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春节假期3
第二天上午，苏婳来到成续缘家，她立即发现自己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
原来成续缘的父母单独住一个别墅，与成续缘住的别墅相隔甚远。
这是因为他父母不愿意和他老婆多打交道，因为成续缘老婆嫁给他之前，已经离过一次婚。
而且成续缘的父母连普通话都不会说，所以苏婳也无法和他们多交流。只能是端茶送水，做饭的时候打打下手。
晚上回到家，苏婳的心情极差。但她还是把当保姆的事情汇报给赵一凡，想看看他有什么建议。
结果，赵一凡只回复她两个字：收到！
过年的当天，苏婳给父母和赵一凡父母都打过去问候电话，然后赶紧去成续缘父母家。
这真是一个难忘的大年除夕，苏婳只能在心中苦笑一下自己。
当晚，赵一凡和周正一起在办公室吃年夜饭，其实就是买了点熟食。
“师哥，你安排谁保护苏婳？”
“苏婳认识小朱和小秦，我只能安排老尤和小许轮换班。”
“师哥，你真觉得苏婳有危险吗？”
“这是咱们的工作流程和必要程序，她毕竟是我们的卧底线人，而且她现在是在执行任务。”
“她就是陪两个老人家，肯定没有什么危险。”
“错！危险无处不在。”
“行，我说不过你。不过我觉得咱们可以排除掉成续缘，毕竟从咱们现在调查的资料和苏婳汇报的情况来看，他就是一个正常的生意人。”
“又错！吴支已经指示过多次，成续缘与咱们的案件肯定有关联，但一定没有关系。”
“师哥，我现在越来越迷糊，既然有关联，怎么又说没有关系呢？”
“你真是一点当刑警的素质都没有，至今没长进。”
“我知道自己还是个菜鸟，你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成老板的名字叫成续缘，杀手代号也叫程序员……”周正突然停了下来，大叫一声，“不对！”
“怎么了，师哥？”赵一凡吓了一跳。
“代号不是程序员，是一串罗马字母。”
“没错啊，是‘chengxuyuan’这串罗马字母。”
“这串字母可以理解成人的名字，还可以理解成其它意思，但应该排除掉程序员这个职业。”
“为什么？”
“如果杀手是程序员这个职业，那就不可能用这串字母，肯定会用英文单词表示。”
“对啊，我们都忽略了。”
“害得咱们排查了几个月，毕竟咱们市有那么多程序员。”
“师哥，这么来说，咱们可以肯定那个杀手的代号就是他的名字，这下简单多了。”
“大错特错！咱们只是排除程序员这个职业，也就是不用特别关注职业而已，但也要防止嫌疑人故意捣乱。”
“你这么说，等于没说。”
“又大错特错！咱们不用再花太多精力去排查程序员，这已经可以减少很多工作量，但不能彻底排否。”
“学习了！可是咱们已经把本市叫‘chengxuyuan’的所有人都排查过几遍，目前只有那个酒吧成老板是嫌疑人。”
“所以还得继续盯他，你让苏婳不能放松警惕。”
“不用那么麻烦，咱们直接上更高级别的监控手段就行。”
“他目前只是一个普通的犯罪嫌疑人，是因为有太多巧合，咱们才动用监控手段。如果提升监控手段，那就得拿出他与洗钱犯罪有直接关联的证据。你现在有吗？”
“的确没有，连他涉嫌卖假酒的直接证据都没有。”
“所以吴支才说这个成老板与咱们办的案件有关联，但已经可以判断没有关系。”
“既然没有关系，那就让别的同事接管，咱们现在可是办重大案件。”
“你都知道的事，难道我不懂吗？难道吴支不懂吗？”
“师哥，愿闻其详。”
“既然有如此巧合的关联，说明那个杀手很可能就隐藏在成老板的酒吧，只是咱们现在不清楚他的真实意图。所以这个酒吧目前依然是咱们关注的重点，不能让别的同事介入。”
“这很简单啊，咱们把酒吧的所有监控记录扫描一遍，把所有符合杀手年龄段的人都排查一遍，不分男女。”
“你以为我也是菜鸟吗？我早已安排小朱去排查，只是目前毫无进展。”
“师哥，咱们盯成老板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不如让苏婳别再当卧底了。”
“你怎么回事？就知道惦记你的女神。刚刚已经说过，可以排除成老板是杀手，但杀手与他有关联，就必须得找出是什么关联，不可能只是巧合。”
“我懂了，这样或许能有新线索。”
“算你还有点脑子。”
“谢谢师哥的表扬。对了，我入职的事情咋样呢？”
“放心吧，等你做出点成绩再说。现在跟以往不同，支队进一个刑警，首先得支队所有领导认可，还必须得主管副局长批准。”
“行，那我就继续等。”
“不是等，你要加紧把‘加号行动’找出点新线索。”
“遵命！”
赵一凡现在很烦，他所负责的“加号行动”至今颗粒无收，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下午两点，吴力让周正和赵一凡到他的办公室。
周正首先汇报工作，尤其是针对杀手不是程序员这个职业的判断，竟然说了大半天。
吴力并没有多说话，他觉得直接排否杀手是程序员这个职业，或许有点冒险。然后便话锋一转，立即谈起苏婳。
“周探长，苏婳作为咱们的卧底线人，目前安全是否能得到保证？”
“放心吧，吴支，万无一失。”
“小赵，你觉得呢？”
“我觉得周探长的安排天衣无缝。”赵一凡终于算是有点开窍，没有再如以往般说话难堪，但这夸张有点离谱。
“周探长，目前有几个人知道苏婳的身份？”
“除了咱们三个，还有局长和主管刑侦的副局长，以及咱们亲爱的钱大姐。”
“我知道这些，我问的是你的组员。”
“吴支，我还没有说完。组里只有现在暗中保护苏婳的老尤和小许两个人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而且老尤和小许并不知道她是一凡的老婆。”
“真是屁话，她是小赵的女朋友，什么老婆？”
“未来的，未来的！就像钱大姐一样，她之前是你的女朋友，后来是你的老婆。”
“别跟我嬉皮笑脸。你再提醒老尤和小许一遍，绝对不能暴露苏婳的身份。”
“遵命！”
“散会！”
两个人刚离开吴力的办公室，赵一凡便迫不及待地打听。
“师哥，当时培训我和苏婳的那个钱大姐，竟然是吴支的老婆，你没搞错吧？”
“真是屁话！这还能搞错吗？”
“我是觉得好奇，钱大姐那么漂亮，可吴支他……”
“打住！这是公安局，不是你在大学读书，别那么八卦。”
“遵命！”
赵一凡心想，刚刚在办公室，明明是你先八卦。
不过，通过今天的事情，他对吴力有了新的看法。尤其是对他关心苏婳的人身安全，心里很是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