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黑暗中
布莱克推开警局的门，跟他想的不错，只有努丽丝阿姨在打扫着卫生。
“早上好！我的小帅哥。”
努丽丝看着布莱克打趣着说道。
安尼罗打开办公室的门，伸了个懒腰，看来他一整晚都睡在这儿：
“努丽丝宝贝给我来杯咖啡，记住别放糖。”
努丽丝放下手中中的工具，熟练地去煮起了咖啡：
安尼罗老是这样，一把年纪的人了，还是没个正经。不过别怪他，亲爱的。
努丽丝一边煮着咖啡，一边回头跟布莱克解释着。
他家里人不管管吗，这样不回家？布莱克问道。
哦！我忘了告诉你，安尼罗还是个老光棍呢！千万别在他面前提这个，他会恼羞成怒的！努丽丝捂着嘴笑着。
努丽丝将咖啡倒进杯里，再加入了一些牛奶。
安卡拖着警服推开了门，他满脸憔悴，令人唏嘘的胡渣上挂着没洗干净的牙膏泡沫，他里面衬衫上还沾着油污，一身浓烈的烟味，布莱克怀疑他甚至没洗澡。
“安卡，你有点不太妙。”
布莱克提醒道。
我还好布莱克，就是有点困。安卡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双腿搭上桌子，报纸一盖便有了轻微的鼾声。
可可姆手拿着包子推开大门，径直走向布莱克，眼神闪躲着递给布莱克一个包子：韩杰斯队长说有案子，要我们去一趟。
“我吃过早餐了可可姆，你吃吧。”布莱克说着伸着手将包子递回去。
可可姆连忙用手挡住脸，往后退了一步。
你躲什么呀？包子还你。
布莱克好笑地把包子塞进可可姆的手里，带上警帽跟着可可姆出了门。
门刚关上，一只手又推开了门。维特满脸虚弱，像是被抽干了一般。一只手扶着腰一步步地朝着资料室挪动。
布莱克跟着可可姆来到辖区的一处巷子口，韩杰斯正倚靠着墙抽烟。
韩杰斯今天只穿了一件警服里面的衬衫，他昨天回家发现他的大衣后面有一大块黑漆漆的油渍，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韩杰斯带着布莱克，走进巷子：可可姆不来吗？
“他已经吐过了。”韩杰斯说道。
啊？
韩杰斯带着布莱克走到巷子尽头，一具尸体倒在地上，暗红色的血液四处流淌，密密麻麻的苍蝇在尸体上爬着。空气中弥漫着尸体的臭味。
呕！布莱克隐隐作呕，尸体他不是没见过，但是这么臭的是第一个。
“你小子不怕尸体倒是不错。”韩杰斯赞赏了一句。
尸体是一名女性，身体的脖子被咬开，喉咙那里血肉模糊，其他地方地方没有看见伤口，四周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
韩杰斯吐出一口烟雾，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熄灭。
死者面部表情痛苦，四肢扭曲。说明死者并非一击必杀，死前因为疼痛有过剧烈挣扎。而这里没有挣扎痕迹，死者是死后被凶手扔在这里的。
可惜，这里太乱了，没有什么脚印之类的线索。
“这喉咙的伤口有些太乱了吧，不像是被割开的。”布莱克说道。
是被咬开的！在活着的时候，活生生咬开！凶手的力气远超死者，死者手腕处有被手钳住的痕迹，看形状，应该是凶手用一只手就钳住了死者。
布莱克茫然地看着细细分析的韩杰斯，这不对吧！这个副队长不应该是莽夫的人设吗？这么聪明不要命啦。
“所以怎么查凶手呢？”
韩杰斯白了布莱克一眼：我要是知道，还找你来干嘛！
“你和可可姆把尸体带回警局处理。我去周围转转。”
“啊？我弄？”布莱克可不想面对这股臭味。
韩杰斯根本不给布莱克机会反驳。
可可姆看见尸体，把早餐都吐出来了，说什么也不肯搬。最终还是布莱克一个人把尸体运回警局。
安尼罗看到了尸体，表示并不想参与。把这个事情全权交给了韩杰斯，安卡甚至连眼都没睁开过。
回来后的可可姆吐的不成样子，趴在厕所里吐个不停。
这个样子的警局真的能处理命案？布莱克汗颜。
教堂中
耶莱克闭着眼睛食指与中指点在眉心，周围斯维尔神父和赫恩等传教士，正对着光辉之主的神像祷告。
耶莱克对昨晚的事情念念不忘，那些陌生的记忆，还有耳边赫恩跟他说的话，耶莱克没有一点印象，还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耶莱克？
斯维尔神父看着愣神的耶莱克。
“抱歉神父，我入迷了。”耶莱克回过神连忙道歉，看了看周围的人已经结束了祷告。
赫恩带着兜帽看不清里面的样子。
