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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花易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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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忽然一阵凌乱,一匹红色的马驹突然冲乱官兵的阵型,马的蹄子踢飞了几个官兵,随即朝着郁袭狂奔而来。

    紫悦……

    一支箭对准了紫悦的头,咻的一声破空而出,郁袭立刻扑向紫悦,黑鳞剑迅速做出反应,拦截了与郁袭擦肩而过的那支箭。

    执天的杀气似乎比任旸塵更暴戾,剑刃已经开始颤抖,苍穹似乎也发生了一声咆哮,执天如一头怪兽破体而出,迅猛的速度令所有人闪躲不及,箭在弦上的弓箭手转眼间全部被横扫,霎时间碎瓦残砖四溅,执天掀翻了几栋阁楼,屋瓦碎片伴随着弓箭手四处掉落,身后的尸首堆积如山,鲜血如注的浸染了深巷,章子欣闪躲不及,被执天斩伤了臂膀。

    执天的狂暴,使得任旸塵的内力大大的消耗,加上前几日的内伤,体力严重透支,但他仍不想放过章子欣,踉跄的脚步紧逼的章子欣步步后退。

    到处是碎瓦残砖,尸体交叠,郁袭紧紧抱着紫悦的头,看到它没有受伤,这才放心下来。

    杀红眼的黑界愤怒的扫平一切障碍,剑起人亡,鲜血四溅。

    郁袭趁机跑过去扶起妘婳和孙先生,只可惜二人已经没有气息,她跪坐在地,抱着妘婳渐渐冰冷的尸体,一种难以言表的自责和愧疚在眼眸中闪烁。

    章子欣见识到了任旸塵的实力,深知自己不是对手,但困兽犹斗的他还是想做出最后一搏,两个人同时举起剑,刺向了对方。

    被刺中小腹的任旸塵洞穿了章子欣的心脏,他强忍疼痛,跌跌撞撞的走向妘婳,突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的任旸塵已是两日后的下午,伤势未愈的他要极力外出,他挑选了一个山水极佳的地方,亲手葬了妘婳和孙先生。

    他面色苍白,屹立在山水间,望着两座新坟,心久久不能平静。

    “我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长风,我是不是很没用?”

    任旸塵的声落寞而低沉,是妘婳死后,他沉默了许多。

    “哥,不要否定自己,你一定要相信自己,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这是上天对你的考验,有一天你会站在别人遥不可及的巅峰。”

    那晚的月亮很圆,一地的银霜照着没有掌灯的院子,兄妹二人身披月光,就坐在院子的台阶上说着话。

    任旸塵苦笑着,黯淡的眉眼在月光下像落了了一层灰。

    他看着郁袭问:“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因为你是任旸塵啊!”

    他仰天叹气,“可任旸塵也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也可以创造不一样的价值。”

    “哥,”郁袭也望着他,鼓励他,“他们是因我而死,我和你的心情是一样沉痛的,但我们不能因此萎靡不振,我们要化悲愤于力量,去开创新的未来,才对得起妘婳和孙先生。”

    郁袭的语言掷地有声,如一滩死水沉入了一块巨石,激起了强大的涟漪,连岸边都在激烈晃动。

    任旸塵在月光下凝视着她,清丽绝美的脸庞宛若星河灿烂,令人心胸滚烫。她的嘴角噙着一丝善解人意的笑意,那一丝笑意鼓励着任旸塵,似乎有着吞噬暗影的力量,令人的心情渐渐明亮起来,这个女子确实带给了他惊喜与希望,在他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她给了他强有力的支撑与慰籍。

    他的眼里闪着光,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轻声的说:“此去京都城凶多吉少,你怕吗?”

    郁袭摇摇头,“我不怕。”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上天成全我,我便能如愿,如果不成也没有回头路了,长风,如果你不想去,我不会勉强。”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我想父王替我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是这种用意,长风愿助你一臂之力。”

    “好。”

    任旸塵看着她,复制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欣喜。

    郁袭突然想起来,撑起脑袋看着他,“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太子伍伯轩十日后将在孔雀台观舞纳妃,那个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

    郁袭在心里吐槽,好色的男人都一样德行。

    京都城出现了白羽的身影, 在一间偏僻的客栈,他独自喝着茶,匆匆赶来的落叶握着剑坐在了他的对面。

    “情况如何?”

