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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有朋自远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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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袭还是不死心,“看得出你和白羽关系不错,我与你非亲非故,近日无冤往日无仇,那你为何要说我坏话,让白羽赶我走?”

    花慕蝶的脑门都溢出了一层汗,他无辜的眼神看着郁袭,很诚实的解释,“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说你的坏话,我那日只是路过而已,而且我跟他也没有多熟,真的。”

    郁袭重重的将酒盏搁在案几上,情绪激动,“你都坐大腿了,还好意思说不熟?”

    花慕蝶:“……”

    最后花慕蝶叹了口气,向后倚靠在椅子上,完全没有脾气,“姑娘想怎样?”

    “如今我已无家可归,既然白羽不要我,那你就娶了我吧。”

    花慕蝶一听惊吓的立刻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不不不行……姑娘……”

    郁袭眯着眼,“怎么,觉得我配不上你?”

    花慕蝶慌忙解释,“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但婚姻这个事吧,一厢情愿无意义,得两情相悦,还请姑娘三思。”

    “是你拆散了我和白羽,你得对我负责。”

    花慕蝶觉得委屈,他牺牲了色相不说,还落得这一恶名,这姑娘还赖上自己,他该上哪说理去?

    他面露难色,沉吟片刻后对视郁袭,“除了这一项,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强你,你用银子补偿我就好。”

    花慕蝶嘴角弯起一个弧度,“这个好说,姑娘要多少?”

    郁袭伸出五根手指。

    “500两?”

    郁袭睁大眼睛,神情复杂的看向花慕蝶。

    花慕蝶看着她的表情,在心里揣测她的意图,以为嫌少,立刻又问:“5000两?”

    郁袭努力保持镇定,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她这一路上银子花的差不多,无意看见花慕蝶,生气的她便打起了要钱的主意,她以无家可归要求对方娶自己,料到对方不会同意,然后再退一步,要些银子作补偿,本想问他要50两,结果对方误以为是要500两,惊讶的郁袭还没反应过来,对方自己开出了5000两的高额补偿,如果对方付的起,那不要白不要。

    “好,成交。”

    花慕蝶非常爽快的答应,虽然他看出了郁袭在敲诈自己,但破财消灾他也愿意,在他看来,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郁袭却懵圈了,5000两一口答应,都不带讨价还价的,这么豪爽,看来自己是遇上了财神爷。

    她再次细细打量花慕蝶,一身红衣如火,身材頎长,面容俊美妖媚,白皙修长的手指正把玩着一盏价格不菲的酒杯。

    郁袭这才垂眸望着自己刚才喝酒的杯盏,碧玉色的酒杯温润透亮,细看则能看出有不同的光泽有来回转变,外围雕刻着极其细腻的五色祥云,杯底有龙纹若隐若现,斟满琼浆玉液,龙纹似有冲天腾飞之意。

    还有那把鎏金镶牡丹的酒壶,高姿典雅,周身轻巧秀丽,细长的壶颈如天鹅抬头。这样价值不菲的杯盏,郁袭只有在拍卖会上见过,都拍出天价被人收藏。

    不可否认,花慕蝶不是个一般的有钱人。

    “姑娘是要银票呢,还是要银子呢?”

    郁袭想了想,5000两银子带在身上根本托不动,为方便携带,她要了银票。

    花慕蝶随后朝门口拍了拍掌,一个家僮推门进来,恭敬的走到花慕蝶的面前,“公子有何吩咐?”

    “去钱庄取5000两银票过来。”

    在等家僮取钱的过程中,郁袭好奇的问他,“你究竟是什么人?看来你挺有钱的。”

    花慕蝶笑了笑,“我就是个普通的商人,赚点小钱,养家糊口罢了。”

    回答的含蓄低调,但出手阔绰,实力不允许低调,5000两银子眼睛都不眨,还说自己是个小商人,简直就是个提款机。

    但郁袭还是低估了花慕蝶的实力,“花公子是开钱庄的?”