斯维尔神父握住胸前挂坠：耶莱克，光辉之主会感受到你的虔诚！跟着我们去传播光辉的福音吧。
耶莱克微微一愣，看向一旁的赫恩回答道：听从您的安排，斯维尔神父。
耶莱克带着兜袍还有其他三人传教士，跟随着斯维尔神父走出教堂。
早上好，神父。
早上好，斯维尔神父。
愿光芒照耀你！神父！
斯维尔走在前面，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圣经”，一路上的贫民，看见斯维尔纷纷向斯维尔行礼。
斯维尔眯着眼睛微笑着，和蔼地回应着每个人：我待会儿会在广场举行布教，各位请带着孩子们过来听听，光辉之主会庇护你们。
耶莱克跟在斯维尔身后，周围的居民也向他投来炙热般的目光，耶莱克叫了叫一旁的赫恩，赫恩没有反应，并不理他。
漆黑的兜袍下，耶莱克低了低头，仍看不清。
斯维尔在广场举行了课程，周围的贫民们纷纷带着自己的孩子来到广场中央听课。
耶莱克站在斯维尔身后，眼神不断看向一旁的赫恩，随之感觉一片嗡鸣声。只听见斯维尔神父的声音还在不断说着，一阵朦胧感围绕着耶莱克的脑子。
斯维尔微笑着：今天我将抽取三十位幸运的孩子，去接受光辉的洗礼。在光辉的照耀之后，他将被光芒庇护，黑尘再也无法侵染。
人群骚动，纷纷推出自己的孩子，希望得到光辉的沐浴！
斯维尔示意赫恩，赫恩低着头，领着耶莱克走下高台，从人群中带回30个孩子，年龄都在15岁以下。
斯维尔微笑着点点头，带着众人离开了广场，广场上的贫民们依旧留在原地，望着空无一人的高台。等过了一会儿，才陆陆续续站起来离开。
斯维尔回到教堂，走到光辉之主的雕像后响起微微的响动。
雕像前的地面出现一个向下的石梯。
斯维尔神父拿上油灯走下石梯，赫恩带着孩子一个个纷纷走下去，耶莱克跟在最后。
随着身影渐渐消失，入口缓缓合上，与平常无异。
昏暗的地下室内，只有几盏油灯闪烁着光芒，斯维尔提着灯继续往深入走去，身后的小孩并没有哭闹，甚至发声的都没有，一个个眼神麻木地跟在身后。
通过冗长的通道，地下室空间一下子宽敞了起来。像是一个地下监牢，这里有许多的房间门都挂着铁锁。谁能想到教堂之下竟存在着这样的空间密室。
密室的空间中传来一阵鞋跟踩过石板的清脆声音。
“今天怎么多了个新人？”
一个极具魅惑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
斯维尔手中的提灯微微闪动，黑暗的空间亮光太过于微弱，看不清眼前人的面貌，只能望出大概的轮廓。
“这是我新收的帮手，放心他不会知道这里的事情。”斯维尔看了看身后眼中无神的耶莱克。
我可不管你找什么人，怎么做是你的事。
油灯的灯光照在地上，一袭黑色长裙，包裹着凹凸有致的曲线，脚踩着黑高跟走到耶莱克的旁边，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淡香。
黑暗中看不清女人的样貌，伸出一只手划过耶莱克的鼻子，嘴唇，最后是脸，耶莱克依旧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
“阁下，这是今天带来的孩子，都是15岁左右的。”
斯维尔尊敬地对着黑暗中的女人说道。
女人轻轻迈动着步子，斯维尔低着头看着女人长裙下的高跟，在走动时不时露出的洁白皮肤和玉足，咽了咽口水。
不错神父，我很满意。女子在巡视过后说道。
那
没等斯维尔开口，女子扔出一瓶药剂。斯维尔急忙接住生怕摔碎。
女子带着斯维尔身后的孩子，走进密室黑暗的深处。
“别怪我没提醒你神父，东西的效果要不断加强，要是被发现了，你就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女子慵懒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越来越远。
斯维尔死死拿着手中的药剂，一脸阴霾地看着女人消失的地方。
警局中，韩杰斯拿着从维特那里整理的资料皱着眉头。
最近辖区内连续出现了三起失踪事件，丢失的都是女性，目前却只发现一具尸体，如果是同一人所为，前两名估计也被杀害了。如果是不同的凶手，为什么都只瞄准女性下手了呢？
有什么思路吗？布莱克问道。
韩杰斯摇了摇头：凶手可能会在再次下手，所以最近可能要在辖区内巡逻。
布莱克你跟我晚上巡视街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