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章 置换
现在晚饭绝对热闹，四个小孩子。只要有一个哭闹的，剩下几个肯定跟着闹。一阵手忙脚乱不可避免，从出了月子三个年轻的妈妈，要是没有老人帮她们几个，晚上可睡不好觉。
王当兵弄了不少管理类书籍，中英文的都有。自己的英文水平一般，家里水平好的竟然是侯春英。几个儿媳妇哄孩子的空闲就翻着看看，多少能学一些有用的。结合自己家的生意，有不少收获。
金店的生意也一点点的多了起来，可能是因为金秋十月，结婚的比较多。王当兵有意的开始囤积翡翠玉石，这东西价值没谁能说得准。高级货色一件鸽子蛋大小的都能价值几万，几十万，正好冲抵一些黄金。车队也抽出几辆车跑了一趟云省腾冲，王当兵开着一辆小车在前头领路，车上副驾驶坐着佟欣。
说来有点尴尬，佟欣从生完孩子奶水就没多少，干着急也没用，招子想了无数，没用。这样章雨就辛苦一些，还得奶着佟欣的孩子。佟欣不用奶孩子，就有了跟王当兵出来浪的机会了。虽然想孩子，可是更想跟哥浪。
这一路走走停停，装货卸货，总不能放空趟子。经过几个月的运营，货运公司的固定线路开拓已经四通八达了，中西部地区却也是没有多少涉及。这次云省算是第一次来，王当兵的爸爸在这也有战友，留着联系地址，提前一个月就写了一封信。
路况不好，经常有土路颠簸，开车的速度不是很快。王当兵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扶着腿。有点胖了，捏一捏手感更好了。佟欣翻着手里的一本书，看的不是很认真。打了一个哈欠，扭动一下不怎么舒服的腰。“兵哥，是不是要找地方歇一会了？好累了。”
王当兵：“是谁非得跟来？咋劝都不听。”
佟欣撅嘴：“人家只是想和你单独几天吗！带孩子好累啊！，晚上就没有好觉睡”
王当兵：“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这不用喂奶的借口多好。自己的崽你哪晚哄睡过，全是咱丈母娘拉扯的行不。”
佟欣：“哼，你是不是嫌弃我的没有他们姐俩的大？”
王当兵当然不敢承认摇头：“哪有的事，你的虽然小一点，但是瓷实啊！”
车子停在一个路边饭店，车队跟着依次停车，还是老规矩，留了两个人看车。到了这一块，吃饭口味就差太多了，可以说无辣不欢。佟欣喜欢吃辣，可是这样的辣也是有限度的。和眼前辣椒堆里挑菜的吃就是不一样，饭桌上摆着一溜小碗，碗里装着凉开水。筷子夹着的菜都得用水涮过才敢吃，吃过几口就得把舌头伸出来。
特意跟厨师大哥嘱咐过的，做菜少放辣。可是无奈厨师大哥离了辣椒就不会做菜，在边上一门的赔不是。“那个各位大哥，对不住喽，俺牙子做这菜已经是少放辣子喽……”巴拉巴拉，不放辣椒的菜吃着也有辣味，就是这么厉害。
这几天车队行车速度慢了一点，不时就停下一辆车。从车上下来一个人，钻进路边的树林子里。这屁眼子辣的真难受。
家里姐妹俩开始忙活起生意上的事，涨奶的时候就挤出来存冰箱里给孩子喝。几个老姐妹忙的心甘情愿，把孩子带得白胖白胖的
章雪拢着金店的账目，柜台里摆的货和账本一一对照，金银首饰出货和零散的黄金回收台账，加工损耗是不是在合理范围。
章雪对着现有台账，新编了一本账。收多出少，一年的经营，账面结余黄金一吨多。打出去的幌子就是收购价高于市场价几个点。民间流通的老金就一点点的集中到这了，很有说服力。至于钱哪里来的，没人问过啊！
章雨手里的电话就没停过，嗓子都喊哑了。现在光是接电话的客服就有10人，给这些人做汇总的人也有好几个。汇总记录好的，还得打电话确认。确认无误的负责人签字，等对方把定金交到中转点，再电话确认，这一单就算正式成交。很麻烦的一套流程，不过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一家人现在也没有别的好主意，银行电汇也没有什么实效性，小老板也不像公家单位，支票啥的。没办法只能是现金交易。
王当兵领着章雨找到一个胡同口，老爸的战友应该就在这里。胡同不宽，两人将将并排走过。木板大门有些歪扭，一个穿着对开衫的胖大叔坐摇椅上哼着小曲。
王当兵推开大门，喊了一声：“老歪叔？”
那人睁开眼睛，见两个不认识的年轻人站门口：“哪家娃儿？”
王当兵：“老歪叔，我，王建军儿子。这我媳妇，佟大为闺女。”
老歪赶紧起身，可能是起的急了，好悬没站稳，卡一跤。眯缝着本就不大的眼睛：“瓜娃儿是建军崽子儿，咱，上回见着你还这么大。你爹请满月酒，可出了大血。”说完还比量一下。
老歪拽了一条长凳，给俩人坐。王当兵把手里的东西放地下，两瓶酒，不是啥名酒，就是盛京特产老汗王。
王当兵拉过佟欣，“我媳妇，佟欣，也是佟大为闺女。”
佟欣赶紧给老歪叔问了一个好，便又缩在王当兵身后。
老歪看了几眼佟欣，哼：“大为那龟孙儿，鸡贼啊！当初咱去你们家那会就他把对象藏起来，喝杯酒都不让。”
王当兵给老歪点了根烟：“婶子呢？”
老歪：“唉，侍候月子呢。两个多月了，没生前就侍候着呢。我他娘两个月没正经吃口好饭了。”
佟欣：“老歪叔，你自己不会做饭吗？”
老歪瞪眼：“你这丫头，和你爸一个德性呢！你以为谁都像你爸，从部队就开始拎饭勺子啊！”
佟欣看出老歪叔的囧像嘀咕：“这脑袋瓜子不咋灵光啊！不会做饭，就不会出去吃现成的？”
老歪叔听了脸红：“丫头瞎说啥子，我是吃不惯外面的饭菜，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