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姐妹
小被子本就不大，几人都想把脚放在被子下盖着暖和。就这样被子下的脚部战争就没停过。
你一下，她一下的，一会就都有些困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王当兵的两只手伸进两边姑娘的衣服里，很自然。
迷迷糊糊的，听见房门吱嘎一声，被人拽开。来人看见炕上躺着的人，那姿势，脸色刷一下就就黑了。王小子儿，你这是把自己当王爷了？还左拥右抱的。
章风有用脚踢了一下地中央放着的一个破铁盆子，盆子发出哐啷一声，盆里的小灰飘起老高，呛的章风有咳咳一阵咳嗽。
炕上，王当兵一下子就惊醒了，两个胳膊被压的酸疼，双腿被俩人一人一条的绊着。自己呈现出一个太字型，画面香艳。
章风有不反对自己闺女和王小子儿的事，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形，一下子让自己适应不了。左拥右抱的，你到底咋想的？自己闺女又是咋想的？都不背人了？这炕上的人，拷打那个哪个也不是，真他妈操蛋。一拧身啥也没说摔门走人了，爱咋地咋地吧！想着部队里哥仨磕头拜把子，几人喝飘了以后的胡话，这娃娃亲订的有点草率了啊！三家就一个带把的，配三女？明显不够分啊！自己家老二得看紧点了。想起部队里，他和佟大为闯祸，王建军出头把他俩身上的处分给扛下来，然后就一起退伍回家。嗯呢，自己也不算欠他的，我还给他挡过刀呢。
王当兵轻轻的把压在自己腿上的两条腿挪开，这觉睡的浑身上下哪都难受。左右挂着俩人，因为炕上热，俩人脸色微红。
这现在是继续装睡还是喊醒俩人？王当兵有点选择困难了，把章雪的衣服前襟整好。顺便又伸进去捂一下手，真的是捂手哦！
起身下地，去外屋锅里打了一盆温水，洗一把脸。闻着手心清香的香皂味，没有妮子身上的味道香。赶明个回省城再找找别得牌子香皂，嗯这样香味不一样了，好区分。
喊醒俩人，用着王当兵用过的洗脸水，洗过脸，把弄乱了的头发整理好。王当兵就没有告诉她俩，章二叔来过了。
姐俩左右挽着一个男人走在路上，碰上村里人也都大方的打着招呼。根本不在乎外人的有点特别的眼色，这一道，俩姑娘甚至有意拖延。路过一家家门口，都得喊人，打个招呼。遇见个相仿的，更是把王当兵的胳膊搂的更紧。
齐人之福可不好享，这年头因为这事挨枪子儿的人都有。这俩姑娘就不怕人嚼舌根子，说闲话？
李秀琴看着进屋的人，脸色就没晴过。把章雪拽到外屋，拿起架火的棍子，照屁股上抽了两下。当然了，没舍得使劲。章风有回家给李秀琴叨咕了几句在先，也就没咋说。
章雪也没当回事，她和王当兵佟欣之间的乱套事，别人管也管不了。王当兵为啥拖着不回城，不就是为了自己。反正和佟欣都谈好了分配方案，管着一三五二四六的。端着饭盆，进屋，把烫的发红的手，在嘴前吹了又吹。李秀琴也端着一盆酸菜炖粉条子进屋，章风有从箱盖上拿了一瓶正经老汗王。倒在暖壶盖里，回身放在身后的火盆里烫上。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等了一会，王当兵拿起烫酒的暖壶盖。给佟大为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王当兵端起酒杯，冲着佟大为说：“来，叔，咱爷俩碰一个。”
章风有看王当兵的眼神也就那样了，也没和王当兵碰杯，仰头，七钱盅一口闷了。夹了一口菜，王当兵给佟大为再满上酒，然后自己也吃了一口菜。
“叔，你说这分地了，咱就能吃上饱饭？吃上细粮吗？”王当兵问佟大为。
佟大为没好气的道：“你说呢？以前生产队有几个干活不磨洋功的？都他妈像你这样的，一天的活，三天他们妈的干不完。你再看看那自留地和大田地同样的苞米产量差多少，你没有个逼数没？”
王当兵呵呵一笑：“叔，看你说的，我是真干不得地里活啊，不是真的想偷懒。你看我干别的谁不夸我？”
佟大为听着王当兵的话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也就整些勾逼二扯的，正经活你都他妈的不好好干。”
王当兵：“你这就不对了啊！叔，你问问二大爷，我俩跑山，哪回不是我拿大头。”
章雪踢了一脚王当兵：“别瞎胡嘞嘞，二大爷没了半年了。我爹咋问？”
王当兵摸着后脑勺：“呵呵，这个真忘了。那我开拖拉机的手艺，不错吧？咱队里的那几个拖拉机手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不？”
李秀琴敲了两下碗沿：“我说，你们这些小年轻啊！有几个能哈腰干活的，小雪你说你，我让你学着做饭，你看看你都做成啥样？让你缝个纽，你看看你缝那玩意，歪哪去了？”
李秀琴当着王当兵的面开始埋汰起自己的姑娘了，那真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就这样的败家玩意，谁家娶了她，那就是瞎了眼。
桌上几人放下筷子，静静的看着李秀琴的个人表演。章雪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优秀，简直就是败家娘们的典范。
王当兵听得有点尴尬了，这是非得让自己离章雪远点吗？为了搅和自己和章雪的好事，这把自己闺女埋汰到啥样了？对付不了自己，就调转枪口，霍霍自己闺女了。
这一顿饭吃的，都挺饱。嗯，王当兵要回青年点的房子，章雪和佟欣俩非得一起送。三人前脚出了院门，后脚李秀琴就把王当兵用的筷子丢灶坑里了，寻思着要摔王当兵用过的碗了，后来没舍得摔，花钱买的。筷子过年都要换把新的，没几个钱。
章风有卷了一根旱烟：“行啦，这小年轻的事咱也别瞎管了。他老王家底子厚，咱们比不了。也饿不着咱闺女。”
李秀琴黑着脸喊道：“这他娘的是养得起，养不起的事吗？这是名分，名分。你以为还是旧社会？就是旧社会也还得分个大小呢？你说他到底给谁名分？跟谁登记。”
章风有吧唧吧唧嘴，这个事他也没办法。这左右谁也不能说，亲闺女和干闺女，有时候还得偏向点干闺女呢。自己要脸的人，也不能让兄弟挑出毛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