    白羽指节分明的手指正握着杯盏淡淡的问他。

    落叶:“如将军所料,这一切的起因皆因信王挑拨而起,如今的信王确实有谋反之心,而且最近我查到他与任旸塵也有联系。”

    白羽陷入沉思,在心里猜测这很有可能就是任旸塵来京城的目的。

    “还有呢?”

    他又问。

    “25年前,信王并未接触风引梨花渡一族,所以那个带扳指的男人很可能就是当今皇上。”

    白羽在内心琢磨,皇帝也参与了,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将军打算下一步怎么办?”

    “继续盯着信王。”

    他递给落叶一杯茶,“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落叶接过茶盏憨笑,“不辛苦不辛苦。”

    白羽的目光无意瞟见角落里坐着一个女子,自打落叶前脚进来,她便后脚跟了进来,目光总是瞟向他二人,他看着落叶朝那女子扬扬下巴,“那姑娘是谁?”

    落叶握着茶盏没有回头,“我不认识。”

    看都没看就说不认识,那一定认识。

    没等白羽说话,那女子自径走了过来,站在落叶的面前,落叶将目光移向别处,就当没看到她。

    “这姑娘是找你的吧?”

    落叶面不改色,“我不认识。”

    落叶还死不承认,白羽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又打量他身旁的女子,一身淡蓝的素衣,眉目清秀,眼神幽怨的瞪着落叶。

    白羽抬手招呼她,“姑娘,请坐。”

    女子一双秀目看看落叶,又看看白羽,踌躇了一会儿对白羽说:“你能做他的主吗?”

    “当然,姑娘有何诉求可以说出来!”

    “将军别听她说……”

    落叶急忙制止,令女子情绪激动的抢先说道:“我就要说。

    “我走哪儿你跟到哪儿,你烦不烦,我们的事私下解决好不好?”

    白羽好整以暇的瞅着落叶:“什么事要私下解决?”

    “我要嫁给他。”

    女子话一出口,落叶慌忙弹起,准备溜之大吉,被白羽钳住,只好乖乖的又坐下。

    “听她说完。”

    女子怔了怔回答:“我已经说完了。”

    落叶急忙回答:“我不同意。”

    白羽眯着眼看向落叶,“什么情况?”

    女子抢着回答说:“我要嫁给他,他不肯娶我。”

    白羽蹙眉甚是好奇:“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因为他揭了我的面纱。“”

    “揭了面纱就要娶你?”

    这是什么奇葩理由?

    “是的,我师父说过,揭我面纱的男人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杀了他,二是嫁给他,我杀不掉他,就只好嫁给他了。”

    白羽二话不说,便替落叶作主,“那就娶了她吧。”

    落叶一听急眼了,“将军……”

    白羽打断他的话,“谁让你揭了别人的面纱?”

    落叶无辜,拒绝的理由更奇葩,“我年纪尚小,还不适合娶妻。”

    白羽横他一眼,“你二十有三了,再不娶该等着打光棍吗?”

    “将军不也是二十有五了才……”

    “可我没揭人家的面纱。”

    “唉……”

    落叶一脸苦瓜相,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只不过在暗地调查信王的时候,在客栈误入了这女子的房间,对方以为他是好色之徒,持剑相向,结果反被揭了面纱,一怒之下的女子一定要杀了他,只可惜技不如人,杀不了他,女子只好吵着要嫁给他,他不答应,便是后来的走哪儿跟到哪儿。

    见他不乐意,白羽欠了欠身子揽着他的肩,凑近脑袋小声的和他商讨,“这姑娘看起来天性单纯,你捡了大便宜,娶了也不亏。”

    落叶撇撇嘴:“我没有彩礼。”

    白羽大方:“包在我身上。”

    落叶哼唧推辞:“可我还没有准备好。”

    白羽冷眼斜视他:“你还要准备什么?”

    落叶:“我……”

    见他俩还在嘀咕,女子忐忑的问落叶:“你究竟肯不肯娶我?”

