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章 玉石
老歪叔领着两个人钻到一个小馆子里，吧啦吧啦一通俩人听不太懂的话。从一旁炉子上捞起一把漆黑的水壶，给王当兵和佟欣倒了碗水。
碗里放了不知道什么的茶，喝着味道还挺特别。王当兵抿了一口，放下杯子：“老歪叔，我给你写的信收到了吧！”
老歪叔一怔：“啥子信？”
王当兵拍脑袋，这信不会还没到呢吧？我记得我都贴了一整面邮票了吧！
“老歪叔，是这样子的，我想买一批翡翠料，我听我爸说过，你家以前是做过这方面的营生。”
老歪叔：“这都是哪前的事了，我这辈就断了传承。”
王当兵也不以为意，他本来就是准备买切开的明料，也不准备弄那些赌料，只是缺一个带路党。“老歪叔，看你说的，我爸可跟我讲过你不少事迹，你的传家本事可没丢。”
老歪叔凑近王当兵耳根子：“大侄子，这赌石头可是犯法的，好货还都不好运输。”
王当兵大概知道老歪叔还是弄叉劈了，王当兵又好一阵讲话。我就是买明料，好赖都要一批，自己家的金店用。
佟欣摆着老板上来的菜，青红辣椒里翻肉吃。幸福的烦恼，吃时是过瘾，可是拉屎时是真挺痛苦。
王当兵给老歪叔倒了一杯酒，瞅着桌上菜，满脸愁容。不吃还饿，吃吧上火。
老歪叔看着王当兵的表情，也知道王当兵的难处。自己夹了一口菜，喝了一口酒。“大侄子，买明料好弄，我还真有路子。国内，现在没有好货色，要想上档次的还得边境边上的私货。但是交易都得有硬货，咱的rmb他们不认。”
王当兵呵呵一乐：“叔，你这就说着了，我这次就是带了硬货来的。”说完从兜里掏出一块黄金，压手的沉重。
老歪叔也没多想，知道王当兵家里的事，底子厚，真就不缺这些硬通货。
“大侄子，你要买多少？”
王当兵夹菜的筷子在一个水碗里涮了又涮，小心的把已经没有什么颜色的菜放入口中，哈了一口辣气。“我这次能拿两百斤吧。”
老歪叔点点头：“两百斤明料不少了，稍微上点档次的都得几十万了。”
王当兵摇摇头：“叔，我说的两百斤是这个。”颠了颠手里的黄鱼。
做这样的买卖，没有一个两方都托底的中人，是不敢做的。尤其是这样大的买卖，都得准备几天。
酒足饭饱，老歪叔非要让王当兵俩人去家里住，王当兵推辞了。老歪叔也没多说啥，晃着脑袋：“也行，今晚我就找人打听一下。毕竟不接触这行好久了。”
王当兵拉着佟欣回了车队住的旅馆，关上房门。检查了一下带来的东西后，俩人才倒在床上。没有摸摸索索，更没有短兵相接人。
老歪叔抹着嘴，哼着小调，晃晃悠悠的走到一个人家。这家跟缅国一个翡翠矿主有点亲戚关系，以前偷偷摸摸的弄点货，不像自己家完全脱离了这个行当。
“ 老表，哥哥今天给你带来一票大买卖，不知道你敢不敢”。老歪叔神神秘秘的跟一个矮个子耳语。
那人直皱眉：“你这一身酒气的，喝酒不喊我，说啥买卖？”
老歪叔：“别阴阳怪气的，耗子，哥跟你说正经事呢。我一个侄子要一批好货，量挺大的。我想走你亲戚的路子。”
耗子一听这事眼睛一亮：“哥哥，你好好讲道讲道。多大的买卖，让你这样上心。”
老歪叔坐下，“我侄子只要明料。品质得有保证的。”
耗子：“老歪哥，我老表的矿口出的货你还不知道吗？不敢说拔尖，但是年年都有靓货。”
老歪叔点点头：“我第一个就找你，你得给我涨脸，听见没？我这侄子可不是一般人家知道不。”
耗子：“这个，老哥你就放心吧。我亲自跑这趟，不过价码得亮明白了。”
老歪：“操，这点事，你还跟我讲讲，咋，我不懂？”
耗子：“你看你，没几句话呢，你急眼了。我也没说你啥子啊！”
“跟你老表说明白点，货要正经的，别跟我耍花活。款子就直接用黄鱼，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老歪拍了拍耗子肩膀头子，耗子一个趔趄好悬给拍地底下。
耗子哭着脸：“哥哥，你轻一点啊！我遭不住了。”
老歪眼角一正：“你知道遭不住就行，不要给我耍滑头，老老实实的作你的中，该给你的好处少不了你的。”
耗子哪敢说别的，老歪的名头不是白叫的。县城里方方面面的，哪个不给几分薄面？就是缅国那方面，关系也不比自己差。
说过话老歪回了自己家，直接躺床上睡觉。
这两年，大环境的变化，让老歪叔的心思活泛起来。祖传的手艺捡起来，多口饭吃。星啦的也做过几次小生意，赚了一点辛苦钱。
王当兵和佟欣在县城里逛了两天，南国风情让佟欣玩得不亦乐乎。买了不少手工艺品，花费还不多。
王当兵心里可惜，这地方很少有大宗生意做得来。车队常驻点是真撑不起来，只能隔几个月跑几辆车。跑这边的司机都得找结过婚，父母健在的人。
邮电局电话亭里，王当兵打电话已经一个小时了。听着听筒里孩子吱哇乱叫的闹腾劲，王当兵和佟欣有点想家了，想孩子了。
没办法，有些事还就得自己亲自跑，不能假他人之手。随着生意越来越大，每个月的账本都有几百页，来往资金更是吓人。税务方面就上十万，几十万。税务局那边更是派了一个常驻工作人员，跟着培训公司会计。
作为一个私人公司，有这个试点的意思。没有刻意限制，也没有别的扶持。只是放任自己发展，可是其野蛮生长的势头也吓坏了一些人。那想过二十几辆车的车队，几个月就翻了好几翻。长途全是小日子的五十铃，近途是一汽大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