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清醒？
“耶莱克，最近警局有个大案子，我可能需要在警局加班几天。”
布莱克收拾着东西，他要在天黑之前赶回警局。
好。耶莱克呆愣着回应道。
“嗯？耶莱克，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你放心的去吧布莱克。耶莱克回过神来，对着布莱克微笑地说道。
“别太想我米莉亚。”布莱克转身拥抱椅子上的米莉亚。
“哼！这可哄不了米莉亚。”米莉亚双手叉着腰，嘟着嘴说。
“我会给你带礼物的！”
布莱克眨了眨眼。
米莉亚交给你了耶莱克，我过几天就回来，别担心。
布莱克在关上门之前，又提醒了一句。
警局中，努丽丝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离开。
“亲爱的副队长，真的要留守警局吗？”
努丽丝已经劝说了韩杰斯很多次了，韩杰斯不为所动，让她有些生气。
“别担心努丽丝，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别老用哄孩子的那一套。”韩杰斯翻动着手中的资料并不想动身。
“韩杰斯！你在我这里跟让人操心的孩子没两样。还有安尼罗，你俩从来不让我省心。”
韩杰斯不知道怎么回答努丽丝，手中翻动资料的声音又大了一些。
“该放下了，韩杰斯。”
翻动纸张的声音，曳然而，两人一时间都沉默着。
“我叫了布莱克陪我夜巡。”韩杰斯打破了这份安静。
努丽丝叹出一口，拿着东西摔门而出，显然这不是她想听到的答案。
贝德索尔城的夜晚还算平静，是在内城的话这毫无疑问，如果是在外城你可能需要考虑是否这个门非出不可。
韩杰斯带着布莱克出了警局，他们暂时锁定不了巡逻范围，只期望能够瞎猫撞上死耗子。
“韩杰斯副队长，真的不考虑给我发把枪吗？”
布莱克在出发前，强烈要求韩杰斯给他配备手枪，拜托这玩意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没有人能拒绝一把枪，除非他有两把。
“抱歉布莱克，在你拿到持枪证之前我是不会给你的。”
持枪证？布莱克可没听说有这玩意。
“呵呵，外城区的警察可没资格拿枪，你当然没听说过，他们拿枪跟混混没区别。”韩杰斯深有意味地看了布莱克一眼。
布莱克耸了耸肩：但愿我们今晚是平安夜，不然我面对杀人犯，我可犯怵。
“你这家伙！”韩杰斯笑了笑，布莱克下手可不犹豫，上次斗殴事件，布莱克下手可不轻，看得出是有身手的。
“警局里的人这样的态度，你不生气吗？”
布莱克递上一支烟。
韩杰斯抽出火柴盒里的一根，轻轻划燃火柴。
“生气？为什么生气？”韩杰斯笑着反问着布莱克，手中烟卷的火星闪动，飘出一缕轻烟。
他们对局里的事情一点都不上心，你不觉得气愤吗？
韩杰斯大笑了一声，觉得声音太大，又憋了回去：
布莱克，我已经过了争锋赌气的年纪了，这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相反，他们关心着自己的事情，不过问这些危险的任务，我反而觉得安心。
可可姆呢？
韩杰斯停下了脚步，熄灭手了中的烟头。
“这几天的认识，你觉得可可姆怎么样。”韩杰斯看着布莱克问道。
“额，顺从？”布莱克考虑过后蹦出一个词。
顺从，韩杰斯重复了一遍，叹出一口气。
可可姆的家庭环境不错，是家中不折不扣的少爷，他的父亲将他送入警局镀金。很严重的是，他被他父母呵护的太好，他从来没有与人相处的经验，于是警队的人把他当做提款机，他们总能从他身上拿到不少利贝，他此时还能被同事接待，你懂的，没人会不喜欢钱。
后来据说他的父母倒在了经商的路上，家道中落，很快他被家族中的人架空，一无所有。警队的人无法从他身上再捞到好处，所以他一身的少爷习惯也不再被接待，辱骂，毒打成了他的家常便饭。
也许你会问，他为什么不离开警队。你知道一个失去金钱的少爷，想要生存在这个社会上能有多困难。至少警队的工作还在，他还能有一份资金来源支撑他的生活，他住在警队的杂物间，每个月的薪水还要被分走一部分。你说他的顺从，是被无数次殴打出来的。
布莱克没说话，神色有些复杂。
韩杰斯顿了顿，又点燃了一支烟：可可姆是几年前转来我们辖区的，我第一见他，一个快三十岁的人，居然跟个小孩一样。他不敢跟我们对视，说话唯唯诺诺，甚至每个人平常的动作都会引起他身体下意识的恐惧颤抖。
是努丽丝最先打开了可可姆的心扉，用了很长一段时间，可可姆才正常了一些，他需要更多的一些勇气，还有生活的经验。
“所以你总是带着可可姆，为了让他多接触一些。”
“警察是份勇敢者的工作，可可姆总有一天要面对自己的问题，我希望那时的他能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韩杰斯拍了拍布莱克的肩膀，继续迈动了步伐。布莱克紧跟着。
其他人，我是不用担心的，安卡有个女儿听说在城中心的贵族学校读书，他整天为了学费东奔西走呢。维特脑子里只有女人，别指望他能帮上什么忙。
