是个大忽悠。他开发的这套供应链系统竟然是他复制的源代码修改而成，是他从之前所在的一家软件公司辞职的时候偷出来的源代码。
所以郑飞天立即放弃对外运营服务，把整个系统只作为自己公司使用。
而且把公司一分为二，保留部分人员在集团上班，主要负责公司的业务数据管理和网络维护。
另外的几十个人独立出去办公，主要负责新业务的软件开发和基础数据库维护。
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郑飞天不想让集团公司惹任何软件版权的麻烦，他希望把风险控制到最低。
吃完午饭，苏婳回到办公室。
她打开自己在电脑中设置的监控木马程序，果然发现有人在一个小时之前偷看了她之前打开的程序。
她知道，那个人肯定就是蔡强。
晚上回到家，她赶紧把今天的事情汇报给赵一凡。赵一凡没敢有丝毫耽搁，立即汇报给周正。
周正觉得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最重要的一个新线索，毕竟针对大飞天集团的网络监控一直没有任何进展。
如果蔡强有问题，肯定不是小问题。他竟然在公司如此煞费苦心地隐藏自己，他肯定是个真正的伪装者。
这是否就证明大飞天集团与国际洗钱组织有关系，虽然不能完全肯定，但也足以证明之前的判断正确。
他思考了很久，这才向吴力做了详细的汇报。
吴力听完汇报，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命令周正启动“加号行动”的第二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