    花慕蝶略微皱了一下眉头回答:“算是吧,副业而已。”

    郁袭在心里一阵惊叹,开银行还是副业?这是有多么的不务正业。

    郁袭还不知道花慕蝶富可敌国,产业遍布大江南北,区区几千两根本不放在眼里。

    花慕蝶拿起那把鎏金镶牡丹的酒壶,正欲往郁袭的酒盏添酒,郁袭连忙推辞,这个时候,她需保持清醒。

    拿了银票,郁袭便出了秦楼。如今有大把钱在身,她的胆子也大了许多,为犒赏自己,她在闹中取静的地段,选了一间带别院的豪华客栈住下。

    待月上中天,花慕蝶这才回到了宅邸,茶房雅室烛火高照,两个熟悉的男子正临窗而坐,自斟自饮的喝着茶。

    花慕蝶好整以暇的倚着门,“我当是谁这么大胆,敢跑到我家里来喝茶,原来是小白呀,这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白羽不紧不慢的喝着茶,他挑眉看着花慕蝶,“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你怎么知道我在江南?还准确的知道了我的住址?”

    “江南美女甚多,令你流连忘返,想必你的宅院也在此处,想找你并不难。”

    “哈哈哈……知我者白羽也。”

    花慕蝶笑着走过去与他临窗而坐,阴阳怪气的看着他,“有朋自远方来,确已悦乎,只是你确定是来看我的吗?”

    “那你以为我来看谁?”

    “是来看你媳妇儿的吧?”

    白羽一口茶差点呛到,连落叶都忍俊不住的笑了,“花公子,看破不说破哈。”

    “明白,没忍住,哈哈!”

    两个人笑作一团。

    白羽白了二人一眼,又问花慕蝶,“你见过她了?”

    “不光见过,她还讹了我5000银子,你说,我是不是该算到你的头上呢?”

    一向不苟言笑的白羽却很难得的拍起了马屁,“花公子心胸宽广格局大,怎么会在意那小小的5000两银子呢?”

    花慕蝶敛了神色,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我确实不在意那5000两银子,只是你的马屁让我难以消受。”

    白羽将一盏茶递给他,“那就多喝点茶。”

    花慕蝶恨恨的接过茶盏,心口意难平的报怨,“5000两银子我出了,可还得了一个拆散别人的恶名,还配合你搞了个什么龙阳之好,简直败坏我的名声,你说我冤不冤?”

    白羽一副没做过亏心事的平静样回答他,“你还不照样在外花天酒地,名声本来也没好到哪里去,何必这么在意?”

    花慕蝶:“……”

    一个茶盏朝白羽飞了过来……

    传来清脆的碎落声。

    “花公子冷静……”

    落叶急忙劝架,他拉住抓狂的花慕蝶又劝白羽,“将军,在别人的地盘,你你你……怎么还能这般理直气壮呢?”

    换作旁人,绝对对花慕蝶是谦恭有礼,唯独白羽,占尽便宜还损人。

    花慕蝶暴躁的又拿起茶盏砸向白羽,“你丫跑来是跟我吵架的吗?”

    白羽一歪头躲过攻击,“啪”的一声,茶盏在身后又碎了一地,他握着杯子,皱眉看着花慕蝶还不忘火上浇油,“看你这个模样,哪有半点君子的风度。”

    “……”

    双手被落叶拽住,气的黑脸的花慕蝶只好一脚朝白羽踢过去,白羽预料的向后退了几步睥睨的摇摇头,“太暴躁了。”

    “滚……”

    落叶都看不下去了,他拼命拽着花慕蝶劝架,“君子动口不动手,咱们都是斯文人,有话好好说,行不?”