韩杰斯拐进巷子中，大街上估计很难碰到什么。
“布莱克多一点耐心，你会喜欢上这里的。”
韩杰斯走在前方，巷子很窄只能通过一人行走。
“现在让我教你第一课！”
韩杰斯停下脚步，随后蹲在地上仔细摸索了阵，可惜离开了街道，巷子里没有灯光。
韩杰斯划燃一根火柴，布莱克凑了过来。
韩杰斯摸索了一阵后，手指捏起一团黑泥，凑到布莱克的鼻子前，让他闻闻。
“有什么思路？”韩杰斯问道。
布莱克一脸嫌弃：就是平常泥土还有尿骚味。
韩杰斯摇了摇头，不止这些，布莱克你是否记得那个尸体的臭味，实际上按照尸体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前一天晚上，按照现在贝德索尔城的天气来说，不应该有这么浓烈的臭味。
布莱克回想当时的臭味真的直冲脑仁。
当我走进这个巷子里不久，我就闻到空气中，还残余了一些味道。
我检查过那个尸体，臭味根本不是尸体本身的味道，而且尸体沾着的泥土。
“所以你认为人是在这里被杀死的？”布莱克发出提问。
韩杰斯拍了拍手，站起身：布莱克考虑问题不要这么直来直去，打架可以，脑子不行。
现场的地上也有类似的泥土，所以这个东西肯定跟凶手有联系，凶手应该在这个辖区呆了很长时间，其他地方应该也会有类似的泥土。他在熟悉这边的街区，或者是在物色目标。
韩杰斯走出巷子，换了一个方向：这对我于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也是个坏消息。
韩杰斯故意停顿一下，没等布莱克说话继续说道：
好消息是凶手有极大可能住在我们的辖区内，坏消息是味道已经很淡了，他可能已经逃走了。
“所以我们现在需要找到一处新的泥土？”布莱克接话道。
“没错，如果他还停留在我们辖区，就有可能还有味道更浓的泥土。”
“但是凶手也不一定非要留下这种臭味，这只是我们的猜测罢了。”布莱克否认。
“布莱克，别放过任何一种猜测。”韩杰斯认真地说道。
偌大的街区想要找到这个不一定存在的痕迹，是个巨大的工作量。布莱克建议分开行动。
韩杰斯考虑过后同意了布莱克的想法。
“布莱克，找到了别冲动，等我一起再行动。”
韩杰斯强调着这一点。
耶莱克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坐在教堂中的长凳上，周围空无一人。
“斯维尔神父？赫恩？”
耶莱克轻声喊道，空荡的教堂里回荡着他的声音。
耶莱克起身，向教堂一旁的隔间走去，那里平常是他们的休息室。
耶莱克推开隔间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响声，隔间内一片黑暗。
“赫恩？”耶莱克喊了一声，无人回应。
耶莱克转过身，赫恩出现在他的身后。
没等耶莱克反应，赫恩一双手死死的掐住耶莱克的脖子。
耶莱克不断后退，被赫恩按死墙壁上。
“你干什么！赫恩！”耶莱克痛苦地发出声音，赫恩掐住脖子的手越来越紧，耶莱克逐渐感觉到窒息。
“为什么不听我的！”赫恩的声音在耶莱克的耳边回响，耶莱克的视线逐渐模糊！
“啊！咳咳！！”
耶莱克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剧烈地咳嗽着。
耶莱克深深地呼吸着，看着周围熟悉地家具，才缓出一口气，原来是梦。
但是那个窒息感太真实了，耶莱克感觉自己真的无法呼吸。
“耶莱克哥哥！”
房间响起了敲门声，门外传来米莉亚的声音。
“怎么了米莉亚，马上来！”耶莱克起身去开门。
耶莱克打开门，门口却没有米莉亚的身影。耶莱克看向米莉亚的房间，顿时感觉浑身汗毛直立。
“米莉亚？”
“耶莱克哥哥？”
米莉亚的房间传来米莉亚的声音，耶莱克喘出一口气。
耶莱克走进米莉亚的房间，米莉亚在床上蜷缩着身体，不断地抽泣着。
“怎么了米莉亚？怎么哭了。”耶莱克连忙走到米莉亚的床边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耶莱克哥哥为什么”
房间里没有灯，耶莱克看不清米莉亚的脸。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床上的米莉亚突然变成赫恩，声音撕心裂肺带着愤怒！
耶莱克害怕地向房间跑去，打开房门的那一刻，整个房间如同崩坏一般。
赫恩的身影如同鬼魅不断跟在最后，耶莱克不断迈动着双腿想要逃离。
“耶莱克！你为什么要来！”
“耶莱克，我讨厌你，赶紧滚开教堂！”
“耶莱克耶莱克！”
“这里是地狱！耶莱克！”
“耶莱克求，走吧！耶莱克醒醒！耶莱克”
周围的空间不断破碎，赫恩混乱的声音在耶莱克耳边回响。
耶莱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身体仿佛掉入一个空洞之中，不断往下坠落。
砰！
耶莱克从床上醒来，额头的细汗不断流淌，打湿了大片枕头。
耶莱克看了看窗外仍是午夜，夜晚静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