    看来此事还得撮合,得当一回媒婆。

    白羽清了清嗓子,“我算是落叶的家长,他的婚事我可以替他作主,还请问姑娘芳名?”

    “那太好了。”

    女子有些兴奋的回答,“我叫傅文静,家师南池北斋的弟子。”

    “南池北斋?”

    白羽皱了皱眉,这个名字有些熟,好像是哪个道观的道姑,他以前听师父南阳子提过。

    傅文静看着他,“公子听过家师的名字?”

    “嗯,是听说南池前辈的大名,不知傅姑娘来京都城所为何事?”

    “家师托我打听一个人的下落。”

    “那姑娘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傅文静犹豫片刻,从腰间拿出一张纸摊开,又递到白羽的面前说:“就是画上的这个人,我按照师父的描述自己画的,你们看有没有见过他?”

    白羽盯着画像,深皱着眉,表情非常的奇怪,令落叶也忍不住将头探过去看了一眼,这一眼惊的是瞠目结舌。

    白纸上竟是一张人像简笔画,除了能看出五官之外无从辨识。

    落叶拍着桌子嘲笑:“你这画的是啥?谁认得出这是谁?”

    “战神将军白羽。”

    白羽惊讶,“姑娘画的是我?”

    傅文静也同样惊讶,他打量着白羽,“难道公子你就是战神将军白羽?”

    “千真万确,只是这画像也太离谱了。”

    连白羽看了都一言难尽。

    傅文静疑惑的将画像凑近白羽对比,又皱着眉头自言自语:“明明画了鼻子嘴巴,但好像像又不像哩。”

    白羽抚额:“……”

    “哈哈哈……”

    落叶笑的东倒西歪,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又讥笑傅文静,“你这画像水平也太差了,我家将军生的这么俊雅,竟被你画成这副模样,简直笑死了。”

    傅文静狠狠瞪了他一眼,以示不满。

    白羽非常不解的问道:“我与南池前辈从未见过,也并无交情,不知为何托傅姑娘找我?”

    “因为家师与南阳子前辈是旧相识,也不知什么原因,就托我送还一件信物。”

    “信物?”

    “嗯,”傅文静又从腰间拿出一个用丝帕包裹的玉怀古说:“因南阳子前辈不知去向,所以家师托我将这枚玉怀古转交给战神将军。”

    白羽接过玉怀古细细摩挲着,以红绳串着墨绿色的玉怀古,质感温润细腻,手感极好。他并不明白其中原由,想细问,又看着茫然的傅文静,最后还是作罢。

    “那我们的婚事……”

    傅文静又提起,白羽便承诺她与落叶的婚事一定算数,只是目前太过仓促,等双方家长见个面,再细细定夺。

    傅文静听罢便心满意足的回去交差了。

    终于将傅文静打发走,落叶佩服的朝白羽伸出大拇指,“将军的权宜之计实在高啊!”

    白羽挑起眉头,“什么权宜之计,我说话算数,这门亲事已经成了。”

    落叶:“……”

    花宅。

    窗外绿荫葱茏,花香鸟语,暖暖的阳光从浅色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书架上,花的清香随风潜入,融合案几上香炉升起的袅袅轻烟,令人心神安定。

    花慕蝶懒散的斜躺在卧榻上看着书,忽听见屋外一阵杂吵,他似乎听见了女人争吵的声音,还伴随着摔东西的声响。

    花慕蝶猛地弹起来,不会是温柔那个男人婆吧?她怎么又找上门来了?这这这该如何是好?他急着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又听见一个熟悉大嗓门在喊叫着他,“花蝴蝶,你给老娘滚出来。”

    这声音是?老娘。

    花慕蝶风一般迅速的冲向大门口。

    来者正是他的老娘,刀月乔。

    此时刀月乔正双手叉腰,怒目圆睁的站在花宅的门口怒怼着一群家丁,她身后的一个小丫鬟檀儿也不甘示弱的指责的一群家丁。

    “老娘……”

    花蝴蝶兴奋的冲上前抱住刀月乔,刀月乔一把推开他,劈头盖脸的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小子翅膀硬了是吧?在外面逍遥快活惯了不想回家是吧?老娘专门来看你,竟敢将老娘挡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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