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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属于弟弟的东西,为何在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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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挽裳又看了眼女子身后的门,转而对女子说,“小……无艳就烦请您多多照顾了,若是有任何需要,可派人来采悠阁同我说。”

    女子只是看着她,不点头,不做声,嘴角却是扬着叫人捉摸不透的浅浅笑弧。

    略一颔首,她满心失落地转身离开。

    小曜不愿意见她,在她踏破千山万水,悲痛地接受他死了的事实后,他又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可是,却不愿见她,不愿认她。

    “千岁夫人。”

    身后忽然传来女子的声音。

    她停下脚步,回过身去,淡淡地看向女子。

    女子走上来,微微勾了勾唇,低声道,“若让你在他和九千岁之间选,你会作何选择?”

    风挽裳面色刷白,这是她最不愿意去想的问题。

    可是,不愿意想,并不代表就不会发生。

    这女子不过是提醒她去想而已。

    她不知道为何小曜会变成北岳摄政王的男宠,只知道他很受宠,受宠到摄政王派亲卫队护送他。

    她更不知道小曜为何恨顾玦。

    【身不由己?你居然为这样一个恶贯满盈,满手沾满鲜血,将别人推进地狱的人说话?】

    昨夜,小曜如此说。

    莫非……

    小曜之所以成为男宠,跟顾玦有关吗?

    脑子里就像是抽丝剥茧般,想起每一句可以关联得上的话。

    【北岳东王刚被封为摄政王,你好好物色人选送过去,三年前你送的那一个听说还满合他心意的。】

    三年前?也是摄政王,又是这么巧!

    太后还说,他清楚无艳的饮食……

    真相已然浮出水面,只等自己去求证。

    倘若真的是这样……

    倘若真是她所想的这般,那顾玦怎可以那么无情地不告诉她,无艳就是风曜?

    看她那么痛苦地回忆,那么痛苦地追悔。

    又怎么可以那么无情地说拔刀就拔刀?

    又怎么可以那么残忍地用那个蚀骨断肠散对待小曜?

    还是说,自己还不配叫他放在心上?

    还不值得他因为她而放过小曜?

    她知晓他的心很狠,很硬;不够狠,不够硬,不够无情的话,他走不到今日。

    可是,就算是她,也不值得他迟疑一下吗?

    风挽裳的脸色越来越白,整个人好像一下子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苍白虚弱地站在暖阳底下。

    “千岁夫人,你该好好想想了。”女子又对她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转身回屋。

    好好想想?怎么想?如何想?

    这无疑是手心手背的抉择。

    风挽裳失魂落魄地走出客院,满脑子都是该如何做选择。

    小曜这般恨,想必这些年受的羞辱难以想象。

    就像顾玦曾经那般轻描淡写地同她说他当男宠的那段过去。

    他赢在足够聪明和隐忍,可是小曜呢,这世上不是人人都像他顾玦那么强大,自小就懂得忍辱负重啊。

    皎月默默地跟在身后走,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听进耳里。

    她,来时,是迫不及待;走时,是失魂落魄。

    也许,老天真的爱捉弄人。

    风挽裳没有回采悠阁,而是去了缀锦楼,直接等顾玦回来。

    她要问清楚,她要听他如何说。

    从午时等到日暮,从日暮等到天黑。

    直到,整间屋子都被黑暗笼罩,环抱手臂趴在桌上的她才记起要掌灯。

    她看了看屋外面的光亮,起身,许是保持一个姿势坐得太久,转身迈出脚步时,双脚麻木得使不上劲,她整个人朝烛台扑去。

    这一撞,她的手重重地碰上了灯罩,身子歪向一边,双手跟着一转一一

    咔!

    烛台传来奇怪的异响。

    她趔趄,堪堪站稳,目光落在烛台上,瞠目!

    他的烛台底座是固定的,设计也别致,灯柱上的烛台呈碗形,那个碗形是精雕的,略大,整个就像荷叶。

    而此时,借着渗透进来的微弱得不能再微弱的光,她看到那个烛台半滑开,露出里边的暗格来。

    她点了无数次灯,从未知晓这个烛台另有玄机,只当它精巧独特。

    风挽裳犹豫着要不要看,顾玦的东西岂是可以随便看的?

    而且还是隐藏得这么隐秘的东西。

    想着,她拿起火折子,吹着后,打算将把烛台还原,然而,那绳子却卡在边上。

    她将火折子凑近了些,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把绳子拿开。

    然而,当视线触及到那根绳子的时候,她怔住了,心如雷击!

    那是一条精编而成的红绳,以红线全编而成,既精致又结实。

    当年,小曜失踪前,她就曾亲手编织过这样一条绳子给他,让他佩戴那颗刻着他名字的小石头。

    风挽裳将顾不得想别的,直接将那根绳子拿起来。

    火光往前一照,她看清了绳子上所挂的东西,手里的火折子应声落地,落在光滑的木板上,弹跳两下,火花四溅。

    是弟弟儿时戴的那颗石头,上面刻着‘风曜’二字,小石头成水滴状,背面磨得光滑平整,表面刻着他的名字,上面经过处理,如同淋上一层光泽,将里边的字保护完好,色泽鲜艳。

    双手颤抖地捧着这个石头吊坠,风挽裳只觉得心寒透彻。

    原来!

    真的是那样!

    小曜而今的样子真的是顾玦害的,而他在明知自己找的人是谁后,却仍旧可以若无其事在她面前只字不提,哪怕在他面前,她多次因为小曜追悔莫及,伤心难过。

    他的心,真的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狠,还要无情,还要麻木。

    咿呀一一

    门,忽然被轻轻推开来,夜里的冷意吹进来,将她的心吹得更冷,更寒。

    她回头,直直看向抱着小雪球走进来的男人。

    依旧俊美妖冶,依旧优雅尊贵,眉间淡淡风华,掩饰不去。

    “替爷省灯油吗?”顾玦将小雪球放下,关上房门,缓步走过来,弯腰捡起落在她脚边的火折子,将烛台还原,点亮烛火。

    所有动作,流畅且一气呵成,似是一点儿也不意外她发现了什么。

    风挽裳本来还在冰冷边缘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沉入冰潭里,刺骨穿心的冷。

    都到这时候了,他还能这般漫不经心,完全漠视她因此而产生的伤痛。

    他的心到底无情到怎样的程度了?

    “爷,能否告诉妾身,这个只属于妾身的弟弟的东西,为何会在你这里?”她将吊坠递到他眼前,带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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