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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酒醉,人更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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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韩城那单刀直入的问话,江鋆之面上、心里都无半分波澜,“自然是。那你准备拒绝给我这样一个趁人之危的逃跑机会吗?或者说现在的你已经没了耐心,打算直接把我杀掉?”

    “怎么会?好不容易见到鋆主动的时候!再说我也很想看看,鋆你到底能不能逃出去?”韩城饶有兴致地挑弄着江鋆之的发丝,视线都未直视着人儿,一副洋洋自得模样,像是一点不担心人儿会在自己手里跑掉。

    “那,喝点酒怎么样?”江鋆之合理建议道:“喝了酒脑子就不好去思考了,做事的时候也不会妨碍你。”

    闻言,韩城嘴角的笑越发深,十分大度地应下了,“好啊!”反正人儿已经掌控在自己手上了,他倒也乐意陪人儿玩一玩。

    依着人儿的意思,韩城用手机联系了下属,又果断把手机摔坏,像是要杜绝人儿跟外面联系似的。

    而后他牢牢将人儿圈进怀里,脑袋埋在江鋆之颈肩,呼吸逐渐趋近平稳,跟睡着了一般。

    江鋆之疑惑地皱了皱眉,他莫名觉得这个姿势异常的熟悉。

    很快有一保镖送来两瓶红酒和杯具。

    但却只敢在门外一米远处站定。

    上次演戏那回他可还记得清清楚楚,他们这位老板可是一回来就兴师问罪了一场,将之前在外头偷瞧过这被藏着掖着的美人儿的兄弟,一个不差地给送回了死训营。

    怕是没个十天半月是熬不出来了,身上没受上个百八十鞭、四五十刀定也不会罢休,估计等那几人回来,个个都能瘦成猴了。

    没多理会门外保镖的畏惧,韩城拿了东西转身就关了门。

    而江鋆之,自韩城起身去开门拿酒,再到男人走回自己跟前,他都默默盯着,只不过自己想看的全被男人掩饰得极好,也就无奈另寻他法了。

    “15°。”瞧着无意闪过眼前的红酒瓶身,江鋆之眼尖地从纸签上瞧出了酒的度数,跟着竟还毫无顾忌地开口分析着,“一般人200~300ml就会醉,这一瓶酒约莫750ml,够分三次。”

    他直勾勾抬眸直视韩城,大胆发问,“你打算给我灌醉你的机会吗?我只喝一杯,剩下的你喝吗?”没有顾忌分毫,好似并未将面前之人当作一位绑架自己的凶手,而只是一个因为某些他不明所以的误会却还可以讨价还价的陌生男人罢了。

    闻言,韩城不显半分恼火不满,却也没有立刻回话,像在犹豫纠结。

    默默打开一瓶红酒,他倒上了半杯子。

    手指扣住酒杯边缘,韩城将杯子高举着到了自己和江鋆之眼前,透过樱红的酒色,他注视着人儿的面貌——尤其那一双橙黄色又蕴着酒红的眸子,让他意外的心情愉悦。

    好看!好看极了!

    无意识勾起一侧嘴角,他缓缓开了口,“可以!鋆甚至一杯都不需要喝!只不过我一个人喝着没意思!鋆你要陪我!玩些有趣的,不如鋆你把衣服脱了?这酒。”一番不明边界的话,语气里吐露满满的期待似的。

    无视中间的阻碍,江鋆之低眉瞧着男人不断上下开合的双唇,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

    更是不等韩城把话讲完,江鋆之便像是迫不及待开口打断道:“不,我应该喝一杯。”

    任着江鋆之的性子让手中半杯酒被夺了去,又盯着人儿利落地一口吞下,甚至还毫不迟疑地摔了杯子,韩城默默在心里呢喃好一番——我记得,在这里,鋆的酒量很差才对,是想让我放松警惕吗?

    被遗落下的那点滴红酒随着酒杯碎片一同散到了地板之上。

    而后江鋆之抬眸瞧了一眼男人,那眼底却是一切平静,紧跟着脑袋一垂,似乎睡过去一般。

    韩城随性地瞧了瞧地上那一摊碎片,始终没有生出半分其他心思的样子,只一颗心全全扑在人儿身上,浅笑一声又道:“那这会儿,鋆可愿意配合我了?”

    曲着手指挑起人儿的下巴,那一副分外诱人的模样瞬间暴露在了他的视野里。

    江鋆之此刻的眼神略显迷离,半眯着的眸子里尽是一片雾水,脸蛋也醉得通红,再加上那片雪白就越发衬得人儿美艳夺目了。

    这一幕任谁看了都可能走不动道,致使欲望澎湃。

    自然也轻易便能料想到人儿的酒量极差,还是一杯就醉的程度。

    眼下,就是韩城,也有些难以压制心底的欲望,喉头不由自主地滚了滚,他莫名觉得口干舌燥又气血翻涌。

    但还是压着心思,自顾自再倒一杯酒,语气玩味,“那,鋆把衣服脱了吧!”