    最后花慕蝶连茶盏带茶几都噼里啪啦的给掀翻了,本来好好的茶房雅室被折腾的满地狼藉才罢休。

    略有微云的天空月光飘渺,青碧如一片海,飘渺洒在宁静的别院,檐角和墙头挂着不明不暗的灯笼,为夜里增添一缕微光,闹腾之后,两个男人在轻纱飘逸的凉亭水榭喝酒赏月,白羽双手撑着栏杆,望着微波粼粼的水面出神。

    花慕蝶端着酒盏走近他,“你若想那姑娘就去找她呗。”

    白羽收回目光苦笑,“知道她平安就好了。”

    花慕蝶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想开点,如果分开是为了更好的活着,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有因皆有果,若她不是长风公主,那你们或许只是对方擦肩而过的一个路人而已,而现在的一切注定是你的劫难,所以还是那句话,想开点。”

    白羽没有说话,花慕蝶倚靠栏杆,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各自沉默,任风吹纱帘动,云飘孤月明。

    花慕蝶幼年在南峰山遇见了白羽,小小少年惊为天人,花慕蝶欣赏白羽幼时就有着远超同龄人的冷静与智慧,过目不忘,有着文韬武略的惊世之材,白羽也欣赏他重情重义,随性坦荡的桀骜不驯。虽然白羽冷漠淡然,超然物外,花慕蝶玩世不恭,风流成性,两人性格迥异,但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友谊。后来,少年时代的白羽开始南征北战,花慕蝶会在途中为他饯行,想到军中枯燥,环境险恶,除了赠送各种佳酿之外,花慕蝶曾大方的送给白羽十八个美女,虽然被白羽一一遣返,对白羽不见近女色的行为,花慕蝶不服气的捉弄他,美女不要便送美男,弄得白羽在军中立下军规,凡是再有送人者,不问缘由,直接军法伺候,花慕蝶这才作罢。

    毕生认定的兄弟,是生死之交,人生难得一知己,友情岁月见证他们最美的年华。

    “花慕蝶……”

    半晌,白羽迷茫的目光,投向悠远如碧海的夜空,“你记不记得我以前和你提过我的梦境?”

    “当然记得,怎么了,又梦见了?”

    “不是梦见,是我真实的看见了梦境之中的那个地方,看到了那一片梨花白,还有一对夫妇和一个男婴,可是……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做同样的梦,它是在向我暗示什么?”

    花慕蝶转过身,手撑着栏杆,思索片刻后做了一个大胆的推测,他说:“会不会是你的家人,那个男婴就是你?”

    白羽曾经也推测过这个问题,梦境中的他,似乎能感到一双柔软的手抱着自己,一片一片的梨花轻盈的飘落在他的脸颊上,可一伸手,却什么也抓不住。

    但如今师父下落不明,很多的细节他也无从问起。

    “这个男婴……会是我吗?”

    白羽喃喃自语,陷入沉思。

    “完全有可能,要不然你怎么会重复这个梦境呢?”

    “梦境中的那个地方是曾经的骊国,可师父说我是中原国人,而且……”他眉头紧皱,又否定的摇摇头,“应该不可能,梨花白村的人在25年遭人屠尽,无一生还。”

    花慕蝶却脑洞大开,“凡事都有例外,或许你就是那个唯一的幸存者,你不也刚好25岁吗?这也许就是冥冥之中上天想要解开你的身世之谜。”

    白羽怔怔的看着花慕蝶叹气,“可他们都已不在了,整个梨花白村都不复存在,解开又有何意义?”

    “为死去的人讨得一个公道,你的梦境或许是在指引你去查找真正的凶手。”

    白氏在整个骊国并不多见,而整个梨花白村人都姓白,属于最大的白氏群体,白羽在心里反复思考,或许自己就是那个唯一能解开梨花白村灭亡的人,就算不为自己,梨花白村也可能与自己息息相关。

    花慕蝶小酌了一杯,又道:“你师父说的也可能只是片面之词,如今他老人家云游四海,又不知其行踪,如果你真的想去解开梦境,只是……”

    花慕蝶顿了顿,“一旦解开,如果结局令你失望,你会不会后悔?”

    白羽懂得花慕蝶的意思,如果自己真的是那个唯一的幸存者,那失去双亲的痛苦就无法避免,但如果任之不理,内心又总有些隐隐不安。他想起了梨花白村的那个黑衣人,也许黑衣人的存在,就是解开整件事情的关键线索。

    渐渐的,白羽眉头似乎舒展了些,眸子在夜里亮如星光闪烁,“不管结局如何,我想我都不会后悔。”

    “既然你主意已定,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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