    由于酒精作用,江鋆之的脑袋诡异地变得昏沉起来,意识模模糊糊,思想也断断续续,却还乖巧地听男人的话开始一点点解身上衬衫的扣子。

    就是动静缓慢僵硬。

    看来,的确很大差别。小说里的江鋆之……应当是以我为原型,却为什么又相差甚远?是凉秀笙不够了解我,还是刻意为之?

    没有继续苦思下去,江鋆之将上身的衣服脱了个精光后,立马就想抬头与男人再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字尚未吐出却是已然被男人揪住了头发,他也猝不及防吃痛叫出了声,“啊!”

    下一刻韩城又凶狠地往下一使劲,把江鋆之整个人重重往床上撞,半点瞧不出怜香惜玉的心思。

    跟着迅速俯身上前,利落干脆地倒尽了杯中红酒,俩人如今几乎就要贴在一块儿了。

    酒液瞬间在人儿身上开出了一朵樱红色的血花,还有些许还淌到纯白床单上,宛若一朵朵深色的花,好看极了。尤其是人儿身上那朵,最是艳丽夺目。

    江鋆之没察觉身上多出来的冰冷,只被男人粗暴的动作弄得头昏脑涨。

    后脑勺强制磕在了床榻上,即便身下有多柔软,对于他如今这个醉了酒的人儿,照例是不好受的。

    他的双眼下意识紧闭着,眉头也皱起,更自发性地抿着双唇,就如先前一般,强硬地拒绝发出任何声音——许是觉得如此就是示弱。

    双手则还无意识地浅浅攥紧了身下床单。

    视线瞧着身下倔脾气的人儿,韩城面上顿时露出来一个坏笑,二话不说埋头凑到人儿身上张口就咬。

    直至混着鲜血的酒液入口,韩城才心满意足地脱身。

    目光再上移时,瞧着怀中人那一副无可奈何只百般忍受的怜人模样,他跟着就朝人儿面庞伸出了手指。

    蛮力撬开因为忍耐疼痛被江鋆之狠狠咬出几丝血色的唇瓣,任粘稠的唾液将自己的手指包裹住,那点点温热竟让他觉得有些烫手,身体情不自禁地起了反应。

    视线低垂一瞬,韩城的唇角勾起了一个可见的弧度,强势自言自语道:“鋆的每句话都说得那样硬气,就是这副诱惑我的身体却是意外的软弱啊!”

    也不期待人儿再给些回应,韩城随心所欲地开始折腾人儿,一点不顾对方的无力反抗。

    江鋆之表情越发痛苦,虽然尝试好几次却也无论如何都没法与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进行正常交流,后面更是被韩城无情地又灌下好几口酒,说是要让自己配合。

    就是次次被痛感刺激得抓不住含在嘴里的酒液,不是呛着进了喉咙,就是被他咳得到处是。

    他只觉得男人的要求十分不合理,就算要让自己用嘴喂酒也应当换个姿势才是,这样躺着的话他并不认为可以实现。

    只不过始终没找到和男人谈判交流一下的机会,意外进肚的酒液也让他脑袋越发沉重起来。

    他只能死死攥着身下床单,同时尽力分出些心神,凭借着那仅存的一点理智腾出另一只手来不断挪动着,似乎妄想抓住某棵救命稻草。

    疼痛感一步步蔓延了全身,因此,江鋆之对时间的感知却是越发模糊起来,他只觉得过了挺长时间的。

    又好一会儿过去,韩城总算是将两瓶红酒解决了一半。

    就是原本的纯白床单被染上了那大片混杂着鲜血、汗液和泪的酒红。

    本该老老实实套在江鋆之下半身的衣服也被韩城撕了个稀碎丢在一边,简直惨烈,就是缺了部分让韩城给死死捆在了人儿眼睛上,再看人儿全身上下,更是几乎见不着一处干净地儿。

    整个人就像极了一个坏透了的雪白瓷娃娃,隐约透着一种怎么修也修不回原本模样的那种感觉。

    瞧着身下人儿像是陷入了晕厥一般,韩城也就暂且停了下来。

    松开先前那为了避免江鋆之过度闹腾挣扎而将人儿两手腕死扣在上方的一只手掌,韩城顺势便坐起身来理了理自己那因为汗液浸湿全了的刘海。

    此时瞧着男人面庞泛红,倒真有几分醉酒的意思,但眼神却是清明得很,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酒醉的还是人醉的了。

    埋下脑袋,他假意迷迷糊糊对着空气开口,“怎么、有点晕?难不成真醉了?”

    随即他更是迈着不太利索的步子,扒着墙面扶着门框就进了卫生间,像是要洗澡。

    毕竟前面那一阵子费体力的运动过去,韩城开始时的气息不稳不过一会儿功夫就能恢复了常态,可剩下那大片仍在自上而下流淌着的汗水却是有些黏腻不舒坦了。

    而貌似已经陷入昏迷的江鋆之却是趁着这会儿功夫拼尽全力把身体挪动到了床边,感受到指尖的一丝痛感后,他果断地握住了那一块四分之一拳心大小的碎片。

    紧跟着就是一股强烈的刺痛,他却还咬着牙半声不响,就算鲜血淌了一片也仿佛毫无知觉。

    借着这份疼痛江鋆之也勉强恢复了些精神,尽力撑起自己如今这副有些狼狈的躯体下了床,只是险些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疼痛感也逼得他不由自主地紧皱起眉,嘴唇上的血又是吞进了肚子里几分。

    伸手扯下眼睛上一把碎布条,江鋆之却又丢下了手中碎片,忍耐着身体的疼痛俯下身捡起另一块符合自己心意的碎片,下一刻竟就像有目的性地朝着卫生间迈动了脚步。

    紧随其后的,是一串串滴落状和流淌似的血迹。

    听着卫生间“哗啦啦”的水声,江鋆之直截了当地闯进了韩城的视野里,男人眸子里瞬间闪过一丝诧异,转瞬便带上了笑意,调戏道:“鋆这样离不开我!?才离开一分钟不到,鋆就如此渴望了啊!”

    伸手撩开额前一片湿透了的散发,韩城完全无视水流从眼前掠过,就如同逗狗那般向人儿勾了勾手指,语气玩味得很,“要是鋆不满足,我们继续啊!鋆觉得?”意味不言而喻。

    江鋆之只一个劲地盯着面前人,像是一点不在乎男人说了什么,在男人话落时便已然走到了对方跟前,水流也顺势自他的头顶往下浇灌。

    他默默伸手握住韩城撩头发的手,自顾自开口问,“怎样出这个房间?”声音是想象不出的嘶哑,混在水声中更迷迷糊糊让人听不清。

    随着人儿把话说完,韩城竟还怔愣了一瞬,目光灼灼地盯着人儿那双已经哭得有些红肿还始终泛着泪光的眼睛时,他的眼底却是眨眼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阴鸷。

    眼前这份显而易见的支离破碎,就是稍微有点同情心的陌生人,怕也会义无反顾想着护他。

    跟着韩城却又立刻恢复了原状,语气依旧,“哦?鋆就这样直接问?我又怎么会说?不如,鋆看看自己身上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只不过鋆的身体都已经是我的了,还能给我什么?”

    说着还轻松挣开了江鋆之的手,随心所欲地圈住人儿的腰,并在那纤瘦的腰肢上猛掐一把。

    江鋆之还险些因此再一次闷哼出声。

    只是在众人瞧不见的阴影下,韩城那只藏在身后的手莫名攥得死紧,几乎就要抠出血肉来。

    江鋆之本能地抬手阻止男人的靠近,只是未起到任何效果,随即他放弃了抵抗。

    伸手再次握住男人的另一只手,诡异地单方面与对方五指相扣,再高举到自己与男人眼前,江鋆之语气平淡地又问,“指纹?还是其他?”

    韩城轻笑一声,缓缓扣紧了人儿的手掌,稍一用力便将人儿整个带到了一旁的瓷砖墙上,死死压得人儿没法动弹,一只脚还牢牢抵在人儿双腿间。

    江鋆之下意识埋头平息着呼吸,如今既有疼痛的刺激,又被热水浇了这会儿,他的精神也暂时恢复了一半大概。

    而后在还未抬头的一瞬便毫不犹豫地伸手扣在了男人腰间。

    鲜血流淌,韩城吃痛地下意识收手要去捂伤口,却也因此松懈了对江鋆之的禁锢。

    他也正好趁着这个间隙,握着酒杯碎片就往人太阳穴处下手。

    只是在碎片即将狠狠扎进男人太阳穴时,韩城却是瞬间抬手拦住了刺来的断开的酒杯握把。

    只不过江鋆之这力道倒有那么几分,再加上凶器的锋利程度,顿时就从韩城的手掌心贯穿而过,鲜血如同大泄的洪水那般,眨眼将地上的一摊水染成了血红。

    但就是伤到如此程度,韩城却还只是皱了皱眉头,一声不吭。

    见情势对自己很不利,江鋆之果断地没有纠结多久,随即就想先一步排除男人受了伤的手掌的阻碍,第二次往那太阳穴处招呼。

    只是动作还未实施一分,韩城却是率先握住了他欲要脱离的手,全然不顾自己伤势轻重,强硬控制着江鋆之两只手臂后,又狠狠掐住人儿的面庞,脑袋凑得尤其近,面目略显狰狞,像是愤怒到了极致,语气也都冷到了冰点。

    “鋆!你还真是始终如一啊!好!很好啊!从此刻起,我会让你好好体验一下什么是绝望!你最好,还能做到这么平静!”

    话落韩城更是强势吻上了人儿的双唇,比之以往都要凶恶,都要不管不顾。

    鲜血混着唾液在俩人口腔中单向流动,看着韩城如今模样,似乎就要这般生生将人儿吞吃入腹,任凭江鋆之如何挣扎反抗都无济于事。

    最后,甚至直接把人儿吻得窒息昏厥过去,软弱残破的躯体最终只能无力地倒在韩城怀里。

    卫生间便也只剩下不轻不浅的水声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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